难道真要让她学习怎么料理商场上的事,将来要分一杯羹吗?梁秋云想着心里有些儿发寒,大半夜的坐在床上不由地发怵。
“不行,我要找她问清楚。”梁秋云是个典型的急性子,想到的事就藏不住,一刻也等不了。
“你要问谁呢?”沈震还没反应过来,又说:“昕梨这孩子估计已经睡下了,你有事明天再说好了。”项昕梨和梁秋云逛了一下午,晚上又帮忙在沈家招待客人,也没有回去。
“你管我问谁呢。”梁秋云瞪了沈震一眼径自穿了拖鞋就下楼去了。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只见项昕梨穿着睡衣从楼下上来,“昕梨,你还没睡呢?”
“嗯,我肚子有些疼,下来倒杯红糖水,可能是那个快到了。”项昕梨浅浅一笑。
“你这孩子,你也不早说,今天还陪我应酬。”梁秋云即是责怪又是疼爱的看了她一眼。
“我……”项昕梨勉强地笑了笑,用手按着小肚子一排洁白的牙齿落在下唇。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梁秋云看她这个样子,也过来扶了她一把,“快去躺着,别再受了凉。”
“谢谢阿姨。”项昕梨轻道了一句后,由梁秋云拉着她通过走道,刚到月姮的房门口,看见房门仍是虚掩着。
“她门都没关?”梁秋云也有些疑惑。
“可能忘了关。”项昕梨应了一句,伸手就要去关门,可却被梁秋云一把推开,结果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让人讨厌的哈士奇狗。
“她,她去哪里了?”梁秋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项昕梨,项昕梨茫然地摇了摇头。
梁秋云扫了一眼房里,连拖鞋都在,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冲出房里……
“阿姨!”项昕梨急切地喊了一声,拖着步子追上前去,只见她的背影。
“少阳!”梁秋云也顾不上敲门,一把将门打开,只见沈少阳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妈,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沈少阳脸上有些儿怒意,看来他多年来睡觉不锁门的习惯要改变一下,在沈宅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随便开他的房门,当然那个人除了眼前的梁秋云女士。
“我有什么事,这得问问她!”猝不及防间,梁秋云拽着被子一把掀开,只是被子下什么也没有,难道她猜错了?
沈少阳起身,眯眼说道:“妈,不知道你要问谁,无论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梁秋云这一掀有些尴尬,随即说道:“少阳,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底细你清楚吗?”
“妈,你在说什么,她是我们沈家的人沈月姮。”沈少阳撇开目光走到房门口,话语里有些不耐烦,动作意思明显是逐客。
“秋云,你半夜三更还在嚷嚷什么?”沈震也穿了衣服下来,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又见她在沈少阳房里吵闹。
“我是想问你们说的那个沈家的孙女半夜三更去了哪里?”梁秋云转身对沈震说道。
“小月?”沈震疑惑地问了一声,随即说道:“孩子不在房里吗?可能洗手间去了,大惊小怪的,走走走,睡觉去。”沈震看着儿子一张黑脸,一边数落一边将梁秋云拖上了楼。
沈少阳关门随手锁上,拉开衣柜,见月姮缩在里面,还好刚刚正好圣心链上的灵力正好全部被吸收完,否则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被隐藏过去。
沈少阳伸手将她从衣柜里拉出来,只觉她的手有些儿冰凉,整个人都是一副担忧的状态,“没事了。”他轻道了一句。
“嗯。”月姮慢慢点了点头,没想到她给他惹出那么多麻烦,今天是最后一次,到了天亮也正好是他的订婚礼,也是她应该离开这里的时候,“少阳,我们去密室看看。”
“……”沈少阳迟疑了一下,他并没有告诉她有关于他们两人牵制是什么状况,他也并不打算说,只因他并不想活在任何一个人的怜悯中,“好。”他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拖鞋拿过来给她,这个女人每次过来都不穿鞋。
☆、第042章 要跟别的男人走
月姮跟着沈少阳出了房门走进密室,站在凤落剑前,只见那把剑上的寒芒更甚,逼得人不敢直视,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杀意。
“少阳,你试试。”
“嗯。”沈少阳点了点头。念动咒决,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手腕间穿出将凤落剑笼罩起来,银色的灵力越来越浓郁,层层围住凤落剑流动,只见银光中那把剑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空灵,最后变成虚无,消失在木架子上,唯独在空中残留着一些气息。
沈少阳有些疑惑地看着月姮,这剑怎么消失了?
“成功了!”月姮有些激动地抓着沈少阳的胳膊,她没想到短短七天,沈少阳身上的灵力会这么强,居然能一举收服凤落剑,太出乎意料了。
“这剑呢?”
“凤落剑已经化为虚无,少阳,你用下这个咒决。”月姮点着手抄稿上的一排字符。
“嗯。”沈少阳点了点头,抬手念动另一个咒决,他手上银色的灵力骤现勾勒出凤落剑的轮廓,一瞬间又由虚至实,凤落剑已由他握在手上,随手一挥只见一道剑光化成刀刃射了出去。
“小心!”月姮一惊,忙跨步挡了过去,“啊!”一声惊呼,她的胳膊上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
“月姮!”沈少阳凝眉,收了剑过来,见她手臂上殷红的血渗了出来,这个女人怎么会蠢到用身体去挡剑?
“这个剑力量极大,你刚刚都要将这个木架子打破。”她轻道。
“一个木架子而已,你不要命了吗?”沈少阳差点儿被她的话气死,说着伸手念动浴血咒,这银色的灵力随即缠绕在她的手臂上,这一道伤口渐渐愈合起来。
月姮笑了笑,捡起刚刚慌乱中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抄稿,有些为难地问道:“少阳,这个本子能不能借我些时日?”
她要跟擎柏走?沈少阳的心没来由地沉了沉,说道:“可以。”
“嗯,上面还有很多咒决……可能有些也不是咒决。”月姮目光落在手抄稿上。
“你可以慢慢研习。”
“嗯。”月姮点点头,明动的眼眸里光彩熠熠,“我先回房啦。”
“好。”沈少阳打开门,两人才绕着密室出来。
这剑身上的字符,还有一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月姮托着脑袋趴在床上,盯着手稿犯愁。只是在床上翻开翻去研究了好久,直到天亮也没有什么头绪。
懒洋洋地下楼才看见厅内站了好多人,沈家的人,还有所有沈家的下人。猛然记起今天就是沈少阳与项昕梨订婚的日子。
平时在这主别墅月姮也没怎么留意,今天一看沈家的下人还真不少,花园里负责园艺的,沂沁苑门口的保安,屋里负责卫生的,还有几个厨子,给沈少阳那几辆车保养的,还有专门洗烫衣服的……一大伙的人都在这厅里,月姮下楼时不由吐了吐舌头。
“小姐,早!”见她下楼,下人皆统一弯身鞠躬。
“你们好。”月姮笑了笑,顶着稍稍有些儿凌乱的头发,和一身居家服有点害羞。
梁秋云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昨晚的闷气还在心里,等少阳这个订婚礼结束后,她必须好好问问这个女人,究竟当初是怎么做了沈家的人了。
“天宇,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梁秋云问道。
“夫人请放心,所有的事情已经都安排好了。”杜天宇说道,“老爷,夫人,我先送你们去思雨吧。”
梁秋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也好,去看看他们给我准备了什么衣服。”女人对漂亮衣服向来没有什么免疫力。
“老爷,夫人,请!”杜天宇忙在前面引路。
月姮轻舒一口气,摸了摸肚子举步下楼,今天都这么忙,恐怕是没有早饭吃,移步到餐厅看了一眼,只见沈少阳正在吃早餐,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过来。”沈少阳抬眸看了她一眼,月姮忙过去,目光直盯着他的餐盘,可似乎他已经吃完了。
“少阳,月姮……”餐厅门口项昕梨喊了一声。
“昕梨姐姐,你吃了吗?”月姮回头。
“我还没吃。”项昕梨也过来看了一眼。
“都让他吃光了。”月姮有些儿沮丧。
项昕梨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分明是个吃不到糖的丫头,小脸上一明一暗的,“没事,我帮你去做一些吧。”
“昕梨姐姐会做饭啊!”月姮有点羡慕地说道,她除了吃就什么也不会。
“昕梨小姐,不用麻烦了。”安婶笑眯眯地过来,跟着阿萍两个人手里端着两份早餐过来。
“还有!”月姮忙过去接手,再也没朝沈少阳和项昕梨看一眼。她做事似乎从来都是那么专注,也包括吃。
午后,简博和白莹便开着一辆豪华的商务车过来接沈少阳、月姮和项昕梨去往思雨工作室。
项家的司机带着项家二老和他们家的一个老佣人也早在那里等候,并将项昕梨一些私人用品带来。
“昕梨姐!”梁丝丝穿着银灰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格子西装,一头微卷的长发下显得干练又不失妩媚。此刻她正站在思雨的门前,环着双臂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