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已经帮你完成了祭祀。”青妁笑道。
月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刚要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些反胃,似乎有点想吐,一阵难受涌了上来。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青妁忙过来帮她后背捋了捋顺了顺气。
“我没事。”月姮摇了摇头,看见彤云掀开布帘进来。
“灵女,你醒来了吗?”彤云看见月姮已经起来,脸上挂上开心的笑容,说道:“擎柏在外面等你呢,不敢进来,托我来看看。”
月姮脸色一红,他来做什么。青妁笑而不语,说道:“阿姮,你出去跟他说一声。”
“嗯。”月姮点了点头,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随着彤云出门。
“阿姮,你没事吧?”擎柏看见她有些紧张,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几遍,一边的彤云不由地笑了出来。
月姮倍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一句:“这天气真热。”
“不如我们去月湖边,那边夜晚很凉爽。”彤云说道。
“也好。”月姮点了点头。
“我随你们一起去。”擎柏道。
“你当然是要去的,否则灵女多么无趣。”彤云打趣道。
三个人刚要走,看见远处有个人朝这里过来。
“长虞长老。”三个人同时恭敬作礼。这个青衣长袍之人是拉诺德族中最年轻也是最出色的长老,长虞。
按照他的年纪,与他们几人也不相上下,但是由于他是长老身份,所以态度不由尊敬了许多,平时也不敢跟他玩笑。
“嗯。”长虞点了点头,目光略过月姮神情有些肃然,问道:“你没事吧?”
“劳烦长老挂念,我已无恙。”月姮低着头,感觉压力有点大。
“无恙就好。”长虞扫了他们三个人一眼,又对月姮说道:“你随我来。”
月姮有些疑惑,看了擎柏和彤云一眼,看见长虞已经走了,忙跟了过去。
“灵女,我们等会回来啊。”彤云忍不住喊了一句。
月姮笑着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又慌忙追上前面的长虞。明明是同龄人,可是长老的威压还是不容小觑的,她感觉有点点紧张。
随着长虞一直到了族中的议事大厅内,月姮才看到克图长老和她阿爸都在,神色凝重。月姮心里一紧,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难道是因为她昨天的祭祀没有做好,所以惹阿爸和两位长老生气了?
有些忐忑地跨进议事大厅,索塔才慎重地说道:“阿姮,你去准备一下,明天达洛一族的后阳大族长会亲自过来,为了表示拉诺德族人的对后阳大族长的尊敬,你明日与我一同前往迎接。”
“达洛……后阳?”月姮有些不明白地出声询问,“他是什么人?”
他们拉诺德族的先人在这堺卜罗山已经守护了千年,族中的人一向不与外界来往,怎么突然多了一个达洛族的族长呢?
“自十万年前月神在堺卜罗山陨落后,达洛一族就已经在这堺卜罗山下守护。经过氏族的繁衍,千年前拉诺德一族从达洛族中衍生出来迁徙至此,共同守护堺卜罗山。”索塔解释道。
“阿爸,你的意思是……我们拉诺德族人是臣服于达洛一族的。”月姮轻声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这千年来我们在山的这边,他们在那一边,期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你不曾听说。”
这堺卜罗山绵延数千里,经过克图长老这么说,月姮似乎有所明白,“那为什么后阳……大族长明天会过来?”
“阿姮……”索塔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去准备一下吧。”
月姮愣了愣,索塔并没有告诉她原因。她不敢再多问,说道:“阿爸,两位长老请放心,明天月姮会代表拉诺德一族恭迎后阳族长。”
“嗯,那你先下去吧,我跟两位长老还有事商议。”索塔说道。
“好。”月姮点了点头。
出去刚要走回自己的屋子,彤云朝她跑了过来,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小布包。
“灵女,族长找你有事吗?”彤云问道。
“阿爸说明天达洛族的大族长要过来,让我和他一起去迎接。”月姮说道。
“达洛族……是什么人?”彤云也从来没有听过。
“你这是做什么?”月姮看见彤云手里的包裹。
“我拿了几个饽饽,走,我们边走边说。”彤云从布包里取出一个饽饽递给了月姮。
“去哪里?”
“去月湖啊,擎柏说有事不去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彤云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快跟我说说达洛族是什么人?”
月姮摇头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饽饽咬了一口,“达洛族和我们拉诺德族一样,也是守护堺卜罗山的月神,只是他们在山的那一边,所以我们不曾听说过,阿爸说达洛的大族长明天要来,你明天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彤云一边吃一边点了点头,“那他们的族长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好像是为月神的降世。”
“你是说月神要降世了?”彤云有些激动地问道,他们的族人已经在这里守护了千万年,难道她真的有机会能看到远古的神祇吗?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担心的。”月姮轻笑了笑,在这暮色中如绽放的蔷薇。
“嗯。”彤云点了点头,“还有一个饽饽你要不要?”
“我已经吃饱了,你吃吧。”月姮踏着轻快的步子,随着彤云一同前往月湖。
天气太热,湖边会凉爽很多。
☆、第209章 刚刚那条蛇好像有毒
“灵女,你就不能走快些吗?”彤云催促道。
月姮浅然一笑,“我走的已经很快了。”
彤云不由停下脚步等她,这速度能比得上一只千年老龟了,还叫快吗?可看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知道催了也是白浪费精力,只能在路边暗暗叹气。
照这样走到月湖,恐怕天都黑透了。
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昨天是月圆祭祀之日,所以今天的月色依旧很迷人,也足够亮。
月姮和彤云在湖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下,见这里没有别人,便脱了鞋赤足伸入湖水中,晃荡着脚丫子打在湖面上溅起一串的水花。
“灵女,你喜欢擎柏吗?”彤云问道,“你会嫁给他吗?”
怎么问这个,月姮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擎柏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也很喜欢他,但是嫁人这个问题好像她还没有考虑过。
“是你自己想嫁人了吧。”月姮看着她嬉笑道。
“我,我哪里有想。”彤云娇嗔一声。
似乎听见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刚要回头寻找时候声音来源的时候,只见一条细小的蛇吐着信子一下子伸了过来。
“啊!”月姮还来不及反应,那条蛇已经在她的小腿上迅速地咬了一口。
“啊……”彤云一声长长的惊叫,顿时吓的脸色发白,望着这条蛇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彤云,彤云。”月姮蹙眉,那条蛇咬了她之后,在彤云的尖叫声中一下子游进了月湖中。月姮的小腿上一阵剧痛,瞬间流出了暗红色的血,头似乎有点昏昏沉沉的。
这,这蛇有毒。
她感觉到眼前也模糊起来,在朦胧中似乎看见有个人从月湖底冒了上来。怎么会有个男人在湖中……
“你,你是?”她定了定神,看见他luo露着上半身,水珠从他脸上滑落到他紧绷白皙的xiong膛,在恍惚中看见他俊冷的脸庞陇上月亮的清辉,美到令人窒息。
应该是他在这里洗澡,被她们打扰了。
月姮不由地呆了呆,他手里正抓着这条蛇,两根手指一夹,只见那条蛇扭动挣扎了一阵后就没了动静。月姮有些害怕的颤了颤,那个男人拿着手里的蛇朝她走了过来。
“啊!”月姮一声惊叫,顿时吓的脸色苍白。
“不要出声。”男人清冷的目光看着她,说道:“把这条蛇的蛇血喝了。”
他说什么?要她喝蛇血?月姮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慌忙摇头。
男人一手掐断蛇头,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将蛇血倒入她口中。瞬间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惹的她一阵反胃,本能地都吐了出来。
“这条蛇有毒,如果你不想死,就把这血给喝下去。”
月姮没有注意他话中的意思,呼吸着这血腥气,摇头抗拒,撑着身体往后缩了缩。
男人没有办法,上去一步将她拉住,“咳……咳……”倒进去的蛇血又吐了出来,弄得她身上唇边都是血,整个人都晕晕的,无力地倒了下去,正好靠在他身上。
这条蛇本就很细,蛇血也就那么两三口,男人的脸上微微泛出怒意,手上用力将这粘稠的蛇血给挤了出来,灌进她的口中。
她难受地摇晃着手胡乱在他的身上乱mo一阵,男人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看着这白白让她浪费了的蛇血情绪不明。
迟疑了一下后,男人用力吸了一口蛇血朝她压了过来,启开她的唇舌,贴着的她唇将自己口中的蛇血喂进她口中。
月姮一时呆然,他,他竟然……
“唔……”她用力地想要推开他,但是却被他一手把她的手腕捏住,另一只手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两个人贴着的嘴唇没有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