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的身体笼罩在乔嘉纯身上,带着她翻一个身,衣服拉下来,文胸背扣被他解开,抽出来扔地上。
乔嘉纯的半边脸贴在床单上,光滑带着凉意的床单,她睁开眼,距离太近,她看见灰色的模糊的床单,贴着她脸的床单很快被她滚烫的脸颊焐热了。
她的背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陆景行的手在她胸前胡乱地揉捏,毫无章法,全凭他意志。他捏她的尖,她吃痛,弓起身来拉他手,“别——”
此刻,她惊觉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妩媚而透着欲拒还迎,好像那不是自己的声音,是别人的。
陆景行把乔嘉纯的裙子往上捋,底下一阵清凉,她挣扎一下,被拉下来制住了。陆景行在她身后,她的小腹贴在床面上,膝盖磕在地上,即使床下有一块羊毛地毯做缓冲,这一下还是生疼。
她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因距离太近而模糊的床单,不安在她心口弥漫开来,她挣扎着回头,这时候,他一下子进去了。
“呃……”是她破碎的声音。
这是一种被人限制住的惶恐不安,乔嘉纯想要挪动膝盖,但陆景行的双腿圈在她双腿之外,她完全被禁锢住,一点也动不了。
她听见他的喘息里带着兴奋,他快速冲撞着她,她想要攥住床单,但是那是四面收拢裹住床垫的床罩而不是普通的床单,她攥不住。她只能握起拳头,心和拳头一样空。
很快,乔嘉纯也急剧地喘息起来。某一刻,一口口水呛住了她,她剧烈咳嗽起来,底下一下子收紧,陆景行低吼一声,像是某种牲畜的声音,不像是人类。他掐着她的腰,强忍着停住了,然后他停了一会儿感受她。
乔嘉纯终于忍住了咳嗽,半张脸贴着床单,牙齿咬住嘴唇。
陆景行抬起身体,恰好看见她雪白的小门牙咬住了红唇,她脸上有汗,发丝凌乱,整张脸像是被雨水打过之后落到泥泞里的樱花瓣,而她的唇角有水渍,双唇像是雨中粘着水珠的红樱桃。
这情景刺激着他,他心中涌起一阵诡异的情潮,带过一阵电流,有什么东西又涨大了,如同他被情潮溢满的心,深吸一口气,陆景行又冲撞起来。
这是一个女方受到限制,而给予男方高度自由的姿势,感.官c j也更为强烈。
对于陆景行来说并不算长的时间,他结束了,至少他自己并不是太满意。
但是于乔嘉纯而言,却像是熬过了过了一个世纪。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陆景行去洗澡。
刚出过汗的身体,热量被空气带走,乔嘉纯感到一阵凉意,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她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此刻乔嘉纯觉得心里又空旷又委屈,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委屈。
过了一会儿,陆景行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她侧身躺着,大半张脸埋进枕头里。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后脑,以及雪白的肩,肩上乌黑的发,其余的,都被灰色被套遮住了。
陆景行穿着睡袍,一身清爽,用白毛巾擦着头发,然后他把毛巾随意一丢,掀开被子躺进去。
乔嘉纯闭着眼。
“睡了?”
乔嘉纯睁开眼瞧他,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哭了?”他轻笑。
乔嘉纯白了他一眼。
陆景行的手隔着被子随意搭在乔嘉纯身上,另一只手臂支起来,手掌撑在自己脑后。这个姿势,这个距离,使他清晰地看到乔嘉纯的面容,她轻颤的睫毛,使他想起幼年在乡下野的时候偶尔能看见的黄绿蜻蜓的翅膀。不是那种身体肥胖的大只的成群飞来飞去的恼人黄蜻蜓,而是那种身体纤细得像一根针,通常是黄绿色的,翅膀艳丽却又近乎于透明,通常是纤细的小小一只。
他必须若无其事地靠近它,然后等它自己飞到他面前的枝丫上甚至是他的衣服上。他会非常缓慢非常小心地将手凑近它,屈起拇指和食指。然后,突然,拇指与食指收紧,他将它捕获,他的指尖是它的翅膀。被人掐住翅膀,它一动也不能动。然后,他把小蜻蜓放进空了的塑料透明汽水瓶子里。这样,小蜻蜓的美丽就属于他了。
此时,他伸手拨弄一下“蜻蜓的翅膀”,说:“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嗯?”
乔嘉纯的眼睛盯着枕套,由着他碰她的睫毛,红唇动一下,还是不说话。
陆景行的拇指抚到她的唇角,像是谈论天气一般随意地轻语,又像是一种直白的喟叹:“你刚才咬唇的样子,很好看。”
乔嘉纯突然张口,低头顺势咬住陆景行的手指,她咬得很用力,眼神凶狠如一只小兽。
但他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变,仍是微微勾着唇,看着她。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
乔嘉纯松开牙齿,看见陆景行手指上深深的牙印,一滴血冒出来。陆景行扯了张床头纸巾随意一抹,然后把纸巾摊开来,说:“像不像你的?”
像不像你落在床单上的那一抹血痕?
乔嘉纯露出白牙,张嘴又要咬。
陆景行掐住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他的气息灌进来,像罂粟一般。
过了一会儿,陆景行放开她,问:“要不要去洗个澡,身上不难受吗?”
身上黏糊糊的是有些难受,但是乔嘉纯没有管这些,她翻个身,环住陆景行的脖颈,说:“你要对我好。”语气像是小孩对大人说我要吃糖。
这一天晚上,乔嘉纯委委屈屈地睡着了,但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望着枕边这张好看的睡颜,却又吃吃地笑。
乔嘉纯像一条泥鳅一样钻进被子里,钻进陆景行的怀里,然后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一番动作把陆景行闹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一眼怀里的乔嘉纯,清晨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陆景行的手开始在乔佳纯的身上揉捏,乔嘉纯觉得痒,嬉笑着着推拒,身体向后躲。
在她快要掉下床沿的时候,陆景行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拉进怀里,翻身压住。他亲吻她脖颈的时候,乔嘉纯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乔嘉纯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手机……”
但是陆景行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然而手机铃声比陆景行更加锲而不舍,最终是陆景行被铃声吵得没了兴致,他放开了乔嘉纯。
乔嘉纯捋一下额发,挪到床沿向下看,原本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床边地毯上。
她拾手机,里面立刻传来妈妈的声音,一大清早口气就不太好,“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乔嘉纯:“嗯?”
“关珊说你在上厕所,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乔嘉纯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妈妈发现自己昨晚没回家就打电话给关珊了,而关珊那么机灵的人一定会说自己昨晚在她那儿,想到这里,乔嘉纯就对妈妈说:“嗯,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你什么时候到?大家都到了就缺你了。”乔母在那边问。
乔嘉纯本来已经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闻言说了句“什么事”,一拍脑门又想起来了,忙对乔母说:“哦哦,我马上。”
乔母知她忘性大,在那边嘀咕:“真是的,连你表哥的婚礼都能忘记。快着点啊你……”
乔嘉纯在母亲的唠叨声中挂了电话。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陆景行俯身过来,温柔地吻她的唇。乔嘉纯搂着他的脖颈,几乎要溺毙在这种温柔的情潮里。
但是没一会儿,陆景行就开始剥她身上的衬衫——她昨晚洗澡之后穿了他的衬衫。
经过昨晚,乔嘉纯当然知道陆景行打着什么主意,她推着他,口里叫嚷着:“不行不行,我得回去了,一会儿我妈又打电话过来。”
陆景行听了便停止了动作,他也不想一会儿做了一半又被锲而不舍的恼人手机铃声打断。
陆景行躺了回去,乔嘉纯赶紧下床,拿起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去卫生间里换。
陆景行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下,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都给摸过了,还不许看,突然害羞起来。
陆景行给乔嘉纯拿新的洗漱用品,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面包牛奶,还煎了鸡蛋和火腿。
陆景行慢条斯理地吃,乔嘉纯却是囫囵吞枣地往嘴里塞面包。
陆景行捏住乔嘉纯的下巴,用拇指揩掉她嘴角上粘上的碎屑,“慢点吃。”
男女关系跟身体关系的联系十分奇妙,如果说昨晚之前他们是一分亲密的话,那么这种关系经过昨晚已经经历了核裂变。
乔嘉纯往嘴里灌着牛奶,声音也带些水气,“我来不及了。”
陆景行看一眼腕表,说:“来得及,我送你。”
乔嘉纯说:“我得先去关珊那里。”
陆景行喝一口牛奶,“去做什么?”
“我得去换一身衣服,她家有我的衣服。”
陆景行瞧一眼乔嘉纯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吊带衫和牛仔短裤,有所不同的是,她的脖颈、手臂,甚至大腿上都带上了不同程度的红痕,有几处甚至发紫,看起来像是被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