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情深 (独白的小玛丽)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 入库:04.11
良久后,他说,“既然这么惦记他,为什么不自己回去看看?”
说的容易。
当时气冲冲地看见叶宁馨上了他的床,他搂着叶宁馨的腰——
到了海航大酒店,临下车以前,他说了一句,“这种事情,你终于还是做出来了!”
然后就下车了。
弄得我一愣一愣的,什么事情啊?
一直到家,我也没想明白。
不过路上一直浮现的场面是:那天,我回到家,他搂着叶宁馨的腰,然后叶宁馨躺在他的床上——,纵然我有千种不对,可是我怀孕了,你就不能——
还有那天的事情,他是故意让我看到,还是不想让我看到?
我出车祸了以后,他找我了没有?
我以为这次他见了我,会迫不及待地问我为什么离开,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我遇到问题总是逃避?
可是没有,统统没有,好像去年的事情,他都已经遗忘,既没有谴责我,也没有质问我,只是这次,我发现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且,他好像瘦了很多——
忍不住心里痉挛,他——为什么瘦了那么多呢?
纵然想分手,可是心里还是很惦记那个人啊,他是我孩子的爸爸呀!
眼泪慢慢地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始终都适应不了豪门生活,这样也好,至少现在的生活,我适应了。
土建项目工期向来很长,而且多方合作,老是需要磨合,尤其是云溪这样的大项目,一个稍不留神,就可能出差错,所以,得总是开会,一开会就是傅南衡主持,本来就不愿意去,而且,我经常迟到。
我很忙很忙,白天画不完的图,晚上事儿更多,有时候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梦里还都是图纸,所以有时候不想迟到,都迟到。
我定了闹钟,可是闹钟根本都不管用,即使开到最大声,也没用,而且,闹钟响过三遍就不响了。
那天,陈数问我为什么早晨老迟到,我说我早晨根本就起不来,闹钟响过三遍,我也起不来。
陈数说,你晚上都干嘛呀?我说,事儿多呗。
他说那以后早晨如果开会的话,我叫你起床,如果你不接,我就一直打,打到什么时候,直到我烦了为止。
我同意了。
所以,那天早晨,陈数的电话响了五遍后,我接了起来,然后迷迷糊糊地开始刷牙,洗脸,心想着:今天早晨可不用迟到了吧?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堵车了竟然,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这说的就应该是我。
当我又猫着腰进了会议室以后,陈数问我:“我都给你打了电话了,你怎么又迟到!”
“别提了,又堵车了!我那个破车也不快!这个破项目又这么远!”我抱怨道。
我已经看见傅南衡黑线的脸扫过我们俩了,记得他上次说过了,迟到会不客气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最多也就是不让我做这个项目了,我还真不想做。
“一会儿会后迟到的人写检讨!”果然,傅南衡强压住一腔怒火说道。
又是写检讨,又是写检讨,是不是别人一犯了错误,就喜欢让人写检讨啊?可我今天还有事儿呢!
再说了,大家都是同事关系,又不是老师和学生,用写检讨这一招吓唬谁呢?
好不容易强撑着开完了会,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走人,陈数也站了起来,说道,“初欢,我还等你吗?”
“不用了!”
我刚要拿出电脑来打字,就听前面一个声音说道,“不能打,只能写!”
环视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俩了。
他坐在主席的位置看图纸,我坐在最下面的地方写检讨,明摆着一副老师和犯了错的学生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真是要命了,他不知道我多么恨他吗?
也不知道写多少字,刷刷地写完了,看看天色,已经过了中午了。
然后写完我就交给他了,不想有过多的交集,我走出了会议室。
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车又坏了。
我简直仰天长哭的心都有了,我回家还有事儿啊。
下车,打开了引擎盖,接上线,可是引擎还是发动不了,是不是天要亡我?是不是!
这陈数教的路数也用不上。
我就跟傻姑似得,来来回回就那一招,遇到个高深的困难,就把我的底细暴露了。
“怎么了?”身后,他的声音传来。
“我的车坏了!”我带着哭腔说道。
他看着我,“车坏了也至于哭成这样?”
温和的声音,略带谴责,仿佛又回到了许久以前,我和他——
影像总是回到那时候,努力尝试去忘记,可是一旦抹去记忆镜中的模糊,往事便清晰如昨。
连车都在欺负我!
想忘记过去,适应现在的生活,也明明已经适应得很好的,可是,他又出现!
冥冥之中,究竟是谁在左右着那看不见的缘分?
在太阳下,我哭得越来越大声,几乎是放声大哭。
他看了我片刻,然后脱了自己的西装,放到了我的手上,就平躺着进了我的车底下,他太高,所以,我能够看到他的腿是曲起来的。
看到我的车有望修复,我的情绪恢复了一点儿。
“去拿扳子钳子。”他在车底下对我命令。
这种东西对土建项目来说,很容易找到的,所以,我返回土建工程部,迅速地把东西给他拿来了,蹲在车边,看他修车。
他的眼神瞟过我,然后继续用扳子拧螺丝。
我擦了一下眼泪,一边抽泣。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变成熟。
离开不是想让自己成长的,而是真的——想离开他了。
他从车里出来,拍了拍手上的土,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脸上脏了,擦擦。”
我对着车玻璃看了一眼,果然脏了,可是纸巾在车里,只能上车以后再擦了。
我刚要上车,就听到问了一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的脸脏兮兮的,站在他面前说道。
“如果车实在开不了,可以开我的。”他说了一句,眼睛看向车库的方向。
循着他的眼睛看去,我才看到了车库里停的那辆切诺基,顿时咋舌,看起来,上次,看我吹泡泡的人是他了,还有上次他也看见陈数拍我的头了。
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赶紧上车,临上车以前说了一句,“傅老师再见!”
他又皱了皱眉头,大概觉得自己第二次听到“傅老师”这个词了,可是不知道我问为什么这么叫,所以挺疑惑的。
我可不给他问的机会。
这个项目在他的主持下,图纸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不出一个月就完成了,所以,此后,他抓住我让我写检讨,再见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
然后就开始了这个项目的奠基仪式,已经快十一月了,不过海南不同于北京,阳光特别好,天气很温暖,作为这个项目的工程师,我当然也去了。
云总照例是要剪彩的,可是他临时找不到傅南衡了,就对着旁边的我说了一句,“你去找一下傅总!”
让我?
好吧……
第176章 你晚上都干什么?
我转了一圈,才终于在一个背风的地方看到傅南衡,他背着身子正在抽烟,一只手抄兜,一手拿烟,青色的西装,把他的背影拔得高大挺拔,所以,即使是这么一个背影,也是很撩拨人。
真是没出息的很,每次看到这个背影,我的心里就本能地跳得厉害,好像一直都没有变,没有因为结婚而改变,也没有因为有了孩子而有丝毫的减损。
“云总叫你。”我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他微微侧头,说了一句,“叫谁?”
“叫你。”我说。
他的头又侧过去,继续抽烟。
好像我刚才根本不是和他说话。
我急了,刚才云总在前面等着他呢,他倒是优哉游哉地在这里抽开烟了,什么意思啊?
“傅总,云总叫你。”我又说了一遍。
他把烟头扔在地下,踩了,然后走过我身边,再次把我当成了空气。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好像是我对不起他,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鬼知道,我当时看到那样的场面,出了车祸,联系不到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走到了前台,剪彩的时候照例不苟言笑,严肃沉稳。
他身上,的确有一些变化,是和去年很不一样了。
剪彩完了,我心想,这个项目图纸部分已经结束,剩下操作就是具体工人和工程师的事情了,他就该回北京去了。
可是没有,而且,陈数给了我一个惊天霹雳:傅总要在海南买房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啊”了一声,不过我心想,他一个北京人,在海南买房子,估计也就是一年来住几天,可能一年都来不了一天,就是有钱人瞎折腾,非要到处置办房产,好有一种全世界都是他家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陈数忽然对傅南衡的前妻很感兴趣,说了一句,“你说傅总的前妻长什么样?”
我假意咳嗽了一下,说道,“前妻,都是过去式了,干嘛提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