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
“等?等什么?等死么?”
宋安戈眉梢上扬:
“当然是等你前缘续够了之后,转身投入我的怀抱。”
我指了指宋安戈的胸膛:
“那你满意了吧,我现在就在你怀中,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尽管抱,管够。”
宋安戈在我耳边吐气:
“江离,我是真的想娶你。”
这话从谁口中说出来都别有一番深情,唯独从宋安戈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像是个笑话。
我就当做是玩笑,听过之后一笑置之。
宋安戈却喋喋不休的说:
“你的出现,就好像是阴暗的地牢里突然折射进来的一道光,让人忍不住跟随着她寻找到出口,以此来求生,并因此而依托,江离,你能懂这种感觉吗?不是我狂妄自大,每次你遇到事情都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在你心里比夏初临重要。”
我闭着眼装睡,懒得跟他这个自大狂废话。
宋安戈又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产生了想娶你的念头吗?”
这个我倒是有点好奇,睁开眼睛看着他:“什么时候?”
宋安戈眼神里充满了希冀的说:
“在我看到你抱着小宝跪在挂号大厅磕头求人救他的时候,在你抱着小宝想要沉入江水之中的时候,也在那一晚的烟花绽放时你眼里闪烁着泪光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想娶你,我想给你一个家,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那个时候的我,应该是全世界最狼狈最无助的女人吧。
所有人在那个时候看到我,都应该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才是。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打个哈欠对他说:
“睡觉吧,大晚上的,除了睡觉,别的都是小事。”
我转身关了灯,黑暗中,宋安戈抱着我轻声问:
“江离,你真的没有哪一刻对我动过心吗?”
我叹口气说:
“当然有啊。”
宋安戈立即开了灯,捧着我的脸问:
“有吗?什么时候?”
他的手真的太热了,那股温度一下子从表皮传输到我的体内,好像血管里都要沸腾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说: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全世界最能让我心动的男人,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长的漂亮一点,能够让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我见犹怜的感觉的话,是不是他就可以伸以援手救救我,事实证明,你救了我,所以我谢谢你。”
宋安戈略显失望:
“仅此而已?”
我厚着脸皮说:
“不仅如此,还有我被侯邺的人关进小木屋的时候,你进来的那一刻,在我眼里你就是万丈光芒的存在,还有后来的好多次你救了我给我解围帮助我,总而言之呢,你就是我的恩人。”
宋安戈控诉道:
“除了恩人之外呢?我是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问:
“你是什么?”
宋安戈指着自己大声说:“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我是个男人,你看看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你对他有没有一点点想要...”
我盖好被子唏嘘道:
“不想要,好了,你别像个更年期似的叨叨叨叨了,赶紧睡吧,你要是不想跟我睡的话,就去外面,邓珩肯定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宋安戈长叹一声:
“你还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算了,你死鸭子嘴硬,我不跟你计较,等你哪天哭着喊着想嫁给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重要了。”
我忍不住坐起身来盯着宋安戈看了半天,我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哪儿打的鸡血,硬是觉得我对他情有独钟。
宋安戈被我盯的久了,很不自然的摸摸脸:
“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颓然倒下,关了灯,说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脸皮变厚了。”
宋安戈翻身抱住我:
“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做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
我觉得好笑,便问:
“为什么不敢?”
宋安戈嗷嗷说:
“我觉得自己打不过你。”
我拍拍他的脸:“有自知之明就好,以前我觉得跟你睡觉这件事情会让我有羞辱感和罪恶感,现在这种感觉都没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跟你睡觉。”
宋安戈兴奋的问:
“真的吗?”
我嗯了一声:
“因为你在我这儿。就是个娘们,我就当跟王潇潇和杨柳月她们睡觉了,好了,姐们,抓紧时间睡大觉,一觉醒来还有事情要做呢。”
宋安戈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我掀了被子就要走,宋安戈急忙认错。
有时候我在想,宋安戈对于我的意义,大概就是不管我遇到多么重大的事情,他都有本事将我心中的阴云赶走。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片祥和。
就好比今天夜里,陈沉的出现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我本该失眠无法入睡才对,但睡前被宋安戈这么一闹,我几乎快把陈沉出现的事情给忘了,脑海里还不自觉的在想,如果宋安戈真的向我求婚,我会拒绝吗?
这个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迷失了答案。
就好比夏初临兴师动众的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的骨子里,竟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翻腾。
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那种翻腾的情绪,叫做抗拒。
曾几何时,我想要嫁给夏初临的迫切心情,一点一点的就被不知名的情绪给平复了。
我还梦见,宋安戈抱着一束满天星,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下,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他的身后,是漫天绽放的烟火,那么的绚烂夺目。
他深情款款的问:
“江离,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想,我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但我的嘴唇却不自觉的蠕动出三个字:
“我愿意。”
我多想叫醒梦里的我。我不愿意,我不可以,我怎么能辜负一个爱了我十多年的男人呢?
两个我在梦里闹的不可开交,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被烫醒,天已大亮,宋安戈坐在床前问我:
“做恶梦了?”
这个梦,对他而言算是美梦吧。
但对我而言,是个让人很纠结的“噩梦”。
我坐起身来,揉揉太阳穴:
“几点了?”
宋安戈拿了闹钟放我眼前:
“十点半了,九分钟之前。唐攸宁跟陈沉见面了,但是对面的窗帘一直拉着,偶尔能感觉到窗帘在动,我想,他们的聊天应该很不愉快,邓珩在盯着,你先起来洗个澡,清醒清醒。”
说到洗澡,我还真是满头大汗。
宋安戈忍不住又问:
“江离,你是不是梦见陈沉了?”
我穿了鞋子下床:“我梦见你了。”
宋安戈跟在我身后,我刷牙他都在一旁看着:“梦见我做什么了?”
我吐掉嘴里的泡沫,一五一十的对他说:
“我梦见你向我求婚了,而我答应了。”
宋安戈像中了五百万一样的兴奋的问:“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准备求婚,而你会答应的,对不对?”
我很淡定的擦擦嘴:
“宋先生,请问您今年几岁?”
宋安戈掰着手指头回答:
“三十七。”
我推开他,拿了毛巾在他面前晃晃:“你刚刚那番话,给人的感觉你只有三岁,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一脸幼稚的模样,你听过一句话吗?梦都是反的。”
宋安戈依然欢喜:
“梦是潜意识的反应,你现在不肯承认你对我有感觉,那是因为在你心中,你觉得自己应该给夏初临这么多年的感情一个回应,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现在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你却还能让夏初临远渡重洋的忙着自己的事,你这算是爱吗?”
我反问他:
“难道这不叫爱吗?”
宋安戈很严肃的对我说:
“如果我是你的爱人,你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而你却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你回来吧,我需要你之类的话,那就证明,在你心中,我是一个不被你需要的人,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如果不被需要,那就证明他存在的意义几乎为零,所以我现在很庆幸,庆幸我站在你身边,庆幸我被你所需要,这也是我为什么狂妄自大的认为,我比夏初临更能带给你安全感的原因。”
我试图辩解:
“他有他的事情要忙,毕竟...”
宋安戈捂住我的嘴:
“江离,别解释,你自己在心里想一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并且给你足够的时间,你才能看清自己的心,不管到任何时候,不管嫁给谁,你都要想清楚,婚姻不是逛街,你有钱他有货就行,婚姻是需要情感来维系的,这种情感,必须是热爱,而非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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