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珊只有小学文化,但她长的小巧玲珑的,很讨陈默喜欢,结婚之后生了个儿子,周珊在我面前才算是出了口气,觉得母以子贵,她才是陈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这些我都不计较,和无知者讲道理,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但周珊却身形一闪,挡在我面前:
“嫂子,别走啊,今天我来就是谈谈分家的事情,谈好了我们皆大欢喜,谈不好...”
眼瞧着周珊那嚣张样,王潇潇憋不住上前来推了周珊一把,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几番推搡之下,周珊个子矮占了下风,只能把气撒在陈默身上,陈默不知哪来的底气,对着王潇潇吼道:“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知道你是嫂子的闺蜜,请你先出去吧,我们一家人有事要谈。”
王潇潇憋屈的很,但她确实是个外人,她昨晚陪了公婆一夜,也把陈沉欠债的事情跟二老说起过,念及那笔三百万的拆迁款,她只好暂时忍了。
但我忍不了,我做事的原则向来是自己受辱能忍,但绝不能殃及身边人。
我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离婚证,打开后递到陈默面前:
“既然是你们家的事情,那我也先回避一下吧。”
陈默傻了眼,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后,揉了揉眼睛问道:“嫂子,你跟我哥离婚了?”
未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王潇潇拉了拉我,小声问:“你不是说不能让二老知道你们离婚吗?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这事不太好吧,叔叔阿姨心里可能承受不住。”
在这个时候拿出离婚证来,如同王潇潇所想,我是不想毁了陈家。
“陈默,周珊,我跟陈沉是心平气和的离婚,他欠下的债我逃不掉,你们愿意帮我,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好歹大家曾是一家人,如今好聚好散,谁都别为难谁。”
周珊愕然,半晌才拍了拍陈默的胸脯:“你听听,这也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嫂子,实在是对不起,我今天也是着急,咱妈一开口就要我把三百万拆迁款拿出来,换做谁都会跳墙的。”
看到离婚证,周珊的心里踏实了许多,态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王潇潇看不过,随口说了句:“狗急了才会跳墙。”
别看周珊没文化,但她听得出好赖,王潇潇这一搭话,周珊又急了:
“王潇潇,你骂谁是狗呢?”
王潇潇双手抱胸瞪了周珊一眼:“谁跳墙谁就是狗呗。”
眼看这两人又要掐了起来,我立即拉着王潇潇:“好了,你们谈事情吧,潇潇,我们走。”
从病房里撤出来,我深呼吸一口气,王潇潇气的直跺脚:“江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这个时候把离婚证摆了出来,陈沉欠下的债怎么办?阿姨都说了会把三百万拆迁款和麻将馆拿来还债,这样算下来,你就只剩下五百多万的债务了,我的工作年薪三十万,你现在这份工作虽然比不上以前赚得多,但也不少,这样算下来十年左右我们就能还清所有债务。”
王潇潇是在乐观计算,可我怎么可能拖累她呢?
就算是两个人合力,十年之后,我们都是奔四的老姑娘了,谁还会娶一个四十岁却一无所有的女人?恐怕要嫁也只能嫁勉强过日子的男人了吧。
“潇潇,你能陪着我不离不弃我就很知足了,你不必陪我受这份罪,你都三十岁了,要赶紧找到良人喜结良缘才是。”
王潇潇把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结婚有什么好的,你现在都这样了,徐锦为了那个渣男把命都弄没了,还有月姐,虽然她衣食无忧,可李云新毕竟是个糙汉子,他哪懂得怜香惜玉,一个女人好好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男人来搅弄风云呢?”
对呀,为什么?
是为了爱情吗?
我陷入了沉思,要说起爱情,前几年倒还有,只是日子过着过着,爱就没了,只剩下朝夕相处的一点情分支撑着,不刮风不下雨倒还好,万一有点风吹草动,婚姻这座城,说塌就能塌。
我是事业上的要强者,生活中却处处隐忍,尤其是对陈家,我尽可能的在做着一个贤良儿媳的本分。
周珊的分家到底是没分成,公婆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周珊又和以前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甜言蜜语的哄着,最后天放晴了,周珊将二老接了回去。
我自始至终都没再露面,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二老,陈沉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提及关于陈沉的任何事情,对与错都随着生命的终结而永远的埋藏于心,这是我能尽的最后一丝孝道。
或许是因为双方老人都已经知晓事情始末了,我也没有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所以心理负担倒也稍稍减轻了许多。
二十二号,宋安戈只身一人从北京回来。
我已经搬回了王潇潇的住处,但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和邓珩一起出来吃路边摊。
宋安戈欣然答应。
也就是那个晚上,我遭受了有史以来最耻辱的一夜。
宋安戈这个盖世英雄,为了我险些葬身恶魔之地。
那天...
025.那龟孙子真配不上你
那天晚上,我醒来时,身在木屋里。
四周很安静,这地方应该远离闹市处于山中,隐约能闻到一种花的淡香,屋子里亮着两只昏黄的灯泡,木屋很大很宽敞,我被绑在木椅上,旁边还有一张木床,像极了深山里外公的家。
我被人绑架了,我的手机和包包就在我眼前的桌子上。
外面的风衣被人脱了放在桌子上,还有脚下那双高跟鞋,我现在打着赤脚,上身是一件紧身的长袖毛衣,下身一条牛仔裤。
原本我请客,提前出门来到了我和王潇潇上大学时最喜欢去的一个路边摊,位置稍微有些偏僻,小摊在一条巷子里,要走十来分钟才到临江路口。
邓珩刚下手术台,王潇潇下班顺路去接邓珩,而宋安戈开着车走隧道,我怕他找不到地方,就在临江的入口等他。
宋安戈出隧道后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江边风大,让我别在路边傻站着。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了宋安戈的车朝我开来,我刚挥手示意,一辆面包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从车上走出两个黑衣蒙面人,一个健步上前二话不说就捂住我的口鼻扛起我往车里一丢,随着面包车的门一关,我的心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应该是麻药的作用,我渐渐的就意识模糊了。
“终于醒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想回头却觉得脑袋很沉,应该是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
稍后,一张略微沧桑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谁?”
我很想提醒他绑架是犯法的,但我看到他右手手背上那一条如蜈蚣一般的刀疤后,瞬间就咽下了自己喉间所有的话。
他递了一张名片在我面前,姓侯,名邺。
侯邺,人称侯爷。
星城黑道有名的人物,但他只活在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聊中,我一直以为这个人是虚构的,他之所以人尽皆知,是因为他垄断了星城的高利贷,但凡借过高利贷逾期未还的,下场都比较惨烈。
看到这张乌黑的名片上写着侯邺两个大字,我在心里问候了陈沉几百次。
但最终我苦笑一声,平静的问:
“侯爷,陈沉在你那儿借了多少钱?”
侯邺把名片塞进我的领口里,悠然往摇椅上一躺,声音浑厚的看着我说:“你是唯一一个从被绑到醒来一滴眼泪也没留的人,陈沉第一次来我这儿做客,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当时就吓的屁滚尿流的,哭着喊着让我再给他一点时间,说实话,那龟孙子可真配不上你。”
我也算清醒了很多,环顾四下,屋子里竟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陈沉胆子小,应该不敢借太多,不过连本带利,估计也欠下不少。”
能让侯邺免去了催债和警告,直接将我绑架到了这儿,估计这笔钱的数目怕是要超过我目前的负债总和了。
侯邺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军刀来拿在手上把玩着,云淡风轻的说:
“不多,就凭陈沉那胆量,也借不到多少钱,甚至说是很少,少到我都不屑向你一个可怜的女人使出任何手段来逼债,但是...”
侯邺的话只说一半,尾音拖的很长,随着他一起身,那把刀也爬上了我的脸颊:
“你一个省区经理不好好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偏要招我惹我,你说我怎么能饶了你?”
我不敢妄动,只能抬头看着他:“我和你素不相识,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侯邺那双眼很可怕,凑的近了一看,左眼皮处还有一道并不明显的疤痕,他带着一股烟味在我耳畔轻声说:“陈沉欠的钱不多,利滚利到现在也不足六百万,你是个生意人,又有天分,我完全可以再借你一笔启动资金,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连本带利的还我,我这个人有原则,不喜欢对长的漂亮的女人动粗,之所以用这个方式把你找来,是想给你个重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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