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已经移到她嘴边,他的鼻尖轻轻在她脸颊上划弄,催促着她快张嘴。
她还在犹豫着,他的耐心像是用完了,狠狠堵住她的唇,滑稠的红酒带着微涩缓缓流进来。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滋味,睁大了眼,想要闭紧牙齿,他的舌却探进来,在她的柔软的口腔内壁里塞得严严实实。
他的舌尖灵活游走,霸道地侵占她所有防线。
她的气息都全部被他掠夺,他不依不饶地深吻着,唇齿间蕴着酒息,快要将她弄醉了。
她的身体绵软下去,被他禁锢在身前,小小软软的,像是月光做的棉花糖,妙不可言的滋味,令人沉醉。
花泽般粉嫩芳香的唇,弧度饱满,像散发着樱桃般诱人的芬芳。
她穿着吊带丝绸睡衣,水一般地滑,纤细的腰被他扶在掌中,体温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他又含了一口红酒,在她小腹上轻轻一点,冰凉的液体混合着他温热的唇,手下的床单都不由得揪得紧紧的。
他笑了笑:“放松点,别又像上次一样哭鼻子。”
她只得深吸一口气,手抚上他英挺漆黑的眉,顺着他光洁的面庞划下来,指尖的触感细腻愉悦,那张薄唇微微上扬,她犹如被蛊/惑,将手移到了他唇边。
他竟然缓缓张开唇,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被湿润的舌搅/弄,紧紧包裹的感觉异常强烈,浑身发紧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他一把掀开被子,往二人身上一盖:“有点儿冷,来,盖好,别感冒了。”
满室旖旎,月色迷乱诱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关灯盖被子!!
原谅我不厚道地将文卡在了这里
实在是害怕被关小黑屋啊~~
作者亲妈表示:
溪念小朋友真的不是小三也没有被包养,文明观影,谢谢配合~
写女主和女配的斗争真的心好累,尽量写甜兮兮的剧情,因为这样才比较爽!!
好想停更放飞一下自我!!!!
但我听说断更会失去你们小天使,所以我选择哭着码字!!!
第18章 别傻
“太子逼宫了!”哗啦啦的宫侍涌了出来:“苏才人,皇后要囚你,你快逃吧!”
陈溪念穿着宽大的宫装,跟着摄影机的镜头跑过长长的回廊。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脚步戛然而止,那游龙戏珠的灰白回廊尽头,屹立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金色战甲裹身,额心一块玄玉,被朱色蟒带所系,衬得他眉目英武不凡。
她怔怔停下脚步,语如梦呓:“太子……”
那人扶着腰侧长剑,一步步走上前来:“苏如锦,你果真要负本宫?”
风从天地尽头涌起,宫袍翻飞。
她犹如一只孱弱的蝶,羽翅破碎,面色雪白:“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可你原本爱我!”他眉目含怒,厉声喝问,“我们在天地前起过誓,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如今还记得么?!”
她流着泪,秋水眼眸黯下去:“我没有办法……选秀的牌子已经递进府,我没有办法……”
“我说过那晚二更带你逃,你竟然失约,那晚下着雪,我站在风雪里,等了你一夜,”他冷笑着,将剑拔了出来,“你后来伴着君侧,可曾想过我那段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她看着那剑尖横上自己脖颈,笑得凄婉:“我不能拿着阖府上下的人头与你任性……太子,你若是恨我,那就杀了我……可你……不要逼宫造反,那位子迟早都是您的,要是赌输了,不值得……”
“你以为我今日逼宫,是为了皇位?”他的剑尖又往前逼近一步,“苏如锦,你竟然寡情至此。”
他的面上划过绝望、恼怒、伤情,修长如玉的手颤起来,剑身高高扬起,停在半空。
“卡!”导演张清江举着扬声器,“不错,双方感情都到位了!主演辛苦了,先休息二十分钟吧。”
容景风将剑收回剑鞘,身后早有一群助理帮他解下沉重的战甲。
他反手扶住肩膀,晃了晃脖子,笑着瞧陈溪念:“哭戏不错啊。”
陈溪念正拿着纸巾抹泪:“差点入了戏出不来,刚才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真的要杀了我。”
容景风把她的下巴一捏:“别傻,疼你还来不及呢。”
一边的郑百余道:“哎哎,等过会儿收工了,我请大家吃晚饭吧,今儿我生日。”
郑百余一向嗜钱如命,抠到了家,一听说他主动要请吃饭,关系好的几个剧务人员都涌了过来:“好啊郑哥,过会儿请我们吃什么哪?”
郑百余摆摆手:“你们甭担心,保管是顶好的馆子。”
他甚至还翘着兰花指,矫情地摸了摸油头:“咱有的是money。”
容景风不打算去,陈溪念扯了扯他衣摆:“你也去捧个场,好歹是生日呢。”
他看了一眼郑百余的衣服——夏威夷风情的花衬衫,花枝招展,孔雀似的漫天开屏。
但陈溪念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想了想,便道:“那好,你说去就去吧。”
等到了晚上收工,郑百余招呼着大家,瞧那气势像是要去会员制的名流西餐厅,结果在平民区的巷子里左穿右拐,进了一家均价十五元一碗的面馆。
他自己带头点了一碗十三块的雪菜肉丝面,随后热情地招呼大家:“随意点,尽情点,今天我请客!”
众人石化当场。
容景风站在原地,衣衫妥帖精致,陈溪念突然觉得,连个给他坐的地方都没有。
郑百余安置好了那边的剧组朋友,过来道:“六公子,你也坐呀。”
容景风面无表情,双手插在休闲裤兜里。
陈溪念怕他当场发作,便朝他笑了笑:“今天算是长寿面,讨个彩头也好。”
面馆虽然小,但还算干净。
容景风听了她的话,也就坐下了,两个人并排坐在黑漆长凳上,容景风捏了她的腰,低声道:“你就会穷开心,要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我老早走人了。”
陈溪念笑着,没说话。
郑百余虽然抠,但也怕怠慢了容景风,就自作主张给他们两个人点了最贵的——二十八块一碗的牛肉面。
一干人在中堂闹哄哄地怂恿寿星喝酒,他们俩坐在面馆的角落,安安静静的。
等面端上来,陈溪念递给他筷子:“第一口不可以咬断,是长寿面哦。”
容景风笑道:“你和郑百余说去,今儿又不是我生日……”
他的话音突然顿住,视线定格在她的笑容上:“溪念,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陈溪念笑了笑,一脸神秘:“吃面吃面。”
他握住她的手:“难道是今天?”
“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她笑了笑,“今天还不是因为郑总生日,咱们正好赶上了,就蹭点儿寿星喜气呗。”
他目光闪烁,看了她一会儿:“你别是不愿意告诉我吧。”
陈溪念笑了笑,低头吃了几根面。
她没有瞒他,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
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过生日,吃带着糖霜奶油的生日蛋糕,她总是很羡慕,但每次去问妈妈,总会被骂:“多用点心思练舞!你这个讨债的,要过个什么生日?!”
她安静地吃着面,想了想道:“那不如,就当今天是我生日。”
容景风正要说话,却是陈溪念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一个陌生号码,”她把手机给他看,“是诈骗电话吗?”
容景风看了几秒:“大概是吧。”
她摁掉了,没过多久,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陈溪念,你母亲突发脑血栓,速来第一人民医院。
陈溪念心中惴惴,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忙线,她又给刚才的陌生号码拨过去,打了几遍都是通话中。
容景风放下筷子:“怎么回事?”
陈溪念不自觉有些喉咙发干:“我妈妈可能住院了。”
“那我们立刻过去,”容景风站起身,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吃饱了吗?”
陈溪念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站起身朝门外走。
容景风把她安置在车里,又回去朝郑百余道:“今晚的买单费找公司报销。”
郑百余像得了个大便宜:“哎哟好好,我这生日过的,面子还挺大的啊。”
容景风瞥了他一眼:“谁说是看你生日的面子?”
郑百余:“……”
赶到医院,容景风很快就带她找到了钟秀淑的病房。
陈溪念见到钟秀淑,却很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慌张。
反倒是钟秀淑反应剧烈:“啊,容先生也来了,快请坐。”
陈溪念抿了抿嘴,习惯了被母亲当作空气。
容景风挑眉,大概是没料到陈溪念会被这样忽视。
他的皮鞋跟在地上磕了磕:“溪念,你有什么话就和你妈妈说吧,我先出去。”
陈溪念嗯了一声,等容景风出去带上门,她坐在病床边:“妈妈,人家已经走了。”
钟秀淑嫌贫爱富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今天表现得尤其明显,倒让她有些难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