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让你不要进去,你偏偏不听……看吧,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还不是为小傅爷好吗?本来来这里吃东西都是不允许的,现在还用那么不干净的餐具,明天不住院才怪。”她说,“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朝与暮到底是什么人啊?小傅爷是不是想追人家?不然的话干吗又帮她忙又跟她一起去健身、吃饭什么的?”
“谁知道,小傅爷一向让人难以猜测。”司机说,“不过话说回来,朝小姐跟小傅爷以前交往的女性朋友是有点不同的。”
“怎么不同?比不上她们好看?”
“这倒不是。”他说,“你没发觉,这个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小傅爷吗?说白了,她不和其他人一样巴结奉承,甚至有点没把小傅爷放在眼里的感觉。”
“你这样说似乎是有点。”助理感同身受,“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吗?她就那样简单粗暴地把我们小傅爷的车给拦住了,一副豁出命的样子。你说在这宁市,有谁敢拦小傅爷的车?就是市长都要亲自站在一旁接待。”
Part6
与暮兴致缺缺地吃着饭,以前一向觉得美味的东西,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变得索然无味。
对面的人尝了几口菜便没怎么吃,可是口头上还是赞扬她介绍的东西挺好吃的。
与暮却不相信,心想:如果
真的好吃,你怎么就吃那么一点?
傅致一自然能看见她满脸不满的情绪,并没过多地解释,只问:“你辞职了?”
“嗯。”她应了一声,刚才自己抱着辞职箱,他能看出并不奇怪。
“以后有什么打算?”
与暮看了他一眼,不相信这么冷漠的男人,居然会有兴趣关心她这个并不是很熟的朋友。
“还没想好,找其他工作试试吧。”她敷衍着说。其实她已经开始计划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以前一直为了自己的爱情打拼事业,可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果说还剩下什么,那就是这些年自己没怎么动过的钱。
谭勋是个在钱方面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从他们交往初始,每次出去吃饭买东西什么的,都是他付的钱,即使是买她自己的一些比较贵的东西,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他都不允许她出一分钱。
后来公司走上了正轨,谭勋的银行卡则放在她身上,他一本正经地嘱咐她,想买什么东西只要刷卡便行,并且很变态地要求,如果一个月里面的存款一分没动,他会生气。
他总对她树立一种“男人天生就有养女人的义务”的想法。
现在想来,也许谭勋的这种固执,是过去自己没有能力在经济上给予沈书枝更好的,所以对过去的一种弥补罢了。
她朝与暮只是沾了沈书枝的光。
与暮失落地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的酸菜鱼,这些菜都是他平时喜欢吃
的,有时候他没空陪她过来,她跟李瑶来时,他便会在电话里撒娇,让她打包一点回去给他吃。
回过神,只见一双墨色的眼睛看着她,她尴尬了一下,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他一点也没避讳地回答,说,“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分手了还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
与暮不自在地瞥他一眼,他的目光中有洞察一切的了然。
原本觉得挺丢人的,可仔细想想,在他面前丢人又不是第一次了,连哭都哭过了,还怕别的吗?
“难道小傅爷还见过有人比我更傻的?”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他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很平常的举动可在他身上就优雅得不得了,“我有个跟你同龄的妹妹,正巧最近也跟她男友在闹分手,明明舍不得,却始终拉不下面子去和好。我奶奶每天看着她在家里有时候独自伤心,有时候一人傻笑,很不安,所以我便顺口问问。”
“原来全世界的女人失恋了都一样。不像男人,失恋也许不会称之为失恋,而是新恋情的启程、过去纠缠的解放。”
“看来朝律被男人伤得很深,听说这样的女人很难再相信其他的男人。”他浅笑着说,“那么,不知如果我请朝律去四海阁工作,你愿意吗?”
没想到他话题会突然拐到这里,与暮顿了顿。
难道说他今天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去四海
阁工作?
他有火眼金睛吗?她中午才辞职的,下午他就来请人了?
“小傅爷想让我做什么工作?我一个政法大学毕业的,可没有像小傅爷这样的天资,会鉴别那些珍贵的藏品。”
“我可以教你。”
与暮笑:“小傅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看起来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傅致一墨色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笑意:“怎么说?”
“像你这么有身份的人对一个并不是很熟的女人太好,容易令人心慌,比如在宁市想进四海阁的人多如牛毛,小傅爷却亲自过来要我一个小小的还是刚辞职的律师去你那里工作。”
“所以,你是怀疑我居心叵测?”
与暮轻笑:“是您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傅致一笑:“我以为谭勋应该会把你保护得很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与暮没吭声。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傅致一倒也不介意,“打个比方,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想要找女友,不介意相貌不介意家庭背景,也不在乎她的受教育程度,只在乎两人在性格上是否能处得来,或彼此看对方顺不顺眼,这是为什么?我相信朝律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明白,小傅爷的意思是,你找我是因为我对于你来讲,会比别人来得顺眼一点?”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我也不否认。”
“但对我而言,你不见得很顺眼。虽然小傅爷人又帅又多金,但是和
你对话很容易让我心情不平静,火气上升,我觉得这种交流方式真的很糟糕,所以……”她站起身,从皮包里抽出几张红色大钞,“多谢小傅爷的美意,我无福领受,就此告别。”
见她生气要走,傅致一并没有别的举动,依旧淡然地说:“希望你好好考虑,离开律师界,你跟谭勋就再也没有接触。就像你说的,我能给你的,是一份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工作。”
与暮郁闷地走出餐厅,她在心底无声地咒骂一声,不是在骂傅致一,却是在骂自己吃饱撑着了没事做,干吗带那种人来这里吃东西,现在好了,现在是高峰期,除非运气很好,根本别想打到车。
以前每次来不是李瑶有车便是谭勋跟她一起,在这之前,谭勋也曾经建议过她去考驾照,若是通过了考试,他就奖励她一辆车。一开始是因为公司真的很忙,所以事情一提而过,她也没有多想。
后来难得清闲了,她又想着每天都有他送自己上下班,去哪里,他都很乐意开车送她去,这种不言而喻的宠溺感,自然要比自己单独开车要好得多了,所以她便更没想过要去学开车了。
可是现在……
她后悔了!
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永恒的感情,那些她以为能够的一生一世,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如果她够聪明,就应该从谭勋身上讨回些物质上的东西做弥补,而不是以为自己有多
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要,什么伤都揽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烦闷地沿着未知方向走的时候,一辆黑色大奔缓慢地开在她身边。
它不停,也不离开,只一直跟在她身边,好像她上不上车,它也并不着急。
偶尔有路人看见这样的情景,还忍不住回头看看。
与暮不断告诉自己,她是因为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才会考虑上傅致一的车的。况且,既然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那么就有责任再把她送回去才对!
这般想着,她便停了脚步,跟在她身边的车子也停止行驶。
与暮二话不说开了车门坐进去,开车的人是傅致一的司机,傅致一本人坐在后面,手上依旧把玩着那串蜜蜡,见她上车也没说话。
车加速行驶了起来。
似在赌气,不热不闷的空间,她非得把窗子给打开,外面吹进来的风吹得呼呼作响。
女助理见她这样子,想要开口提醒,却被傅致一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安静的车厢里没人说话,与暮的耳边只有风声,如催眠曲,让她犯困。
一路这样回到了家,因为赌气,虽好奇为什么她没说自家地址,傅致一都了如指掌,但她依旧没有问出口。
与暮刚想开车门,便从窗口看见外面一辆熟悉的车子与之并排停着,驾驶位上坐着熟悉的侧影。
她浑身如被定住了,手放在车门上怎么也动不了半分。
谭勋,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与暮
脑海中的两个小人开始打仗,徘徊在下与不下之间。下去,便意味着她又要见自己不想见到的人;不下的话,傅致一一定会奇怪。
犹豫之间,她咬牙开了车门,低着头便要往楼道里跑,后面传来的追逐的脚步声让她心跳不止,脚步也不自觉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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