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往哪摸?”魏柠看着他笑,双眸间流淌着细碎的光,好似永夜中最闪亮的星。
“我没摸!”他急着解释,阳彦希慌张,当年即便是她已经订婚成为她的未婚妻,他都没越过那条界限,正因为爱她怜她惜她,才不唐突了她。
“那你干嘛不摸?!”
“…”
魏柠向着阳彦希再近了近身,随着她的动作,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清晰的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空气中有种暧昧的因子正在疯狂叫嚣。
不可否认,阳彦希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不喜欢摸我吗?”魏柠又开口问。
“不是。”
“那就是喜欢摸我了?”
“也不是,我只是…”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阳彦希本就大脑有些充血,被魏柠左问右问竟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还是这样无趣,算了。”魏柠离开他的怀抱,突如其来的空虚让阳彦希失落,鼻息间萦绕着属于她的气息瞬间消散。
魏柠叫来服务员结了单,脚步微醺的往酒吧外边走,阳彦希是个中规中矩的人,类似于酒吧这类让人消沉志气的地方他从来不会来,只偶尔的几次也是为了把喝得烂醉的魏柠捡回家。
夜晚的风微凉,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她在前,他在后,一如小时候般她在前边踏着小碎步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他跟在身后笑意不断。
只是…时过境迁…
魏柠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阳彦希,“我没家了。”
阳彦希的心骤然一紧,外人眼中的魏柠多幸福,魏家堂堂千金,掌上明珠,又多狂妄,硬生生将宋成嫣与宋俪清挡在了魏家大门的外面,逼迫她们母女要想进魏家的首要条件是宋俪清不能冠着魏姓。
只有他知道,她十岁丧母,更在宋成嫣和宋俪清住进了魏家后,不仅宋成嫣百般刁难,连父亲也渐渐不如以往疼爱她。
魏柠却从来都不曾在外人面前表露她的心境,其实她很没有安全感,喜欢把一切事情都掌控在自己能触到的范围,所以她很强势,也很果断。
正如当年她毅然接受魏国安安排的与他的那场订婚仪式一样,连婚姻,都成为了她的筹码。
阳彦希与魏柠订婚的前一天晚上,她对他说:“阳彦希,你在外面可以有自己的另外一个家,但是,别让我知道。”
这就是他认识的魏柠,极度没自信,又高傲。
“我说我没家了!”魏柠又重复了一句,问:“带身份证没?”
“带了。”
“带我去开房。”
刚刚才平息的腹下之火又被魏柠简单的几句撩拨言语勾起,阳彦希敛住自己的情绪,上前牵了魏柠的手。
她的手心发凉,他的手宽厚粗大且温热。
008 酒店偷.情?
御皇酒店是除龙庭酒店最大的,属于阳家产业,当年魏柠与阳彦希的订婚宴就是在这里举行,龙庭酒店是近两年来才发展起来的,对于幕后老板一直是个迷,不仅不见其人更不闻其声。
房号在1228,12月28日是魏柠与阳彦希的订婚之日,即便现在已经过去七年之久,他依旧没有忘记,房号由魏柠亲自挑选,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有缘。
她说,彦希,我们先订婚,等我二十七岁娶我过门,可以吗?
他说,好。
不料想,订婚的第二年她因为聚众吸毒被判了五年的刑,算算时间,今年是第七年的入秋时分,距离12月28日,真的很近很近…
御皇酒店的房间略有些复古的装饰配上鹅暖色调,今夜的月色带着昏沉的亮,也有些许的凉。
魏柠望着窗外月色的凉,突然感慨一句,要变天了!
“阿柠,吃什么?”
“不要!酒店的东西可难吃了。”类似撒娇的口吻,努了努嘴:“你下去给我买炸鸡汉堡好不好?”
“没营养。”
“最后一次!”她坚定。
他不信她,每次都说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
“喏,今晚就只想吃炸鸡汉堡,我现在肚子很饿,很饿很饿,饿到快死了,你要是不给我买,饿死我了,你可就讨不到老婆了。”她扬了扬唇,笑着,像个孩子一般童真无害又干净。
阳彦希不知如何接她的话,但她的要求他从来都是嘴上拒绝可实际上又会付之行动,从前不会拒绝,现在也不会拒绝,以后更不会拒绝。
待得阳彦希提着炸鸡汉堡回来之际,她已经洗去了一身的疲倦,身上穿着酒店自备的浴袍,未齐肩的发梢还滴着水滴,白嫩发光的一片片肌肤抓住了他的视线,竟看的有些发呆。
她看着他,笑:“想对我耍流氓?”
他沉默没有开口,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对于他的沉默不语,魏柠心满意足,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食物,就着他的边上坐下。
阳彦希由着她,并未移位置,鼻尖充斥着沐浴露的芬芳味道,他的眸光慢慢变得深邃幽暗。
魏柠并未察觉,或者说即便察觉到了也没有担心,在她看来,阳彦希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从不会突然趁她没留意之时冒犯她。
一切都顺从她的意愿。
“你不饿?”她问。
“不饿。”
“吃一口嘛。”她将才刚刚咬了一口的汉堡递到他眼前,上面还疏稀着她的唾液,暧昧升温,
她冲他轻轻一笑,唇边浮光掠影甚至迷目,他看得又有些呆愣,许是他的凝视太过于灼热,魏柠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目光中的热度,唇角时不时扬起笑意,不禁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那似有若无的诱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招架,她皮肤的白皙与鹅黄色的灯光配合巧妙到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如果说他没有动心,那一定是欺骗他自己的行径。
他轻轻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魏柠没有因他的触碰有任何的躲避,任由着他的动作,见她这般,他好似受了鼓舞,阳彦希再近,来自魏柠的诱惑越发的让他晕眩。
“彦希,你想吗?”魏柠轻喃一声,阳彦希全身连同血液骤然收紧,似有火山喷发的灼热。
“我…可以。吗?”
魏柠将阳彦希推倒在床,跨坐在他的身上,轻轻浅浅的呼声打在他的皮肤。
她解了他新郎礼服下的白衬衫,露出一大片胸肌,在翻滚中也不知是谁不小心撞掉了床头柜的水杯,那掉落的一声闷响并没有打扰如此美妙的一幕。
却也随着那一声闷响,房间的门被人狠狠撞开。
一时间,刺眼的闪光灯捕捉到香。艳的画面。
阳彦希以最快的速度扯着床上的被单覆在她的身上。
“阳先生,请问你们是属于旧情复燃还是偷。情?”
“阳先生,你与宋小姐的婚礼是否还会择日举行吗?”
……
“阳先生,麻烦你说句话可以吗?”
记者们疯狂的提问让阳彦希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过来,而媒体记者历来都想要以最劲爆的话题博取眼球,自然不会放过今夜这一事件,见得阳彦希闭口不谈,个别记者试图在魏柠口中探得一二,纷纷将话头转向魏柠。
“魏小姐,此番你与阳先生的感情会承接五年的空档继续走下去吗?”
……
镜头啪啪不停,刺得魏柠睁不开眼睛,有一两个话筒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要打到她。
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话筒愤力往落地玻璃窗上一掷,破碎的声音使得吵闹的声音安静下来。
“滚!”阳彦希爆喝出声,一副如死神的面孔冷凌肃杀,阳彦希一贯给人的形象都温和谦让,此番
之下媒体记者不敢造次,生知惹了天阳集团的太子爷相当于把自家报社推入火坑,统统不敢动。
客房部经理闻讯赶来处理了这起突发事件,同时做好了被阳彦希炒鱿鱼的准备。
阳彦希强令保安将记者围在酒店的十米开外。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安静的出奇,阳彦希没说话,魏柠也没说话,他就这么
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阿柠,你真的没必要…”
御皇酒店是阳家的,安保工作如何他最清楚不过,这些记者,是她找来的。
如果恨他,可以有一百种一千种方式来报复惩罚他,真的没有必要搭上她的名誉。
“你不是我,你又知道我没必要?”
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不是他记忆中的魏柠,他的阿柠哪怕再强势凌人,
也不是那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
又或者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你要开始报复吗?”
“你说呢?”她反问。
他没有再说话,沉着脸转身,至门口,房间内传来她的声音,问他:“你不管我了吗?”
“管不着!”阳彦希的声音很冷,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