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真对老子胃口。”褚奕云感慨,当年褚奕云接手虎啸帮后,为了抢地盘没少跟其他帮派干架,一大群热血沸腾的年轻小伙手持砍刀,铁棍跟人打上三天三夜都不在话下,在武力与鲜血中,虎啸帮终于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帮,时隔很多年了,没像今天这般打得那么痛快。
肖渊又踹掉一个后,只剩下最后两个了,肖渊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一手去摸血迹,肖渊肤色黝黑,但此事他的脸上沾满了血迹,眼睛越发的黑亮,猩红噬血。
呸!肖渊一口吐出含在嘴里的鲜血,目光冷射在剩下的两名保镖身上,两名保镖都震了震,九十六位保镖,在肖渊和褚奕云仅两人的团队作战中,用时四十分钟,就打掉了九十四人,即便现在肖渊和褚奕云已身负重伤,两名保镖也不敢轻敌。
人的爆发力,是无穷无尽的。
“真没想到你们能支撑那么久。”保镖甲的神色尽是不可思议,太强悍了。
话落,肖渊的手一指指着保镖甲,“你,就你,过来!”
保镖甲心里有疑惑,面对肖渊的气势,脚却不受大脑控制往肖渊的身边走去,待保镖甲走过去后,肖渊也站了起来,肖渊一掌拍在保镖甲的脑袋上,“老子去你妹的你们,你们,褚奕云是黑社会,贼,老子是官,兵,贼和兵能拉在一堆吗?不懂事!”
肖渊的声音瞬间就在海岛上轰然炸开了,极具穿透力的穿进了褚奕云的耳膜中,褚奕云费力的坐起身,“大哥,来我虎啸帮,我给你个副帮主当当。”
肖渊将保镖甲推开,“谁稀罕你副帮主,老子官职为正。”堂堂一军区军长屈尊当黑社会帮派的副帮主,没这个理。
保镖乙趁着肖渊与褚奕云搭话的空档,一个闪身快速上前,褚奕云一声“小心”还卡在喉咙里,保镖乙逼着肖渊而来,一把尖锐的刀已经刺入了肖渊的身体中。
好在肖渊反应快有微微侧身才没让保镖乙将锐刀刺中要害部位,不过这一刀也着实让肖渊吃不消,肖渊咬牙坚持着,手移到保镖乙握着刀的手腕上,狠狠一扣,保镖乙的手腕骨被肖渊扣得嗒响,保镖乙的尖叫声嗷叫而起,肖渊腿上横扫将保镖乙绊倒在地,一个转身坐在了保镖乙的身上,手上在地上捞着一块大石头就往保镖乙的头上一砸,顿时,鲜血喷出,一命呜呼。
干掉保镖乙,一手抓住刀柄,深深提一口气,把刀生生从身体中拨出来,在温热的血喷出的同时,另一手按在了伤口上。
肖渊再一倒身,手中沾着血的刀在割裂空气,咻!飞刺中了保镖甲。
保镖甲倒下。
九十六人,全部解决完毕,用时五十五分三十四秒。
“麻溜的,把我柠丫头送我身边来。”肖渊的戾气已经消散。
“想要人,那得看看我答不答应。”安龙的声音响起。
“我靠,你耍赖!”
“这里是我的地盘,游戏规则得我说了算。”
“算你妹的大头鬼。”肖渊气炸,安龙可是通缉榜单的第十位,身手了得,就是完好无损的肖渊与安龙对战都得费上一番功夫,此时的肖渊一身伤,可谓是残兵,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算肖渊和褚奕云一起上也未必能打得过安龙。
不是欺负人嘛!
安龙抬表看了下时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谁能抵挡住我拳脚四分钟,老子就放人。”
“好,来,冲老子来。”肖渊奋力的拍着胸脯,“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男人!”
肖渊一副不怕死的神态,安龙邪魅一笑,双脚加快,出击,直接顶在了肖渊的下巴,血喷出,肖渊倒地。
安龙没有给肖渊任何缓冲的机会,抓起肖渊的衣领将肖渊提了起来,肖渊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只能保住安龙的腰,安龙抓紧肖渊的双肩,一脚支撑,另外一脚抬起,膝盖骨顶肖渊的肚腹,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再说阳泽西,褚奕云和肖渊与九十六位保镖比武时,阳泽西和萧自河对棋,之前在美国时阳泽西和萧自河闲来无事就会来几盘象棋,难分伯仲。
自古便有高手过招谁先动必输的说法,象棋红方先行,萧自河握有主动权,因而选择了黑将,阳泽西自然为红帅。
阳泽西先动,兵五进一。
阳泽西此番先动兵五,无疑是把红帅的门户敞开,表象上是冒险之举,但萧自河了解的阳泽西岂是冒险之人呢?
下棋讲究谋略,更一招错满盘输,即是关于生命的豪赌,败方既然是要赔上身家性命的,赌注太大,不论是萧自河还是阳泽西,都输不起。
萧自河接招,炮2平5。
一黑炮在五的位置上,如红方不采取对五的位置进行保护,下一步萧自河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卒
5进1,几步之内,就会形成双黑炮齐齐对上红帅,结局不言自明,红方必败。
因而阳泽西没得选,只能走相三进五或仕三进五。
阳泽西选择,相三进五。
萧自河马2进3。
黑将方和红方走了七八步,目前的状况为零,双方都处于守势,直至萧自河卒9进1,阳泽西车四进四后,萧自河选择炮9进3,炮9打掉了兵九,奈何炮9上方有卒9作为掩护,车四无法干掉炮9。
阳泽西,先落一招。
萧自河得意浮唇,改守为攻,下了阳泽西的一匹红马。
一匹红马已被萧自河下掉,此时的阳泽西相当于翅膀受了重伤,行棋起来就被动很多,正得意忘形之时,未曾料想阳泽西来一招车八平三,车八直指炮3。
车八平三后,马八的蹩脚被移走,此时如萧自河选择保炮,下一步阳泽西必然走马,将军抽车之势不可挡,为保住车,硬是被阳泽西逼得将5平4,炮3阵亡…
“以马换炮,不过是伤我一千自损你八百罢了。”萧自河一道犀利的芒光冷现。
“可我终究还是赢你二百。”
萧自河声音一凛,“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赢得了我吗?自以为是。”
能不能,得往下走才知道。
阳泽西以一匹红马换走了萧自河的炮,表面上看的确是阳泽西棋高一着,但也仅仅只是表面而已,如此走法换来的最糟糕是让卒9过了河,过河的兵卒当车用,阳泽西慢慢开始走了下风,最后牺牲了相才将过河的卒除掉。
相仕乃帅的左膀右臂,如今失掉一相,阳泽西陷入了被动。
相对于萧自河的心无旁骛,牵动阳泽西思绪的外因甚多,特别是肖渊和褚奕云那边,频频传来肖渊与褚奕云夹杂着痛苦的吼叫声,乱了阳泽西的思路。
看着棋盘上的红方与黑方,以目前的局势看来红方处于下方,须得深思熟虑方能挽回一二,可时间又过去大半,阳泽西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去猜想自己走一步之后萧自河会如何走动黑方。
“认输吧,念在你喊我一声舅舅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体面点。”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剩最后两分钟,两分钟之内,肖渊撑不住安龙的踢打,阳泽西更不可能在两分钟内将萧自河的黑将将死。
此刻的萧自河只想要那本账本,只要能得到账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连亲生母亲都可以抛出去,何况一个没有血缘的外甥。
轰隆隆~!
接连的轰隆隆声响彻海岛上空,海岛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抬眼,中国军方的直升飞机。
阳泽西一眼就认出,是青蛙的援兵到了。
在肖渊探测到海岛有电波时,肖渊第一时间就让青蛙以及其他士兵都往海岛方向赶,时间上是来迟了一点,但所幸,不至于太晚。
阳泽西掀翻象棋盘,一支黑洞洞的手枪指在了萧自河的脑袋上,“舅舅,你输了。”
“你使诈!”
“兵不厌诈,你教我的,游戏规则只能由胜者制定。”
萧自河冷哼一声,“你别忘了,魏柠还在我手上。”
“没忘,但我相信我的舅舅不会跟我硬碰硬。”笃定的语气,阳泽西太了解萧自河。
萧自河为了坐上费兰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之位用尽了各种手段,甚至于不惜害死阳泽西的母亲萧自琴,光凭这点足以见萧自河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如今的萧自河拥有一切,拥有太多的人越畏惧死亡。
萧自河惜命,阳泽西就跟萧自河赌命。
阳泽西与萧自河的豪赌,本就注定了萧自河败局。
青蛙率领的直升飞机降落海岛,二十多个士兵呈包围之势,将安龙和萧自河制服,随行的军医正在为褚奕云和肖渊处理伤口,阳泽西站起身,朝着悬崖边走去。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刘振修在看见直升飞机降落之时察觉到自己肯定难逃一死了,如今魏柠是能保住命的唯一筹码,“阳泽西,我让你别过来!”刘振修见阳泽西的脚步没有停下的意思,高喊了一声,手中的枪上膛。
听见枪上膛的声音,阳泽西的脚步顿住,“刘振修,你跑不了了,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