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柠平时穿这类衣服都是把脚往里面套然后拉到头上再拉上拉链就搞定的,但现在在车里没办法这样穿了,只能把裙子从头上开始套,车内的空间本就小又坐着,穿着进去的时候特别不方便,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套上去,魏柠穿多久阳泽西就等多久,一句催她的话都没有。
魏柠的手背到背后,捞了老久都没把拉链头捞起来,紧张兮兮,一张小脸急得快哭了。
“阳总…”魏柠开口。
“嗯。”
“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需要我转头是吗?可以睁开眼睛吗?”阳泽西询问魏柠,他对魏柠的意愿抱有绝对的尊重,平时玩笑归玩笑,但真的是魏柠不想的,他不会去违背她的意愿,阳泽西坚信任何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时机上到得了那一步,不需要强求自然而然就会发生。
“可以转头不睁眼睛吗?我现在脸快红透了,你要看见,我又要害羞了。”魏柠诚实,没藏着掖着。
这就是魏柠,她把她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决定权抛给对方,让对方自己选,正如当初她在他之前开口说喜欢,我喜欢你,大大方方,没什么需要隐藏,如果你刚好对我也有这份感情,那就在一起,如果还没有,我可以等你对我有了这份感情之后再谈。反正我就是喜欢你的,你选择何时和我谈,可以抱紧我。
阳泽西转过脑袋来,但眼睛没睁开,魏柠拉着他的手够到她的后背,“摸到拉链头了吗?帮我拉上。”
阳泽西一开始就摸到了,但还是假装的多模了几下,她的后背特别的光滑,和她的小脸蛋一样,一模就感觉触了点,指尖中都带着火。
魏柠感受着他的指腹,带着点粗糙,触碰到她的皮肤上有点粗粝之感,但她并不排斥,甚至于觉得这种触碰直达她的心脏,让她微微颤抖着身子。
阳泽西被魏柠的轻颤打乱了呼吸的节奏,摸着的尺度没把握好,一不小心整个手掌贴上了她的背,而且是正正贴在内衣背后的带子上,手掌中心是内衣带子的轮廓,两边是她如雪的肌肤,他舍不得移开手掌。
魏柠的呼吸也窒了窒,“阳泽西,你到底摸哪里?!”快要哭了,绯红着一张脸。
“你别闹,我先缓缓。”
魏柠听着阳泽西暗哑的音调知道他正难受,窝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他呼气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她心跳不已。
或许,她也需要缓缓。
两人抱着谁也没说话,直至魏柠听到他的呼吸恢复了平时的平静她才将绷在心口的气给吐了出去,阳泽西快速的一下帮她拉上拉链,远离了她。
真的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她,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冲动。
魏柠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却突然想笑,蹭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问他,“阳总,手感如何?”
“以我估计,前面的手感可能会更好,改天试试。”
前面的手感会更好…前面…前面!
“阳总,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你放过我吧。
“好,我接受你的认错。”阳泽西下车,绕过车头到她那一边的车门上,一手放在车顶上一手牵出了她,“冷吗?”
“不冷。”
私人会所的停车场都是室内的,室内开着足足的暖气,即便现在天寒地冻,魏柠一件晚礼服裙穿上身也不会觉得冷。
宋成均包下的是百合包间,还真是会投其所好,荣家千金最喜欢的便是百合花,在入口登记处出示了邀请函,进入了百合包间的大厅。
凤天鹿会所是林家私人的会所,各种装潢都很棒,平时不对外开放,能在此处宴请的人也必须得先是会所的高级会员,相当于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宋成均还是挺有钱的。
按照安慧查实到的情况,今天受邀到场的人不在少数,当然,现在的未来资产处于风雨飘摇之际,能让宋成均宴请到的也必然是对未来资产有利的。
魏柠挽着阳泽西的手刚一踏入大厅就看见了罗秀文的身影,她的手中摇晃着高脚杯,正含笑着和周边的人打招呼,付文慧也在一边忙着应酬,魏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找寻罗秀晴的身影,但是找寻了很久竟然没有找到。
奇怪了,付文慧想要挤上上流社会的心思人人都知,今天被宋成均邀请而来的人都是在商界说得上话的人,正是罗秀晴钓得金龟婿的最佳时机,付文慧竟然没带着罗秀晴反而带着罗秀文?
魏柠闹不懂,但这毕竟是罗家和付文慧的事情,魏柠也没必要去想。
刚才在扫视罗秀晴的时候魏柠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彭晨东,未来资产其中的一个股东,在未来资产那么多股东中有很多都选择转让了手中的股份,只有彭晨东还迟迟未动,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彭晨东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因生意做得还算大,啤酒肚很明显,天天吃喝的,身材也挺肥胖的,反正魏柠看着是挺怕的。
魏柠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能见着肖别雪,而阳泽西好似懂她的意思一般,把魏柠拉在了一处根本就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坐在魏柠的对面,他坐着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她小小的身影,如果不认真看,根本就不会发现阳泽西对面还有她的存在。
彭晨东正在礼貌的和人敬酒,付文慧拉着罗秀文到彭晨东的面前,“彭总,你好,幸会幸会。”
“这不是付老板吗?幸会,我家女儿就是用的你家的化妆品,说特别好。”
“是吗?”付文慧游刃有余的和彭晨东交谈,“能让彭小姐得到称赞,我都不好意思了,彭总,这是我的女儿,秀文。”付文慧说着,又拉着罗秀文往彭晨东的面前推了推。
罗秀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对彭晨东的嫌弃,但又想到付文慧的话,很快将嫌弃之色隐去了,笑着,“彭总,我敬您一杯。”
彭晨东对罗秀文是罗家交际花一事早就有耳闻了,多少新闻说罗秀文如何如何浪,今夜一见瞧着身材的确不错,而且人长得也挺漂亮的。
付文慧也是人精,一看彭晨东看罗秀文的眼神就知道有戏,“彭总,我去那天看看,我家秀文什么都不懂,你可得多教教她啊。”
彭晨东懂了付文慧的意思,“一定一定。”
付文慧借故走开了,留下罗秀文和彭晨东两人,罗秀文忍住恶心任由彭晨东胡作非为。
罗秀文不止一次在想,在罗家她到底算什么?人人都说她是交际花,这称呼真的还抬举她了,她不过是一个婊。子罢了,为罗家出头的婊。子而已,即便在付文慧面前表态过不知道多少遍不会再为了罗家去出卖肉。体,可一旦牵扯上罗家,她没办法,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罗家就这么倒了,她可以不看死去的爸爸,不看付文慧,不看罗秀晴,可是她得看罗志明,罗志明是罗家唯一的男人,刚刚毕业不久还没闯出一番属于他自己的事业来。
罗秀文紧咬着唇,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没事,一点都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她早就没有青春,没有自尊,没有人格,只剩这副可以让男人迷恋的臭皮囊了。
彭晨东卖力着,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想到的全部都是罗志明。
好弟弟,姐姐的好弟弟,以后你要更努力,努力的撑起罗家。
爸爸已经没了,她作为长姐,如果能用她肮脏的身体为弟弟保住罗家,她是愿意的。
伴随着彭晨东的低吼,这一场如梦的折磨已经结束了,罗秀文拉好自己的衣服,“彭总,刚才拜托你的事情,可要帮我。”
“好说好说。”
罗秀文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付文慧正站在边上,看见罗秀文时上前拉着她,急急的问:“彭晨东答应了没有?”
罗秀文的心犹如被置于冰川之中,她的母亲,把她推到了一个老男人面前,任由那个老男人在里面折磨着她,这位母亲就这么站在外边,明明听到了声音却没有任何动作,一出来,关切她的话一句都没有,只关心事情办没办妥。
罗秀文冷笑,连笑都没有声音,只看得见苍白的唇。
“你这死丫头,你倒是说话啊,彭晨东答应了没有?”
“妈,我真不懂,宋家闹成这样为什么要我们罗家去管,宋成均就一点用都没有吗?要靠我罗秀文帮他捆住一个股东?”
付文慧眼神一闪,“生意上的事情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宋家给我们订单,我们罗家早就倒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宋家真的出事,罗家怎么可能还有未来,到时候你妹妹和弟弟怎么办?”
妹妹?!呵呵,罗秀文一点都不关心罗秀晴的死活。
在整个罗家,只有罗志明才把罗秀文当姐姐看,当人看!
“彭晨东答应了,不会从宋家撤资。”罗秀文冷冷丢下这句话,先离开了会所。
跑出会所的天那么大,气温却那么冷,天大地大没有一处可以让她能得到温暖的地方,抬手擦去挂在眼角的泪,给罗志明打了一个电话,“志明,哪呢,出来陪姐姐喝一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