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男人心头浮起一丝暗喜,不听母亲话的女人似乎不多见。
“看情况,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儿,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
白薇薇的确是太虚了,说话都有气无力。
高峰仪搂紧了她,手往她衣服里探,一边探一边问:“你还想吃麦芽糖不?”
白薇薇摇头:“不想,我不大爱吃那个,妈让我带的,我一个都没吃,你忘了?”
再确认了一遍她没吃,男人放下心,将她整件上衣扒拉下来,脑袋覆到她胸前,湿滑的舌头伸出来,一路慢慢往下。
女人却紧张起来,两只手护住胸前,“峰……峰仪,我……我……”
他忽然这么热情,让她接收不过来。
以前他很生猛的,哪怕克制着自己,不是太粗暴,也会像座山一样压下来。
咋会……?
“别怕,放轻松,乖,这次我们一定要弄出个孩子。”
男人攥住她两只手,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滚烫的舌处处流连。
他要是没记错,病的这个星期恰好是她的月经期。
大夫说,就是因为这样,风寒才会严重。
前天干净了,现在应当是他们扶起孕育孩子的好时机。
“薇薇……听话。”
他一只手放在她腿上,被死死夹住了,又不好强掰。
“好。”
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个字。
白薇薇的羽睫挂上了一滴泪珠,她莫名得觉得紧张,比新婚夜还要更甚。
一个猛地俯冲,他彻底进入了那片神秘领域,唇也贴紧了她的唇瓣,将她所有的哭泣都咽下。
她脑海里如同被放空,一簇又一簇烟火在天空炸响。
从没有想到,灵与肉的纠缠会是这么痛苦又炙热。
一个星期过去了,夫妻俩哪儿也没去,就在家好好住着。
白天高峰仪出去打野鸡,抓鱼,中午的时候回来炖汤,到了晚上就端给她喝。
有时候会有兔子,但是他不告诉她,偷偷在造屋杀完了,直接端给她,反正她似乎也喝不出来味道。
野味比家禽的滋补效果要好得多,白薇薇脸色红润了不少,手脚摸着也不像以前那么冰凉。
☆、第274章:顾建设放假了(求月票)
在家里养身子差不多十来天,白薇薇整个人完全康复了,心情甚好,看见男人都是笑嘻嘻的一张脸,不像病着的时候,愁眉苦脸心事多。
很多事情,坏心情大半都是病痛给带来的。
男人背着她在院子踱步,伸手去够树上的果子,这个季节枣子丰收,树上挂满了青枣,乌泱一大片,沉甸甸的枣子把枝头都给压得垂坠下来了。
白薇薇那两只手娇小又嫩生,枣子树刺儿可多了,大大小小的,扎上手还挺疼的。
她又怕扎手,又贪心,摘了大半天也没几颗。
高峰仪看见她摘下来的枣子,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啥?这熟了没有?”
白薇薇趴在他背上,硬塞了一颗到他嘴里:“当然熟了,不信你尝。”
高峰仪强忍着酸涩,把那枚枣子咽下去,转而将她放下来,眯眼笑:“傻妞儿,这个枣子不好吃,没有熟,你不要看它长得青嫩嫩的好看,就把它摘下来。”
白薇薇粉扑扑的脸上全是汗,被他一说,俊脸俏红:“我是……我是看它长得像我以前吃过的那种,所以才摘下来的。”
“是么?”
男人玩味道:“那你以前可真不幸!”
“走你!”
白薇薇气急了,来推他,却推搡不动。
男人抡起袖子,点了一下她的鼻头:“你看好了!傻里傻气的!”
白薇薇眨巴眨巴眼,望着他。
只见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转过去,跟豹子上树似的往上蹿,噌噌噌几下就爬上了几米来高的枣子树。
身手矫健得叫人咂舌!
“去灶屋拿个篮子来,我抱着树枝摇,你在地上捡。”
他吩咐。
她“哦”了一声,赶紧麻溜儿往灶屋跑,好家伙,这还是第一次呢,可千万不要让高峰仪看出来了。
她才是最大的土包子。
摘枣其实不叫摘,叫摇。
抱着树枝疯狂的摇动,那些吊在枝头的枣子,熟透了的,自己就会掉下来。
没有熟透,青涩的,分量不够的小枣子,则不那么容易被摇下来。
白薇薇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捡,男人在树上看着,只觉得好笑,这笨手笨脚的,打小儿就没干过这种事儿。
怕是养在家里的乖乖女,只会扎辫子跳皮筋。
顾建设来看望是第二天的事儿。
堂屋里,高峰仪和顾建设俩人对着坐,谈了半天军校的事儿。
高峰仪进的比较早,还能给顾建设点儿建议。
白薇薇在井边打了一桶清水上来,单独从几篮子枣子里挑出个儿大果皮干净的出来,洗干净了端到堂屋去。
顾建设根本不知道白薇薇生病的事儿,看她健健康康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三个人还是同从前一样,有说有笑,讲不完的话。
没成想的是,这几天尽是人来拜访。
今天顾建设走了,第二天张大牛又拎着鸡鸭来了。
这回白薇薇可不客气了,他进门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大夏天的,好不凉快。
“嫂子,哎哟,这是晓得我身上汗多,给我洗个澡呢。”
明显是来赔不是的,说话口气好多了。
白薇薇把盆子往边上一甩,勾唇道:“给你洗个脑,把你脑子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给弄干净!”
“哎哟,嫂子,你这是啥话哟。”
张大牛拎着鸡鸭就贴上来讲:“我这是听说你病了,给你送东西来补身体。”
白薇薇瞟了他手里的鸡鸭一眼,冷声道:“哟,你还知道啊,我告诉你,我这病,有一大半是被你气的!”
“我的天,嫂子你这么说,可是真的折煞我了,我就是气谁都不敢气嫂子你啊!”
张大牛急忙解释:“唉,那天,那天是刚离完婚,心情不好,看见女人就心烦,所以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儿,我是特意来给嫂子你赔个不是的。”
“哦?”
白薇薇挑眉,“真的是要赔不是?”
张大牛连连点头:“真的,绝对是真的!我那天混蛋,乱说话,气着嫂子了,今天特意来给嫂子赔不是。”
这会儿高峰仪还在后院烧火做饭,她身子刚刚好,他不让她做重活。
堂屋里也只有白薇薇一个人在择菜。
“行。”
她把菜簸箕放到水盆上,睨着他:“那你给我做件事!”
“说!嫂子你尽管说!”
张大牛挽起袖子,一副要豁出去的架势。
白薇薇眨了眨眼,手指拂过下巴:“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过三天会去城南铺子一趟,你到那里去等我。”
“行!”
男人果然一口答应了。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是谁把他从那个兵痞子手里救下来。
白薇薇留张大牛在家里吃顿饭,高峰仪和张大牛喝了一壶酒,俩人喝大了,东倒西歪的,还是高峰仪摸着到了东屋,睡在榻上。
张大牛直接倒在四方桌上,大夏天的,不怕感冒,白薇薇拿了把扇子,给他扇风赶蚊子。
到了下午四点,高峰仪那酒才醒,眼看着日头渐渐不那么毒了,太阳隐隐有要落山的架势。
他翻了个身,起床出来,从弄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白薇薇一边捡黄豆,一边在给张大牛扇扇子。
一股子醋酸味儿从胃里泛起来了,跟酒精发酵似的。
“薇薇,干啥呢?”
白薇薇头也不抬:“捡豆子。”
“那扇子给我,你好好捡。”
高峰仪直接把扇子给夺过去。
白薇薇从那个力道就发现男人是吃醋了,她抬起头,淡淡解释:“咱们屋里不热,通风得狠,而且门前有驱蚊的樟树,没多少蚊子。”
“嗯。”
男人假装没听出来那个意思,点了点头,拿着扇子就着扇风。
他从东屋里走出来这一路都快热死了,她没看到他额前有汗吗?
“大牛!”
“大牛!”
他特别粗暴地推人,推了半天,张大牛还是呼呼大睡。
白薇薇抿嘴笑:“你就让他睡吧,睡好了就醒了。”
“小子,跟猪一样的!”
高峰仪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一下。
“过来帮我捡豆子。”
白薇薇伸长了手,把他手牵住,男人不好意思低头笑了一下,耳根子红了一大片,幸好有睡痕和酡红给挡住了。
“好,我来帮你!”
☆、第275章:我在洗澡(求月票)
高峰仪搬过一个小凳,跟白薇薇对着坐着,俩人时不时对视,眯眼笑笑,眉眼间意曲情长。
“别动,你这里有根草。”
男人手伸过来,白薇薇闭上眼,她那根草就在睫毛上。
自己都感觉到异样了。
男人的手指很长,慢慢触及过来,略微有点痒。
“哎呀我的天,我这都睡到啥时候了!”
一个大哈欠,差点把屋顶都掀了,张大牛坐起身,望着地上俩人:“哥、嫂子,几点了,我该回家了,家里活儿还没人干呢。”
“要走赶紧走!”高峰仪不耐烦的说了一声。
真是扫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