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开口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卓越松了一口气，“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跟我当初一样。”
“卓越，我是不是很自私？”申屠风华红着眼看着卓越，“为了救申屠，我，我答应她了，我明知道后果是什么，我还是答应让她去自首，申屠一定会恨我的吧……”
卓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是他所纠结的，其实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只是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申屠风华伤心的样子，于是劝解道，“跟你无关，你只是从大局的角度去考虑事情罢了，任何一个成熟的人都会权衡利弊，做出这样的决定。”
“是啊。”申屠风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就这么办吧。你帮我跟夜神之说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接见我们。”
“能。”卓越说，“我今晚来找你就是要谈这件事。”
“什么？”申屠风华一下子就明白了，“难道夜神之也想见凌雪？”
“嗯。”卓越点点头，“他想见凌雪。”
“好吧。”申屠风华皱着眉，“看来他早就猜到真正的凶手就是凌雪了。”
“不是猜到，是已经证实了。”卓越凝重的说，“只不过他跟申屠达成了协议，不会再为难凌雪，他还放了顾辉和雷军，让他们会海城去协助唐潇救孤儿院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申屠风华恍然大悟，“这么说，他还是蛮有人情味的，他真的不会为难凌雪吗？不对，如果这样，他是不是跟申屠交换了什么条件？”
“也许吧。”卓越无奈的叹息，“总之申屠为了保住凌雪，真是豁出去了。反正夜王不会伤害凌雪，我之前还担心你不同意让凌雪去见他，既然你同意了，凌雪也有这样的要求，那就去见见吧，大家把事情说清楚，夜王明白了申屠的用心良苦，也许更愿意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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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脱胎换骨 第四百一十二章
申屠风华听到这些话都傻眼了，惊愕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即使凌雪去自首了，这个罪行还是要让申屠来承担？”
“嗯。”卓越点头，“申屠为了万无一失的保护凌雪，已经断绝了所有后路。”
申屠风华错愕的睁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以为还有最后一条路，没想到这都是奢想，那么，现在是无路可走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凌雪去见见夜王对申屠夜来说肯定是好事。”卓越凝重的说，“我看得出来，夜王有心帮申屠，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
“呵呵，他还真是一个情圣！！！！”申屠风华都快要气爆了，“这家伙是想死想疯了吧！！！”
“你不要生气了。”卓越拍拍她的肩膀，“就这样安排吧，明天晚上我带你们去见夜王，你准备一下。”
申屠风华也不想说什么了，现在形势已经这样，她无法改变，只能奢望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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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一夜未眠，脑海里都是申屠夜的身影，想到他现在的处境，心里就十分担忧。
她只想尽快见到夜神之，尽快救出申屠夜。
申屠风华担心她身体受不了，让医生来给她检查，用了药，她就睡着了。
申屠风华试图跟蒋啸军联系，想要问问申屠夜现在的情况，可是蒋啸军的手机一直处于关闭状态，根本就无法联系上，她心里更是不安……
之前蒋啸军回来的时候告诉她说已经跟七叔谈好了，说七叔现在已经退休了，不方便出面参与太多事情，更何况现在事情牵涉到暗夜帝国，夜墨瞳都亲自颁发江湖追踪令了，七叔作为一个退休的老政员，更是不能淌这趟浑水。
不过，念在蒋家和申屠家之间的交情，七叔还是答应在关键时刻出面缓和一下，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他一定会尽力而为。
虽然这也是一种宽慰，但对于申屠风华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她把自己所能用到的人脉全都用过了，除了蒋啸军和卓越，几乎没有人敢碰这件事，但他们两个已经是尽力而为了，现在能够起到作用的就只有凌雪一个人。
即便心存愧疚，申屠风华也只能这么做了，除此以外，她别无他法。。。
……
第二天下午五点，卓越接到唐潇的电话，顾辉和雷军已经秘密带着自己部下的人到达海城，着手协助他救援孤儿院的孩子们。
现在卓越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救出孤儿院的孩子们，就像与时间赛跑，等到申屠夜的事情正式宣布下来的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也能够救出来，这样凌雪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
凌雪睡了一天，傍晚时分醒过来，精神状态好多了，申屠风华让人给她准备了晚餐，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她饿了很久，早已饥肠辘辘，心里还想着这大概、也许、可能是她在E国吃的最后一次晚餐了，所以还是吃得很香。
申屠风华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自己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顿晚餐下来，只是啃了两块面包而已。
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餐，用餐巾擦擦嘴，凌雪抬起头问申屠风华：“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夜神之？”
“晚上……”申屠风华轻声回答，“我们九点钟出发。”
其实夜神之是约了晚上十一点见面，可是为了不迟到不误事，申屠风华决定早点带凌雪过去。
凌雪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七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出发去见夜神之，她忽然就特别期待，想要早点见到夜神之，早点将事情解决掉，是生是死，早点有个结果吧，这样拖着反而是一种煎熬。
“吃好了吗？”申屠风华温和的看着凌雪，“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不了，我想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凌雪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打扮了，现在不修边幅的样子，看着真是落魄潦倒，她想着去见夜神之，起码要让自己看起来有点精神，至少不会显得太过弱势吧。
“好。”申屠风华点点头，“我让人带你去选衣服，你看看喜欢哪一套就选哪一套。”
“谢谢。”
……
凌雪选了一套中性风格的套装，穿了一双马丁靴，还特地洗了头发，自然微卷蓬松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显得英姿飒爽，气势十足。
出门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申屠风华看了看天，皱眉说：“看来今晚要会有暴雨。”
“这天气真是应景。”凌雪抬头瞟了一眼，催促道，“我们走吧。”
“好。”申屠风华上了车，司机很快将车子开出去。
为了保障凌雪的安全，申屠风华带了四辆七座车，二十多个随从，一路浩浩荡荡的开往跟夜神之约定的地方。
别的倒是不用担心什么，申屠风华就怕冷清墨会中途劫持，万一把凌雪劫走了，这最后的希望就破灭了，而且她也没法向申屠夜交待。
凌雪倒是安然自得，似乎什么都不担心，只盼着尽快见到夜神之，尽快结束这一切。
路途并不遥远，大概就是一百多公里，只是这段路比较蜿蜒曲折，车子开得比较慢，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快要到了，申屠风华的车在半途中被拦截下来，不是冷清墨，而是卓越。
外面的雨下大了，卓越冒雨走过来上了申屠风华的车，急切的说：“赶紧让你的人都撤掉。来见夜王，你怎么能带这么多人？”
“我是怕路上出事，这不是快到了吗？等到了我会让他们退下的。”申屠风华说。
“现在就可以让他们撤了。”卓越催促，“你放心吧，夜王已经让人盯着冷清墨，在夜王的眼皮底下，他无法造次。”
“这样……”申屠风华很意外，没想到夜神之会这么用心的安排。
“赶紧撤了，我护送你过去。”
“好。”
……
申屠风华让她的人全部撤掉，只留下了一辆车。
卓越和雷云一路护航，带着申屠风华和凌雪来到夜神之的城堡。
凌雪透过车窗看着辉煌冰冷的城堡，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些庄严感，原本十分淡然的她现在居然有些紧张。
听说夜神之也主动要求见她，他应该已经知道真相了，承担罪行不可怕，但她总觉得夜神之见她是另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所以心里有些不安。
终于下车，两排随从就像雕塑一样站在路边，大殿里金碧辉煌，似乎有人在谈事情，卓越领着申屠风华、凌雪、雷云走进去，几个人刚刚踏进大厅就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