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答呢?还是
一个小女孩从刘玉梅的背后钻了出来,伸手紧紧抱住了刘玉梅的左腿,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她找你。”红红的小脸蛋,长长睫毛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伸出了食指放到了嘴里,似乎怕自己说错了话。
刘玉梅赶忙把尹文雪让进了屋里。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间,屋里的墙皮已经开始剥落年代已久的老式家具已经破损不堪。地面上存留着多年的油垢,走一步就会黏在鞋上,吱嘎吱嘎的。
卧房里一张双人木床散乱的被子也没有叠起来,床下扔着一个发黑的玩具熊。小厅里几个破旧的学生椅,散乱的摆放着。其中有一个用凳子的靠背支撑着的折了一条腿的餐桌,桌上一个小电饭锅里残留着几粒米饭,厨房里飘来了浓浓糊味,刘玉梅急忙道歉的奔向厨房。
不一会儿拿盘子里端出了两个发黑,糊了的面饼,小女孩饿极了伸出了手就要去拿,尹文雪这时才看清刘玉梅端盘子的右手肿的几乎看不见五个手指,如胖乎乎的玩具熊掌一般。
尹文雪忙帮把盘子接了过来,轻轻的揽过了小女孩说:“咱们今天不吃这个,一会儿阿姨请你去吃饭,好不好?”刘玉梅急忙制止道:“不、不,这不好。”尹文雪没顾忌刘玉梅家的脏乱,就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抱起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清脆的答道:“我叫楠楠。”尹文雪抬头望着昔日的闺蜜说:“您这是得什么病了?”刘玉梅说:“我这是银屑病加急性风湿病,真不好意思。让您见怪了。”曾经身为医生的尹文雪,知道银屑病是一种难缠的慢性疾病。如果要是及时救治病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或者是经济不允许。
尹文雪极力在大脑中搜索以最好的语言方式来和昔日的好友,进行沟通。很难抑制住让自己的眼泪不往外流,抱着孩子的头躲开了刘玉梅的视线,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说:“宝贝,跟阿姨吃个饭吧。”
刘玉梅虽然好强,但也极想知道昔日好友的境况。推辞了半天,也就妥协了。出了门指着小区斜对面的一个小面馆说:“我们在那行么?”尹文雪也没过多强求。
进了小饭店,小饭店倒也算是干净。尹文雪简单的点了一个肉炒干丝、红烧笋片、一大碗肉丝面和一盘扬州炒饭,又要了三瓶水。
边吃边和刘玉梅交流起来,告诉刘玉梅她叫提西福涅文,是洪都拉斯人,他的父亲和尹文雪的父亲是多年的挚友。
这次回国,是做投资生意的,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她。刘玉梅用她那笨拙的胖手,用着勺盛着炒饭,边吃边听着尹文雪的叙述,偶尔会插一句问尹文雪的近况怎么样。
楠楠也许是饿极了,一大碗肉丝面瞬间下去了一半。大概是家教太严格,孩子也许是觉得这样不好,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吃了起来。尹文雪抬起手抚摸着孩子的肩膀,关切问道:“楠楠还想吃什么吗?”
楠楠懂事的说:“阿姨,够多了,都怕吃不了了。”尹文雪必定太熟悉刘玉梅了,她们的话题慢慢就唠到了一起。
原来刘玉梅毕了业,就在外省结了婚,怀孕时正赶上尹文雪出事,生完孩子就得了银屑病。一个不如意,接着另一个不如意,接踵而来。
婆婆不喜欢女孩,加之自己得病了,丈夫看到她的容貌大变,也就提出了离婚。再也不是婚前的海誓山盟了,真是大难来临各自飞。没有办法的刘玉梅只好带着孩子回到了市,可没想到病情发展的很快,自己又没什么积蓄,很快又丢了工作,现在靠打点短工帮别人送点牛奶维持生计。
尹文雪心里想着,突然的开口邀请来帮助自己工作,是不是有些唐突?刘玉梅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别人的施舍她很难以接受,不如慢慢的来跟她沟通也许会好一些,自己正需要一个懂金融的帮手,来帮助自己。
尹文雪看了看桌上空空的两个盘子,才意识到孩子把饭吃完了。楠楠很懂事的双手放在膝上等着阿姨和妈妈的谈话。打心里尹文雪特别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逗她说:“跟阿姨走吧。”
楠楠礼貌地说:“那我妈妈谁照顾呢?谢谢阿姨。”尹文雪不知道多么想和往日的闺蜜,把往日的苦和痛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倾诉出来,可那是不可能的。
送完刘玉梅母女回家,坐在车里。对自己复仇的信心似乎更加坚定了!
尹文雪知道玉岭市治疗银屑病的引起风湿病比较有名,她同学的父亲,是一个比较有名的老中医,可以去试一试。
她想都没想,问了问一直等候在车里的刘武杰是否累不,刘武杰回答说:“去哪里?”尹文雪说:“去玉岭市吧。”玉岭市离市有300公里的路程,尹文雪连夜赶到了玉岭市中医院。
直等到八点半第一个挂了孟平宪教授的号。见到老教授,说明了来意,老教授跟她说:“那病人得来啊,如果按你说的情形,病人在急性期效果会更好一点。”
尹文雪告辞了老教授感觉到心里踏实了许多,因为她太需要刘玉梅。似乎启动她的复仇蓝图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奋战了,有这个么一个帮手夺回父亲的公司就多了几分把握。
也许是一种是情结,也许是要求一种回报,这种想法只有尹文雪的内心知道。
“醒了、醒了,你可醒了。”苏培林看着满脑袋绷带的候言顺泪眼婆娑的开始叨叨起来了。可是候言顺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下可急坏了苏培林,急忙找内科主任。
主任告诉她:“恢复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患者受伤太重,要想完全恢复意识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也许神经受到的损伤,在现代的医学手段还达不到,完全检测损伤到了什么程度,只能继续观察。”
苏培林心里咒骂着彤阳阳的该死,死的活该却不自责自己的儿子不检点,才导致了今天的恶果。苏培林真想知道哪天儿子才能完全清醒过来,公司里一大堆的事正催着她去处理呢。
各项钱款的催单,也像一条条无形的绳索捆在她身上不断的收紧!在医院待的一上午,公司里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来,到了下午,她只好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公司了,应付出现新的问题!
第十八章 芳华小区意外事故
苏培林直接赶到了事发现场芳华小区。昨天市傍晚下了一场大雨,芳华小区凯旋门似的大门洞上,镶嵌着漂亮的大理石,现已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漂亮的凯旋门倒像是一只被拔光毛的野山鸡,抱着翅膀,好像是在害羞的说,谁脱去了我的外衣。
小区的地上污水里夹杂着血水,水里漂着只大小不一的鞋子。说是“四川红”,这回可真是遍地开花都是红大小不一的理石碎块散落一地,像一朵朵娇艳的红梅,上面有几块粘着少许的鲜血。
刚一进小区苏培林第一眼就看见了120急救车,她也急忙向前去询问了伤者情况,医护人员争分夺秒的把伤者抬上了急救车,哪顾得上回复她,苏培林自讨了个没趣。碎裂的大理石中夹杂着伤者还未干的血迹,场面血腥的味道直接刺激着在场的群众和苏培林视觉。不知谁喊了一声:“董事长来啦!”人们聚拢过来。
穿着皮衣的曾怀义皱着他那稀疏的眉毛,尽力睁大他那双单眼皮的眼睛四处瞭望着,盼着苏培林早点过来营救自己一身是泥浆的皮外衣上,横七八竖都是泥道像是刚上岸的老龟。
尖尖的小嘴狠狠吸着雪茄,当他看到苏培林走进小区时。曾怀义马上右手把嘴里叼着剩下那半根雪茄夹在拇指和中指使劲的一弹,烟头打着螺旋飞到了污水中,理了理为数不多的头发,点头哈腰的向苏培林走了过去。
苏培林问道:“伤者都是小区的住户么?”曾怀义上前谄媚道:“一个是小区的住户,另一个则是小区的保安,还有八岁大的孩子。”
后面的徐淑爱也走了过来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要说起徐淑爱和曾怀义他们俩实际也是一对前世的仇人。
这曾怀义原就是市建筑总公司下的一个材料员,他做人极为投机,不久就爬上了市建筑二队队长的职务。后又挑头出来单干,在尹立名成名之前就是市的房地产老大。可惜老天真是捉弄人,加之他的亲家受贿也受到了牵连。没办法的情况下,投靠了尹立名,对此他心里总是耿耿于怀。
而徐淑爱曾是曾啸虎的未婚妻,也就是曾怀义的二公子。他们两家曾是世交,徐淑爱和曾啸虎是青梅竹马,后又多次坠胎,导致了子宫壁过薄,也由此造成她的不孕症。
就在徐淑爱和曾啸虎订婚准备年底办喜事时,曾啸虎却告诉她,他不能跟她结婚了他爱上了的别的人。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徐淑爱也不知怎样就稀里糊涂就投了河,也就是他现在相貌平平的丈夫救了她。
徐淑爱为了前一个心爱的人,满足了他的一切非常人要求,可是这些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抛弃后来才知道曾啸虎在跟她好的同时,又投向了副市长女儿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