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部的人也会经常来,只是这个时候天上湖鸢就会避开,不会打扰到他们,虽然他觉得没有必要,但对于小鸢的体贴,他还是很感谢的。只是他知道因为要到关东大赛了,虽然他知道他们立海大不会输,可是他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松懈。所以有时会劝真田不用总是来医院。
只是就在他以为在医院的日子终于可以渐渐步上正轨了,随后有来了一条不算好消息的消息,他需要转院,因为他的这个病神奈川的医院还不足以治疗,所以不得不将他转到东京的综合医院去,据说那里有专门治疗他这个病的专业人士。
作为病人的他别无选择,况且他的爸妈也同意转院,在告知了天上湖鸢和网球部的一众后,一个星期后他转入了东京综合医院。
转到东京的结果就是他的病房更冷清了些,在神奈川的时候小鸢还会时不时来陪他,可现在除了母亲似乎没有了别人,所以他又有了新的乐趣,医院里有很多孩子,因为各种各样的病不得不住院,他本就喜欢小孩子,所以很快便与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孩子们的好奇心总是很重,他会和他们一起看故事书,也会给他们画画,又或者给他们讲网球,该说他虽然是一个人但过得倒也不算寂寞。
日子过得飞快,每天除了例行检查外必做的就是网球的模拟想象练习,说起来他刚住进医院的时候带进来的一本绘画本,如今已经不剩几页了,虽然和他是不是就会画上几页有关,但他也确实在医院里住了好久了。
其实自从他转院到东京后,网球部的人来看他的次数是少了很多,但天上湖鸢却仍然是雷打不动的每个星期必来,有时候是周五就来,照顾他一晚上待到周六下午再走,又或者周六的时候早早的赶过来依然是下午走,说实话他很感动,她一个女孩家每个星期在神奈川和东京来回往返就是为了来看他,告诉她不用这样她却坚持一定要来陪他,其实他者的蛮心疼的,尤其是看到她满眼的疲惫却仍是笑容满面的时候他总觉得心里酸酸的。
其实要说他真的不急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不及,他的病房了放着一个日历,他每天都在倒数,计算着关东大赛的日子,虽然他已经住院半个多月了,可他这个病究竟要怎么治疗始终都没有个准信这让心里他真的很没有底,可他又能怎么样呢?只有继续没底的等下去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让他过太久,医院里终于传来了他可以做手术的消息,也许是太长时间的等待让他有了丝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失望,他知道自己这个病若是再严重下去就会瘫痪,别说是打网球,就是拿起球拍都是奢望。
所以当他听到可以做手术的那一霎那,他是兴奋的,有种终于可以回归网球场了的激动,只是老天似乎总是喜欢和他作对一般,他站在天台上,这里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所笼罩的地方,想起了那天他无意间在他的主治医师大岛医生的办公室外听到的话。
“幸村先生,幸村女士,首先在你们接受这场手术前我有几点要告知你们,第一,是这场手术的风险极大,因为是神经上的疾病所以手术的成功率不到30%,而若是一旦失败了,虽不至于死亡却也可能瘫痪,第二,你们的儿子幸村精市虽然现在的情况还不错,但最多不过半年他就会全身瘫痪,而介于这个手术越早做风险越小,所以请你们最好尽快作出决定,第三……”
那天他只是想要找自己的主治医师大岛医生了解一下手术的情况,但却不想竟然会正好听到这个消息,那天爸妈来病房看他的时候面色都不是很好,他虽然知道为什么,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就连他自己现在心里都还是乱的。
自那天已经过去两天了,他仍然没有想好要不要接受手术,这些天他总是会到天台上呆一上一小会儿,似乎是为了逃离让人窒息的医院,又或者是为了逃避无法作出的决定,总之这些天唯一一个能让他静下心来的地方似乎就只有这个天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本
说实话忍足侑士还蛮惊讶的,因为他在东京看到了本应该在神奈川的人,一开始只是在医院擦肩而过,他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之后又碰到了几次,他就确认了,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天上湖鸢为什么会出现在东京综合医院?
一直没有和天上湖鸢打招呼,主要是在考虑迹部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今天是周五,刚刚去医院看了医院,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天上湖鸢,这次虽然依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但他却跟了上去,结果看到她进了一个病房里,装作不经意经过,结果正好看到里面坐着的幸村精市,惊讶之余她却也没有漏掉幸村精市身上的病患服。
拉了经过的小护士过来问了问情况,结果知道了原来幸村精市已经在这里住了三个星期了,而天上湖鸢也是雷打不动的每周都会来,想了想最后他还是默不作声的走开了忍足晃悠到了迹部家,准备告诉他一声天上湖鸢的情况。结果刚被管家迎了进去,就看到了本来应该在医院的天上湖鸢竟然比他还要快一步在迹部家出现了。
天上湖鸢正在厨房做东西,听到门口有声音她走了出来,看到是忍足侑士,愣了下,有些惊喜的道:“是侑士啊!好久不见呐,你是来找表哥的吧,等一下他刚刚运动完回卧室冲澡了。”
“小鸢你刚刚不是……不是在……”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天上湖鸢有些着急的望着他,“什么?”“呃……医院?”出乎意料的天上湖鸢并没有否认,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么说来,我记得表哥和我说过侑士你的父亲是综合医院的医生呢。”
“是这样没错。”忍足点了点头,天上湖鸢冲他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厨房,“我厨房还炖着东西,我先去看看。”“嗯,好,你忙你的。”说着忍足走向了沙发准备坐下。
“对了,侑士吃过饭了吗?没有的话就在这里和我跟表哥一起吧,正好我做的挺多的。”还没待忍足回答,只听一阵下楼声,虽然便是迹部独有的磁性声音响起,“怎么突然跑来了,有什么事吗?”
抬头望过去,只见穿着一身华丽睡衣的迹部景吾正迈着步子从二楼下来,“本来是有事的,不过现在没有了。”笑着望了望天上湖鸢,然后对上迹部景吾的目光,忍足侑士说道。
迹部自然是有看到他的动作,看了看正在厨房忙着的天上湖鸢,问道:“还有多久可以吃饭?”“嗯,大概十五分钟吧,怎么了?”“没事,你先忙你的。”说完,迹部冲着忍足侑士道:“跟我去书房。”
点了点头,跟着迹部上了二楼,“说吧,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医院看到了小鸢想着来给你通个风报个信,不过看情况你已经知道了。”
果然,只见迹部景吾端起一杯放在桌上的红酒,轻轻抿了口道“嗯,幸村精市住院了,她来照顾他。”微微一愣,忍足侑士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小鸢回来照顾他?”挑了挑眉,凤眼瞥了忍足侑士一眼,“你话问到这个地步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确认一下吗?”拿起红酒再次抿了口,道:“是你想的那样没错。”
撇了撇嘴,忍足没有说话,看了看忍足侑士,迹部景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道“正好,你也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件事,帮我了解一下幸村精市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吃饭了,走吧,下去了。”说着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开了门下了楼。
忍足确实一脸的无奈,这要让他去哪里打听,那是病人的隐私好不好,不过看着迹部那副丝毫没有给他拒绝几乎的意思,他也只能微微叹口气,只希望最后能有东西让他交差的好。
吃过饭后,天上湖鸢便提上了早前就在饭盒里装好的饭去了医院,忍足侑士很体贴的提出了要送她一程,因着迹部的话,天上湖鸢没有拒绝,只是去了医院后,忍足侑士却说要跟她一起去看看幸村精市。
说实话天上湖鸢并不是很愿意,虽然她知道忍足侑士是好心,可是她了解幸村精市,他是个骄傲的人,而忍足作为冰帝的一员,身为立海大的部长的他绝对不会想要让自己的对手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的,好在忍足其实也没有多么的坚持,见到天上湖鸢一脸的犹豫,他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天上湖鸢看着忍足侑士离开松了口气,便提着饭盒进了病房,病房里,幸村精市正被几个孩子围在中间嬉笑着。
听到声音,孩子们转过了头,看到天上湖鸢后,纷纷都跑到天上湖鸢的身边,其中一个孩子仰着头对天上湖鸢道:“姐姐,姐姐,刚刚大哥哥再给我们看他画的画哟,里面有好多姐姐啊!”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向幸村精市身边靠近。
天上湖鸢还在茫然中,就被拉着坐了下来,这边幸村精市还没来得及将画本收起来,就被旁边的一个孩子夺走了,怕将画本撕坏了,幸村精市没敢去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画本被放在了天上湖鸢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