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轻轻地掐了小路同学圆脸一把,嗔了一句:“你哟!”
拍掉好友的手,何晴路揉着脸颊,埋怨:“别总把我的脸当包子。”
“要是当包子,不如一口吃掉!好过放在外面招苍蝇。来,让我吃一口,看看是啥馅做的包子这么诱人。”说罢,叶祠放下手中的花儿,作状要来咬好友的脸。
何晴路忙站起身骂道:“呸!谁让你咬。这儿这么多花,你爱吃哪朵就哪朵!”说罢,扯了一朵已快凋零的花,直砸向好友的大脸。
单手接住花儿,粉色的花朵已碎成一片片,叶祠笑道:“我就爱吃你这朵!别逃!”大手一扬,手中的花瓣碎了一地。
冷哼一声,何晴路绝对不会乖乖等待,瞅了一眼左边的小道。
蓦地,她发现左边的小道站着一位,她想都没想过的人。来人美艳的脸仍旧张狂,冷冷地盯着这对打闹的少年和少女,僵着声音问:“你们在干什么?”
何晴路脸一沉,答道:“采花。”
崔宇宙花般的脸冒出火气,心中骂道:是你采花,还是被人采!哼,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眼前的这少年除了高大,那张粗犷的脸着实不能入眼。
“你俩马上来客厅。”说罢,丢下他俩,一脸不悦地走出了玫瑰园。
何晴路将花包好,让保镖送回房间。她则和叶祠一块到了前厅,与上次对峙一样,两人气势都不输对方。
不等小辈坐下,崔宇宙便开始审判了。“让你和施家侄儿见面,你爱理不理,现下倒好,有时间与这来路不明的男人嬉戏。你这就是听长辈的话?你母亲是这样教你?”
不理外婆的怒火,何晴路拉着叶祠坐下,冷冷地回道:“我母亲谈恋爱,从来不带我。或许你老谈恋爱时,可以带我去见识一下!”
“你——”
崔宇宙指着一脸镇定的外孙女,气得一张俊脸也皱起。“那施家侄儿有何不好?你是哪点不满意?”施十八是施家黄金的部门经理,年纪轻轻,比他的叔辈地位还高。
这个问题都不需要费时间考虑,何晴路马上答:“他很好。只是我不喜欢满嘴只有黄金的男人。太无趣。”
施十八摆明想守株待兔,守着宋净之,又想免费得到她这只兔,横看竖看都没有付出真心。
他只愿对你付出黄金。
“有黄金的男人还说不好?”崔宇宙无法理解,指着一旁边不作声的叶祠说:“那像这种啥都没有,平凡男人就很好吗?”
被人无端摆上桌,又因对方是小路同学的长辈,叶祠被暗损也不敢作声。
何晴路当然不会任好友被奚落。“你又不认识大叶,怎知他啥都没有?”
“他这样的少年能有什么?”充其量就是小康家庭出来的。
“起码有一颗真心啊!”
崔宇宙一听,不由地头皮发麻。因为女儿小莺也说过同样的话。当年她质问何云知有什么值得她挑选。她也说他有一颗真心!
叶祠却听得心口一暖,悄悄地握住好友的小手。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崔宇宙并是容易说服的女人。“你,尤其是你。你只能跟我认定的男人结婚。我绝不允许,你重踏你母亲的路。”
裙摆下的小手无由地被人握紧,知好友已生气了。她反问:“我姓何,又不姓崔。崔小莺你可以左右。但我是何晴路,只有崔小莺可以对我择偶有意见。”别人她才不在乎了。
“反了!反了!你比你母亲还要狠。我可是你外婆啊!”
“是不承认我存在的外婆。我当然知道。”
被驳得已有些口不择言,崔宇宙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逼着女儿出家门的。“是你母亲自己离开家的。”
不给崔宇宙狡辩的机会,何晴路直直撕破那层薄膜:“那是因为你要断她姻缘。”逼她离开她深爱的男人。
崔宇宙被逼得已失去常有的理智。
她讨厌这外孙女的那双冷漠大眼,仿佛看透了一切,又对这一切又无动于衷。“她不听我的话,看看现在是什么下场,连男人都死了。这叫什么姻缘。啊!”
抓紧好友的手,何晴路说:“听你的话连那个死去了的男人都错过,现在起码她爱过那个男人。”虽然飞蛾扑火,自毁式的,但崔小莺勇敢地爱过。
“爱过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孤身一人。
何晴路已无力与她争论下去,她起身,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榕树村的叶闲亭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崔宇宙脸色遽变,紧张地追问。
叶闲亭,这名字藏在她心底已经五十多年了,从未被人翻查过。
她指了指叶祠说:“他就是叶闲亭的亲孙。”
“不可能。闲亭只有一个女儿,他怎会是他的亲孙。”崔宇宙否认。叶闲亭是位翩翩才子,温文尔雅,与这粗壮的少年没有一分相像。
见问题又扯到自己身上,叶祠侧身护着好友,对一脸凶狠的崔宇宙解释道:“我母亲年少嫁给了行为不端的男子被姥爷遂出家门。姥爷只带我一人回叶家。”姥爷从不提起母亲,他姓叶,便是他的继承人,也是叶家的继承人。
这一把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这声线如此的熟悉,仿如当年闲亭上课时字正腔圆,咬字清晰,总吸引你的目光。
这分明就是闲亭的嗓音。
难道他真是闲亭的孙儿?!
是他的孙子。
不等崔宇宙纠缠追问,何晴路拉着好友快步走出了客厅,独剩陷入回忆中的X城第一美人。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出场!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小老虎终于出场啦!
十月二十八日,戊戌月,癸未日,一煊一润,土气遂以调和。
在L市郊外有一片海,海边有一条又长又曲折的海岸线。
海岸线的尽头是一片荒凉的墓地。墓碑或高或低,错落有致地摆放,皆是面朝着大海。海风经年地吹拂着这些孤单的坟墓,偶尔带去一些腥咸的海水,偶尔也会卷走某些泥土带回大海。他们面朝大海,却已经感受不到春暖花开。
十字架,圆柱型,长方体,半山型……外国文和中国字,这里不分国界,亚州人与西方人的墓地纵横交错,竟然能和谐共处一方。
宁静似乎是墓地唯一的声音,而墓碑却是唯一的风景。
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缓缓加入,却不显突兀。
海风扬起她粉白的长裙,一头如云的乌丝随风吹拂,狠狠地拍打小脸。她并不在意,在墓林那崎岖不平的小路,步履稳健前进。
她忽视头顶那白晃晃的阳光很快地来到了目的地。
她停在一块斑驳的墓碑前,石碑前绕着一株兔丝子,那盛开的小白花已调零,只有发黄的叶儿,毫无生气地随风摆动。
石碑旁不知何时植了几株山茶,隐隐结了好些花苞,待春来盛开出美丽的花儿。可惜她看不见,希望某人看得开心吧!
何晴路将手中那把自己亲自采摘的丝石竹轻轻地摆在墓碑前,风扬起她的裙摆,露出那早已脱漆的墓碑,字迹模糊,依稀可辨认出三个字:何云知。
父亲!我又来了!
母亲说你我是同一天生日的。虽然她从不帮我过生辰,但这并不怪她。要怪只能怪我挑了特别的日子来到这个世上。没有了你,却有了我。
我今年十七岁了,你呢?应该还是很年轻吧!
这花,很漂亮吧!
阿好伯很用心的栽种。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她略顿,弯身轻轻地抚摸着石碑,像对待亲人般的温柔。她接着说:最近呢!发生了一些事情。母亲她极力反对呢!父亲,你说呢,我该不该救她?都是你的女儿……对了,你为了救她连命都搭上了。
我是不是多此一问啊!
父亲,你知道吗?母亲她太可怜了!为什么喜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这么可怜?
喜爱,也是一种重量吧!
有时候会将人压得无法喘息。
父亲,我太可怜我母亲了!
母亲她不过是太过爱你。
她并不是残忍的人。
她爱你,或许是她自己也无法承担的痛吧!你呢会可怜这个无怨无悔爱你一生的女子吗?
父亲!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气息。何晴路轻轻地闭上双眼,感觉到有人埋伏在附近。
人数起码有四人,但她张目却不见任何人影。由此可见这些人武功非常高强,不是一般的人。
来L市的路上,她甩掉了崔家的保镖,独自前往,是不想他们打扰她一年一度与何云知谈话。
白晃晃的秋阳很是刺目,照着坑洼不平的泥地忽明忽暗如一条灰蛇,不知何时何会钻入你的眼或者消失。
此时,不远处那两棵矮侧柏旁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白衫衣配衬发白的牛仔裤,一头短发微卷,那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墓碑前白衣少女。
何晴路猛地旋过身,将目光定在那棵侧柏。那名仍躲在树旁的人眼眸倏地扩张,又瞬间镇定。
这女生不是小净。
今日他应该是在海市参加研讨课。小净则在青岚里的家里帮林伯鉴定两件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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