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忍着,最后的尾音还是不自觉带了些哭腔。
里边人却仿若未闻,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阵规律且汹涌的水声。
她开始哭,就像是四年前决定离开他的那天一样,无助又绝望的哭。
这世上我有很多害怕的事情啊,怕努力时做不到优秀,怕疼痛时你不在身边,更怕我再一次有了对抗全世界的心想要来爱你时,你却将我推开,说不想再爱。
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啊,疼痛失意和绝望,通通都可以,唯独失去你,再不可以。
温凉哭着敲打浴室的门,顾时遇的仿若未闻,终于击垮了她最后的防线。
蓄足了力气,温凉上前,用力拉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开到最大的花洒下靠墙坐着一个人,他身姿修长,干净利落的西装穿在身上,即便是坐着,单手搭在屈起的左腿上,也难掩迷人的外表。
他睁开眼睛看向温凉,声音冰冰冷冷,“出去。”
温凉近距离了才感受到,花洒下砸出来的,是同他声音一样冰冷的温度。
顾时遇仰头靠在那里淋水,一脸的无所谓,湿透的刘海贴在额头,难得颓废的模样,却更加惹人注目。
温凉呆呆的朝他走过去,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在不经意碰到花洒喷出的水时,被寒意激的缩回了手。
彻骨的寒冷。
她一怔,想要再次尝试,顾时遇的神情已经沉到可怕,“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温凉却蓦然站直身子,开始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再一件一件的丢到被寒冷浸湿的地砖。
直到只剩下仅能蔽体的内衣时,顾时遇皱眉从地上站起身子,身形微微一晃,想要向前扯着她的手腕将人拖出浴室时。
温凉却突然向前,环抱着他的腰将人推回花洒下方,**着身子,同他一起感受,什么是彻骨的寒冷,冰凉着心。
顾时遇一怔,随后低头将她揽紧怀里,一边用自己宽阔的脊背为她阻挡花洒喷下的寒冷,一边唇齿紧咬的吐出几个字,“疯了吗。”
温凉却紧紧的环着他的腰,一副誓要与他同享寒意的模样。
她语气听起来委屈又颤抖,“谁说我不需要你了,我没有你就不想吃饭,离开你的怀抱就睡不好觉,我每天每夜脑海里除了顾时遇三个字,就只剩下疑惑生命为什么还有这么长,为什么不能明天就试着结束,这样就算离开时我也还能窝在你怀里,抱着你的腰说我永远爱你。”
谁知道永远有多长,可如果永远就是明天,那我就爱你到明天,如果永远还是未知,我就爱你到未知。
我除了爱你都快要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了,你又让我怎么变的,不再需要你。
温凉埋头在顾时遇的怀里,明明身上是直戳心底的寒冷,却还是忍不住忽略,低低的发出些呜咽声。
顾时遇推她不动,头皮一阵发麻,明明此时应该用理智来思考,可他还是不可救药的摒弃,稳稳的揽着温凉的腰,转身将她抵在墙上。
气息急促,激烈而深入的吻,让温凉连寒冷的感觉都忘记了。
顾时遇的手掌抵在她脑后,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气势汹汹的刺激她的毛孔,让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身体不由得发软。
深吻的程度越来越缠绵,就连冰冷的水从两人身体的缝隙流下时,都带着炽热快要蒸发。
顾时遇伸手将花洒关闭,抬起她光滑的手臂环在自己颈项,再次埋头与她唇舌纠缠时,手指带着急促将自己湿透的正装外套脱下,再次返手回来时,烦躁的将衬衣从领口间扯开,剥落个干净丢到一旁。
他一手揽紧温凉的腰贴近自己,**的身躯刚刚触碰一秒,他就难耐的低哑着嗓音提示她“抱紧了”,然后一阵突然的腾空。
是顾时遇扶稳她的大腿,将人顺着墙壁抱起一定的高度。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伸手拉下她的肩带,白皙的温软刚一出现在视线内,顾时遇便低头,一口含了上去。
温凉全身一颤,牙齿下意识咬紧下唇,却还是没有控制住,低低的呻吟出口,“嗯”
顾时遇忘情的埋头在她身前,腰身分开的她的双腿,腾出一只手来,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
温凉同他纠缠在一起,身上湿漉漉的,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冰凉的水,又或是潮热的汗。
顾时遇的唇再次流连在她小巧的下巴,缠绵的与她唇瓣纠缠在一起,掌心覆着她身前的绵软,或温柔或热烈的揉弄着。
她能感受到她身前因情动时的凸起,也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又是因谁,带上了粉红色颜色。
他不想再思考。
温凉额头埋在顾时遇肩胛,光洁平滑的脊背随着他起伏的动作,一下一下撞击在身后的瓷砖。
明明他带着狂躁的炽热,却还是极尽了温柔在照顾她的感受,他唇舌忘我地品尝着她颈肩的香甜,身体的灼热一下一下缓而深的进入她温热的门扉。
他想将她完完全全的占有,彻彻底底的拥有。
温凉是顾时遇的人。
如果可以让全世界知道,似乎才能满足他狂热的渴望。
身上是火,身后是冰。
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随着他的热情,将最后一丝愉悦,随着最后的退潮,攀升到极致。
温凉再次醒来时,倒映着室内不算明亮的月光,她看到了自己意识迷离前,脑海里唯一惦记的人。
风吹窗帘微微起伏。
有人在阳台,身姿欣长,背影卓绝。
温凉掀开被子,下床靠近阳台的位置。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靠近,顾时遇缓慢的转过身子来,视线触碰到她小小的身子时,微微一顿。
随即将手里把玩的烟,扔掉。
伸手将面前不远处的人扯进怀里抱好,埋头在她颈窝处柔情的蹭了蹭,他说,“刚刚我想尝试吸一支烟。”
温凉一僵,双手环紧他的腰。
顾时遇又继续说,“可我还是讨厌烟草的味道,就像某一瞬间我曾想过放你走,但我深知自己,做不到。”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着,“所以从这一刻起,就算是你后悔了想要逃离,我都不会放开你。”
温凉喉间酸涩,下意识环的他更紧。
顾时遇缓慢的深吸一口气,绵长均匀的吐出时,他唇瓣吻上温凉耳廓,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提议,更多的,像是一种宣言。
他说我等不及了。
嫁给我吧,好不好。
第 23 章
温凉愣了下, 结果却换来心跳的愈来愈快, 她鼻尖埋在顾时遇的胸膛里蹭了蹭,语气软糯的故作轻松道, “你是在求婚吗?”
顾时遇低头吻她的脖子, “可以这么说。”
温凉偏头躲开他的吻, 唇边带着笑意,“我拒绝。”
还不等顾时遇蹙起眉头,她就仰着脑袋和他对视, “你刚刚都凶我了!”
她又说, “你还有个什么豪门美丽未婚妻!”
顾时遇背对着光,温凉看不清楚他是不是皱了眉。
可身体却突然腾空,被他握着腰提了起来。
难得是个可以对视的姿势了,温凉却突然红了红脸。
她双手按在顾时遇的肩膀, 眼眸里带着羞涩的怒意, 想要像他一样凶一把, 却在出口时声音骤降几个度,她柔声, “我想睡觉了。”
顾时遇却喊她温凉。
她怔了一怔, 心下有点儿不安, 她不是非要拒绝他的求婚,她只是, 还没准备好突然这样的变化, 毕竟现在这个时刻, 是他们刚刚亲密过后。
**缠绵后谈论这种事情, 她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
这和她四年前想要嫁给他时的情绪,多少是不同的。
顾时遇喊了她一声后就不再言语,温凉心里紧张,就不由自主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睡觉了。”声音压的更低。
好久,四目相对间,最终还是顾时遇先败下阵来,他把人拦腰横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随后拉起被角,遮盖到肩头。
温凉身上暖暖的,靠在顾时遇温热又宽阔的胸膛里。
半响,两个人都没再说些什么。
可他的手,却突然从她睡裙的下摆滑入,指腹按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温凉覆上他的手背,小声阻止,“你干嘛啊”
顾时遇皱眉,“腰不酸吗?”
她才后知后觉,这一次好像比以往的几次,相比较累一些,时间也久了一些。
想到这,温凉就不动声色的红了红脸,随即将手抽出,任由顾时遇修长的指,温柔的替她舒缓不适。
她听到他叹气,声音沉重又压抑的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有一瞬不解,“什么?”
随后又回忆起他刚刚生气时的样子,似是知道了他说的以后不要这样指的是什么,于是把脸埋在枕巾里,声音细细小小的说,“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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