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走,又是路云罗先开口:“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叫你‘爸爸’?”他皱着小眉头,纠结地看着齐靖州,大有林菁菁是齐靖州的女儿他就再也不认他的架势。
齐爷爷也冷哼了一声,“你现在是有老婆儿子的人了,那些人我不管你以前怎么牵扯上的。现在都给我断干净!”
齐靖州也没想着隐瞒——景纤乐都将人带到齐家来了,他也没办法再隐瞒。无奈地将林菁菁的身世简单交代了一遍,齐靖州说:“我本来已经找了合适的收养人,但是半路被景纤乐给截下来了。”不过现在看来将林菁菁留在景纤乐手里,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我明天会让人重新去物色收养人。”
齐爷爷对齐靖州的做法还算满意,又习惯性地训斥了几句,就拉着他的天才小重孙说话去了。
见路云罗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齐靖州就想要将路云罗先留在这里,带着路与浓回去。
这决定刚说出来,立即就遭到了齐奶奶的反对,路云罗听见,也跑过来,死死抱住路与浓的胳膊,警惕地瞪着齐靖州,“我晚上要和妈妈睡!”意思是路与浓在哪儿他就要去哪儿了。
这刚刚才来呢,齐爷爷齐奶奶哪里舍得让他走,立即就将炮火转向齐靖州,“每次都来坐坐就走,这里就不是你的家了是不是?”
齐靖州哪敢应,连忙辩解,末了又说:“是真的有事……”
这理由或许能骗过齐爷爷齐奶奶,却骗不过路与浓,她很体贴地道:“你有事的话,先回去好了,我陪着云罗留下,你可以过几天再来接我们。”说着还往旁边挪了挪,害怕齐靖州强行将她拽走似的。
齐奶奶附和道:“与浓说得对,你有事就先回去好了,让他们母子俩留下。这才刚回来呢,反正我是舍不得让他们现在就走。”
齐靖州气得不行,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路与浓一眼。他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就是害怕回去一个人面对他吗?但是想留在这里妄图躲开惩罚,也未免太天真了。
“不了。”齐靖州状似很无奈地说,“我也留下。”一副为了老婆儿子也跟着留下的样子,得了齐奶奶好一顿夸赞:“这才像话嘛,全家都在,就缺你一个人,像什么话?”这时候她选择性的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孙子。
挨到路与浓身边去,齐靖州低头。在她耳边低沉一笑,“既然你想在这里,我也成全你。”
路与浓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可怜兮兮地抬起脑袋,讨好地蹭了蹭他下巴,“在这里多不好,我们还是等回家再……”
“很好。”齐靖州说,“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
路与浓笑容一僵,心虚地低下了头。
齐靖州轻笑了一声,喟叹道:“竟然妄想躲过去?这可能吗?小傻子。”
路与浓啪一声打掉了他捏在她耳朵上的手。扭过身去跟路云罗说话去了。
恼羞成怒。
齐靖州忍不住笑出声来。
……
路与浓从晚饭开始,就一直惴惴不安,饭后缩在沙发角落里,焦急地咬着指甲,想要想个主意——至少在今晚,保证自己的安全。然而指甲都快被咬秃了,也没想到什么办法。在听到齐爷爷说“今晚云罗就跟我睡了。”的时候,更是急得差点哭出来。
她还指望着今晚能靠路云罗逃过去呢!怎么这种关键时候要和她抢人?!还有她儿子刚刚不是还说晚上要和她睡的吗?为什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改变主意了?
路与浓很想将路云罗抢回来,但是看着老爷子将小孩护得紧紧的谁也不给碰的样子。她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齐靖州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看见她急得眼泪汪汪,眼中笑意愈发地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跟齐奶奶等人打了声招呼,上前拉着人就往楼上走。
路与浓完全不敢反抗——或者说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老实得跟只小兔子似的,任他拉着走。
等走到房间里,路与浓已经彻底怂了,没等齐靖州说什么,就非常主动地扑了上去。“老公……”她抱着他精壮的腰,轻轻咬着唇,仰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齐靖州脸上笑容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路与浓这副姿态,好半晌,才简短地应了一声:“嗯?”
心都被吊到半空了,忽然得到回应——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却让路与浓忽然地放下心来。有些笨拙地抬腿蹭了蹭……这是从其他地方学来的,头一次做,压根没什么经验。其他女人做来是勾引,她做出这动作,却差点让齐靖州破功,好在最后总算忍住了没笑。
他甚至问:“你在干什么?”
路与浓有些尴尬有些羞赧地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道:“勾……勾引你啊。”
紧张兮兮地盯着齐靖州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一点反应。
齐靖州却仍旧是无动于衷,“哦。”他说,“继续?”
路与浓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摸不准齐靖州是不是故意的。其实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么讨好他。到底有没有用,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用力掐他两把。
可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根本不敢。
蹭大腿这种动作,只做了一次,路与浓就知道没必要继续了——没有任何经验,她做来除了逗齐靖州笑,估计没其他用了。咬了咬唇,她破釜沉舟地踮起脚,先是在他线形优美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见他没反应,又继续踮脚,最后吻上他唇角。
“怎么不动了?”齐靖州忽然开口,“你是打算停在这里了?”微微叹了一口气,意味不明,“很没有诚意啊。”
路与浓一闭眼,咬上了男人的唇。
听见齐靖州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了。路与浓嘴角弯了一下,抬起手臂环住了他脖颈。
“老公……”她又喊。
齐靖州身体已经紧绷了。
路与浓感受到,像是得到了鼓励。有些得意地将手滑入了他衣领,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忽然间天旋地转,被齐靖州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脑袋都被摔晕了,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你真是个小妖精……”齐靖州咬在她耳朵上,低声呢喃。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本来是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个地步,谁知道和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才刚刚开始。他竟然就忍不住了。
被心爱的人这样撩拨,估计哪个男人都忍不了,能继续冷淡下去的,要么是不行,要么估计就不是个男人。
齐靖州的反应让路与浓有些欣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成功了?待会儿就是不直接放过她,看在她这么主动的份上,也不会太过分的吧?要是她再主动承认错误,再解释一下……反正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误会,她又没说和简司随是那种关系。说到底是他没问,和她也没多大关系。
然而很快,路与浓就笑不出来了。
齐靖州根本没给她时间解释和认错,他直接把她欺负到哭,还没有罢手的意思。
路与浓眼含着泪求饶,身上的男人却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不罚你其他了,就现在,补偿我……”
“不是……不是……”路与浓抽抽搭搭的,话都说不全。
齐靖州却知道她在说什么。“不是这样想的也没关系,反正你欺瞒我是事实,想怎么罚都得看我,我就想这样,现在不想停了……乖,继续坚持,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路与浓气得不行,边哭边使劲往他背上挠,抓住机会还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齐靖州却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带着一丝纵容的意味。他甚至温柔地说:“可以咬重一点。”
路与浓疑惑。
齐靖州浓黑如墨的眼中笑意与爱意一起翻腾,“我约了于越他们两天后一起去游泳,我很乐意让他们看看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嗯——”齐靖州忽然闷哼了一声,“宝贝,你真咬这么重?和老公多大仇?”
半是无奈半是纵容。
……
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闹了一整晚,路与浓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连眼皮都觉得沉重,半点撑不起来,可是还是惦记着:“我要回家……”声音哑得几乎不能听。每一个字里都是委屈。
齐靖州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今天早上她肯定是起不来了,或许中午都不一定起得来,到时候齐奶奶他们不问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路与浓是怕丢脸。
“好。”齐靖州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睡吧,我带你回家。”然后搂着她睡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起来找了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然后趁着齐奶奶他们还没起来,齐靖州抱着人走出了房间。
楼下有几个佣人已经起了,见齐靖州抱着路与浓下楼,吓了一跳,“三少,这是怎么了?三少夫人生病了吗?需要叫陈医生起来吗?”陈医生是齐家的家庭医生,只是家里少有人生病,所以存在感略低。
“没事。”齐靖州说,“她只是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问题,不需要找医生。我先带她回去。你们现在不要声张,待会儿跟爷爷奶奶他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