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手足,谋害朝廷命官。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竟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德庆帝暴怒道:“传令下去,捉拿沈容这个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三次元的一些事情影响到了心情,任性的断更这么多天,真的很抱歉!以后会尽量把写文跟生活分开,不会让三次元的事情影响写文的心情,爱你萌!(づ ̄3 ̄)づ╭❤~
先更一章,今晚看能不能再撸出一章来更新。
另外根据作者君的细纲,下周日前应该能顺利完结,撒花撒花撒花!
第87章 八七
沈容虽已经被立为太子, 但因着德庆帝没有让他搬回宫中, 他便也一直在恒王府住着。
此时, 夜已深, 漆黑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也见不到半颗星子,王府后院仅有的亮光便是路边几盏并不大亮堂的灯笼。
老管家揣着刚刚宫里人送出来的消息急匆匆往后院最深处走过去。
那里是沈容的书房,因为沈容批阅折子亦或是写字画画时都不喜欢被人打扰, 便就把书房设到了最僻静的地方。
春日的夜晚还有些寒意, 老管家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这冷风,也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书房里亮着橘色的灯, 纸窗上印着沈容的身影, 老管家叹了口气,小主子果然在这儿, 似乎自许酒离开后,他只要在府中,最常呆的地方便是书房。
他捏紧了手中的信笺, 加快了脚步。
“叩叩叩。”他轻轻敲了三下门,唤道:“爷!”
听到是老管家的声音, 正在批阅折子的沈容头也未抬,道:“进来。”
老管家推开书房的门进了去, 两盏红烛下,沈容手中持着笔,似乎碰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眉头深锁。
因着近几日北方陈国频频骚扰边境小镇,他已经忙了好些日子,眼角都有了乌青,老管家看着他再想起今日宫中传来的消息,只觉得心疼自己的小主子。
步步为营,处处算计,甚至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没有放过,只为了得到那个位置,如今眼看着就要达成多年的夙愿,五皇子却突然回来了,连带着他曾经最为信任唯一视为好友的宋遇也背叛了他。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只默默去替他添上清茶。
沈容抬头,便见到了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老管家跟了沈容许多年,素来都是有话直说,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他便自己开口问道:“这么晚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老管家垂着头道:“五皇子回京了。”
“啪嗒”一声,沈容手上的朱砂笔掉到了案桌上,笔尖的朱砂洒在折子上,仅仅一瞬间的惊诧,他便镇定下来,拾起桌子上的朱砂笔,问道,“何时回的?现在在哪儿?”
“今晚回的,现在在宫里,”老管家恭恭敬敬将手中紧握到差点变型的信笺递到沈容面前,道,“这是宫里传过来的消息,宫里的人说,宋堂主和五皇子一道回来的。”
“宋遇?”沈容面色再无了往日的温润,将朱砂笔搁下,站起身接过老管家手里的信笺,从头看到尾,越看眉心拧得越紧。
老管家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也不知道折子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沈容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先是淡然,而后又是震怒,紧接着便像是在挣扎纠结,眼底有不忍,有犹豫,片刻后,他手折着信笺,闭着双眸半晌未语,似最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像是忍痛下定决心,面上恢复平静,不!准确地说是恢复一派冷漠。
“爷?”老管家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沈容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异色,只将那信笺放在烛灯上,很快的,信笺便燃烧起来,明亮的火光照耀着他看似温润的脸庞,让人觉得晃眼。
老管家干脆垂下眸子,等着沈容的吩咐。
书房里充斥着纸张被烧的焦味。
待得手中的纸化为灰烬,火光也逐渐熄灭之后,沈容才淡淡道:“如今,也只有走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那便是逼宫弑君,一旦走上这条路,非生即死,便是最后侥幸成功了,也是背上千古骂名,这是他最不想走的一步。
老管家惊得忙跪倒地上:“爷请三思。”
只要过了明日,便是他登基的日子,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沈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管家,除去母亲之外,他怕是唯一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了,他步过去,亲手将老管家扶起来,道:“宋遇是苏禹之奉先皇之命安排在凤阁的人,最多不过今晚,父皇便会让人来抓我,若我今日不动手,怕今晚便是我的死期,您也跟了我这么多年,趁他们没来……您先走吧。”
老管家心知小主子说的是实话,宋遇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沈衍一起回来,可想而知,小主子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定会在今晚被捅到陛下那儿,若他们没有任何行动,小主子必死无疑,若是行动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那一线生机,他也不再劝沈容,只是沈容叫他走,他却是不会走的,他当即道:“老奴本是孤身一人,承蒙兰妃当年相救,才能捡回一条命并出宫生活,如今,老奴又怎能丢下爷您自己离开?老奴虽然年迈,可传递消息还是能做的。”
宫中的内线向来都是老管家在打理,沈容也着实离不开他,如今老管家不肯走,沈容也不再强求,顺势道:“那便劳烦管家,让宫里的人准备了。”
见沈容不再坚持让他离开,老管家也放下心来,恭恭敬敬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待得老管家退下之后沈容方才起身,他行至墙边挂着的一副秋宫牡丹图前,画上的牡丹开得极其艳丽,牡丹丛中一身红衣的小姑娘却比那牡丹更为艳丽,她的黑发还滴着水,手中拿着一件衣服正披在躺在花丛下的小男孩身上。
沈容望着那红衣小姑娘眼底满是温柔。
多年前,他向许酒求婚被拒时,曾问过许酒一个困扰于心间多年的问题:“我和他与你同一日相识,又一起帮你找回被胡三偷走的钱袋,为何你独独对他情根深种?”
那时,许酒眼底满是失落,声音极低,似在回答他,又似在自言自语,道:“他识我于五年前的那一日,我却早在幼时便已将他放在心底。”
许酒对苏迎如此,沈容对许酒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认识许酒,比许酒认识苏迎,还要早上许多年,他也早在多年前,就把许酒放在了心底。
母妃从来都不受宠,宫里的小太监都敢欺负他,他去找母妃哭诉,却被母妃训斥,他是凤阁的继承人,在宫里不能太招摇,要学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忍,只要他们没要了他的命,他都得先忍着!以免父皇的不满。而许酒,因得景阳长公主和和定国公的缘故,极得皇帝宠爱,时常入宫。
那时候的许酒总是一身晃眼的红衣,性子张扬而跋扈,宫里的人都要么宠着她,要么怕着她。
那时候的沈容其实是极其厌恶许酒的,父皇的偏爱、宫人的畏惧,所有他没有的、羡慕的,她都能轻而易举地拥有,而他只敢偷偷躲在一旁看着许酒,心底愤愤不平,凭什么她不是父皇的孩子,却总能轻而易举地拥有他所期望的一切?他甚至邪恶的想总有一日她要让失去所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沈容看着画中的许酒,似乎就是从她将那件衣服披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开始。
他将把他推到湖里的宫人也拉下了湖,将他死命按在湖底,直到他停止挣扎,那是他第一次杀人,表面镇定地将他拖上来挖坑埋尸,心底却是惶恐害怕至极。
怕母亲看出他心底的惶恐,怪罪他不能忍,他不敢回去,只躲在牡丹丛中平复心情。
而正在他忐忑的时候,牡丹花丛的另一边传来一阵爆喝:“谁在那儿?”
还未做出反应,便一堆人围在了他身边。
是他的兄弟们下学经过此处。
老四笑嘻嘻地看着他,问:“怎地跟落水狗似的蹲在这儿?”
他们都比他受父皇宠爱,若是跟他们起了争执,父皇怪罪的肯定是自己,他不想跟他们计较,起身便想离开。
老四手一摆,便有宫人来拦住他的去路。
老二在他身后道:“既然你身上已经湿了,刚好我们想要看小狗落水,你便来跟我们表演一番可好?”
他话音一落,那几个宫人便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双脚捆绑起来,扔到了水里。
手脚被绑住,没法挣扎,便是他再会憋气,也还是呛了几口水。
他正想办法解开绳索,便听到一声娇喝:“你们这样以多欺少,好玩吗?”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扑腾入水的声音,以及岸上的人惊恐叫着“郡主”的声音。
又有人爆吼:“郡什么主?快下去救人啊!”
似乎是老五的声音。
不一会儿,便有个小小的身影游到了他身边,正是他一向厌恶的许酒,他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跳下水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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