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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 (春溪笛晓)


  何前辈在旁边说:“我也饿了,走吧,安宁,我们一块去吃个饭。”
  纪安宁点头说:“那我先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何前辈知道纪安宁家里有两个小孩,心里肯定是放心不下的,摆摆手说:“去吧。”
  纪安宁走到外面,拨通了傅寒驹的电话。
  傅寒驹正带着纪念、纪禹和刚认识的一家三口吃饭,听纪安宁说遇到了叶家老三,中午还要和叶家老三一起吃饭,他眉心跳了跳,说:“吃个饭也没什么,放心去吧。”哪怕是真的和叶家起了矛盾,他也不会怕叶家什么。
  傅寒驹又让纪念和纪禹分别了纪安宁说了话,才继续陪着他们吃一点都不健康的“垃圾食品”。
  纪禹好像有点罪恶感,拉了拉傅寒驹的袖子,小声说:“妈妈真的不会知道我们来吃了薯条和炸鸡吗?”
  傅寒驹对上纪禹黑溜溜的眼睛,难得地开口哄了句:“不会知道。”
  纪禹高兴地给一根薯条沾满了红通通的番茄酱,放进嘴巴里咔嚓咔擦地吃掉,对新认识的朋友说:“我们妈妈很好很好,但就是不许我们吃这个!”
  新朋友同情地说:“那你们还真可怜,我一个月可以来吃一次呢!”
  纪念吃了玉米棒和红豆派,扯了扯傅寒驹的袖子,说:“可以把手机借我一下吗?”
  傅寒驹看着她。
  纪念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想给妈妈发几个消息。”
  傅寒驹掏出手机递给她。
  纪念拿起手机,无声无息地对着桌上的食物咔擦咔擦拍了照,又对着边吃薯条边和新朋友说得兴高采烈的纪禹拍了一张,翻出了纪安宁的号码,把照片统统给纪安宁发过去。
  傅寒驹:“……”
  纪念严肃地对傅寒驹说:“妈妈说这些东西不健康。”
  那对年轻夫妻笑了起来:“傅哥你们把两个小孩教得真好,我们家这混世魔王天天吵着要来吃,不答应他他就满地打滚撒泼,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
  傅寒驹说:“都是他们妈妈教得好。”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纪安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你带他们去吃炸鸡和薯条?”
  傅寒驹走远了一些,边看着纪念和纪禹边回答:“在儿童游乐区遇到了另一家人,三个小孩成了朋友,对方邀请我们一起过来吃。”
  纪安宁愣了一下,这才想到傅寒驹这是把纪念、纪禹带出去玩了。
  纪安宁说:“那你一定要和他们约定好,下次不能再吵着去。”
  傅寒驹说:“好,我会的。”
  纪安宁这才挂断了电话。
  傅寒驹回到纪念和纪禹那边,那对年轻夫妻开口打趣:“你们夫妻俩感情可真好,分开这一小会儿就来了两个电话。”
  傅寒驹看了纪念一眼:“谁叫有人向她妈妈告状了呢?”
  纪禹后知后觉地瞪圆眼看着纪念:“姐姐你跟妈妈告状!”
  纪念说:“你背着妈妈吃炸鸡和薯条。”
  纪禹把手里的薯条送到纪念嘴边。
  纪念抿了抿唇,还是张口把它给吃了下去。薯条外面脆脆的,里面软软的,红通通的番茄酱酸酸甜甜,味道其实算不上多特别,但是真的挺好吃。
  纪禹兴冲冲地说:“现在你也吃了!下次不许再告状!”
  纪念:“……”


第57章
  纪安宁和何叔、叶家老三一起去吃饭, 选的地方是叶家的产业,饭菜的味道很不错。叶家老三是个健谈的人,幽默又风趣,有着三四十岁男人特有的魅力,相处起来让人极其舒心。
  纪安宁却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
  也许是因为那天叶家老三教训叶成林时的冷酷。
  但是对待那样的晚辈, 叶家老三大概也是恨铁不成钢才会教训得那么狠吧?
  纪安宁敛起心绪,应对着叶家老三偶尔会提出的问题。气氛十分愉快, 旁边的何前辈后边还开玩笑般责怪:“安宁, 我知道你结婚的消息还是看微博看到的,你可不够厚道。”
  纪安宁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楚,所以没有和别人说起结婚的事。”
  叶家老三听了,免不了又追问一番。得知纪安宁的丈夫是傅寒驹, 叶家老三说:“他是个很出色的年轻人。”
  纪安宁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知道傅寒驹很出色也很好,只是不好意思和别人夸傅寒驹。
  叶家老三说:“我两三年前出国治疗的时候见过他,他给我介绍了很不错的医生。可惜我这腿不争气,还是没好起来。”
  纪安宁愣了一下,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傅寒驹和叶家老三认识吗?
  叶家老三说:“当时他提到过有意到这边发展, 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没想到现在他还真的过来了。”他朝纪安宁笑了笑, “他是为了你过来的吧?”
  纪安宁面上一红:“不算是。”
  叶家老三说:“我听我的朋友说, 他当时有严重的躁郁症,已经治疗了两三年,现在看来他的情况应该好转了。”
  纪安宁愣住了。
  叶家老三一看纪安宁的表情, 顿时明白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他迟疑地问:“你不知道吗?”
  纪安宁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不知道。”
  纪安宁没滋没味地吃完一顿饭,没让叶家老三和何前辈送她,而是一个人去挤地铁。周末没有上下班高峰期,地铁上人不多,纪安宁难得占到了位置。
  她坐在角落里,拿出了手机,手指微微地抖了抖,到网上搜索“躁郁症”三个字。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躁郁症是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双重心境障碍。
  躁狂是过于亢奋,容易发怒和伤人。
  抑郁是情绪严重低落,有自残自毁倾向。
  傅寒驹接受过好几年治疗?纪安宁翻来覆去地回想着叶家老三的话。叶家老三提起傅寒驹时语气是感激的,应该不会编造这种事来骗她。
  叶家老三也没必要骗她。
  那么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纪安宁也感受过抑郁的可怕。她在刚生下纪念和纪禹时也差点陷入产后抑郁,后来她一心一意地想着纪念和纪禹需要她,才慢慢地走出来。而这中间少不了父亲的老朋友和学生们的关心。
  光是回想起那时候的感觉,纪安宁就觉得一阵难受。傅寒驹遭受过同样的痛苦吗?
  那个时候谁陪在傅寒驹身边?
  纪安宁关掉了浏览器页面,划出通讯录,犹豫再犹豫,终归没有拨出最前面那个号码。她盯着闪着光的屏幕许久,抬起手指翻出两个人的通讯记录。重逢之后,他们通过很多很多电话,虽然对话可能都很简短,但交流频率已经很像最普通的恋人一样频繁。
  纪安宁又点开消息记录。
  傅寒驹给她发来了纪念、纪禹和另一个小孩开开心心玩虚拟射击的照片。
  傅寒驹的拍照技术不算好,有一两张甚至因为手抖而有点模糊,但照片上的纪念和纪禹笑得很开心。纪念和纪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还小,还没有遭遇过太多痛苦和磨难,他们虽然聪明又早熟,但只要多多关心他们,他们会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长大。
  他们和她、和傅寒驹不一样。
  纪安宁捂住脸,眼泪悄悄地滑了下来。
  她和傅寒驹都太没有安全感,都不懂得怎么相互陪伴、相互关心。她以前追逐着傅寒驹,觉得他是世上最出色、最优秀的人,她想要变得和他一样坚强、一样出色,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可能也需要关心和维护。
  也许早在傅寒驹把她带上-床的时候,藏在身体里的病根已经有了冒头的征兆。
  纪安宁深吸一口气,用微微抖动的手指给傅寒驹发了个消息:“你们还在外面吗?”
  傅寒驹很快回道:“在。”他给纪安宁发了个定位,“你和叶家老三吃完饭了?”
  纪安宁犹豫了一下才回复:“吃完了。”
  傅寒驹:“要过来?”
  纪安宁回了个“嗯”字,看着对面长长的站名,回想着傅寒驹带她去结婚的时候是什么神情、傅寒驹亲她时看到她哭了出来又是什么神情,又回想着傅寒驹和纪念他们相处时的情形。她没有在家里看到过治疗这方面病情的药物,傅寒驹已经好了吗?
  傅寒驹这几年没有出现过,是因为一直在治疗吗?
  在一个人对抗完这最需要人陪伴的疾病之后,傅寒驹才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吗?
  纪安宁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好像又想掉下来。她抬手擦掉滑落的泪珠子,安安静静地听着地铁报完一站又一站,等地铁到傅寒驹他们所在的游乐场之后才回过神来,挤到门边下了车。
  走出地铁站,外面的秋日还很热烈,仿佛漫长的夏天还没过去。纪安宁没有打电话给傅寒驹,而是走进游乐场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走过去,不一会儿,她在小孩子钓鱼的地方找到了傅寒驹。
  傅寒驹穿得不算休闲,背影看起来和周围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和旁边那对夫妇一样,举着手机对着孩子们拍照,动作有些僵滞,显然不太习惯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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