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股郁结不知不觉畅通了。
“太太,”陈姐在敲门。
“进来吧,”我收起了电话。
陈姐推门而入,走了进来,满脸是汗,“我在小区门口给您买了两种药,现在给你涂一下吧。”
她还真跑去买了,其实我包里也有许梦婷给的。刚才心情不好,都忘了跟她说了。
“陈姐谢谢你,已经涂过药了。”我很是歉意,“刚才忘了跟你说了,我包里也有,大热天的让你跑上跑下的。”
陈姐一脸憨笑,“我跑一趟没事的,就怕你没涂药,到时落下疤就不好。”
“谢谢!”我接过她手里的药,又道了声谢。
“别跟我客气。”陈姐轻笑,又问道:“晚上我给你熬粥吧,你现在手上有伤不能吃太腥辣的,做菜也不能放酱油,就吃清淡点吧。”
我笑道:“你看着做吧,我都可以的。”
陈姐出去后,我躺了会便又犯困,就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四点多了,这觉睡的我颇为难受,晕晕沉沉的很不舒服。
起床,进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点,出来喝了两杯陈姐榨的果汁,我进了健身房。跑半小时的步,练了半小时瑜珈,已是汗流浃累的不行。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又想起昨晚郭镜书的话,莫明的有点烦燥。走回卧室冲了个澡,洗完澡,坐在软榻上发会呆,心里越加烦乱。最后还是给苏晴打了个电话。
第六十九章 毁容了你还要吗
“哟,今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苏晴接到我的电话有点意外。
我洋装不悦,“怎么,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大小姐,这段时间你就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好不好,今天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呀。”苏晴嘻笑道。
我沉默了一下。
“你……找我有事。”不愧是姐妹一下就感觉到。
我忧郁了一下,还是问道:“苏晴……郭艳燕是下周出来吗?”
那头像是被我惊着了,一时没声。
“苏晴,你在听吗?”我叫了她一下声。
“亲爱的,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不是不让我提吗?”苏晴怪叫了起来。
于是,我把郭镜书昨晚跟我说的话跟她说了一下,还有郭镜书跟郭艳燕的关系。
苏晴听完比我还要震惊。
“小童,这事必须得问清楚,你要是不想见她,我去见她。”苏晴一下变的严谨起来。
我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不明白,当年我那么小,会是什么人那么跟我过不去。还有,她若只是为了钱,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以我跟她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不帮她呢?”
“确定有太多疑点……现在我们想这么多也没用,等她出来了,我找她问个清楚。”苏晴轻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就说吗,她没理由那样对你呀?”
“那……下周你帮我去见她,我实在不想见她,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情况下,我都无法接受。”事过十年,我想起来仍觉的心口疼。
“嗯,这事交给我。”苏晴应下。
门房突然被人推了进来。
我转头一看。
呃……那个很忙的人突然回来了。
“那就这样,回头见面再说。”我匆匆挂了电话。望着邹子琛,慢慢的站了起来,有点像做小作动学生被老师抓到的紧张。
邹子琛走了进来,满脸狐疑的望着我,“给谁打电话呢,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那有……心虚,”我嘴硬。
邹子琛面无表情,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蹙眉问道:“都烫到哪了?”
我抬起手背给他看,然后,又把左边胳膊侧过来。
他抓过我胳膊,黑下脸,沉声道:“还说没事,这都起泡了,要是留下疤难看死了。”
某男那气势,好像我是他的私有物一样,现在私有物被弄成这样他很生气。
“不会留疤的,许阿姨给我用了最好的烫伤药,现在都不觉的疼了。”我看他一脸煞气,不敢说实话。
他目光在我手背上扫了又扫,脸色凌厉的让人害怕。
突然问道:“那个疯女人她想干吗?”
“她可能是觉的,是我把她儿子害的那么惨,所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什么时候害他了。”他口气阴冷。
我抬眸弱弱的看了他一眼,“那些新闻是你让人发的吧?”
他斜睨着我,“是我又怎么样,没把他弄死就不错了。”
某男简直任性的我无话可说。
“怎么不说话了。”见我垂下头来,他有点烦燥。
我不由觉的好笑,“你让我说什么……拍手叫好,还是夸你手段高明。”
他定定的望着我,然后眯起了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那么做是为了给谁同气呢。”说着,上前扣住我的腰,眼底已没了煞气覆盖一抹柔情。
他手在我腰上捏了一下。
“呵呵,痒,”我扭着腰躲开。
他脸色一正,“看来明天我得让人去敬告一下孟志杰。”
“你这样子,他肯定会想到那些新闻是你在背后搞的。”我说道。
“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邹子琛不以为然,一幅为我独尊的样子。
我抿了一下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像孟志杰那种人,就算了,反正孟成阳你也惩罚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背,苦笑,“我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事,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他坐到床上,又拉起我的手认真的查看,眼底多了一丝心疼,“你心善,别人会觉的你好欺负。”
我心里道:我被你欺负的还少吗。
他在我手背上轻轻的吹了一口,问道,“上药了没,怎么看着还这么红呢?”
他那一口气吹的我心里直痒。
见他微蹙的眉头,我心里却开了花。
“刚才冲了个澡给忘了。”我轻声道
邹子琛抬头就骂,“你长没长脑子呀,烫伤了还冲什么澡,这样会化浓的你知不知道。”脸色比刚才进来还黑。
呃……我还真给忘了。
我只有垂头,装傻。
“药呢?”他问。
我指了指床头柜上陈姐买的那两个药膏。
他挪坐到床头,拿起那两个药膏,很认真的看着说明,眉头微微皱着。
“我包里也有。”我忙走到软榻那边,把小包拿到他面前,“在包里你帮我拿一下。”
邹子琛放下那两管药膏,瞥了我一眼,接过包,打开小包,从包里拿出那瓶喷雾跟药膏,看了一眼,喃喃了一句,“嗯,这个还可以。”说着,他起身进了浴室,拿了一桶棉签出来,示意我去软榻上坐。
我乖乖的走了过去,盘腿坐在软榻上,看着他把药膏跟棉签放到玻璃圆桌上,又出了卧室,没一会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急救箱。然后蹲到了我面前,打开了那个急救箱。
我静静的坐在软榻上,双眸盈盈的望着他,看着他忙活。
随后,他从桶里抽出一根棉签,说道:“把手给我。”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握住我的手指,用棉签轻轻的吸着上面的水份,然后拿起那瓶喷雾喷了两下。
“嘶……”我不由抽了一口气,这药沙沙的疼。
邹子琛冷着脸,抬眸瞥了我一眼。旋即,放开我那只手。我连忙把另一只手再伸过去,他握住以同样的步骤消毒,最后涂上药膏。又从急救箱里剪了两块纱布罩在伤处,用粘布固定。
他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望着他认真专注的样子,不由看入了迷,突然觉的烫伤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显然我是犯了花痴。
想想张月娥往我脸上泼油那狠劲,我心有余悸。当时要是真的被她泼着,那真的有可能毁容。那邹子琛他还会这样心细的为我擦药吗?还是直接把我赶走?
“今天我要是被泼到脸,你是不是立马就会让我滚蛋。”我把心里的好奇问出了口。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粘好最后一块胶布,起身坐到了我左边,随之提起急救箱放到了玻璃圆桌上,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
“你拿针干吗?”我心颤,不由的想往边上躲。
他拽住我的手腕,不哼一声,拿着银针就往我手臂上扎,我忙闭上眼咬住唇,手臂上却没有传来疼感,我眯着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却见邹子琛一脸戏谑的盯着我,然后手上一动。
“啊!”我吓的尖叫了一声。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邹子琛死死的拽着。
邹子琛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随之微微的眯起眼,“你是不是吧不得被毁容……好摆脱我呢。”他不阴不阳的说道。
这个男人,解理能力是不是有问题呀?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傻呀,要是被毁了容,以后哪个男的还敢要我。”
只觉手腕一疼,他那只扣在我手腕上的手,像是要把我手腕给捏碎,“现在就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太早了点。”
我彻底无语,望着他薄怒的脸,心里有个问号:他生那门子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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