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脸拿着那身份证给肖静尔辨认,毕竟她对嫌疑人比较熟悉。
肖静尔拿着身份证,霎时起了一身冷汗。这身份证上的照片,是那个卖地瓜的阿婆!
怪不得这个假樊玲玉可以如此从容地在自己家杀人。因为她早已打好算盘,杀了肖静尔,从这个家里离开,她就不再是樊玲玉了。
房子是她的,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房子里有什么。等警方发现肖静尔的尸体,她早已改变容貌,从樊玲玉变成了身份证上的那个人,然后大摇大摆出国,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自由地作她自己,不再需要躲藏和谎言。
还有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肖静尔以前听林皓宇说起,卖地瓜的阿婆卷走了林皓宇资助她丈夫治病的钱,便杳无音信,连子女也不联络。
林皓宇始终不肯相信,一个为了丈夫治病,在冰天雪地的晚上卖烤地瓜,自己却不舍得吃一个暖暖身子的可怜女人,会突然放下爱情,携款潜逃。
现在看来,这个阿婆,估计已是凶多吉少……
肖静尔惊恐又难过,把自己的猜测讲给扑克脸听。
扑克脸当着美女的面忍住没骂脏话,对弟兄们说:“大家这年都别过了!连夜审吧。”
……
陈局晃晃身边睡着的女孩。
虽然肖静尔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在假樊玲玉家喝的茶里那点儿,从药效,到剂量,都不足以让她睡沉,但精神一松懈,困倦还是从身体深处浮了上来。
肖静尔揉揉眼,陈局的车已经停在了常轩家门口。
陈局说:“到家了。下车吧。”
到家了。
常轩的房子就在眼前。年三十的早上,阳光投射在房前屋后的积雪上,亮得直晃人眼。
人的岁数上去了,就难免变得唠叨:“回去好好跟人过。常轩这人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你也别把昨天的事太放在心上,人无完人,婚姻那么长,谁还能保证不犯个错啊!”
肖静尔不住答应,对着陈局的老脸瞅了半天问说:“陈叔叔,你在婚姻里,都犯过什么错误?说出来切磋切磋。”
老头一掌拍她脑门上:“那能让你知道?少没话找话拖延时间了,赶紧回家。看你那点出息,怕常轩都怕成什么样儿了?”
肖静尔露出小白牙笑了笑,推开车门下车,从后脑勺又不放心传出来一句:“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肖静尔小心翼翼走在有些结冰的雪上:“哪句啊?”
身后的车一按喇叭,掉头离开。
常轩正在跟几家媒体的负责人应酬,突然接到祁叔的电话:“太太回来了。”
他咽了口酒,意兴阑珊。
除夕夜,大家都要回家吃团圆饭。
可真到了家门口,他却迟迟不愿进去,只点了一根烟,坐在车里慢慢抽。
常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件事,没让他的情绪起多大波澜。自从认识肖静尔以后,他都习惯了。肖静尔成天变着法的往他心上捅刀子,戳的大大小小都是口子,昨天终于给一使劲,捅穿了。
这会儿,他心里像是有个补不上的大洞,显得空落落的。
他抬头,有人正不远不近站在台阶上,灯暗看不清脸,只看见她脖颈到胸前露出的一片白花花的肌肤。
他咬住烟,推门下车,眯眼往那边儿望。
肖静尔站得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头顶树上落下一坨蓬松积雪,砸在她的头上。她的气势也跟着弱了,用手指拨了拨长发,往前走了几步,喊他:“常轩。”
这一声叫得常轩心里更空,心口的大洞里冷飕飕灌着风。
他走进家门,神情疲惫。
厨师正在准备年夜饭,精致碗盏杯碟放满长桌,好不热闹。
他换上家居衣服,没理会默默跟在身后的人。接了几个电话后,发现这些电话接起来没完没了,他便发下手机,任铃声不住响起。
聒噪的音乐声中,常轩走进厨房,让祁叔给人发了红包,问了晚上的菜单,又吩咐,一定要加做一个叫做八宝财袋的年菜。
回身,他发现肖静尔正倚在墙边看他,纤细蜂腰不够他合手一握,胸前链坠随着她呼吸轻轻颤动,大眼睛里目光倔强,还闪动着泪光。
他心一软,说:“走吧,去吃饭。”
肖静尔先过去坐,常轩跟祁叔说着话,慢吞吞走过去,随意在她对面挑了个椅子坐下。
常轩对祁叔说:“忙了一年了,你也过来坐吧。”
祁叔哪肯做他们之间的电灯泡呢,一个劲摆手说:“我还得去厨房看看,那锅佛跳墙还没炖到火候。常先生,我今天就倚老卖老多句嘴。你看,今年年三十,家里只多了一个人,就突然像个家了。会做饭的都懂,时间才是最好的调料。就跟那佛跳墙一样,得花大功夫才能做出滋味来。这人跟人,也得日久见人心。在我眼里,你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相互适应,相互磨合。”
常轩看了肖静尔一眼,说:“祁叔,你说得对。”
八宝财袋做好端了上来。白菜叶包裹着蔬菜海鲜,上面用韭菜叶扎紧,封口点上蟹黄,像是一个个滚滚向外冒着金币的钱袋。
肖静尔给常轩夹了一个,放进他的碟子。
常轩抬眼,正对着她胸脯丰满的线条。眼前的女孩性感又鲜活,常轩比她大十二岁,如果她是因为年轻幼稚而冲动犯错,常轩完全可以接受。可偏不是,她算计身边的每一个人,按照自己的设计,精准而审慎地生活,包括跟他的感情。
他叹口气。
肖静尔被这一声叹息吓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经常犯错的熊孩子对自家家长的脾气摸得最准。以前惹事,次次常轩都大发雷霆,这证明,在常轩心里,她还有救。可这次,常轩一句话都不说,这是对她彻底失望了。
祁叔端上来一盅佛跳墙,关切问说:“太太,你怎么不吃东西?”
常轩看着她比脸都干净的碟子,气道:“这八宝财袋,不是你吵着要吃的么?”
肖静尔木楞问:“什么?”
祁叔跟常轩对视一眼,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常轩制止。
肖静尔这些日子,记性越来越差,经常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东西。常轩皱眉,一边心疼,一边又暗自计算这件事真实性的概率。他心烦,一推碗碟,把筷子甩在桌上,起身离去。
肖静尔呆坐在桌边,脑子里空无一物,眼泪却止不住沾满脸颊。也不知这么坐了多久,她才站起身,上楼往卧室走去。经过常轩的书房,里面传来他跟人讲电话的声音,调侃玩笑,思路清晰,似乎情绪完全没受到影响。
肖静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径直走进卧室。
她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又软又乏,临睡前,照例拿起洁面仪的底座,拆开来,里面有不小的空隙。平时,她都会把口服避孕药剪成三条,弯折一下,藏在里面。每天按时吃一颗。
前一晚,她少吃了一颗,早上回来的时候已经补上。这会儿,她又按日期,找到晚上的那颗。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吓了她一跳:“这是什么药?”
还没等她开口,常轩就从她背后绕到她的面前,拿起那些药,看了一眼背面,用手指用力捏碎,扔进身边的垃圾桶。
装药的铝箔板把他的手划出好几条血印子。肖静尔忙抓起他的大手查看,却被一把推在身后的储物柜上。
常轩身上的烟味浓度很高。肖静尔想到刚才那个在书房镇定悠闲接打拜年电话的人,才知道,他也在克制,在掩饰。
她心疼极了。
常轩把重心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他声音压得很低,问说:“为什么要吃那些药,为什么?你真就不想跟我生孩子?”
说完,他沉默,眼神定在肖静尔脸上,像是在等她解释。
肖静尔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半天费力说:“常轩——”
“唔,”她的嘴被堵上,看样子,无论真话假话,常轩都不能接受。
常轩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带有明显的攻击性,像是要发泄他的所有不满。
肖静尔嘴里不久就充满甜腥的味道。她用力推他,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她握紧拳头打他肩膀,常轩有些吃痛,动作一顿。
肖静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常轩的左肩,稍作松懈,就被人拽下了睡裙。蕾丝的肩带全部绷断。她被紧紧箍住,却仍不断挣扎。
他一手搂紧她的腰。大手手掌按在她的皮肤上,她能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和挤压的力度。
此时的肖静尔在常轩眼里,就是只野生未驯化的小麻雀,任性地横冲直撞,最后遍体鳞伤。他喝道:“别动!”说完,便把人压得更紧,腾出手去解自己裤带。
肖静尔带着哭腔说:“我今天不想。”
“为什么?”常轩被沸腾的血液冲昏了头,他低头,嗓音低哑,“你从我这儿,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呢?我只想要个孩子,不行么?”
肖静尔使不上力,只好张嘴,对着他的脖颈用力咬了一口。
常轩侧身,伸手捂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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