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极反笑:“不就是巴桑么。你公司里没上班的员工就她一个人下落不明。对了,她跟你儿子俩人经常在你家约炮,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电话里,有人倒抽一口气。林皓宇家里准有内鬼。
常轩接着说:“你以为我不调查不追究,就这么干坐着等你坑呢。你可以说视频的事是巴桑的个人行为,跟珍爱无关。但如果你拿这件事无休止地勒索我,那你跟这个巴桑就是同伙。这事,我可是报了警的。”
说完,他收了线,半靠在座椅上,把剩下的那半支烟抽完。
这是肖静尔第一次踏进常胜的写字楼里。这里跟珍爱的办公环境差不多,但她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这里的员工称她是肖小姐,心里的潜台词却是常太太。他们对她毕恭毕敬,说话小心翼翼。那是因为,他们的老板严厉却又让人尊重。
她是看到常胜集团跟珍爱和解的新闻才过来的。在这之前,常轩没对她说过半句。
秘书一路陪她来到常轩的办公室门口,她冲着秘书摆摆手,告知对方,她自己进去就行。
秘书知趣地帮她关上门。她默默站在门口。
常轩轻掀眼皮,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问:“你来干什么?”
肖静尔手扶着墙边,仔细打量对面的人。这些天,常轩瘦了。他的脸色很差,皮肤也有些干燥。
她声音很轻:“我来看看你。”
常轩没说话,低下头,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下巴上胡茬微动,他一把把烟塞进了嘴里点着,动作粗暴却性感。
“为什么不告诉我?”肖静尔戚声道,“还记得五年前,你输得有多狼狈?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能看出来,这五年你受了不少罪,甚至还搭进去一条胳膊。我知道你有多想赢。现在,你好不容易可以打败敌人,扬眉吐气,我就是帮不上忙,也不想拖你后腿。视频的事,我可以撑过去。而且,他们未必敢把完整的视频放出来,毕竟现在警察查得紧。”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往常轩心里捅刀子。他本来窝着火,肖静尔就是来扇风的,让他心里的火苗噌噌往外冒。
他拿烟指着肖静尔,气得直磨牙:“你屁大个人,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地干涉我的决定,改变我的计划。”
肖静尔垂下头,不一会儿眼眶就通红。
他耐心全无,冲门外的方向挥了挥手,口气不善:“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肖静尔安静看他一眼,转身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走了。
常轩这才看到,这小家伙穿着一身白色抹胸连体裤,被紧紧包裹着的翘臀像个成熟的蜜桃,还有温润的皮肤,笔直的长腿,高跟鞋。他有些后悔把人就这么赶跑,身体的一部分不受控制地充了血。
肖静尔说得对,失败过的人再爬起来不容易。他是抱着当年怎么败给珍爱,如今就怎么赢回来的决心,一步步精心算计、争分夺秒走过来的。要说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谁会甘心?简直特么太憋屈。
正好被肖静尔撞在枪口上。
也就是因为肖静尔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才能够把脾气发在她的身上。只有肖静尔能理解,当她拧开门走出去的那刻,他才算是真正做出了决定。
常轩站在写字楼顶层的落地窗前,向下看着B市闪烁的灯河。这座城市繁华拥挤,仿佛从没变过。
可他变了。
以前他就是一个提着大刀的武士,在战场上独自厮杀。他像砍韭菜一样杀翻一茬茬出现的对手,直到战场上就剩下他一个人。赢了,但落寞,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他分享胜利的成果。
现在,他有了一只叫做肖静尔的猫。他开始想得多了——他死了,她怎么办?她死了,他又怎么办?
即使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是安全的,可因为那百分之一,他也不愿意去冒险。他只能护着肖静尔往回跑,跑到一个远离战场,相对安全的地方。
如今,肖静尔能不能撑过去,和他该怎么做,完全就是两码事。
因为过去的经历,肖静尔非常敏感,非常缺乏安全感。眼看两人要结婚,赢不赢已经不重要了。他是个爷们,他得拍着胸脯对他的女人说:“跟着我,你不用怕。”
……
肖静尔没回家,直接开车到自己住的地方。
他现在,不发脾气倒不正常。道理她都懂,但也不能太惯着他了。
常轩这个岁数的人,其实在有的地方挺幼稚。比如你不能跟他要东西,越要他越不给,越不要他给的越多。他其实就是想证明他事事都想到你前头了,他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觉自愿发自肺腑的。
她笑,小孩心性。
她刚才劝常轩不要为了她放弃,却让常轩放下得更加坚决。
不过,如果一个男人说,“宝贝你咬咬牙硬撑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一生……
常轩有个饭局,半夜才回来。
他太了解肖静尔了,知道她一定回自己家,表示对他的抗议。常轩一抹脸,笑,这抗议太弱。
他喝了点酒,在浴室随便冲冲便到了肖静尔床前。
周遭黑暗,更显得床上的人皮肤白皙。肖静尔的房间没有夜灯,他拉开点窗帘,让月光进来,才能把人看得更清楚。
床上另一边,躺着他买的大号维尼。
常轩一脚把维尼踹下床,大舌头说:“看你那熊样,家伙都没做全,就想跟人睡?”
肖静尔被他吵醒,对他翻了翻白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常轩刚得罪了人理亏,轻轻推推她,趴在她脸上哄她说:“这谁那么漂亮啊,呵,这不是常太么?”
肖静尔迷迷糊糊地表达不满,刚一撅嘴,就被人用力亲上。
他的吻一路向下,大手顺着亲吻的轨迹落下她的睡裙。月光下,那白嫩的皮肤上潮湿的唇印,一个个散发出暧昧不清的光晕。
他一直是个喜欢把事情做到极致的人。做就要狠做,爱就要深爱。不像愣头小伙子那样横冲直撞手忙脚乱,他很稳,很有节奏。
睡到一半被人吻醒的感觉非常奇妙。周围环境不太亮也不太暗,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肖静尔像是在纯净的水里,水温一直上升,水面嘟嘟冒着泡。
常轩的亲吻和他的抚弄,刺激又霸道。他口中的酒味辛辣,显得格外催情。
她半睁着眼睛,眼神慵懒又迷醉,像是半梦半醒,又像是酒醉微醺,连口中的呻/吟都比平时低哑。
这样的表情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常轩受用不已,搂紧她缓缓入港,一寸寸深入,又一下下加速。
汗水滴落在肖静尔脸上。她偏了偏头,瞥见窗帘从侧面被人拉开了一线。
自从跟常轩在一起,她都会睡在有微光的卧室,因为常轩知道她怕黑。那个见不得光的环境,曾在她心里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她心里感动,不留神被人抽起来,大手握住腰肢引导她摆动。
常轩用行动告诉她,爱了才会做,人类几千年,靠的就是这最原始最野性的传承。
不知不觉卸下心防,肖静尔开始迎合,学着主动。
常轩斗志更强。怀里的人被他弯折,揉捏,用力冲撞,不住低声呜咽。两人身体磨合纠缠,火烧火燎。
夜静如水,她耳边却似交响乐不住轰鸣。乐章一节节向前推进,此起彼伏,紧锣密鼓,终于一声重音鼓点,乐曲冲向高/潮,喧闹后回归平静,却余音不绝,回味深长。
两人抱成一团,迟迟不愿分开。
常轩用胡茬磨着她光滑的脊背,闷声说:“肖静尔,给我生个孩子。”
……
林皓宇家。
白奚瑶走到自己儿子面前,扳着他的脸看了看。上面瘀青已经开始发紫发黑,整张脸像是涂了浓重的油彩,十分骇人。
她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看着林皓宇只剩下半条命,将将有力气喘息的模样,厉声说:“你这样,除了让你妈我难受得像是在心尖上剜肉,你还盼着谁会有反应?那肖静尔,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林皓宇一动不动,半晌才抹了抹眼角,有气无力说:“是我对不起她。”
白奚瑶叹口气:“你啊,除了床上那巴掌大的地儿,你对男女关系,到底有多少了解?”
林皓宇拿手背挡住脸,不愿再被人看。他下巴一点,“你让我从哪儿了解?从你跟我爸那儿吗?”
白奚瑶一时语塞,心力交瘁地闭上了眼。
“说得好!”有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白奚瑶头发丝突然竖了起来。
不用转身,她也不想转身。这声音,老了。
她气急败坏指着林皓宇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把他给招来了?”
林皓宇淡淡笑:“什么叫吃里扒外,他是我亲舅舅。”
身后的人一步步走到白奚瑶面前,那人是白占琛。
常轩的临阵倒戈,让白占琛在快要赢得胜利的时候乱了阵脚。他这次亲自过来,就是下定决心,要洗牌重来,把这游戏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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