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赶来看一然时,被堆在门口的水果吓到了,一然无奈地说:“你拿点回去吧。”
三人讲和,说好互不干涉生活,韩可欣很在乎她们,可她不愿意一下子改变自己的生活,至于一然和清歌,更不可能跑进她的世界里。
她们的事情讲完,就该一然了,清歌生气地说:“你昨天怎么了,蒋诚满世界找你,你跟他发脾气了?我说你就是作,蒋诚对你还不好吗,你要不要换换我的日子来过,活该你生病。”
韩可欣坐在一边吃芦柑。
一然蜷缩在被子里,委屈兮兮地说:“王梅昨天来公司找我,她警告我别对不起蒋诚。”
清歌立刻变了脸色,怒不可遏:“她又来找你了?”
“王梅是谁?”韩可欣问。
清歌看看她,又看看一然,一然道:“没什么不可说的。”
在清歌的描述下,韩可欣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才知道一然原来刚流产不久,立刻说:“我联系医院,给你好好再检查一下要不要,或者去疗养一段时间。”
一然摇摇手:“我没那么弱,我就是心里气。”
清歌叹道:“也只有蒋诚能给你解决了,我们总不见得去把王梅打一顿。”
韩可欣幽幽道:“我有保镖的。”
一然笑了。
清歌和韩可欣离开后,她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听见开门的声音醒过来,没多久蒋诚进来了。
“老公……”她软软的声音哑哑的,但心情已经没那么糟,她的人生里又不是只有王梅。
蒋诚摸摸她的额头,拿了药来喂她吃,问她饿不饿,这些事都做完后,站在卧房门前说:“我现在去找我妈谈,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让她来跟你道歉。”
一然摇头:“不用道歉,她以后别胡思乱想就好,还有……能不能问问她,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她突然这么讨厌我。”
蒋诚点头,板着脸转身走了。
其实有老公这个态度,一然已经不纠结结果了,她才不要王梅来道歉,王梅永远别出现在她眼前才好。
回到爸妈家,自然是天崩地裂,王梅死活不承认她说过这种话,被逼得都哭了,哭着说她好心关心儿媳妇加班辛苦什么的,反被儿媳妇恶人先告状。
蒋诚就这么看着她哭,事实上连爸爸都冷漠地坐在一边,父子俩都明白,他妈就是能装。他不能心软,他心软,下次就真的找不到一然了。
晚上九点多,周子俊来到白纪川的家,身上又是背着塞得鼓鼓囊囊的包,说他刚刚结束了在一个科研会上的演讲。
“今晚住这里吧,明天我送你回学校。”白纪川说。
“这么漂亮的新房,住两个男人?”周老师其实是很风趣的。
白纪川瞪了他一眼,递过来一罐啤酒,周子俊一边开一边问:“什么时候约陆一然吃饭,到时候我先走,你们慢慢聊,找个机会早点表白吧。”
看着好友喝酒,白纪川说:“她已经结婚了。”
周老师喷了,啤酒泡沫不断地从罐子里冒出来,滴滴答答洒了满地,他呆呆地问:“她结婚了?你不知道?”
“那天你让我看看简历,我看了,上面写着已婚。”白纪川心好痛。
“会不会搞错了,她看起来还像个小姑娘。”周老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经验,或许他和他朋友是一样的眼光,才会有这种误会,“你亲自问过她吗?”
“她后来戴戒指了,好像是发现我有什么意思,或者是想防止发生什么。”白纪川起身去拿抹布来收拾。
周子俊默默地看着他,半天才说:“要不要我陪你喝酒。”
白纪川没好气:“难道喝醉了,她就未婚了?”
“所以,就算知道她已婚了,你还是喜欢她?”周子俊紧张地说,“纪川,这不可以,你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就算了吧,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反正你们认识也不久。”
“你喜欢过什么人吗,没有吧,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周子俊摇头:“喜欢过,我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
白纪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谈过恋爱?”
周老师很自信:“我高中的时候很帅的。”
原来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是一张白纸?白纪川受到了打击,想了想后,不甘心地问:“后来呢,分手的时候难过吗?”
周子俊腹黑地说:“你这不算是分手吧,没有参考价值。”
白纪川看着他,一脸无语。
半夜,蒋诚身心疲惫地从爸妈家回来,本以为一然会期待结果等他,结果一然吃过感冒药,睡得很香。他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伸手轻轻拨开一然脸上的头发,一然这才惊醒,迷糊地说着:“老公,你回来了。”
“回来了。”蒋诚说着,把妻子抱了起来。
“小心我感冒过给你。”一然想挣脱,可老公抱得更紧了。
“然然,我妈做那种事,让你伤心了。”蒋诚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也完全想象不到。”
“不要说对不起,又不是你说那种话。”一然也心疼丈夫,微微哽咽道,“我上次没说,就是不想你难做,我也心疼你的。”
“我知道。”蒋诚用手指擦她眼角的泪花,“我妈好像有点神经了,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以后她要是又欺负你,你要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难做的,她是我妈,我不管她谁来管?”
“唔,我知道了。”一然点头,捧着蒋诚的脸,“你也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下次再也不离家出走,我不会不接你电话。”
蒋诚笑了,凶道:“昨天把我急死了你知道吗,不许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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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完美无缺的女婿
“我再也不……”一然乖巧地答应着,没忍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笑着说要把感冒过给老公了,让他赶紧去洗澡,可是看到她笑,蒋诚感冒也甘愿。
一场风波算是过去了,但很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地就结束,妈妈虽然最后迫不得已承认她是担心儿媳妇太漂亮会在外面和男人搞不清楚,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都是为了儿子好。
至于她为什么突然看一然不顺眼,就是因为搬过来后儿媳妇表现得不热情,不愿给钥匙,也不让她去他们家,还不许她用望远镜看,她就觉得是陆一然心虚。
在朋友圈里看多了小姐妹们发的那种男人出gui,女人出墙的事,就开始担心儿子,觉得她有责任帮儿子看住老婆。
这些话蒋诚没对一然说,但他心里明白,既然妈妈有了这种念头,这事儿绝对没完。可他能怎么办,显然搬家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赶紧要个孩子吗?可又凭什么要一然辛苦,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洗澡出来,看到沉甸甸的遮光布挂在窗前,蒋诚无奈地一叹,什么时候,一然能再换上她喜欢的窗帘,也许什么时候,问题才算彻底解决。
第二天,前晚宿醉的白纪川,头疼欲裂,下意识地往办公室打电话,竟然接通了,熟悉而又有点不一样的声音,陆一然鼻子塞住说话嗡嗡的,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你上班了?”白纪川彻底清醒,“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
“没事所以就来上班了,已经退烧了。”一然说,看样子她白担心了,白纪川没有因为自己突然请假而不开心。
“哦,那就……”白纪川本是打电话去公司,告知一然自己下午才回去,他是醉得把昨天的事忘了,现在听到一然的声音,就变得特别想见她,于是改口说,“我晚一点来,是想跟你确认下今天的会议时间。”
一然赶紧翻日程表,表示会议都在下午。
白纪川应着,想了想说:“会议室里不透气,你感冒好之前,不必跟着我去开会了。”
一然觉得老板还是很有人性的,虽然想不通他昨天为什么不回消息,不过这总比那种吹毛求疵,还要逼着下属去医院开病假单的强。
挂掉电话,一然开始整理昨天堆积的工作,忽然看到一份策划案上的抬头是银河,她想起那天在电梯口演戏,大老板把白纪川带走时,的确提到过银河,这是真的要和银河合作了?
韩可欣刚刚跑来和好,她们的关系比之前更好些,真有什么事,韩可欣肯定会答应。但是不行,一然暗暗下决心,绝不能被白纪川威逼利诱为了公司而“牺牲”。
翻看台历,没几天就春节了,她这次中了10万元,可以去东京随便买,一然心情不坏,用笔在大年夜那一格上写了tokyo,又画了一个小飞机。
中午前,白纪川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杯碧绿碧绿的果汁,是他在楼下买的鲜榨奇异果,据说奇异果里维生素含量最高。可是,他到底没勇气把果汁给一然,结果只能自己带进办公室。
一然心里则想,老板是不是怕过到她的感冒,才要多喝果汁预防,看到白纪川那么严肃地拿着一杯果汁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当然她还是去便利店买了口罩戴起来,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到周末,一然在家睡了两天,感冒彻底就好了,王梅也没有上门来干什么,反正窗帘拉着也看不到她,一然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婆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