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回到国内,想在事业和感情上都重新开始,结果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那个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韩可欣,都能在银河坐稳ceo的位置,还越来越做得像个样子,可爸爸不肯放权给她,总觉得她还小不行。
感情的事先放一边,程琳斐冷静下来,给韩清打了电话:“韩阿姨,我们上次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韩清在电话那头冷笑:“琳斐,阿姨这边没有问题,可你有本事能做到吗,你爸爸会同意吗?”
程琳斐冷然道:“我没有把握,就不会邀请您了。”
韩清问:“你和韩可欣有仇吗?”
程琳斐笑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和韩阿姨可以互利。”
韩清想了想,便说:“她现在野心勃勃要带着银河进入电子行业,也不看看这个市场饱和到了什么程度,简直是痴心妄想,我需要她输得一败涂地。”
“韩阿姨你给我方向,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过几天请您吃饭。”
“我们还是电话联系吧,韩靖那老东西不是吃素的,我们见面多了,难免惹人怀疑,我随时等你电话,你需要银河任何资料,只管找我。”
达成默契,各取所需,程琳斐并不是单单要报复韩可欣或是白纪川,那么巧的是,公事私事混在了一起。
看着桌上还没收起来的图纸,她精心设计的新公司装潢,竟然被蒋诚说的一文不值,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总是遇见这种恃才傲物的家伙,竟然还说自己配不上白纪川。
她拿出照片,看见上面神采飞扬的陆一然,陆一然真的很漂亮。
程琳斐生气地把照片翻了过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给蒋诚打了个电话,蒋诚倒是接了。
“撇开私人的事,我邀请你来新公司合作是很有诚意的,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程琳斐说,“你有了自己的公司,就可以接想接的客户,我的学位不是导师收钱卖给我的,我很明白我们这一行对于职业的追求。”
蒋诚淡淡地说:“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所谓的理想,现在开始太早了,多谢程总邀请。”
挂掉电话,蒋诚无奈地一笑,这种大小姐,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握着手机,他犹豫不决,要不要给一然打个电话,提醒她小心,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朋友韩可欣。
晚上,一然回到家里,和白纪川一起把冰冻起来的美香妈妈做的年菜热了吃,熏鱼咸肉蛋饺红肠,炖一棵大白菜和粉条,吃得热乎乎的心满意足。
可是吃完,砂锅碗筷要人洗,白纪川很自觉,但是一面洗一面告诉一然:“我今天把洗碗机订好了,这几天我在家,会找人装起来。”
一然很开心:“你自己的事,你也去忙,家的事应该我们分摊的。”说完跑去上厕所了,而她的手机,刚好留在灶台上。
白纪川洗着碗,手机响了,屏幕上写着“蒋诚”,他想了想,擦干手走来卫生间外:“蒋诚的电话。”
“哦……”一然说,“我出来再接。”
等一然出来,电话已经挂掉了,她捧着手机想了半天,问白纪川:“我可以打吗?”
白纪川笑:“当然可以。”
“那你在飞机上说的,不想我跟他有往来。”一然说。
“心情和现实是两回事。”白纪川很大度地说,“我会吃醋是因为爱你,和是不是蒋诚没关系。”
“我都被你搞晕了,讨厌。”一然非要跑来揍他一拳,然后才跑进房间里去。
白纪川继续洗碗,没多久一然就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瞪着眼睛皱着眉头,气得不得了。
“怎么了?”
“蒋诚说,程琳斐在跟踪我们。”
明天10:30更新,不见不散
第170章 得到了,游戏就结束了
白纪川听完一然的叙述,默默地放好碗筷洗了手,淡定地说:“可以让我和蒋诚通个电话吗?”
“嗯?”一然不明白,但没有太多犹豫,“你打喽。”
蒋诚再接到一然的电话,听见的却是白纪川的声音,愣了那么一瞬后,两人就程琳斐的问题很和平地交流了信息。但是最后挂电话前,稍稍有些尴尬,白纪川说:“我换一然来听。”
一然接过去,说:“蒋诚,谢谢你。”
隔着电话,恍如隔世,身份就这么对调了。
五年来他捧在手心的爱人,就这么去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或许一纸婚书只不过赋予了各自的法律义务和权益,结婚离婚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五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
蒋诚想,难道他们彼此都是追求爱情的人吗,当爱情超过了保质期限,就维持不下去了吗?离婚的时候,结束的时候,他的毅然决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而陆一然,怎么就能这么坦然地,面对新的人生?
可是,一然把自己泡在眼泪里的那些时间,蒋诚度过得很平静,他的反射弧似乎太长了,总是慢一拍的人生,当前方的人不再等待,就注定跟不上了。
而这五年里,一然何尝没有把他捧在手心里,他们彼此之间的付出,本就是对等的。
“谢什么?”蒋诚心很痛,他不需要一然的感谢。
“有什么事,我会打给你,你自己也小心。”一然说,“既然她是找可欣的麻烦,可欣肯定会对她出手,万一她在丰达和你过不去,可欣会帮你的。”
“不用,我自己会应付。”蒋诚说。
两人各自静默了几秒钟,仿佛都走神了,但一然迅速就回过神:“那早点休息,晚安。”
电话挂了,蒋诚的心空荡荡的,家里空荡荡的,他的人生都空了。
一然看着手机,白纪川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脖子里一吻:“别怕,不会有事的。”
“还不是你惹的祸。”一然用手肘顶白纪川的肚子,当然舍不得太过用力,转过身来,捧着白纪川的脸使劲揉搓,“谁叫你长这么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啦,就知道给我惹麻烦,我警告你啊,再有这种事,我就要在你脸上刻字。”
白纪川哭笑不得:“刻什么字?”
一然在他脸上比划着,用手指头戳着:“陆一然个人财产,生人勿近。”
白纪川咬住了她的手指头,当然是嘴唇包着牙齿不会弄疼她,还是惹得一然大叫,张牙舞爪地说着:“反了你。”
嬉闹归嬉闹,安静下来,一然伏在白纪川的肩头,软软地说:“纪川,我心里很难受。”
“为了蒋诚?”
“嗯。”
白纪川轻轻拍哄她:“没事了,哪有这么快就忘记的,等麻烦解决了,等有一天你看见蒋诚也开始新的生活就会好的。”
一然点头:“他一天不开始新的生活,我就多一天觉得自己没良心,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可我良心上总还有些过不去的坎。”
白纪川亲亲她:“就算不是真心跟我在一起也不要紧,反正你这辈子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然闭着眼睛说:“那你一定抓牢了啊,抓得很牢很牢才行。”
温存了一阵,一然必须把信息和可欣沟通,韩可欣那儿已是猜到几分的,只不过她怀疑韩清更多些,她说:“你放心,不会有人攻击我或者是你和清歌,他们估计只想确认下我都在和什么人接触,相比之下,我现在更担心周教授。”
“你担心周老师?”一然奇怪。
白纪川在边上听着,不禁看向打电话的一然。
挂掉电话后,一然对白纪川说:“明天你去和可欣谈谈吧,我也说不清楚,可欣她说,她担心会有人去周老师的实验室搞事情,她要派保镖去保护周老师。”
白纪川笑道:“是守着实验室,还是保护周子俊?”
一然也好无奈:“她说实验室要是被砸了,还能重建,周老师这个人才是不能有损失的。”
白纪川大笑,一然着急地说:“你还笑,很严重的好吗?”
事态究竟有多严重,这要白纪川去和韩可欣谈了,而白纪川也仅仅是个营销总监,他的职责是把各种有形无形的产品拿出去卖,而卖之前所有的环节,是其他部门的责任,整个公司需要靠所有部门共同支撑的。
但白纪川是韩可欣的顾问,战略和决策上的一些问题,他们谈的更多一些,于公于私,韩可欣也更信任白纪川。
那天晚上,一然睡着后,白纪川就查了程氏集团相关资料,了解他们这两年涉及的产业,以及现有的内部人士构架,再从一些朋友手里得到些许信息,第二天见到韩可欣,两人就有话说了。
韩可欣苦笑道:“她和我差不多,从小不知世间疾苦,对于一切都是想当然的理所应得,在法国经历了一段感情失败,回来看谁都不顺眼,难得看你顺眼了,结果还被人抢走了,她怎么能忍受嘛。”
白纪川说:“我的问题好解决,公司的问题,既然任何人都可能被她诱惑过去,背叛你背叛公司,我们防不胜防。我个人认为,与其把程氏或者程琳斐,甚至你的姑姑当做敌人时时刻刻防备着,不如放手主动去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有问题时再解决问题,而不要被他们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