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阳顺势反握她的手,俯身靠近,低声说:“你还在梦中。”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倪初夏攀上他的脖颈,喃喃道:“你是我的日有所思,连做梦都梦到你。”
因为她的靠近,男人喉结滚动,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精准地含住她的唇,与之缠绵、共舞。
“唔……”
这道嘤咛声,更像是变相的邀请。
厉泽阳压下去,粗粝的大掌顺着她的背脊下滑,来到腰胯处,暧昧有技巧的揉捏。
这里的床不似家里那般柔软,躺上去,硌的有些疼,也让失去的理智稍稍恢复。
她抬手抵在他胸口,轻喘问:“泽宇没和你说什么?”
男人喘息声加重,耐着性子搭话,“说什么?”
倪初夏没说话,想着厉泽宇还挺上道,知道重要的事情她想亲自说出来。
“嘶……”
嘴唇吃痛,她立马回过神来。
厉泽阳撑着身体,捏住她的下巴,哑着嗓子问:“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能不专心!”
房内的灯虽没开,但客厅的灯光隐约照进来,隐约可见他的表情。
有些许的不满和较劲,似乎很在意她在这时走神。
倪初夏主动环住他的肩侧,附耳小声说:“待会儿你要轻点。”
厉泽阳轻笑起来,“我还怕你嫌我太‘温柔’!”
“哎呀,我说正经的。”倪初夏掐住他的肉,瞪着眼。
“等会的事谁也说不准。”
男人不想与她所说话,直接堵住她的唇,上下其手。
……
倪初夏捶打他,在关键时刻说道:“我怀孕了,你必须克制一点。”
“……”
时间和画面像是就此静止。
“你给点反应?”
倪初夏看着他,想着不会是吓傻了吧。
没听他说话,她继续说:“医生说7周了,我包里有彩超图像,还很小呢!”
“喂,不会傻了吧?”倪初夏捧着他的脸,想看清他的表情。
就在这时,男人蓦然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替她盖好被子,自己端坐在床边。
“泽阳,”倪初夏拽着他的手腕,小声地问:“我怀孕,你不高兴吗?”
“没有。”
听到他总算说出一句话,倪初夏笑起来,抱着他的腰说:“我来就是想亲自告诉你这个消息。”
黑暗中,厉泽阳额头浮起薄汗,喉结滚动几下后,掰开她的手站起来,“我去洗澡。”
倪初夏从床上坐起来,郁闷地说:“这时候你不是该把我抱起来转圈圈,然后大喊老婆我爱你吗?”
男人隐忍良久,提醒道:“老婆,你回想一下刚刚我们在做什么?”
话落,没等倪初夏反应,径自走出房间,进了浴室。
噗!
倪初夏没忍住笑出声,套上衣服下床走出来,好像是有点不大厚道。
待他冲澡出来,她立刻迎上去,主动揽下给他擦头的活。
头发还没擦干,肚子倒是不配合的叫起来。
厉泽阳让她做好,他则进厨房给她做饭。
倪初夏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心安。
看到他,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抛开,只想幸福开心的与他在一起。
她起身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泽阳,你能在我身边,真好。”
男人轻捏她的手指,好笑地说:“我就给你做顿饭,嘴就像是抹了蜜糖,要再好对你一点,你打算说什么?”
倪初夏在他背上蹭了蹭,娇俏地说:“当然是比蜜糖还甜的话,比如我特别想你,特别特别喜欢你,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说完,她松开手,直接钻进他怀里,仰头问:“是不是很甜?”
“听是听不出来,得试一试。”
话落,男人弯腰吻住她。
冗长、缠绵的吻结束后,一本正经地说:“的确比抹了蜜还甜。”
倪初夏红着脸靠在他怀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娇嗔道:“讨厌。”
男人揽住她的腰,手掌有意无意地轻碰她的小腹,眼中是好奇和惊喜。
那里,有他和她的孩子,虽然还很小,却觉得有磁场,像真的能感受到ta。
良久未说话,倪初夏踮脚攀上他的脖颈,“你想我吗?”
厉泽阳点头,以示回答。
“那你想要我吗?”问的更加露骨,那双眼睛都带着蛊惑。
男人干脆别开眼,不去看她。
倪初夏不依不饶。
“别闹。”厉泽阳捉住她的手,眸色转深。
再有几天就是整整一个月,他就算自制力再强,也抵不过心爱女人似有若无的撩拨。
倪初夏脸蛋熏红,小声说:“我问过医生,适度是可以的。”
------题外话------
wuli夏,节操去哪了?
这事不都应该男人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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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这段时间我都陪着你【二更】
厉泽阳低头看着她,目光饶有深意。
手掌覆在脸上,拇指轻轻摩挲,却在下一秒钟重新回到腰间,弯腰将她抱起来,送回座位上。
“乖乖坐在这里,不许乱动,更不许靠近我。”说完,大手轻拍她的脑袋,有种训蠢蠢的既视感。
“……”
倪初夏抿着嘴,没说话。
原本想玩的心思,被他这么打断,倒是有些意兴阑珊。
等饭菜做好,都有点昏昏欲睡,的确是饿了,才强撑到最后。
“你怎么不吃?”
倪初夏猛扒了两口饭,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动筷子。
听她这么说,厉泽阳夹了菜放进碗里,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与她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吃完饭,倪初夏靠在椅子上,手摸着饱胀的肚子说:“还是你做饭好吃,这么多天吃最多的一次。”
厉泽阳收拾碗筷的手顿住,偏头低声问:“最近吃的都不好?”
这话,抓到了重点。
她所说‘吃的最多’,与他没进部队之前,也并不算多。
仔细看她,脸色没有那会好,还有些瘦。
“也不是吃的不好,就是没什么胃口。”倪初夏托着下巴,把前些天回厉家的事说出来,“你知道吗?我闻到那种油腻的味道就把吃的都吐了。”
等于,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吃。
厉泽阳没再收拾,走过来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老婆,辛苦了。”
倪初夏眼睛弯下,摇头说:“其实还好,也就这几天,现在有你在就不会吃不下饭了。”
“这时候都不忘拍马屁?”男人轻笑着。
“说实话呢!”
倪初夏把玩他的手,长长的睫毛微颤,“孩子肯定也尝出爸爸做的菜手艺好,所以就不阻止我吃了。”
怀孕期间的辛苦,从她嘴里说出来,苦楚少了不说,还多了几分甜蜜感。
厉泽阳抱着她,下巴习惯性磕在她头顶,即使不说话,这种感觉也很温馨。
两人洗漱躺在床上之后,还没过八点。
倪初夏白天睡多,这会儿还就是睡不着,缠着他说话,已经到了他要起身去端杯水,她都要跟着的地步。
厉泽阳也是纵容她,自己躺好,又让她找好位置,才给两人盖上被子。
四月中旬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尤其是训练营靠山,晚间和早晨都透着寒冷。
倪初夏枕在他胳膊上,开口问:“我突然间来,会不会给你增添麻烦?”
男人没回答,好笑地问:“都过来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她的到来,的确是始料未及的,哪怕那边透露一点讯息,他也不至于在新兵面前失态。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训练地做一天总结,当场撂下那些新兵就离开,与她相见的路上,才让手下去和新兵解释。
这么几个月来的相处,怕只有今天是最不负责的。
“反正不管,就算有麻烦你也不能怪我。”倪初夏完全不按照套路来,握着他的手,说道:“谁让我就是想见你呢,麻烦也是因为你才来的。”
厉泽阳短促笑起来,反手握住她的手,“没怪你,你能来我很开心。”
集训生活是索然无味的,基本是每天重复前一天的生活,训练量却是一天天加大,也会越来越辛苦。
眼看一个月快要过去,最辛苦的时候就是这两天,而她的到来,让他觉得这日子很有盼头。
每次她缠着问想不想他的时候,虽然嘴上没说话,但心里和行动已经证明,他是想她的。
只是,处于这个年龄阶段,他无法把‘我想你’以及另外那三个字挂在嘴边,往往很多时候都愿意去做。
不过偶尔说上能让她开心的两句,也不是不行。
听了他的话,倪初夏乐呵呵地笑起来,在并不算舒坦和宽阔的床上翻身。
厉泽阳怕他摔下去,手臂一直挡着,静默地看她闹,眼底尽是宠溺与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