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思玖一听这话,脸上一垮,一掌拍他大.腿上,“我哪里恶心了,你最近对我一点都不好。”
封煜乘捏紧了手机,方为从外面进来……
他收回想要对封思玖说的话,改口:“自己去玩,乖,没钱了去找你二哥。”
“我二哥最近在犯单相思,也不理我,我们家是不是要添丁了……”封思玖撇着嘴。
封煜乘瞄着她纠结的小脸,拿出钱包,抽了一张卡给她,“别骚扰我。”
“谁要钱啦,上回大嫂还给了我一百万呢,人家是真的不高兴嘛……”
“封思玖。”封煜乘把卡收回来,额角的青筋跳跃着,“好好说话。”
封思玖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想到大哥这段时间对她漠视,她就不开心。又一掌拍到他的肩头,“以前你怎么没嫌我恶心,以前你不老夸我撒娇可爱,现在就嫌弃我。要是大嫂对你这样对你说话,你是不是乐开了花。”
她撒娇?
那女人大概天生就不会这种技能。
封煜乘捉住她的手,柔声:“大哥受伤呢,别闹。”
封思玖瞄了一眼他的脚,想想也是,弱弱的,“行,我不闹了……对了,我要不要把钱还给大嫂?”
“不用,这是她给你的见面礼,收着,下去。”一连两个命令。
“哦。”封思玖见好就收,跑开。
方为看着想到,大概也只有大小姐敢打封哥而不受惩罚的。
“封哥,什么事?”
封煜乘收起神绪,视线锋芒:“明天你去一躺A市,拿着时欢的照片去医院查一件事,尽快。还有我要最真实的结果。”
“是。”
有些事当着时欢的面不说、不做,是给她面子,不代表他心里不清楚。
若被她一直忽悠下去,他岂不是被她捏在手心里,任扁任圆!
再次拿起手机,眸斜上去,既没接,也没打过来。他把手机放下,漆黑的眸落向远方,半响未动。
五分钟后,门口处一个白希的曼妙身影飘然而至,带来了女人的幽香。封煜乘缩回视线,盯着她的脸,没有言语,眸光未变。
她走过来,把男人的脚瞄了瞄,接着施施然坐下,声音是自自然然的温柔,“是睡不着么?很晚了。”
封煜乘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舒兰轻笑,原本就生得貌美,这么一笑被灯光印衬着,透着千娇百媚:“舅舅听你说受了伤,让我过来看看。而且这司马山庄,我也一直很喜欢,风景独盛……封先生,我不能住这里么?”
封煜乘还是没有回她这个问题:“你是兰家人,兰先生把你塞给我之前是不是没有打听过,我不近女色?”
舒兰也不是外面那种随便的小女生,不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失了方寸,耸肩一笑,“巧的很,我也不近男色。”
男人微顿,未曾开口。
舒兰衬着下巴,笑意浅浅。男人再没同她说过一句话,脸庞渐冷,转为冷漠与生人勿近的清冷之气,那股气质是舒兰怎么都容不进去的凛冽疏离。
好几分钟后,也不免冷了她那颗心致满满的心脏……
不过也无妨,同住一个屋檐,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可以发生,不是么?
第140:迷她的男人很多,只要我没死,他们连备胎都不够格!
一连三个电话时欢都没有接,而他在接下来的天当中也没有打电话来,也没有亲自上门来找她算帐……
时欢吃着药想着这件事情……
这两天,血流得较少,大概还有四五天的时间才能流干净。
下午四点……
时欢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过父亲的电话,让她有一种这三个月里父亲都不会来骚扰她的错觉。
“父亲。”她站在阳台,看着楼下于临和园丁之间的谈话,声音恭敬也淡凉。
“最近怎么样?”
父亲苍劲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听起来很是中气十足。上回靖超说父亲得了病,还有三个月的可活,这个浑厚的声音可不像是即将要垂死之人。
“没有过大的进展。”时欢老实回,她只知道……若是封煜乘的手里真的有那枚戒指,而且也没有给兰朝阳的话,那么兰朝阳绝对还会来找她。
兰朝阳限定的三天时间……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
而这几天封煜乘压根没有对她提过戒指的事情,哪里像是他和兰朝阳说过的‘回家和未来太太商量’一下。
“办事效率太低,今晚司马夫人要办一个50岁生日的宴会,她是兰朝阳的初恋情.人。听说他为了这个女人,半辈子没有娶过任何一位女人。”
司马夫人?这是谁?
“最近和姓封的那小子关系怎么样?”父亲转口就问。
怎么又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时欢当即怔了一下,过了一两秒才回:“不怎么样。”
“嫁给他!”父亲忽然加重了语气,这是命令,不是在问她的意见。
时欢震住,“为什么?”
“我最近得知,这位司马夫人有一个儿子,这个人就是封煜乘。因为爱屋及乌,兰朝阳对封煜乘会特别的关照。”
时欢:“……”
这会儿想起来……大年三十的那天,她在医院里,封煜乘接了兰朝阳的电话,要他去兰家吃团圆饭,他拒绝,还说家里有只老虎在生病,需要照顾。
时月也说过,对于兰朝阳来说,没准封煜乘在他的心里比兰时昱来得更重。
原来是情.人的儿子。
她往前走,看到于临指挥着两个佣人怎么处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她绝美的唇往起勾了勾,“父亲,我现在和他的关系差不多也在暧.昧当中,何需要嫁?”
父亲当时没有说话,只是听到他略微不稳的呼吸,父亲——在生气。
大概是因为她没有很听话的说那句‘是’,让父亲觉得她在忤逆他。
“时欢,你好像还没有到和我讲条件的时候,你只有嫁给他,兰朝阳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否则,任你上次在酒店里的失败,兰朝阳随时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嘟。
话一说完,就已经挂断,非常干脆。
时欢捏着手机,手背上的筋骨都在往起抽动,心里那根压抑的东西在来回拨动……她捏着拳,忍了又忍。
两分钟后……
她睁开眼晴,那黑白分明的眼晴里已经恢复了她习以为常的冷然,没有回头,却是道:“父亲给你打电话了?”
“嗯,说了说我们计划失败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时月,靠在阳台的门口上,回得非常坦然,“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出卖的也仅仅只有这件事情而已。”
时欢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件事情父亲知道了就知道了,无妨。
她捏着手机的手松了松,看着远处的天空,眸光拉远,“时月。”
时月没有回,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我若不是死在兰朝阳的手里,早晚有一天也会死在父亲的手里。”
时月怔了怔,身子不由自主的站正。看着前方这女人细致的腰段,迎合着外面的阳光,那等姿色该是多少男人都在垂涎,而女人又羡慕嫉妒的。
可是又空有一副躯壳,她又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过纯真烂漫,没有少女情怀,没有自由恋爱的资本,更没有结婚生子的权利……人生当中唯一被当成女人对待的也只有那三年。
可是在开始时,师父不去阻止。
在最后要不能自拨时,他一出手,就是绝杀。
一瞬间,那个窒息式的黄焖袭上了时月的心头……比起来,她其实是要幸福一点的。对于师父来说,她是时欢的附属品,是陪她的。
所以,对她的要求就宽松了很多。
可她,不一样也没有那个去恋爱结婚的权利么?
……
时月想去宴会,她是有伴的,成墨亲自上门接人,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看成墨对时月倒是很绅士,从眼神和肢体上也会有一些霸道。
大概封煜乘的兄弟和他一样……都是这一类的?
可她怎么办。
没有邀请函,进不去。
司马夫人的名声驰名海内外,两个兰姜如大概都够不到她的咖位,在中国和新加坡尤为独盛,产业大,而且是一等一的美人。
时欢简单的从网上了解了一下讯息,换身衣服下楼。
走在门口处,她想象着要不要给封煜乘打个电话……毕竟他亲妈过生日,他必然会去。而且跟着他去,基本也不用邀请函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出了小区门口,一辆深蓝色的野马嗖地一下就停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距离,只要车子再近一分,或者她的脚步再往前跨一步,他这车子一定轧上了她的脚。
她眉头一皱,心生反感。
车窗摇下,一张阴柔又不娘的脸露出来,“时小姐,上车。”
兰颐?
时欢真不喜欢这种人,总感觉这人和父亲身上,有某种相同的气质,那就是阴狠。再说那一晚,若没有他灌她的酒,她也不会喝醉,也不会稀里糊途的和封煜乘完成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