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过意不去的时候?”
时欢昵了她一眼,时月轻笑:“行,我就这找找你早就遗落的良心。”从她的眼神里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还真有点像愧疚什么的。
时欢舒了一口气,靠在*头。一缕黑发垂落,掉在胸.前,摭住了胸.前那两个新鲜的吻痕。
……
医生办公室里。
封煜乘捏着手机,眸,直视前方,坐姿随意,从周身散发出来的亦是沉静与淡漠的气息,一瞬间仿佛一只慵懒的狼,金贵又不容忽视。。
“从这份报告上来看,他们还真的是……亲生的。”成墨坐在沙发,葱白的手指闪着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他沉黑的眼印入了青烟——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和懒散的像猫一样的眼神,有种强大的吸引力。
封煜乘伸出两指把报告拿过去,扫了一眼,拿起打火机,点燃,烧掉。火光升起,把他的面颊染上了些许的暖黄的迷幻。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查好了,你要烧?”成墨挑眉。
“留着给人落下把柄?”他反问,把烧得只剩下一点的纸张扔进了垃圾桶。
成墨:“你这是维护她,还是什么?”嗯,估计就是维护了。这种事情还非得借用主治医生办公室,比较隐秘,看完还得烧。
封煜乘没有说话,看着那纸烧尽,起身,嗅到了烟味,他唇起:“记得早日立遗嘱,你死于肺癌,按照我们的俩关系,财产怎么着也有我一份。”
成墨:“……”
两人一起出门,走到门口,发现有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曼妙女人,不算光明正大的从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面看。这个人封煜乘当然不陌生……
音容相貌,国色天香。上一回还在街头拦过他的车……先前还在酒店的停车场见过她。
成墨看着那女人,大衣之下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脚上是白色的休闲鞋,这个身高……怎么说也有168,一头青丝一泄而下,发俏微卷,侧面看,粉面铅华。
病房里可能没有她要找的人,于是缩回头,那浅浅的烟眉有一丝丝的皱起。那个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有风吹过,泛着几圈涟漪,让人不忍触碰,让人移不开的赏心悦目。
成墨未曾眨眼,头微侧,深眸如海。
时月转过身来,看到她前方站着两个大男人……她幽媚的瞳孔只是看着封煜乘,并没有看成墨,不认识的人一般她也懒得去看。
“封总。”
封煜乘盯着她和时欢一样美得很人侵略性的脸庞,唇启:“找谁?”
“顾严,时欢认识的人,我想封总一定会认识。”
“你如此笃定?”
“差不多吧。”时月笑得模棱两可。
封煜乘沉静的眸有一丝松软的神色,道:“你前方,第三个病房。”
“谢谢。”
时月抬腿,她前方……那自然要经过他们。
封煜乘已经走了几步,察觉到成墨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刚好看到成墨拉着时月的手腕,然后……死盯着对方的胸看。
“……”
他只字未说,转身,再次下楼。
那朵蔷薇像是从衣服里面延伸上来的,不同于时欢胳膊上的玫瑰,这个颜色接近于大红和玫红之间,在这个位置,这么敏.感的地方似乎比胳膊更要来得妖.媚性.感!
时月抬头看这人标志的五官,成熟男人都有成熟男人的味道,那是一种从骨子深处透出来的被岁月磨下来的铅华……年纪大一点,你就会发现这种处世不惊,比任何一种气质都要来得吸引人。
时月薄唇微抿,一小抹异样情绪从眼底划过,但很快就消失。
“先生,我看你衣冠楚楚,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到过女人的胸,以至于让你盯的这么紧。”眼晴都没有眨一下。
成墨抬头,看着她,眸光未变,依然黝黑,手慢慢的松开。
“胸,我看过不少,倒是第一次看到在胸上纹蔷薇。纹身的枪戳进去,疼么?”
时月:“……”她该怎么形容……
纹身的枪戳进去,疼么?这真不是下流的话么?可是他这么正儿八经的,好像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就纯粹的问句,以至于让时月想发火都无从下手。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麻药这东西?”
“呵。”男人微侧头,眸光有碎光流过,“我记得一年前有个女人救了我,依稀记得我的戒指划伤了她的胸……等我眼晴睁开,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于是我就以为是她救的我,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太巧了,这个蔷薇的位置与当年我划伤的位置,非常吻合。”
时月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点距离,回击:“你都昏迷了怎知这两个位置是吻合的?”
成墨顿了一下,眸往下,往她的胸一扫,然后又抬上来,对上她的眼晴,那深邃的眸有笑意一点点的染开,如青花散墨,总不免让人沉.沦其中。
“男人对某些东西,总是特别敏.感的,尤其是这么软的玩意儿。”
时月:“……”
玩……意儿?
……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躺在病*之上还没有等到时月下来,时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醒来时,一瓶点滴都快见了底,于是摁了电铃,护士进来,查了查看还没没有水要挂,发现没有了,于是拨针。
护士出去,紧接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笑容可掬,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时小姐,您好。”
“你是?”
“我叫叶雨淑,是少爷吩咐我来照顾你,顺便给您送件衣服过来。”
少爷?哪个少爷?
时欢坐起,道了一声谢,把疑问问了出来。
“封少爷。”
“……哦。”时欢觉得她也算是给了一个回应吧,还真是他送来的。身上穿着礼服,总归是不方便,换身衣服也好。她坐起身,外套早就已经脱下,只有里面……
脚受伤,暂时不能走路,所以只能在这里换。
“叶姐,你先出去一下,等我换好,我叫你。”
时欢抬手,比较艰难的把后一背的拉链给拉了下去,整个人都很别扭。
一条腿不能动,还真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衣服好不容易脱了下了……屯部轻挪,褪下来,折叠,放在一边。
袋子……
呃,居然给放在了沙发上。时欢清秀的眉拧了下,正准备下*,门忽然间打开。
她抬头,下一瞬……又猛地把被子别过来盖在身上,脸色瘟怒:“封煜乘,你不知道敲门么?”
封煜乘眯着双眸……哪怕是她的动作再怎么快,他还是看到她的那一身的……妖娆玲珑。哪怕是这会儿包着被子,那一条没有受伤的腿还挂在*外,白玉无瑕,依然尽收眼底。
他淡然的走过去,把沙发上的袋子拿了过来,斜眸瞄了她一眼,音色干净,“若是敲了门,我还看什么?”
时欢,“……”愤懑又无力的闭了闭眼。
封煜乘把衣服拿出来,坐在*边,“需要帮忙么?”
时欢没有表情的拿过衣服,没有看他……通过和他交手那么久,时欢也明白了……封煜乘这种人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唯我独尊,所以对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于是,便沉默。
可是……沉默就行了?想当然……不行。
不会有人听她的,封煜乘浓色的眉挑了挑,从她手里把衣服拿过来。
一只手拿衣服,另一只手去扯被子,好像要给她换衣服的样子,可是被子被时欢紧紧的攥着。
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扯过来,两力相抵。他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她不松,那就算了……
他坐下,黝黑的眸如同漆黑苍穹,一眼望不到地,只有那黑洞……
慢慢的往前凑去,要靠近时,头侧着,十足的要吻她。
时欢心里一跳,上身往后退……面对他,时欢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打不过,说不过……也比不过他的一切,脸皮厚到能穿石。
灯光如魅,从他的发间穿插而过,那眉如墨花,眸如深潭,鼻梁高蜓,唇角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侵略意味。
这一会儿和在宴会上截然不同,那时,他霸气全开,一人碾压数人。
现在,他肃冷蛊惑,也是一人,欺压一人。
“封煜乘,你除了我是不是没有其他生活了?”
后背已经抵到了*头,无路可退,她僵硬着脖子对他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看着她,眸,微微一变……然后忽然往近一凑……
时欢整个人一僵,手下意识的一松……
手里的衣服一下子被他拽走,同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退开。
一气呵成。
时欢,“……”
好像他刚刚故意给她一种要吻她的错觉,就是为了要把衣服抢下去。
没有被子可盖了,就这么赤身果体……好在里面有内衣*。
她闭上了眼睛,估计要把衣服和被子抢过来,也是不可能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头上就被套了一个东西……
他在给她穿衣服。
时欢心头闷闷的,同时也很燥热。只是也就仅仅是这样,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