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孩子两个字,霍衍征的表情猛的一变,僵在半空中的手,骤然紧握成拳。
他紧走两步来到我的身前,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能给他生孩子!”
“为什么不能?”我轻笑声,“孩子是我嫁进厉家的筹码,生是一定要生的,而且我很喜欢孩子,为了稳固地位,肯定不止生一个。”
“唐柠你别傻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你生孩子吗?”
霍衍征握着我胳膊的手霍的收紧,有力的指间掐的我肉疼。
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知道其中的隐情了,我微微眯了眯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们……”
“霍总的爷爷住院了,家里的人应该会到齐全吧。”
久久没等到我过去的厉瑾言,悄无声息的走到我的身后,淡淡的话语令霍衍征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抓着我的手也缓缓松开,喉头微微动了动。
他自带忧郁的眸子,卷起一阵风暴,怒视着夹着根烟,站姿闲适的厉瑾言。
“厉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不是傻子,他们一定是有事瞒着我,我心里泛起狐疑,在厉瑾言点头的那一刻,伸手固执的拉住他。
“乖,去车上等我。”
他抬手,轻轻抚、摸下我的脸,把带着他身体余温的车钥匙,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清楚厉瑾言的脾性,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算是费尽心思也窥探不到一二,还是等改日再去询问霍衍征吧。
车上,我半滑下车窗,看着站在门诊楼阴影处的两人,他们间距一两米并排背对着我站着。
厉瑾言烟不离手,灰白的烟雾在他身前拉起层薄纱,霍衍征站的笔直,我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从他垂在身侧,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的手上看出,他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
厉瑾言夹起烟蒂,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下,明灭的烟头在暗夜里闪动着幽幽寒光,就像此刻的厉瑾言,冷魅森冷,仿若被困在住的猛兽,随时准备着挣脱黑暗的束缚。
不知道厉瑾言又吐出了什么气人的言辞,霍衍征抬手向厉瑾言的鼻梁打去,厉瑾言不躲不避,霍衍征的拳头在他笔挺的鼻梁处停下。
厉瑾言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捻灭烟头,薄唇轻动几下后转身,缓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来。
身后,霍衍征狠狠地放下高举的拳头,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我把车钥匙递给已经坐到副驾驶上的厉瑾言的身前,他没有接,视线沿着我的手指一路攀到的脸上。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离霍衍征远一些。”
“我是跟他无意中碰到的。”
“无意中碰到就可以勾肩搭背的亲亲我我,是你太随便,还是说你觉的我无所谓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任意玩、弄?”
他声音冷沉骇人,我本能缩脖子的动作在玩、弄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微微梗了下。
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闷闷的泛着疼,我冷下脸,“我早就被人碰过了,嫌弃的话,赌约作废,各自……”
“你想也别想,趁早死了这条心!”
厉瑾言这个暴戾的男人,握住我的手腕,在我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这人真是属狗的,钢牙尖利,瞬间就刺破了我的皮肤,疼的肩膀一哆嗦,猛地向后缩手。
我越动他咬的越紧,有种皮肉要被他硬生生扯下来的疼痛感,我星眸中包着一汪眼泪,情急之下扯住他的头发。
他跟不知道疼一般,无论我怎样拽他、打他他都不松口。
我疼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砸在他的一头精神立着的黑发上,他身体微微僵了下,缓缓松开口,拿过抽纸按在我的手上。
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我特么的不稀罕!
我抓过染血的抽纸砸在他的脸上,转身去开车门。
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原处,默不作声的把手右手递到了唇边。
我刚开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又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向我微张的唇边送了送。
他这是让我咬他?!
他捅了我一刀,我就算是捅了他十刀又能怎样,我的那道伤口依旧还在,我冷哼了声,把脸转向一边。
“我带你包扎下。”
“不仅要包扎,我还要打疫苗!”
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里委屈的不行,对着他嘶声力竭的吼着。
发完疯的厉瑾言又变身好好先生,不喜不怒,伸手点了点他还带着点点疤痕的唇,“我的唇伤成这样都没有打疫苗,今天去公司很多人都会跟看怪物样,多看我几眼。”
“还不是因为你先咬我的?”
还跟我卖起惨来了,那我的唇又是谁给我咬的,今天娟姨见我,几次都欲言又止,让我好不尴尬。
“是你先惹我生气的。”厉瑾言小声嘟囔了着,“男人不能打女人,床上惩罚对你来说又不合适,我心里不舒服,你总该让我发泄下巴。”
“……”
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一瞬间无语至极,对着他指了指冒着血珠的手,“在你的认知里,咬跟打不是一个概念?”
“君子动口不动手。”
“……”
我脑仁被他一阵歪理搅得突突的疼着,我加大车中的冷气,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伸手抹去我眼角挂着的眼泪,扫了眼后视镜后发动殷勤,驱车离开医院,在一家诊所门前停下。
我本就头晕,被他一气更加不适,坐在车中不愿意下去。
已经帮我打开车门的厉瑾言手覆在我的额头试了下温度,转身阔步进了诊所。
时间不长诊所里的医生拎着医药箱出来,先给我一个体温计,站在车外帮我处理手上的咬痕。
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我分外不适应,想要起身下车,却被厉瑾言按了回去。
咬痕不是很重,没有包扎只是简单止血消毒,为了保险起见,医生帮我拿了消炎药。
回去经过文化路老字号汤馆时帮我打包了一份鸡汤,本来我是不愿意领他的情的,鸡汤浓郁的香气刺激着我一天滴水未沾的味蕾,我吞咽几口唾沫后,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现在吃吧,我会把车开的平稳点。”
厉瑾言把保温桶放到我的怀中,我没必要跟自己已经被我折腾的病弱的身体过意不去,我拧开盖子,接过厉瑾言递过来的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厉瑾言倒是说话算话,都能拿来当赛车开的迈巴赫硬生生给他开成了龟速,从文化路到君山公寓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他用了接近一个小时。
途中有几个不满他的速度,接连按着喇叭催促,厉瑾言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想快点喝完,汤又太烫,没辙,我只好把外面的不满,悉数忽视掉。
大半保温桶鸡汤下肚,我才算真正的活过来,回到公寓直接上楼休息。
我拧了几次门都没有拧开,只好站在楼梯口询问正在客厅喝水的厉瑾言。
“门怎么打不开?”
“那个房间的门锁经常这样,一直没人住,我就忘记找人过来修了。”
“那还有能住人的房间吗?”
“我这里很少来客人,只有主卧和子瑜的房间。哦,还有温言的,不过他有严重的洁癖,未经允许擅动他东西的话,他十有八九会小惩大诫一番。”
昨天楼梯拐角他恶整厉瑾恒的一幕像过电影般掠过脑海,温言是那种表面上上去极其无害的人,越是这种人,越可怕,最好别去招惹。
宋助理对我有误解,我睡他的房间,他回来肯定会给我甩脸子,最后只剩下主卧。
早上的事让我对主卧望而却步,我干脆去主卧抱了床被子去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可能是因为咬我一口愧疚难当,厉瑾言随着我去,喝完水关灯上楼。
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我又是在主卧醒来的,厉瑾言正背着我穿衣服,后背上的伤口一览无余,前晚上包扎的洁白纱布已经染上淡淡血迹。
我微微蹙下眉,“你身上的伤很严重,需要多休息,少活动。”
“你关心我?”
“职业本能。”
今天还得去医院,我掀被下床,记起昨晚他跟我提过公司,“你是顶着厉瑾恒的身份帮他处理厉氏的事情?”
厉瑾恒的手伤的很严重,估计连只笔都拿不动。
不知怎的,一想到明明跟厉瑾恒同样出身的厉瑾言要隐姓埋名的做厉瑾恒的影子,我就会莫名的难受。
“嗯。”
厉瑾恒穿上白色衬衫,面色淡然的低头扣着扣子。
“你甘心这样一辈子?”
“在没有能力与命运抗争的时候,必须甘心。”
厉瑾言把搭在胳膊上的领带交给我,“帮我系上。”
“我……我不会。”
身边的男性朋友不多,宋轶对西装深恶痛绝,说是道貌岸然人的遮羞布,我还嘲笑过他有仇富。
我拿着丝质顺滑的深蓝色领带不知所措。
“那就从今天开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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