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几日后纪晨起诉翟加木离婚,当姚清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可思议道,“她可以直接和翟加木去领离婚证就好了,为什么要起诉?”
“你不是怀疑她是假病吗,她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不就露馅了,起诉还可能是为了用权势压制翟加木,让他少分或者不分财产。”
“这也有可能。”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便宜她了。”
姚清珠冷哼,“便宜什么,一时半会她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出来见人,何况艳照门的事,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忘记,这可是婚内出轨,以后还有什么正经的男人会娶她。”
好吧,这也算是惩罚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她毕竟不像没有背景的庄文凯那样可以倾家荡产。
周五,纪默又要去上海,治疗不育症,我安慰他,“老公,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纪默点头,深邃的眸漾着如水般的柔情,“放心,我没事。”
早餐后,我和纪默双双奔赴各自的战场。
工作时间,阴雨阳给我打来电话,“古丹,你跟夏晚说什么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讪讪道,“我说什么了?”
“是不是你让她跟我分手?”阴雨阳冷声质问。
“没,没有啊。”我快速思忖着那日和夏晚的对话,我到底有没有直接说出让她分手的话,哎,闺蜜间说点知心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阴雨阳布满阴霾的声音喷薄而出,“那她为什么跟我闹分手,说是你们说的,你和顾晓乐就撺掇她吧,我们分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晚晚愿意和我同甘同苦,关你们屁事,不要以为借给了我三十万就可以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了。”
我挠了挠头,“我保证没有说让晚晚跟你分手的话,至于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那三十万我也是看在晚晚的面子上借给你们的,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晚晚也说了,他和你共同还债,你们的日子,我不参与。”
“这还不叫参与,那什么才叫参与,你和顾晓乐天天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你别忘了,你也借过她的钱。”
我吸了一口气,“我是借过她的钱,我已经还了,何况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现在给我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阴雨阳顿了下,理直气壮道,“我们装修缺钱,你借给晚晚三十万,不要欠条。”
擦!姑奶奶我最讨厌被人逼迫。
我嘴角噙着冷弧,“不可能。”
第101章 阴谋败露
“那就对不起了。”阴雨阳口气坚硬,尔后果断挂了电话。
我怔怔地望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心里的某处紧了紧,他最后一句话满满的威胁意味,到底是什么促使他给我打这通电话的?我心里晃过一丝疑惑,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以我和夏晚的交情,我信她。
今天纪默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正好有个上海的客户约他明天打高尔夫,他也就不推辞了。
晚上我约了顾晓乐,自然就阴雨阳的电话发了一通牢骚,并嘱咐她,不要告诉夏晚,毕竟生活的每一步还要自己去走。
饭后我和顾晓乐手拉手看了一场电影,就回了她家,我实在不想回纪默的别墅,每天都会思绪万千,纪默在家的时候还好一点,我会陪着他演戏,演着演着,我也会分不清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生活,不过经过了这么多,我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决定。
不想独自成眠,我就睡在了顾晓乐的床上,辗转反侧后,虽然身边的人和气息不对,不过还是睡熟了。
午夜凶铃毫无征兆的在静谧的夜里炸开,我猛地睁开眼睛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到是纪默的电话,我暗自低叹一声接了起来,迷迷糊糊道,“老公。”
“丹丹。”纪默声音有些紧绷,“你在哪里?”
“晓乐家。”
纪默马上挂断了电话,但是很快他又发来了视频,我接起来,看到熟悉的人和物,我懵逼道,“老公,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我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没回家。”
我努努嘴,“算了,睡觉吧。”
“你回来,还是我去接你?”
顾晓乐已经被我们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瞟了一眼屏幕,不悦地嘟囔着,“纪总,你这大半夜的是在闹鬼啊,赶紧把你老婆接走,烦死她了,把我当成你搂着我睡半宿了。”
我龇牙咧嘴地笑,“去你的,我哪有搂你。”我说着手就朝着她的腰伸了过去,并冲着手机说:“老公,你睡吧,我泡妞了,不理你了。”
挂断视频,我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躺在床上,幽幽地问:“晓乐,你觉得我和纪默之间怎么样?”
顾晓乐侧了侧身子,面对着我,“挺好的呀。”
房间里很暗,我们没有开灯,柔和的月色透过窗帘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勉强看得清彼此的面部轮廓,我舔了下唇瓣,思忖着措辞,“如果我说,他有伤害过我的事情,你相信吗?”
“啊?”顾晓乐扬声,不可置信道,“他出轨了?”
我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出差很少,每天都回家,工作时间也偶尔抽空发个信息给我,天天早请示晚汇报,他的行踪我都一清二楚。”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快不相信那么龌龊的事情是纪默做的了,可是就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顾晓乐疑惑道,“那是什么,怎么伤害你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我也就那么一说,睡觉吧。”
顾晓乐劝慰我,“你想多了吧,是不是婚礼近了,有点恐慌……”
被纪默的电话吵醒后,我们就睡不着了,黑暗中,我们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聊的正尽兴,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纪默,我接起来,“喂,我都快睡着了,怎么又打电话。”
“我在晓乐家楼下,开单元门。”
我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打开灯,顾晓乐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睡衣,我去客厅打开门,纪默不一会就上来了,进门的时候,他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放在茶几上,“晓乐,我给你带了点零食,丹丹在这里麻烦你了。”
顾晓乐揉着眼睛笑盈盈道,“不麻烦,你这不是拎着房租就来了吗,以后丹丹就住我家吧,你会不会下次拎菜刀来,哈哈。”
纪默彬彬有礼,“怎么会,你们聊的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又客套了几句,顾晓乐就开始往外推我,“赶紧走吧,纪总都亲自上门来接人了,幸亏我是女人,我要是男人这会早死八百回了。”
我矫情地瞪了她一眼,纪默毫不客气的拉着我的手就走,“晓乐你早点休息,明天请你吃饭。”
顾晓乐赶紧摆手,“不用,明天我约了人。”
我笑的乐呵,“怎么,怕相亲啊?”
走出客厅,电梯里,纪默双臂搂着我的腰,吻着我素面朝天的脸颊,“你可真行,我一晚不在家你就跑出来了。”
我回吻着他的下巴,“惊喜变成了惊吓,以后睡觉我要调静音了。”
“那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难道你还会担心我被别的男人拐跑?”
两个人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回家,自从上次被纪默袭击后,这两个星期以来,就算没有刻意突然袭击,也能经常随他一起感受潮起潮涌的美妙,不管怎么说,他终究彻底征服了我的身体。
越是这样,我越迷茫,眼看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一股从未有过的惆怅油然而生。
周末,我借着和诺蓉商量婚礼细节的借口,撺掇着纪默陪我去了纪家,谈话的间隙,我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后,我就漫不经心地拉着纪默的手说:“姐姐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我们去看看她吧。”
纪默温柔地看着我笑笑,“她连我都不见,更不会见你了,她现在除了爸妈谁都不见。”
诺蓉淡定地端起茶杯来喝着,笑眯眯地看着我,“先这样吧,我去打麻将了,三缺一等着呢。”
纪默拉着我起身,“我们也走了。”
这母子俩一唱一和,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纪晨的病,压根就是假的。
从纪家出来,纪默修长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敲击着方向盘,“丹丹,我们去买两套房子吧。”
“啊?要搬家吗?”我疑惑道。
“不是,是写你的名字,算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我直接拒绝,“不用,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没安全感,我理解的安全感,是自己给的,不是男人给的,你给我再多的物质,对我不好,一切都是白搭,就算你什么都不给我,对我好,你的就是我的,退一步,就算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有工作,能养活自己,也生活的有底气。”
纪默抬手揉着我的发,调侃道,“呦,纪太太目光远大啊。”
话是这样说,纪默还是把车子开去了售楼部,并买下了一套别墅,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我并没有强硬的制止,他既然愿意给,我就先收着,日后再还给他就是了。
正好我的手机进来了姚清珠的电话,我接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