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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 (Minnie沫)


  难得丫今天又穿上西服从霸道屌丝进化成了高冷院长,结果到底还是抵挡不住骨子里的哈士奇之魂。


第96.全世界都拿我当精神病

  “在逃被告人白鑫杰(系滚石夜总会及花氏集团前任副董事长),xxxx年6月7日,于海城幸福里民宅区十字路口,撞伤被害人一家后逃逸,本案起诉罪名为,肇事逃逸。”
  “被告人温思妍(系海城最高人民法院前任检察长)、罹病被告人花国财(系滚石夜总会及花氏集团前任董事长)、被告人姜毅坤(系海城公安局前任局长),xxxx年6月7日,于海城幸福里民宅区十字路口,协助被告人白鑫杰破坏肇事现场,并移动被害人一家至安心疗养院纵火。本案起诉罪名为,故意谋杀……”
  坐在大众听审区等候传唤的功夫,听着检察官冗长枯燥的案情陈述,我都快靠在水耀灵肩上睡着了,检察官后边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但我知道,无非就是滚石那堆烂事儿,还有王猛和温思妍串通害死晓雅的事儿。
  直到国徽下面的黑袍法官让辩护人陈述案情,我才缓过神。
  那辩护人站起来就开始睁眼说瞎话:“第一,肇事逃逸案的被告人是白鑫杰;第二,肇事逃逸案已经过了十五年的诉讼期;第三,肇事现场被破坏是因为当天雨下得很大,属于天灾;第四,安心疗养院失火,是电路问题所致,属于意外;第五,被告人只是违规入股滚石夜总会,对滚石夜总会存在的非法交易和洗钱手段一无所知;第六,何晓雅警方已经判定为自杀,以上案件均与被告人没有直接关系。”
  卧槽!黑的白的全凭丫信口开河阿?
  我这太平间的火爆脾气顿时上来了,差点儿就爆发,幸好水耀灵在我开口以前捂住了我的嘴,死死把我摁在了座位上。
  很快,我就发现我确实冲动了。
  这检察官是水耀灵的大学同学,叫徐启哲,毕业后回国进行的司法修习,跟elodie也很熟,据说是司法界的零败诉大神。
  徐启哲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向法官要求传唤我,法官很快准了。
  我被一穿着制服的傻大个关进憋闷的四方小格子里,忽然没了刚才在下边的嚣张气焰,感觉像憋着泡尿,哪哪都不自在。
  旁边被告席上并排坐着的温思妍、姜局长和王猛,倒是各个都比我坦然,脸上带着必胜的表情,好像我才是如坐针毡等着接受审判挨枪子儿的罪犯一样。
  徐启哲例行公事地问我,十五年前,白鑫杰开的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的车。
  我艰难地回忆着当年被抛弃的场景,神情虽有些恍惚,可最终还是据实已报。
  却不想辩护人来了精神:“我反对。肇事逃逸案已经过了诉讼期,且证人当时年纪太小,记忆准确度有待商榷。”
  徐启哲立马拈出相关条款反驳:“肇事逃逸后串通他人破坏现场、移动伤员,致人死亡者,以故意谋杀罪共犯论处。”
  这俩人针锋相对说得过瘾,我手心早已又攥出了汗。
  当年白鑫杰开车远去的画面在我眼前不断摇晃,那些她灌我喝马尿、给我泼脏水、掐我里带时的叫骂声,不时窜出来刮破耳膜,我憋尿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法庭上的一张张人脸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快站不住的时候,明察秋毫的法官大人说了句:“反对无效。请检察官继续提问。”
  徐启哲向法官轻轻颔首,继续问我:“当时你有没有看到兰心茹女士从四合院里跑出来?”
  “我反对!兰心茹女士与本案无关!”没等我回答,辩护人当啷又是一句。
  徐启哲自然不是个好对付的:“确认兰心茹女士当晚有没有从四合院跑出来,可以证实被告人花国财自首笔录中提到的,被温思妍威胁移动伤员并纵火的事实是否存在。”
  法官小木槌一敲:“反对无效。请证人回答检察官的问题。”
  紧张得快要窒息,也确实记不清我妈当年有没有跑出来,我不敢贸然回答,回头偷瞄了一眼水耀灵。
  结果这徐启哲好像不是跟我们一伙的,突然问我:“花阳小姐,你还好吗?”
  我差点脱口而出“姑奶奶要憋死了”,但幸好水耀灵在听审区特骚包地笑着冲我摇了摇头。
  我扭回头,深吸一口气,拼命回想着那个黄昏的画面。我清楚,如果我回答记不清,大家肯定会认为我的记忆不可靠,所以我只能用力回想。
  残阳如血,大雨瓢泼,开远的车子,我在雨里跌跌撞撞脚步蹒跚地边跑边哭……
  对!好像雨声和哭声中是隐约夹着一个女人一声声的“国财”!
  当时我不是哭得太过专注,而是不认识那人是我妈,“国财”这名字也很大众,不能确定对方是在叫我爸。还有,外婆是外出买菜回来发现的我,也就是说,我妈趁外婆不在家跑出去的。
  一切终于对上了!
  “我的确看到有人跑出来,但不知道她是我妈。”我谨慎地说明,“不过,那天夜里,我被外婆带回家以后,确实有车子把我妈送回四合院,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不可能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到我妈,就听她歇斯底里痴痴傻傻地一声声喊着:“我要找国财!我要找国财!”
  像是松了口气,徐启哲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后,向法官递交了我爸那份“遗书”,大屏幕上顷刻显示出我爸被红笔圈划出重点的笔录。
  法官念着那些重点段落:“我被温思妍用前妻兰心茹的性命威胁,为了帮她报复沈光耀,雇民工抬走了沈家三口人,扔进安心疗养院,放了一把大火,还被她制造成电路失火的假象。甚至更早以前,兰禄江和季云飞的死,都可能与她有关。现在,我用我的死来赎罪,用我的死来证明她是主谋,也用我的死躲开她,保护我的妻子和女儿。”
  看到笔录里白纸黑字的凿凿铁证,听到法官大人全无情绪的诵读,听审区一片哗然。
  温思妍再没了刚才那副碉堡的端庄模样,彻底坐不住了,情绪失控地在被告席嚷嚷:“不可能!他不会自杀!他装病是为了逃避制裁!他跟我斗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爱我,只有跟我斗才能维持跟我的联系!”
  法官的一声声肃静,全被湮没在温思妍自说自话、自欺欺人的哭嚎声中。
  她满脸倾家荡产一败涂地的绝望,和前些天在婚纱店的温洛诗,简直如出一辙,可怜得像条被夺走全部食物的丧家之犬。
  虽说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但若同情心泛滥,放眼望去,我得原谅整个世界。
  温思妍能无视法官敲着小锤子的命令,没有同情心的我显然也能:“真不巧,我爸爱的是我妈。他把我妈关在爱心疗养院,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不过是他一时糊涂睡错了人。”
  在我的讥讽中,在法官的命令下,被告席边的警务人员都冲上去架住了她。
  她还不死心地晃着手上的镯子:“不可能!他是爱我的!你们看!这镯子我轻而易举就从兰心茹那个贱人手上撸下来了!可我戴上以后就摘不掉了!我和小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是兰心茹抢走了我的小花!”
  温思妍一会哭一会笑,活脱脱一失心疯。整个法庭被她搅得鸡犬不宁,直到警务人员带走她,听审区还久久未能平静。
  “肃静!肃静!”法官大人又像敲惊堂木一样敲了敲小木槌,唤回大家被温思妍带远的思路,重回正题:“请辩护人向证人提问!”
  这辩护人真的特搞笑,徐启哲问我问题都是站原地问的,丫还走到我面前来了。
  估计是为了绝地反击,丫开口就是一无比歹毒的问题:“花阳小姐,您的诽谤帖发出后,被被告人公开发出律师函警告过吧?”
  姑奶奶哪能被他吓住:“首先,那不是诽谤帖,是扒皮帖。而且,我爸在笔录里也说过,律师函不是他发的,是温思妍自己。”
  辩护人脸一板,义正言辞得跟小学老师似地:“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我蔑着他继续说:“但我觉得那是为了转移刑事案件的话题,故意耍花招,才对我进行的民事诉讼……”
  “听说您的书原定今天发布,为什么却在海外全部下架了?”丫直接打断了我。
  “我反对!辩护人在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徐启哲终于起作用了。
  辩护人开始往回圆了:“花阳小姐的那本书,作为本案的导火索和重要证据,有必要验明内容的真实性。”
  “反对无效。”法官大人一句话把我们撅得稀碎。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因为,我后来发现我爸是被逼的,所以不想让他生着病还背负骂名。”
  辩护人乘势追击:“也就是说,那本书里存在着很多你的猜想和推论,是吗?”
  “……是。”我的语气慢慢弱下来了。
  辩护人似乎笑了,接着问:“您有童年创伤吧?被继母虐待,被父亲抛弃,又常年面对着母亲的精神失常,您很可能患有童年创伤引发的边缘型人格障碍。这种人格障碍的特点就是患者会出现幻觉和臆想,毕竟,您母亲就是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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