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约陌生人 (Minnie沫)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Minnie沫
- 入库:04.11
并不是高冷,纯粹是心理活动太多导致反应迟钝,然后想事儿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听力视力基本为零。
是水耀灵把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爱说爱笑爱闹的人,而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了哄家人开心、让朋友放心,拼命笨拙地去应和大家融入集体的废物。
也许,他就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老师,为了教我长大才出现,到我毕业时,也该离开了。
但多半是内疚作祟,或是被孩子牵绊,水耀灵迟迟赖着不肯走,东扯西扯地坐在病床边给我讲段子,完全无视了我的沉默。
记不清他没话找话地表演了多久单口相声,疲倦渐渐漫上来,终于把我从假寐拽进了沉眠。
心事重的关系,我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水耀灵没在,吕爽和李玲也没在。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去找了妇产科的大夫,请求给我安排堕胎手术。
还是同一家医院,同一个医生。
那医生起先听了,有些惊讶:“都两个月了!你确定要打掉?”
怕夜长梦多,我尽量不去看医生的表情,格外坚定地点了点头。
“再等一周吧,术前一周是不能同房的。”医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水耀灵提前知会过她,还是在说真的。
我将信将疑地问:“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做呢?”
“会有并发症的。”医生苦口婆心地劝我,“本来你这月份就算大的,对身体很不好。”
见这情势,我只好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我不怕,能马上给我安排手术么?”
医生犯难地皱眉:“这……我们医院真的不建议你做。”
“出了事儿我不会让你们医院负责任的,我可以写保证书。”我说着干脆抄起笔真要写了。
“我暂时把你排到中午那个空挡吧。”医生更重地叹了口气。
以为她这就算是妥协了,不想又“洗澡了吗”、“换衣服了吗”、“吃饭了吗”问了一大堆。
我统统撒着谎回答完,医生还是不放心地说:“你先回去等吧,体温不够的话,还是没法做。”
什么鬼?电视里不分分钟就能做么?
也罢,只要打掉他们,我和水耀灵就都自由了,保持体温这点小事我还做得到。
我当然舍不得这两个孩子,可水耀灵是要把我送去巴黎的,他们只能跟着爸爸妈妈的其中一个,搞不好还得面对父母是仇人的事实。
既然如此,不让他们来这个说黑就黑的世界,经历这场说死就死的人生,不让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事物产生感情,才是最好的。
经过这段小插曲,我自己拖着乏力的身体去门口小卖部买了卫生棉卫生纸啥啥的,回屋洗了几遍身体,窝在被窝里,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护士来给我量体温。
好在水耀灵还没回来,一切进展得很顺利,我都已经忐忑地等在手术室外了,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温洛诗穿着病号服,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掩唇轻笑:“呵,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堕胎呢?”
我真搞不懂温洛诗,明明她最不想看见的应该就是把她子宫推没了的我,这会儿怎么又来找虐了?
顾念着这厮虽说罪有应得,但却是我害的,我不耐烦地说:“我把你推流产了,现在打掉自己的孩子,不是很公平?你烧高香去吧。”
温洛诗轻轻摇头,抬手指着我不是很明显的肚皮,悠悠地说:“可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欠我的,当然得用我说的方式来还。”
精神病阿?她看不出来水耀灵那就是一权宜之计么?
我正想开口跟她理论,手术室那头已经开始叫我的名字了,我懒得理她,拍拍屁股起身想走,结果却被她一把拽住。
这精神病抓着我莫名其妙地笑,笑得我骨头缝里嗖嗖直冒阴风,颇有温思妍的神采,还真不愧是母女。
她没头没尾地问:“你确定你要堕胎?不管花国财的死活了?”
谁管他的死活?爱死不死!
再说了,我堕胎不是花国财逼的么?
及至失去耐心地甩开温洛诗,我半个字都没跟她说。因为我清楚,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但当我站在手术室门前,身后忽地传来温洛诗不轻不重的一句:“花国财自杀了,现在在看守所的医院抢救呢,能不能救回来,还不一定……”
【推书】《婚外有喜》(翎羽菲)简介:为了报复丈夫出轨,她将假扮新郎的男人带回新房,却没想到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男人竟然屡屡管她讨要‘夜间加班费’。佟悦萌:“开个价,我给钱还不行?”时翊:“通体金边镶钻,天价,只能用你来还!”
第花国财:回忆是场时间放的大火(1)
三十年前,我十七岁,作为一名打渔的少年,每天在蛟县的河岸,浮浮沉沉,撒网收网,网得住水里溜光的游鱼,却网不住水面缥缈的人影。
第一次遇见温思妍那天,我也是沾了满身的淤泥。她站在河岸边,干干净净地对我笑。彼时我不懂爱与不爱,只觉得,那位大姐笑得真好看。
于是,我不停地撒网,想网住她裙角翩跹的倒影。
但她当时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那个微笑,应该纯属礼貌。
她只是在夕阳的流光里,静静等到邮差出现,忧愁又焦急地问上一句:“还是没有我的信么?”
邮差点点头,她摇摇头,白裙的女人和绿衣的邮差,背道而驰,影子碎在金色的河面,像命运洒下的火种在攒动。
后来,我每天都能看见她在河岸边等邮差,跟邮差重复同一句话。再后来,我辗转听说,她是蛟县小学新来的老师。
这个听说,意义不大。对我来说,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对她来说,我或许只是个在淤泥里洗涤青春的乡下傻小子。
所以,我一直不懂,她那天跟邮差重复过那句话以后,为什么没有走,为什么会提着高跟鞋上船,主动跟我搭话。
她第一句话,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回答,僵硬地站在船头,红着脸撒下渔网。
她第二句话,问我多大了,我还是没回答,僵硬地站在船头,红着脸收回渔网。
两轮热脸贴冷屁股的自言自语下来,我以为她会走人,可她却噗嗤一声笑了,食指的指节微微蜷曲,若有似无地碰着红红的上唇,看得人心旌动摇。
而我动摇的不止是心旌,还有脚步,一个没站稳,人就跌到了河里。
当年的第二个未解之谜,就是温思妍明明不会游泳,为什么还要跳下水救一个渔夫,还要让我把她捞上来,给她做人工呼吸。
在岸边,我终于碰到了那张害我落水的唇,短短一瞬,电流迅速在体内窜开,像有火在烧。
她咳着水醒过来以后,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渔夫,会游泳的。”
“啊……我忘了。”温思妍坐起来,拧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白色的裙子,被水浸透,露出皮肤的颜色。
我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却凑过来勾住我的脖子,笑意盈盈地问:“你不喜欢我?”
被城里姑娘的开放吓得够呛,我“腾”地站起来,拔腿就跑。
她没拦我,反倒在我身后笑得像银铃一样:“小伙子!你亲了我!可得记着对我负责!”
那天夜里,我辗转想到天亮,也没想明白温思妍是让我如何负责。
但她早想好了,隔天她来到河边,却不是来找邮差,而是找我。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她就在小小的渔船上扑过来吻倒了我。
等我缓过神,衣服已经被她脱了个精光,作为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荷尔蒙大军蠢蠢欲动,哪还有思虑周全的功夫,顷刻便在渔船的窝棚里,跟她不死不休地纠缠了起来。
这下……是真得负责了!
当时,我不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跟她偷偷摸摸地搞起了对象。
我以为,她在得到我以后发生的冷漠转变,是觉得我配不上她。于是,我恨不得对她好到骨子里。
不管白天捕鱼有多累,我每天都会等到夜深人静去教师宿舍楼悄悄给她送吃的,凌晨上山顶给她摘一捧鲜花,甚至不顾家人的反对,准备起了成人自考。
我想,如果我有点文化,再有点钱,又一直继续对她这么好,她是不是就能像最开始那样对我笑了呢?
如今想来,这番揣度着实可笑。
假如不是那天晌午听县里的大夫说她去了妇产医院,我还不会发现,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怕她是要堕胎,我骑着自行车发狂地往医院赶,车筐里的那捧鲜花都被晒蔫了,口袋里我早亡的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也被胸前的汗水弄脏了。
我赶到医院那会儿,她刚步履轻盈地走出来。
看见我,她立刻收拢了前一秒欢欣的笑颜,板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自欺欺人地想着她多半是怕给家境堪忧的我增添负担,我自取其辱地抓起车筐里那捧鲜花跪在她脚下,举着我妈留下的翡翠镯子,词穷地说:“嫁给我。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干累活,不会让你为钱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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