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坏蛋,你把我当成老母猪了?还生一个足球队,生孩子好疼的。”
茉莉小粉拳对着他招呼下来,小嘴嘟起来,看着别提多可爱了。
“那我生,让我疼好了吧?”
陈致远抓住媳妇的小手,放在嘴边温柔的亲着,声音更是如百年的醇酒一般迷人。
丁茉莉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心跳就慢了半拍,痴痴的看着他,也忘记该生气的事情了。
“茉莉,我的好茉莉。”
陈致远眼神渐渐火热起来,喊声透着丝丝暧昧,低下头,对自己想念了许久的红唇吻了下去。
轻轻的吻,如蜻蜓点水印在茉莉的红唇上,又小心翼翼的移开。
丁茉莉闻着属于他的阳刚气息,那带着一丝酒香的暧昧真的醉了她的心。
小手撑在他的胸前,刻意拉开他们的距离,她不想致远太辛苦,酒可是最好的春,药,可她现在怀着孩子,很怕他情难自禁伤了宝宝。
“睡觉吧!”
陈致远声音暗哑,他可是努力压抑心头的悸动,那酥酥的电流,从茉莉的唇窜遍了他全身,点燃他心头之火。
“嗯,睡觉。”
丁茉莉吓得合衣钻进了被窝,她不是不心动,甚至非常渴望致远的爱抚,只是
还是老老实实睡觉的好,陈致远见她没服,那可是高领兔毛的毛衣,睡觉穿肯定不舒服。
起身到炕柜中翻找出茉莉的睡衣,走过去抱起媳妇,直接帮她更衣。
“致远,不可以的。”
茉莉心中警铃大作,忙用力去推致远。
“茉莉,放心吧!我只是帮你换衣服。”
致远受伤的看着她,那样子可是分外委屈。
丁茉莉见自己冤枉了致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也想要他,新婚不到一年,那般销魂的滋味,怎么能不令人怀念呢?
“睡吧!这样能舒服些。”
看到媳妇娇羞的样子,陈致远心头的火焰越燃越旺,匆匆的扔下一句,穿鞋下地就往屋外跑。
丁茉莉疑惑的抬起头,致远这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浇水的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淋水?
现在可是十一月份,东北这个时候就已经很冷了,不说是滴水成冰,也差不到哪里去?
致远大病初愈,她有些不放心,穿上鞋披了件棉袄就往屋外走。
刚打开屋门就看到陈致远满头是水的走进来,再看那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茉莉恍然大悟,心中越发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咱们还是分房睡吧!明天红霞他们两口子就要回去了,你去咱们新房子住。”
这样下去可不是事,有了就大冬天浇冷水,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不去,我就守着我媳妇,不许赶我。”
陈致远这会儿像个孩子,分开了那么久,他现在可是一分钟都舍不得离开媳妇。
“不是我赶你,这是为了你好。”
丁茉莉苦笑看着他,关心他还不知道,这不是小傻子吗?
“明天红霞不能走,咱们也该把妈火化了,然后我和红霞带着她的骨灰回去,跟爸埋在一起。”
果然说难过的事情是最好的败火方法,陈致远心头的火焰这会儿熄灭了。
这,陈致远死活搂着茉莉睡,不过也没了之前的旋旎之心,就是觉得抱着媳妇睡安心。
次日清晨,当丁茉莉从沉睡中醒过来时,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经起床了,这被窝都是冷的,穿好衣服走出屋,就看到致远在忙着烧火做饭,屋里暖洋洋的,还飘着阵阵的饭香。
“茉莉我擀面条了,还做了两样卤子,一会儿你尝尝好吃不?”
陈致远起了大早做饭,就是想媳妇起床就能吃口热乎饭,怕吵醒她,尽量不发出声音。
他现在可是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干活的时候他都在笑,幸福的不得了。
“好啊!一会儿你去把红霞他们叫过来,昨晚还有些剩菜也热热,大伙吃了省的占盘子。”
丁茉莉乐呵呵的看着丈夫在忙,终于不用起床就赶着点炉子了,到现在她这方面还是不行,生火的时候就想起致远的好。
“行啊!对了我把瓜子都泡上了,昨天表舅不是说了吗?咱们的瓜子供不应求了,我打算招工了,然后你就安心养胎,剩下的事情我做。”
陈致远这一早上起来可没闲着,基本上把活都干完了。
“行啊!能干。”
丁茉莉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男人么,该夸就得夸,越夸奖干活越卖力气。
吃过早饭,陈致远就带着红霞和陆剑锋去了医院,丁茉莉要跟着,致远没让,那是医院孕妇少去的好,就算是火化场他也不让茉莉去,人都死了,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俗礼。
第三百零一章马春花大闹丧礼宴
火化的时候陈致远,红霞还有陆剑锋都给老太太披麻戴孝,茉莉怀孕了谁都不让她去殡仪馆,在城里就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告别会,老太太的一生算是正式画上句号。
老人讲话入土为安,三人抱着老太太的骨灰盒回了靠山屯,这次茉莉的姥姥发话,她是陈家的媳妇,必须跟着回去下葬,
龙天涯派车来送他们,212吉普车一进屯子顿时引来许多人围观,来之前就给张八一打过电话,他早就组织人挖好了坑,送葬的人不少。
对陈致远把母亲火化这件事,马春花满屯子嚷嚷陈致远不孝,上岁数的人也颇有微词,还教训自己的儿孙,不可以学陈致远。
不过张八一对致远的举动是举双手赞成,旧习俗该改改了,人死如灯灭,留着肉身有什么用?还不如响应国家号召,给子孙后代多留点耕地。
该办的酒席陈致远和丁茉莉没心疼,宴请了全村的父老,这也算是给陈母风光大葬了。
吃席面的时候,马春花拖家带口,把家里所有人都带来了,满桌子的好吃食,她就跟抢一样,一个大肘子刚上席就被她一把抢到自己身边,就用脏手抓,还唾沫星子满天飞的白话。
“老陈家败了,这老陈婆子一辈子最重名声,结果怎么样?儿子是个强,奸犯,还盗窃,哈,丢先人的脸啊!”
满桌人鄙夷的看着她,这纯粹就是小人,吃你的喝你的,还埋汰你,也后悔自己不长眼睛,怎么和她坐一桌了。
“你好,你老头不是也进监狱了吗?还和寡妇滚过苞米地,丢人现眼。”
李柱子的媳妇也是个泼辣货,在吃的方面她和马春花有一拼,见肘子被马春花独霸了,这心里就不高兴,听到马春花的话,她直接就打了她的脸。
“有你什么事?你男人好,那寡妇和你男人也钻过苞米地,当谁不知道呢?”
马春花见她当众给自己没脸,顿时怒了,把肘子推到自己孙子跟前,指着李柱子媳妇破口大骂。
“那可不会,你说了我也不信,我男人什么样我最清楚,不像你家的老帮菜,还有你们全家贪心鬼,贪了人家五保户的粮食,还虚报自家人的工分,挖社会主义墙角,死了都得下地狱。”
李柱子的媳妇撇撇嘴,男人的事情,她准备回家好好教训,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塔台,有这事也得说没有,不然多没面子。
心里有气,她这嘴就跟刀子一样,直接就开骂了。
“你个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的残余,我去写大字报告你,让你也尝尝笆篱子的滋味。”
马春花嗷的一声就蹦起来,张牙舞爪的想去撕了李柱媳妇的嘴,被同桌的人拉住了。
陈致远和丁茉莉不是没看到他们,不过母亲丧事不能出节外生枝,懒得去搭理她们,装作没看见。
陈红霞磨磨牙,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这个马春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人帮着他们教训求之不得。
屯里的邻居们也愿意看热闹,马春花简直成了大家的公敌,人家老陈家葬母,办丧事本来心情就不好,她可好,吃的满嘴流油,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这陈家二小子是改了脾气,换做以前肯定拿鞭子抽她,这娘们也该抽。
“呸,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弄这些迫害人?你就损吧!将来死了都没人参加你葬礼。”
李柱子的媳妇见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马春花,有上岁数的人干脆就过来指责她,在怎么着?也不能在人家的葬礼上乱讲,人死为大,这点道理都不懂?
见自己引起众怒,李柱子又摩拳擦掌的凑过来,马春花蔫蔫的坐下,抓着肘子肉狂往嘴里塞。
“吃吃,怎么不噎死你?”
李柱子媳妇气的指着她鼻子骂,这时候再换桌也不可能了,眼睁睁看着那香喷喷的肘子都进了马春花的肚子,她那举着肉气她,顿时来了脾气,不管不顾的骂着。
“呃,呃。”
也是寸劲,马春花吃的急了,还真被一块肉给噎住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眼看着就憋得的脸涨红,眼珠子瞪了老大,指着李柱子的媳妇,一句话都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