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存心讨好,一个吻缠绵热烈得让季半夏大脑当机。除了傅斯年炽热的唇舌,她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冰冷的礼貌再也无法拼凑,身子也软得无法抵抗攻击,她被动的靠在防盗门上,承受着傅斯年细腻得不可思议的温柔。
氧气稀薄得几乎令二人都要窒息,傅斯年才堪堪停了下来。
他的手臂撑在季半夏头两侧,额头低下来抵着她的额头:“宝贝,还生气吗?”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还带着喘息,在黑夜中听起来格外的磁性。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魅力。
“嗯。”季半夏的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昏昏沉沉的点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样就想过关?她?
“那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傅斯年侧头吻吻她的唇:“跪榴莲行吗?”
季半夏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啊。我们小区超市就有榴莲卖,你去买吧。”
“真的舍得?”傅斯年也笑:“膝盖跪破了,一会儿就没办法伺候你了。”
季半夏没听明白:“膝盖破了跟伺候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你跪着给我洗脚。”
“傻丫头……”傅斯年笑出了声:“膝盖的用处还多着呢……”
他刻意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季半夏耳根痒痒的。他将身体紧紧贴住她,那种暖昧和暗示,让季半夏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要脸!”她红着脸想推开他,却被他猛的抱起,长腿一迈,轻车熟路的往卧室走去……
天色微明,晨曦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照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人儿脸上。
季半夏一个激灵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赶快去看床头的闹钟。
昨晚太疯了,忘记定闹钟了,天色都亮成这样了,肯定睡过头了!
幸好,闹钟上的数字指向7,她竟然比平时醒得还早了十几分钟。
季半夏放下心来,懒懒的抬抬胳膊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身边的傅斯年像八脚章鱼一样缠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腿还压在她腰上。
季半夏也不说话,伸手捏住傅斯年的鼻子,见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
失去氧气的傅斯年,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
季半夏松开手,又嫌弃地在床单上擦擦手,将手心上傅斯年的口水擦干净:“铁柱,该起床去工地搬砖了。七点了还赖床上,你以为自己是富二代啊!”
傅斯年看着她在床单上擦手,郁闷道:“有那么脏吗?你昨晚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吗?”
“对不起,爷玩过就忘。”季半夏翻身将被子一扯,将自己紧紧裹住,麻利的翻身下床。
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用评估牲口的眼神扫视着大床上失去被子,一丝不挂的傅斯年,语气很嚣张:“爷就是这样的浪子,不服你来打我呀!”
傅斯年狼狈的用枕头遮住自己:“季爷,算你狠!”
季半夏把自己弄得清爽干净,又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这才打开反锁的浴室门,放进了一脸苦相等在门前的傅斯年。
傅斯年根本来不及表达不满,心急火燎地蹿进浴室。季半夏再不出来,他真的要尿裤子了!
季半夏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回到卧室,准备把床收拾一下,结果意外的发现,被子枕头包括昨晚弄脏的床单都已经换了干净的。
想到傅斯年忍着膀胱快要爆炸的痛苦,还有条不紊的帮她收拾整理,季半夏心里忽然多了几分暖意,也多了几分歉疚。
唉!季半夏啊,你这辈子就毁在心软上了!
虽然在内心严厉地谴责自己,但季半夏还是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看着正在镜子前刷牙的傅斯年,笑着道:“憋着尿铺床的感觉怎么样?”
不提这事还好,季半夏一提,傅斯年的脸都绿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明知道他已经快不行了,还骗他说她更急,还把他锁在门外!
他在门外急得跳脚的时候,人家在浴室里唱歌呢!那叫一个悠闲,那叫一个惬意!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傅斯年朝季半夏招招手。
季半夏笑得前仰后合:“傅斯年,你老年痴呆了!这招你已经用过了!”
“哦?”傅斯年愣住,斜眼盯着季半夏。
“上次你刷牙的时候,也骗我走近听你说话,结果把嘴里的泡泡都吐我嘴里了!简直恶心死了!”季半夏回想往事,仍心有余悸:“傅斯年,你说你人模狗样的,怎么干的事都这么恶心不靠谱啊!”
傅斯年不搭理她,把嘴里的泡泡漱干净了,这才一本正经道:“看来下次要改变作战方略了。敌人的大脑也不会一直都是豆腐脑,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人啊。”
“切!”季半夏对他的豆腐脑理论表示一百个不屑,本来想改善一下关系的,现在也觉得没必要了。拎起自己的包往外走:“我先走了。您慢慢研究作战方略吧。”
傅斯年还没洗脸刮胡子,他不可能就这样跟着她出门的。
季半夏才懒得管他呢,迟到了扣的是她的奖金。傅铁柱不缺钱,她缺啊!
“你不等我一起吃早餐?”傅斯年不死心的在后面追问。
“敌对双方一起吃早餐?”季半夏毫不留情的甩他一句,继续向前走。
傅斯年在后面笑:“季半夏,别点豆腐脑,点个核桃粥!”
回答他的,是季半夏“砰”的一声门响。
————————————————————————---
昨天断更了,今天补上。唉,周末真是码字无力啊!
章节目录 我看你没戏了
寒暄完,大家各自落座,季半夏是奥丁的,自然坐到了乔总的旁边。孙总试探着傅斯年聊了几句,见他态度还算亲和,心中那点敬畏就渐渐淡了三分——之前听说傅斯年不苟言笑,无数想拍马屁拉关系的人都碰了一鼻子灰,他本来还有点惴惴不安的。
酒酣耳热,孙总更加放松,不敢劝傅斯年的酒,乔总的酒已经灌了不少,他眼珠转了转,开始打起季半夏的主意。
倒满一杯酒,他故意绕过乔总敬季半夏:“来来来,季总监,咱们俩喝一杯!”
这种场面季半夏也不是没见过,当即淡淡一笑,举杯道:“孙总客气了。”她端起酒杯略略沾了沾唇便放下,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傅斯年,见他正面沉如水的看着她,季半夏知道他在不爽什么,她刻意回避掉他的眼神,从傅斯年进来,她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赌什么气,也许,对那个失去的孩子,她终究还是介意的。
如果不是看见了傅斯年和别人结婚,如果没有受到那么直接的刺激,她也许不会流产,那个孩子,如果活下来,现在也快四岁了……
“哎,这样可不行呀小季!”孙总极力的想活跃气氛,因为傅斯年身上那种冷淡的气场,饭桌上的气氛始终不够热烈,孙总亮亮自己的杯底:“你看,我都喝干了,你这还是一满杯,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孙力仁竟然想灌季半夏的酒!乔总偷偷瞟傅斯年一眼,吓得赶紧阻拦:“孙总,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季总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你一个老爷们,何必跟女人过不去?”
孙总哈哈一笑:“怎么,心疼了?老乔,你这男颜知己做得挺合格的嘛,连人家身体不舒服都知道,啧啧……”
酒桌上,这些玩笑根本不算什么,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了,孙总完全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任何不妥当,所以,看到乔总和季半夏都变了脸色,他心里还暗暗嘀咕:“今天这气氛有点诡异呀……”
乔总盯着孙力仁的胖脸,深深感到这就是猪队友,自己会被他坑死的!
“孙总,这话可不能乱说!季总监已经名花有主了!”乔总看看傅斯年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也拿不准该不该对孙总说出季半夏和傅斯年的关系。
“得了得了,你们这些花样谁不知道啊!”孙总酒意上头,言谈举止更加亢奋,他端起季半夏的酒杯往乔总面前一放:“我知道你关心‘下属’,既然这样,你就把她没喝完的酒喝了吧!”
他故意把‘下属’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惹来众人哄堂大笑。
季半夏坐在椅子上,看着孙总一脸龌龊的笑,耻辱的感觉一点点堆积。女孩子,尤其是一个还算得上漂亮的女孩子在职场上混,总会被一些下作的男人想入非非,哪怕身子坐得再正,在别人眼里,你的影子也是斜的。
这样的羞辱发生在傅斯年面前,更让她的自尊无法承受。
更让她郁闷的是,自始至终孙力仁都只是在跟乔总对话,她想解释,想斥责,都无从入手,只会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着傅斯年的面,乔总哪儿敢喝他女人喝剩的酒啊,偏偏这个愚蠢又没颜色的孙力仁还不放过他,竟然端起酒杯要往他嘴边凑。
“孙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