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地纠缠在一起。
“翼飞,用力一点啊……”顾浅秋侧躺着,江翼飞从背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正缓慢的律动着。
江翼飞浑身是汗,隐忍着:“可以吗?你现在怀着孩子,我太用力的话,会不会伤到他?”
顾浅秋眼神迷离,显然十分享受:“孕中期很安全,再说,这个姿势,也伤不到他的。翼飞,你用力一点嘛!”
江翼飞正要说话,眼神对上床边壁柜上一张照片,动作更迟疑犹豫了。
那是一张三人合影,他,傅斯年,还有王鹏举,当年的铁三角哥们,王鹏举此刻在大洋彼岸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傅斯年此刻在公司加班,而他,躺在傅斯年的床上,手里抱着他的老婆,身体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面。
“浅秋,我们换个房间好吗?到你房间里做?”江翼飞闭上眼,不再看那张照片。他真的没有办法面对。
顾浅秋冷笑一声,扭动着身体,让自己更好的迎接江翼飞:“为什么?我就想在这个房间。在傅斯年的床上和你**,我的感觉会更好!”
江翼飞的声音有些苦涩,他感到自己有些软了:“浅秋,你既然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不和他离婚?我说过,我会娶你!你现在和他分居,和离婚又有什么两样?”
顾浅秋的声音又冷又硬:“怎么会一样?生完孩子再离婚,我能分他更多家产!不要跟我说顾家不缺钱,我没必要赌这个气,翼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嫌钱太多烫手的!”
江翼飞看着她线条精致的侧脸,怎么也说不出狠话。只能郁闷的停止了动作:“浅秋,……”
顾浅秋扭头看他一眼,妩媚的一笑:“是吗?哪里变了?是这里变大了吗?”
她拉住江翼飞的手抚摸自己的胸,身体蛇般扭动起来。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肚子里又怀着他的骨肉,他已经被她吃得死死的了。这一点,她太清楚了。
江翼飞被她的动作勾得闷哼一声,索性扔下一切愧疚和不安,尽情地投入这场鱼水之欢。
章节目录 无法理喻
到家了,傅斯年按了密码,门却依然紧闭。他以为输错密码了,又按了一遍,结果门还是打不开。
是门锁坏了,还是顾浅秋在里面反锁了?傅斯年皱皱眉,拨了顾浅秋的电话。
“喂?”顾浅秋的声音听上去很含混。
“门怎么打不开,是你反锁了?”傅斯年开门见山的问道。都这么晚了,顾浅秋挺着个大肚子,肯定早就睡了。
“哦哦,我,是我,可能我关门的时候按错了。”顾浅秋有点惊慌:“我马上过来给你开门。”
傅斯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顾浅秋才走过来打开门。她脸上带着点不正常的红晕,傅斯年看她一眼:“身体不舒服?”
“啊?”顾浅秋摸摸脸:“没有啊!”
既然没有,傅斯年也不再跟她废话了,直接朝自己卧室走去,准备先换家居的衣服,再找点喷剂喷一下手肘。手肘刚才撞得狠了,现在还钻心的疼。
他和顾浅秋已经分居了,各自单独住自己的卧室里,连洗漱间都是分开的。如果故意躲着,两个人完全可以不用碰面。
顾浅秋一反常态的跟在傅斯年背后。傅斯年停住脚步,挑挑眉:“有事?”
顾浅秋停住脚步,抬眼看着他:“斯年,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你的床上。”
“?”傅斯年没听懂她的话。
顾浅秋低下头,有点尴尬的解释:“你的床上,枕头上,都有你的气味,我闻着你的味道,心里特别安慰,宝宝的胎动都会频繁一些。我想,他一定也很喜欢爸爸的味道吧……”
傅斯年没说话,心口一窒。
躺在他的床上,闻着他的味道入眠,这是小女孩爱做的事吧?多么娇憨。
他的卧室门开着,傅斯年朝房间里看去,床上,果然被褥凌乱,不再是早上他走时的整洁。
“斯年,你……别生我的气。我,我只是……真的很想你。”顾浅秋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哭音,絮絮的解释着。
她知道傅斯年有洁癖。
傅斯年背对着顾浅秋,没有说话,眉心却忍不住跳了一下。
不再强势狠厉,不再咄咄逼人的顾浅秋,低声解释哀求的顾浅秋,让他又想起了她十几岁时的样子,情窦初开的少女,穿着白裙子,给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怯生生的交给他……
心,到底还是软了。傅斯年转过身,看着顾浅秋,丝缎睡袍下,她的身材依然纤细,凸出的,只有一个大肚子,完全不像别的孕妇那般白胖富态。
“我没有生气。你早点睡吧。以后多吃一点。太瘦了,对孩子也不好。”傅斯年放软了声音。她的肚子里,是他的骨血。他无法对他孩子的母亲苛求太多。
“斯年,你真好。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顾浅秋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对他道了晚安,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傅斯年听见了她反锁房间的声音,喀嗒一声,重新将她和他隔绝开。
傅斯年摇摇头,女人真是。
走进卧室,傅斯年自己换床单。抖开被罩,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突然从被罩中落下,掉到了地板上。
章节目录 五角星形状的黑曜石
傅斯年从地上捡起这枚亮晶晶的小东西,,中间还有个小圆孔,看上去倒像是袖扣上的镶嵌。
大概是从顾浅秋的首饰上脱落的吧。傅斯年把袖扣随手放到床边的矮柜上。打开窗户,强忍着手肘的疼痛僵硬地换了床单,又拿空气净化剂喷了一圈,这才觉得舒服多了,刚才房间里混杂着一股莫名的味道,十分难闻。
顾浅秋的卧室里,江翼飞正在慌乱穿衣服:“浅秋,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是找个机会溜出去吧!”
顾浅秋走过去圈住他的脖子:“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傅斯年怎么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弄成现在这样,也是他逼我的!翼飞,你别怕,傅斯年从来不进我的卧室。明天他上班走了你再走吧!”
她的手按在江翼飞的手上,阻止他穿衣服的举动。
江翼飞为难的看着她:“浅秋,别这样。我真的做不到。斯年就在隔壁,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傻瓜……”顾浅秋用嘴唇堵住他的嘴:“他才是畜生,你不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翼飞,我需要你,不要走好不好?”
也许是孕激素的原因,顾浅秋的**变得很强。刚才正要到**,被傅斯年打断了,她现在身子难受的很。
她的手探入江翼飞的长裤,轻轻的握住,来回抚弄。江翼飞浑身一颤,要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另一间卧室里,傅斯年喷完药剂,手肘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弱,胳膊稍微一活动,肘关节就像要断掉一样。
傅斯年强撑着洗了个澡,便疲惫的躺到床上,从千源岛回来,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刻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海里又浮出季半夏的笑脸,她笑得弯起眼睛,整个表情都放松而舒展。
和他在一起时,他已经很少看到她这样笑了。她总是紧张不安,纠结挣扎。即便刚甜蜜地亲吻完,她都马上会变得心事重重。
傅斯年闭上眼,手无力的握紧。
不开心。她和他在一起时不开心。
心口疼痛,呼吸困难,傅斯年却痛得没有力气去拿床头抽屉里的药瓶。就这样吧,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好了。
她开心就好。
夜市嘈杂的路边摊上,季半夏和刘郴对坐在一张简陋的小桌子旁,等着上烧烤。
刘郴举起手中的啤酒:“来,半夏,先干一杯,为这顿好不容易的晚餐!”
他是真的感慨。季半夏这丫头实在太难追了。换了别的女孩子,早就上钩了,她却一点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季半夏举起杯子,很爽快的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咦?你也太给面子了吧?我没说要一饮而尽啊!”刘郴惊讶的瞪着她。
季半夏没看他,眼睛盯着半空中虚拟的点,微笑了一下:“嗯。想喝就喝了。”
她现在确实很想喝几杯。最好能大醉一场。
刘郴盯着她的脸,研究着她的表情:“半夏,你有心事。”
“是啊,我在想烧烤什么时候才能上桌,我已经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季半夏把话题转移开。
刘郴没上当,他看了她一会儿,直接问道:“你在千源岛培训的时候,是不是和傅斯年发生了什么?”
季半夏又倒了慢慢一杯酒正要喝,被刘郴一问,惊得手一抖,杯子里的啤酒洒了大半杯在桌子上。
“你胡说什么!我和傅斯年什么都没有!”她条件反射般激烈的否认。
“是吗?那你失魂落魄个什么劲?搞得像失恋了一样。”刘郴看着她的表现,心里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一股酸意从胸口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