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眼神失去焦点,变得迷离疑惑:“我记得从前的你,也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可是却忘记了,人都是会长大,会变的。杨景然,我觉得我可能是活在了回忆里,在回忆里自己编织了一个你而已。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像我记忆中那样出现在我身边。”
她望着杨景然,傻傻地咧开了一个悲凉的笑容,“杨景然,我感觉我们走不下去,那不如你放过我,我放过你……”
“苏晚!”杨景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横抱起她走向楼上,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给我闭嘴!”
被杨景然一吼,苏晚呆愣了一下,笑着温柔地说:“看吧,终于你还是受不了我了。”
第二天,苏晚醒来已经很晚了,她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昨晚上,吃完饭后,唐靖送她回来。她说有点闷,走一走,唐靖说好。
她走了好久,后来唐靖说下雪了,然后……然后呢?
看来她果然不能喝酒。苏晚拍了拍头后撑着身子坐起来,觉得胸口闷闷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
下楼走到楼梯口,她望着厨房里忙碌的陈妈,脑子有一瞬间的发懵,直到陈妈看见她,走到她跟前才回过神:“陈妈不是回老宅了么?”
“昨晚先生说太太身体不舒服,让我回来一天。”
她身体不舒服吗?苏晚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痛,大概是昨晚上喝酒得多了。
“太太吃点东西吧。”陈妈去厨房把粥和点心热了一下,给她端出来。
苏晚点头,刚端起粥,就觉得有些恶心。
“太太怎么了?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一趟?”
苏晚摇头,“不用,我没事。”
她端起粥喝了两口,就不再动了。
见状,陈妈关心地问:“是粥味道不好吗?你再等会儿,我去给你重做一份。”
“没,就是没有什么胃口。”苏晚淡淡地笑了笑,解释到:“可能是昨晚上喝酒有点多,有些难受,现在还没缓过来。”
陈妈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那太太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跟陈妈讲啊。”
“嗯。”苏晚点点头。
她起身准备上楼,却被陈妈突然叫住:“对了,太太,先生早上出门的时候,手机忘带了。”
她拿过手机递给苏晚:“要不太太给先生送过去吧,先生肯定会高兴的,也刚好透透气。”
苏晚接过手机,点头说:“好。”
回屋换了一套衣服,出门打了个车。
因为她本来就起得晚,又加上路上遇到了堵车,所以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午休的时间了。??刚出电梯,就碰见杨景然的其他秘书从旁边的电梯出来,大概是刚从员工食堂回来。
其中一个女人看见苏晚笑着迎上前:“苏总。”
苏晚认得她。后来跟龙腾的合作,是这个女人在中间协议。“我找杨先生有事商量。”
“先生在办公室,苏总请。”女人领她到门口,然后转身走向茶水间替她泡茶去了。
苏晚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往里面走一步,就踩上一件衬衣,她眼神闪动,抬眸,撞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光洁的后背,长发散在背后,白皙的皮肤,黑色的长发,带着一种别致的美。
她裸着上身。短裙凌乱在地毯上,穿着黑色丝袜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双手被反剪在后腰。
苏晚站在门口,眼前画面的冲击,让她仿佛置身冰天雪地,浑身发冷。
苏晚开门的声音,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越过女人圆润的肩头望过来,眼中涌现慌乱,一把将裴姝宓推到一旁,站起身大步走到苏晚跟前,担心她离开,先扣住她的手腕。
裴姝宓趴在沙发上。侧过头,朝苏晚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还不出去。”杨景然加大力度握紧苏晚的手腕,侧过头冷声朝裴姝宓说。
裴姝宓也一点都没有被抓奸的羞耻感,在苏晚的视线内,慢条斯理地穿上短裙,胸衣,一颗颗扣好衬衣的纽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挑衅。
直到裴姝宓带上门出去,两人也没有开口,沉默地僵持着。
苏晚的内心像是休眠的火山,积压的情感找不到突破口,一下子爆发。杨景然跟裴姝宓在公共场合亲密的照片,那张有着套套场面凌乱的酒店照片,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自欺欺人,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她却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假装不在意。
在他的办公室,她亲眼看见活色生香。
这一次,就连解释她也不想去寻找。她强忍着崩盘的情绪,浑身颤抖着想要抽出的手。
可是她越是想要抽离,杨景然用力却越紧,手腕处传来清晰的疼痛,却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阿晚。”杨景然用力地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锢着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别碰我!”她挣扎着,红着一双眼低吼到。
闻言,杨景然身体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神情嫌弃厌恶的她,昨天晚上,不断地说着离婚,重复着要离开,今天她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嫌弃和厌恶的眼神,就像是钝钝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据着他的心。
他捏住苏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张脸冷沉下来,神情阴鸷:“不让我碰?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林南风?还是于嘉阳?”
“苏晚,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杨景然拽着苏晚一把将她摔倒沙发上,倾身压上去,漆黑的眸子,眼白布满血丝,一把扯开她上衣的双排扣,强制分开了她的双腿,重重地咬在她的锁骨处:“不管是他林南风还是于嘉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是死也只能躺在我一个人身下!”
“既然你那么饥渴,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其他男人,我现在就好好满足你!”苏晚腰间系着皮带。情急之下,杨景然解了好几次都没解开,他挥手一掌拍在苏晚的后背,白皙的皮肤上一下子绽放了奇异的美,这种视觉冲击不断地刺激着杨景然,他红着一双眼扯干净苏晚的衣服。
一掌落下,一瞬间疼得苏晚脑子一空,她挣扎地推着杨景然,吼到:“杨景然,你放开我!”
杨景然抓住她的手,剪到她头顶,俯身而下,堵住她的嘴。苏晚张口直接咬了一口。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他才离开她的唇。
他微微直起身,一手握着苏晚的腰,用力到指节泛白。
薄唇上的伤还冒着血,给人一种魅惑却危险的感觉。“阿晚,你最好打消离开我的想法,就算死,你也只能跟我死在一起!”
杨景然舔了舔唇上的血珠,大手下移,一把扯开苏晚的皮带,阴森的神情下,扑面而来冰天雪地的寒气,深深地刺痛她的身体,冰冷遍布全身,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望着杨景然充满戾气的神情,和浑身的冰冷,身体仿佛被撕裂的疼痛一下子让她的脑海涌现出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模糊的新婚之夜愈渐清晰,动弹不得的身体,冰冷入骨的寒冷,仿如碾压难耐的疼痛,回荡在耳边的哭声,发狠的碰撞声,还有类似鞭子落下的声音……
苏晚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混乱中抽出她的手,胡乱地抓过一个东西,用尽力气甩向杨景然。
脑门突如其来的一痛,让杨景然片刻回神,他看着身下狼狈不堪的苏晚,眼底划过恐惧和懊悔。
趁着他愣神之际,苏晚用力地推开他,从沙发上滚下来,抓过衣服,跌跌撞撞地与他拉开距离。
苏晚脸上痛苦和害怕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他想走到她身边,却听见她颤抖地吼道:“你别过来!”
他抬起的脚重如同被灌了铅一般,重新落下,伫立在原地,看着苏晚咬着下唇无声地落泪,把衣服穿好。
“阿晚……”杨景然望着她瘦小的身影和颤抖的双肩。心疼地叫唤到。
苏晚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泪水,紧绷着下巴,瞪着他走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很重很响。
杨景然没有躲,就任由那一耳光落在他的脸上,蠕动着嘴唇,望着她续满泪水的眼睛:“对不起……阿晚……对不起……”
她仰起头,强迫自己把泪水逼回去。
对上杨景然突然颓然的模样,她别开脸,朝门口走去。
手刚碰到门把,另一只放在兜里的手摸住兜里的东西。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杨景然,扬起手里的手机,她咬着牙,朝一旁砸去。
手机砸在办公室的鱼缸上,只听见“啪”的一声,随即是鱼缸破碎,水涌出的“哗啦”声,一片狼藉,像极了两人现在的关系。
杨景然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鱼儿渐渐失去生命。
办公室里的动静,引来了外面秘书们的好奇,恰好苏晚拉开门出来,裴姝宓撩了一下长发,踱步上前:“苏小姐这就走了?”
她满脸的得意,唇角挂着笑意走上前,贴在苏晚耳边轻声说:“这只是刚刚开始,苏晚,你给我的屈辱,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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