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摇头:“不啊。我们家不是这个样子的。一般是我陪太阳跟宝儿玩,我先生在厨房外面准备他一会儿要做菜时用的食材。然后我姐我姐夫他们的菜烧完了,我先生在进去做他的拿手菜。”
主持人盖棺定论:“合着你就是混玩,然后等着吃白食的。”
许多特别不好意思地表示:“因为我平常工作需要做一些实验,手上不适合有伤口,所以这些事情我做的就少一些。”
主持人毫不客气地戳她的心窝子:“难道不是大家觉得你陪小孩子玩最合适?”
许多大笑:“这倒是真的,术业有专攻嘛。我们都觉得分工合作的,挺好。”
主持人作为一名资深迷妹,全方位地企图挖掘出更多关于偶像的生活细节。她诱导着许多:“你也说,冯先生是做事多,说话特别少的风格。那他们家宝儿会不会觉得爸爸太闷了,然后对爸爸特别生疏啊?”
许多摇头,立刻否认:“才没有。宝儿最喜欢的就是他爸爸。有的时候,我先生把我姐夫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宝儿还会过来把我姐拿给我先生吃的水果端走,理由是姨爹坏,姨爹欺负爸爸了。”
台下观众笑了起来,主持人也笑着揶揄:“哟,这可是美救英雄了。宝儿小公主还会护着爸爸。我就是好奇,冯先生是怎样跟女儿保持良好的互动的呢。毕竟女孩子还是更纤细敏感一些,需要那种特别温柔亲切的呵护方式啊。”
许多笑道:“我姐夫对他女儿非常温柔呵护啊。他会扎几十种头发,可以一天不重样的给他闺女扎好了各种小辫子,然后打扮得美美的去学校上学。他自己学着营养搭配,每天不重样的,给宝儿准备好食谱,做好了早饭等她吃饭了再送去上学。”
台下人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呼声,有人提问:“冯先生他这样做,他就没有其他事要忙么。”
许多摇头笑:“怎么可能不忙呢。我觉得他们都是特别忙,跟我姐说话,陪她做家务以及给宝儿梳头发,为她准备早饭,送她上学;这就是我姐夫一天里唯一能够放松的一段时间了。他们加班到三更半夜,也是常有的事情。”
主持人问:“那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始终这样坚持下来。宝儿现在也是大姑娘了,有十年了吧。”
许多解释道:“这个,跟我们的教育理念有关系。就是尽量不要缺席孩子的成长。我记得宝儿幼儿园的时候,他们班上有我的爸爸这个即兴演讲的活动,宝儿当时特别得意,因为爸爸每天都会亲自给她做早饭,帮她梳小辫子,送她上学。就这一点,可以让她傲视整个幼儿园了。”
主持人理解的点点头:“都忙。”
许多也附和:“是的,特别的忙。好多时候,我姐都让他别急着起来了,多睡会儿。她送女儿上学去就好。但是我姐夫一直坚持。因为害怕疲劳驾驶,所以上学的时候,都是我姐开车。”
台下发出一阵嘘声。主持人流露出犯难的神色,感慨道:“我觉得你姐夫这样,不仅是提高了为人夫的标准,还让为人父的门槛大大提升了啊。跟他一比起来,好多人都不及格。”
许多狂点头:“对对对,看他给宝儿扎头发的时候,我就看着太阳说。哎哟,咱们家太阳大小伙子一个,不需要扎头发。结果太阳就默默地看我一眼,很认真地说,妈妈把我生成男孩子就是怕给我扎头发吧。”
台下一阵哄笑。
许多也不怕丢丑:“老实说,从小大头,我自己都不怎么会拾掇自己的头发。然后给小孩子扎头发的时候,肯定害怕会弄疼她们啊。每次我都不敢弄,然后扎出来的头发还会被嫌弃,手好笨噢。”
主持人指着许多的头发道:“今天的发型就非常漂亮啊。我超级喜欢你今天的造型。”
许多理所当然道:“这是我先生帮我弄的啊。”
主持人直接撇过脸去,鄙夷道:“哼!古有画眉,今有梳头啊。陈先生还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许多连忙解释:“偶尔,偶尔,平常我头发弄起来也特别简单。”
主持人不怀好意道:“是啊,感觉跟冯先生一比起来,陈先生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许多立刻反驳:“才不会,我们家先生是最棒的!最厉害的就是我先生!”
主持人笑道:“你们彼此这样毫无下限地永远夸对方,真的好吗?”
许多肯定地点头:“当然好啊!我们都是实事求是的人啊!”
第560章 往事并不如烟(上)
许婧看着电视笑, 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多多啊,还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看电视,一直侧着头看她,闻声突然间冒出一句:“我老婆是最棒的, 最好的是我老婆。”
许婧哭笑不得, 伸手戳了下他的胸口,斜眼睨他:“这还能传染不成。”
男人手往前一探, 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往房间走。许婧吓了一惊, 伸手捶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干嘛, 宝儿下来喝水看到了怎么办。”
冯子昂没有放下她, 而是直接抱着身材娇小的妻子回了房间。他把人放在床上时,郑重其事地道歉:“对不起, 当初是我混账。”
许婧撇过脑袋,咬了下嘴唇,嗔道:“多少年前的事了, 陈芝麻烂谷子, 还说起来干嘛。”
冯子昂垂下脑袋,开始细细地亲吻她的嘴唇,一点一点, 小心地舔舐着。他正色看妻子的眼睛:“你咬我吧,别咬你自己。”
许婧面上生绯,忍不住轻轻捶打了他一下。
这人又这样, 那个的时候,她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想吞下惊呼娇喘,结果他直接将手指头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咬,理由是她咬自己的手会疼。结果呢,她叫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说不要了,他立刻喘着粗气停下来,额上的汗一滴滴地落在她身上。可是这样中途停下来,她更难受。
到后来,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下限可言了。
单位有同事说找男人实在太糟心,不如找个听话的机器人男友,什么都能订做,让他干嘛就干嘛。
旁边有关系好的同事偷笑,跟她咬耳朵:“要是你那个时候喊停,说不要了,他就真的停下来。你会想死的心都有的。”
发出豪言壮语的同事翻了个白眼,表示这有何难,设定好程序就行。等到那个行敦伦之事的时候,一切都得正话反听,说不要就是e on,baby!
另一位同事大笑,说她实在绝了。
许婧在边上整理手上的教案,将靠枕往后腰垫了垫。说笑着的同事过来接水喝,见状奇怪地看她:“许老师,你腰扭到了。”
许婧面上浮起笑,虚虚地回应:“是啊,练瑜伽的时候没注意,结果不小心抻了一下。”
那位幻想着机器人男友的同事还在关注啥时候那位江博士团队生产的机器人真的能够满足全方位要求,让他干嘛就干嘛。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时时刻刻挠到她的痒点。
许婧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因为昨晚上她说不要了,所以今天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下的床,从楼下走上来给学生上课的。
后来她用了很多招想教会冯子昂什么时候该正面听她的话,什么时候得反着听。结果冯子昂后面越发小心翼翼,连亲她的时候,都会先问一句“能亲不?”,抱她的时候也要问一句“能抱吗?”,明明水到渠成的事,他非得中途卡上几回壳。原本旖旎浪漫的氛围,这么一搅和,简直恼羞成怒。
被搞得不胜其烦的许婧有一次直接在床上发火,将他赶到客厅睡沙发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就发现冯子昂可怜兮兮地在卧室门口打了个地铺。问他干嘛这样,这人居然说怕她半夜口渴想喝水,他在客厅的沙发上会听不到。
然后他又回到了床上睡觉。
许婧完全回忆不下去了。从那以后,她就走上了没下限的不归路。那些她以为自己永远没办法说出口的话,她全说了。
每天早上腰酸背痛的起床时,她还不能怪罪魁祸首,只能泄愤的拍他两下。结果每次都被这人自动理解成还需要再努力一回,直缠到她快迟到了才肯松手。
等到宝儿要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真是想不顾禁燃禁放令,去买上一堆烟花爆竹好好庆祝一下。因为有人得早起做早饭,她终于可以睁开眼以后也能好好地赖上一回床了。
不知道她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是不是泄露了心思。那天宝儿去妹妹家跟太阳一起玩,留宿在多多家里。他带着她去山顶放了一晚上的烟花,第二天她就没能下床。
倦极了的许婧蜷在丈夫怀里沉沉地睡去。冯子昂轻轻吻着怀中人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裹紧她。还好,老天爷同情他,又给了他一次可以争取的机会。不然,他真的就要错过了。
黑黢黢的夜,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怀中人身上淡淡的甜香,就是安宁静好的岁月。
许婧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又回到了那间病房里。
时隔多年,她早就无喜无悲。再看着那个被绵里藏针的话羞辱时的少女,她很想过去抱一抱二十岁的自己,告诉她,没关系的,真的没什么。站在她面前自以为是地羞辱着她的女人,不过是条可怜虫。借着大起来的肚子硬逼着领导家公子娶了自己,却一辈子生活在害怕被抛弃的恐惧中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