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很好奇,主要是他对闫美微也很好奇,所以就想通过这个问题来了解一下闫美微。
闫美微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在我的书里,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因为我本身对好人与坏人的界定就很模糊,比如一个人,一生都在做好事,某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坏事,别人会说,其实这个人也没那么好,相同的,一个人很恶,有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好事,别人会说,其实这个人也没这么坏,所以这个东西,很难分辨。”
好人和坏人真的是很难分辨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行色匆匆的人们总是有着自己苦衷委屈和不甘,似乎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个人永远成不了另外一个人,所以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是对是错。
易深的兴趣更浓厚了:“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在现实中是以什么来分辨好人和坏人呢?”
总得还是有个准绳不是?要不然岂不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任人鱼肉了吗?看样子闫美微也不是这种人。
闫美微回答的很干脆:“很简单,我认为他是好人就是好人,我认为他是坏人就是坏人。”
噗,这回答倒是干脆新颖,不过似乎也挑不出来哪里不对,两个人都没忍住,相视一笑
白帆一开始是被韩澈禁锢在两手臂之中,后来韩澈见她并没有要逃离的意思,所以也就放开了她,只是她的眼睛一直对着后面看,韩澈知道她是在看易深,看易深有没有追上来,看一次两次韩澈也就算了,但是她居然一直对着后面看,韩澈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说:“你不用看了,易深已经被我们甩掉了。”
就凭易深那车技,还想追朱浩,坚持是天方夜谭。
白帆白了韩澈一眼,不就是拿个东西吗?甩掉就甩掉了,她拿了东西就走,也不用易深跟过来帮忙。
中途的时候韩澈接了个电话,只见他接了电话之后,就不知道按了哪里,车内的隔断玻璃被降下,只听的韩澈对前面的朱浩说:“意集团的易深给杨局送了五百万现金,我觉得还不够,你也准备五百万,一前一后送去。”
朱浩一边开车一边点头,当然明白韩澈的意思,只有五百万恐怕不足以让他致命,但是一千万的话就不一样了,果然自己总裁在手段上还是比易深要狠厉很多。
白帆是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的,只不过说到了易深,倒是让她警惕了下:“易深送了五百万给杨局?”
醒醒易深对杨少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又送现金给杨局,白帆的心里就觉得很是难受,五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就这样送出去了,怎么不令人唏嘘?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因自己而起,总觉得欠易深的更多了。
她可能只注意到了易深,没有注意到韩澈说的让朱浩也准备五百万。
韩澈没有正面回答白帆的问题,只是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易深对你倒是用心良苦呢?”
韩澈的话里有着很难听出的酸意,易深为了白帆豪掷五百万,也要打到杨局,这怎么都有点像冲冠一怒为红颜了?既然易深能做到,他自然不会输给了易深去。
当然这些韩澈的心里活动白帆是不知道的,只以为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也就没有了继续和他说下去的兴趣。
到了韩澈公寓的时候,白帆是不想上去的,总觉得这样两个人共处一室有些怪,然而韩澈说不想碰她的东西,让她自己上去拿,她才上去了。
还是那个韩澈的公寓,一进去,往事的回忆就如潮水般涌来,这里的摆设和装饰和她两年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做一点改变,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帆多想了,她甚至觉得那张她和韩澈滚了无数次的席梦思的床单都没有换,还是以前的颜色。
其实她没有多想,这一切都是韩澈特意安排的,包括床单都是她以前用过的,韩澈每隔两天会找人来打扫,只是不让碰里面的陈设,包括床单,也是洗了无数遍了,都有些褪色了,但是每次洗过干了之后必然还是会换上。
他固执的认为还有这样,白帆似乎就还在他身边,他害怕那种很陌生的感觉,里面没有了任何一点她的痕迹,那样会让他觉得害怕,害怕到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不变的,唯独房间里多了很多烟味,似乎这里的每一件家具上都残留着浓重的烟味。
白帆很不适应这种味道,韩澈以前是不抽烟的,怎么现在屋子里有着这么浓重的烟味,再说看这个房子,似乎这两年并没有人住的样子,怎么会有烟味?
只有韩澈自己知道,每一个夜晚,也不知道是持续了多久,他都会站在这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知道将自己抽的眼泪都呛下来,在这个有着他们共同甜蜜的地方,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来聊表情思,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他学会了抽烟,每天来这间公寓抽烟,是他的必修课!
白帆有些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只是问他:“东西在哪里?”
她现在只想快点拿到东西,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多少悠着点幽深恐怖的气息,她不是很喜欢,甚至有些反感。
韩澈明知故问:“怎么?怕烟味?”
她有什么资格害怕?这些烟味都是她赐予的!
白帆想离韩澈远一点,就后退了几步,继续问他东西在哪里,可是脚却碰到了一个瓶子,发出碰的一声响,然后就是连环撞一样,一个瓶子带倒另一个瓶子,这接连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直到完全平息了之后,白帆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原来全是喝完酒的空瓶子,堆得乱七八糟的,刚才刚进来的时候,由于是在身后,倒是还没有发现。
这个韩澈,现在不但是个烟鬼,还是个酒鬼,一个人喝这么多久,看这些酒瓶,少说也有几百个,两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两年,他保持着一天一瓶酒的进度?
韩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开玩笑:“很奇怪?忘了告诉你,我的酒量又大了,改天可以拼一下!”
连续两年,每天都靠喝酒来麻痹神经,这酒量怎么可能不大?每次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韩澈都会特意叮嘱,这些酒瓶不能清理掉,不管有多少,都放在这个房间里推着,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喝完多少瓶,她才会回来?同时他也不允许自己忘记,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白帆不要和他拼酒,她只想拿了东西走人,不过看韩澈这个样子似乎并不着急,她只好说:“既然你东西还没准备好,改天你准备好了,我再来拿!”
韩澈看着又想逃跑的样子就来气,一遇到事情就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是个坚强的人,却原来也只有逃跑的本事吗?
直接一把抓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指尖有意识无意识的划过她的脸庞:“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拿!”
白帆现在后悔过来也已经晚了,索性就问他:“那你让我来是有什么目的?”
韩澈做事情从来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白帆可不会相信,韩澈会无目的的做一件事情。
韩澈的神情变得肃穆,看着白帆的眼神也攸的收紧:“你和易深是认真的?”
☆、第112章 育文到底是谁的孩子?
已经听别人说过并且自己也已经亲自见证了她和易深的事情,然而韩澈还是不死心,一定要从她的嘴里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是,无比的认真!”白帆不否认现在韩澈的眸子极具有危险性,但是她还是迎着他的眸子说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认真的决心。
之所以告诉易深他们试试在一起,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反悔,所以现在不管是谁问自己,韩澈也好,其他人也罢,她想她都是这个回答。
她欠易深的太多,不能再伤害他了。
韩澈感觉自己的心被针刺了一下,她说的这么的肯定,是不是证明易深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是无可替代的了?
韩澈觉得自己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所以在她面前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尊严:“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你会不会改变心意?”
不是她和易深还没有结婚吗?他可以不去追究这两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也能不计前嫌,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呢?
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拍打了一样,闷闷的难受,然后还是神情冷漠,淡漠如斯:“韩澈,我们回不去了。”
不管韩澈这句话说的是真是假,又或者只是拿这句话来试探她对易深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她想她都只能这样回答。过去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美好也罢,痛苦也罢,她都不想再想起,只想让这一切随着时间长河流淌,知道流淌到天际,再也看不到。
韩澈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一个男人所有的身段了,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动心的意思,还是这样冷冷的无情的拒绝他,他也是一个正常人,两年的等待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如今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来承受她这样的打击。
所以他最后问了她一遍:“回到我身边,或者永不相见,你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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