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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春风不识君 (东南疯)


  感情里,想要奉献的心也有,想要占有的心也有。
  他和树义一开始的交往,就直接亲上了,所以如果他面对段的时候,情商更高点,也许已经就和树义那个了。
  上一幕,他趁着刘树义醉酒想要了,并非想要伤害树义,也并非是一种恶意的报复。
  他喜欢她,有点爱,然而恋情极其不顺利,让他整个人时常狂躁。
  韩美人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做不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同时,他也仍旧是她的情侣,他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体的进一步接触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自然的反应。
  谈不上“□□”啥的,如果他是男主角,那么这恐怕还会变成某种甜蜜的攻略。
  然而他不是,他跟树义的缘分马上就要断了,在这种越要失去的时候,就想通过某种形式进行拥有。
  就连段文昌,更谈不上会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他也在挣扎,他对树义的感情很混乱,理不清楚,孰轻孰重也无法轻松决断。
  还有人说,小树不自爱。
  这个在最开始行文的时候也已经解释过了,她渴望与人亲近。所以当有人真心实意的亲近她,她是做不到拒绝这个动作的。她渴望的是浓密的温柔的情感,被善待被呵护被关怀,不论这些情感是以友情还是亲情还是爱情的面具。
  为了缓解大家又可能对段大大有想法,作者今天再多放一个章节粗来,哇哦!!!


☆、庆丰镇4
  刘树义一双手往脸上招呼,喃喃地, 伤心的, 难过道:“啊....脸上好痒, 好痒!”
  韩宏这才察觉到她说的话跟自己想的, 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长臂一伸, 他将床顶灯打开,他看向刘树义, 问道:“怎么.....”
  结果看到刘树义晕红的脸上突发了好多红疹子,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在上面挠。
  挠出好几条长长的划痕。
  吓得韩宏一把锁住她的手,将人往灯下拖。
  并不是眼花,是真的很严重!
  他用双腿夹住刘树义像小兽一样挣扎的身体, 压住她的腰部和腿部, 一双手也被握在他的手腕上。
  剩下一只手拿来打电话给局里的法医。
  那人在电话里将他痛骂一顿,说他扰人清梦。
  韩宏十分着急,他连连道歉,将刘树义的状况说了一下。
  法医呸了他一声, 道:“粗汉子就是粗汉子,傻逼一个,皮肤过敏他妈的能喝酒吗?吃了消炎药他妈能喝酒吗?小酌一下也不会这么严重,肯定喝了不少吧。真是大傻逼。”
  这位法医大人每天对着各种尸体打交道, 有严重的洁癖加强迫症, 基因优良智商很高,最见不得别人做一些有辱智商和常识的事情。
  性情格外暴烈。
  韩宏一边让他骂,眼睛却不期然扫到身下的刘树义。
  她几乎□□着, 细细的□□着,难受得快要哭了。
  因为挣扎,身体转变着各种姿态,胸前曼妙的弧度。
  法医道:“赶紧给她先催吐,多灌点水,要是有西瓜汁也给她多灌点,早点让酒精排除体外。弄完之后再给她吃药,脸上要消毒,上药。还是难受的话,就上医院去挂水。”
  韩宏挂了电话,拍拍刘树义的脸,喊道:“树义,树义,听得到我说话吗?”
  刘树义在挣扎中已经有了极其想吐的感觉,酒精的后劲让她越发难受。
  她好歹清醒了一点儿,泪眼朦胧地看着韩宏,哭着道:“我想吐....呕....你压地我想吐....”
  韩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粗腿还压着她的肚子,赶紧撤下来。
  他将刘树义拖起来,半抱在怀里道:“小树,别用手抓脸,要忍住啊,不然会留疤的知道吗?”
  他看着她脸上的红痕,心中一阵难受和愧疚。
  韩宏松开她的手,帮她把内衣穿回去扣好,然后是上衣和裤子。
  刘树义像没有骨头一样,被他弄得东倒西歪。
  好歹穿好了衣服,将人抱到了洗手间,让她趴在马桶边呕吐。
  怕她的头发掉进马桶里面,韩宏半跪在一边,帮她把头发抓到身后。
  刘树义一边吐,用手一边推着韩宏,间隙中,哑着嗓子道:“呕....你....出去...”
  韩宏可不管,帮她拍着背。
  等她吐到没了力气,又连忙递上拧开的矿泉水。
  接着再用热毛巾给她擦手擦嘴,脸部的皮肤不敢碰。
  好在半个小时后,当他抱着她到了附近的卫生所,脸上的疹子已经消下去了好多。
  卫生所的人给她消了毒,上了药,说道暂时没必要挂水,先带人回去睡觉。
  折腾完,已经凌晨三四点。
  韩宏蹲下来,让刘树义趴到自己的背上。
  当软绵绵的躯体贴上来的时候,韩宏的心,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
  他搂好刘树义的双腿,刘树义的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
  他们就这么慢慢地,在夜深人静的小巷里,在最后几盏孤灯下,往回走。
  吊在屋檐下的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特别长。
  韩宏对刘树义道:“小树,现在好点没。”
  刘树义的下巴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
  韩宏笑了一下,放慢了步伐,他想留住这一刻,慢慢体会。
  
  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
  韩宏看了眼靠近门口的那张床,上面的床单被子一片凌乱。
  本来....
  没有本来了。
  他在被子下搂住刘树义的腰,带着清渣的下巴摩擦着刘树义的头顶。
  两人都没脱衣服。
  刘树义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腹部,嘟囔道:“你不去你的床上睡,跟我挤在一起干嘛。”
  酒早就醒了,说话也利索了。
  韩宏手臂一用力,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道:“就要跟你抱在一起。”
  刘树义去掐他的手臂,奈何他的皮特别厚,好像一点都不疼。
  才一分钟不到,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夕阳彩霞布满天的时候。
  刘树义先醒的,她是被热醒的。
  韩宏身上火力十足,抱着她十一二个小时,就是用这火渭了多少个小时。
  她出了一身的汗,人反而精神了。
  韩宏的脑袋在她的上方,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沉,呼噜声有点大。
  刘树义转了个身,艰难地同韩宏面对面着。
  韩宏接着打呼噜。
  刘树义伸出手拍拍他的脸皮,喊道:“阿宏,起床了。”
  阿宏仍旧没反应。
  刘树义加大了力度,继续道:“阿宏,睡够了没?”
  那人仍旧没反应,她像蠕虫一样往上爬,拉起韩宏的耳朵大吼一声:“起床了!我饿了!”
  韩宏差一点一挥手把她打下床去,还好伸手足够敏捷,即使将人拉住。
  刘树义被他吓得差点儿摔下床,气鼓鼓地拿背对着他。
  韩宏一拍自己的脑门,看了看时间,才知真的已经不早了。
  竟然被他白白的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他以最快的速度起床冲澡换衣服,最后人模狗样的站在床边蹭到刘树义的面前。
  带着粗粝茧子的大手抬起刘树义的脸正要说番好话,终究是闭上了嘴巴。
  刘树义一脸纳闷地看着他,从床上跳下床,穿上拖鞋跑到洗手间。
  她在里面慢腾腾搞了大半个小时,出来之后瞪了韩宏一眼。
  韩宏挡在她的前面,道:“你的脸....”
  刘树义将人拨开,像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一样,呛声道:“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咋啦,不就是抓破几个包嘛!”
  韩宏陈述道:“抓破了肯定会留疤。”
  刘树义双手叉腰,朝他大吼一声,道:“留疤就留疤,多大的疤呀,了不起嘛!”
  如果她跟人斗嘴的机会足够多,一定会再加上一句“婆婆妈妈干嘛呀!”
  只是她暂时还想不到那句话,就是生气地瞪着韩宏。
  韩宏一晚上的心焦,着急和后悔被她一句话给彻底吼没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晚上都在偷笑。
  偏偏又要在她面前装男人装冷静,只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着嘴角摸着肚皮。
  
  刘树义将自己及肩的头发扎成小马尾,大大方方地把刘海也扎上去,露出额头和脸上的痕迹。
  对着镜子细细的抹好了药,手一挥,道:“走吧,咱们出去玩。”
  河面上红色的莲灯中心点着蜡烛,悠悠地随着河水慢慢流动。
  他们朝着上游走去,在河边找到贩卖莲灯的小贩,买了五盏灯。
  韩宏只点了一盏,用油性笔在上面写下一个名字,手上轻轻一推,莲灯送上了水面。
  他回过头,刘树义翘着屁股弯着腰还在写。
  韩宏问道:“写什么呢,没完没了的。”
  刘树义哼了一声,道:“要你管。”
  这小脾气.....
  比起刚认识那伙儿,她现在好似活泼多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不断在变化?
  还是说,只是一开始,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罢了?
  她从一个单薄的形象,一个在记忆中被风吹吹就要散去的影子,渐渐地丰满成现在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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