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舍弃而继续纠缠,两个人只会越变越坏,不会越变越好。
此刻,刘树义安静的待在韩宏的怀里。
他重新感受到了爱恋的光辉,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可笑,是发痴的笑。
他被捕获了。
原本是要去捕获别人,但是现在反倒是被人捕获了。
他非常清楚,他已经爱上了刘树义。
也许很久以前,她在他的心里就播下了种子,在某个特殊的时刻,这颗种子无可避免的发芽长大。
他有些理解前女友的心态了,如果刘树义因为跟他相处不愉快,要跟他分开,他也是会挽回的。
原来不过是一个爱得多点,一个爱得少点的区别。
它就是那么不公平。
它的确是件普通的事情,但是某些时刻,它的确更让人变成一个不像自己的人。
韩宏松开刘树义,继续开车朝目的地开去。
他的右手仍旧紧紧握住刘树义的左手,一刻都不愿意松开。
树义显然也很开心,她跟着车上播放的音乐轻声的哼着歌,慢慢的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韩宏的目的地是郊区的竹林小馆,这里风景宜人,空气清新,也很清净。
竹林小馆实际上算是个私人私厨,每天只接定量的订单。
他提前两天订好了位置。
这里人少,他同她亲近,她也就不会那么不好意思了。
韩宏不忍吵醒她,停好了车,他轻手轻脚地从驾驶座上下来关好门,走到副驾驶座伸手去抱起刘树义。
刘树义随着韩宏的动作,立即就醒了。
韩宏有些失望,他想就这么抱着她进去,别人笑他,那又怎么样呢。
他扶住刘树义让她下车,两人在门口摁门铃,抱上名字后,铁门向两边自动打开,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孩子微笑着迎接他们。
至于这顿饭吃了什么,花了多长时间,韩宏一概没有印象。
他一直在忙着给刘树义喂食,劝她多吃点。
吃完饭,两人在院子里面随便逛着,直到十一点钟左右,他才满心不舍地把刘树义送回家。
韩宏没有想到刘树义会这在三清路的公寓,这边虽然环境不错,但是同资料上的还公海别墅区相差还是太远了。
刘树义回答道:“其实我更喜欢这里,两室一厅,我一个人住已经很够了。”
韩宏没有送她上楼,可笑的是,他担心自己的自制力不够,会吓到她。
临走前,他犹豫了半天,仍旧没有憋住,问道:“树义,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他总觉得不可能,刘树义已经二十六了,其他的男人都是瞎子吗?
但是她的各种反应让他直觉,这就是她的第一次恋爱。
刘树义从前觉得恋爱不恋爱的,根本就不重要,甚至于,跟女人在一起,都比跟男人在一起愉快,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折磨自己?
然而她站在台阶上,望着跟她眼睛平齐的男人,他眼里有明显的忐忑和紧张。
这都让她感动,继而有些说不出口曾经的想法,于是转个身就跑掉了。
韩宏打来电话,说他突然要出差,可能近半个月都没有办法来找她。
刘树义非常失落,但是一想到他要忙着工作,很快就想开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懂的。
她喜欢那些认真、努力工作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有着她所没有的东西。
他们都是优秀的,而自己,并不是。
刘树义对韩宏道:“嗯嗯,知道啦。那你自己....要....要照顾好自己。”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语言系统又产生了故障,她从未照顾过他,何来现在让他照顾自己?
这不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怎么显得傻里傻气的,刘树义很懊恼。
韩宏听了却很开心,他感受到刘树义真正的关心之意,她也未抱怨他的爽约。
挂了电话,阿良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吹胡子瞪眼道:“还出差?出你娘的差哦,出任务就出任务,怎么不好说啦。”
韩宏狠狠抽了烟,朝阿良喷去,阿良咳嗽了半天。
他挥拳要揍韩宏,韩宏却有些颓唐地靠在墙上,脸上带着千年难得一见的落寞。
阿良带着调笑试图缓和气氛,道:“哟,韩警官,啥时候变成情圣了?瞧你这小样儿。”
韩宏抽了口烟,沉默不语,什么时候能跟树义坦白呢。
这边,刘树义挂了电话,她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摸了摸自己种的小盆栽。
绿叶清脆,有些到了花期,开着或浅淡或鲜艳的小花。
斜阳下,她的嘴角慢慢挂起一道笑容。
段文昌敲门后直接推门进来,刘树义背对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进来的动静。
刘树义的身影在西北方向照来的橘黄色光线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似乎格外的安静。
段文昌在门口顿了顿,踱步过去,站在逆光的地方去看刘树义,便清楚地看见她脸上柔和的、静谧的的笑容。
长长的睫毛向下,打下来的阴影盖住了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柳树义的性格注解:
一个人的性格由多方面影响而成。
先天以及后天。
后天很容易理解了,就是你的父母怎么教育你怎么对待你,你身边的生长学习工作还有社会大环境环境是何种的环境。
其实我想说的在下面:
这样说吧,当你以自己的标准觉得某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人也许觉得什么都已足够,平实而满足。但当你觉得一个人什么都有的时候,你觉得她应该是快乐的圆满的。
但对于她来说却不是。这些都是以你的标准而来,并不是“她”-这个人本身的真实生活和感受。
“她”可以是任何性格,可以是坚强的独立的充满自信的,也可以是脆弱的逃避的无用的。
到底是哪个“她”,是由她的自身成长发展得来。
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轨迹,每一个人也是。
人不是由外界要素拼凑出来的一个迷糊状态,你此刻想想你自己的感受,会发现自己是个真实的有着自己丰沛情感有着自己追求的人,“她”也是一个真实的人,只不过大家的状态不一样。
马斯洛的心理哲学是:人有五大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情感和归属的需求,自我实现或者自我超越的需求。
若是一种需求未满足,就会缺失-渴望,继而还会影响到其他的需求。
柳树义,她只有一个最基本的需求得到了满足-生理需求(吃喝拉撒,一定的物质保障。)。其他的,基本没有甚至很少,这是造成她如今人格缺失情感缺失的根本原因。
这些缺失,在柳树一身上的表现形式就是遗忘和逃避。
在在段文昌这个男人身上的表现形式就是用仇恨武装自己,给自己寻找生存的理由。
她一直都在被控制 和错误的引导,这个根源还是来自母亲。
我们会不喜欢她,也非常简单,因为她懦弱而无用,而我们渴望的是强大和勇敢。她的形象与我们需要的背道而驰,自然也就不喜欢。
有些人会觉得她不值得被爱,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被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是由爱她的人决定。
我对她的设定不会停在这里。
也会慢慢挖掘出对生活的相对应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态度。
现在是二十章节出头,柳树义处在一个年龄已成熟,心智却被捆绑的状态。
我想表达,她现在这样-为何,她的改变-又是为何。
☆、春风拂柳6
杨广要去美国出差,他想带着陈冰一起去。
他弯着腰扶着陈冰的肩膀,看她优雅地在自己的脸上敷上营养素。
杨广对她深情地说道:“小冰,你真美。岁月在你脸上根本留不下痕迹。”
说完,他便在陈冰的耳边亲了一下。
陈冰从镜子里面注视杨广的眼睛,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杨广跟爱她这样的笑容,充满了自信的女人味。
杨广曾在十八年前年前跟陈冰偷偷交往过。
那时他在宴会会遇见这个长相明艳至极行动如名门淑女一样的女人,即刻便掉入了爱河。
当时的她,觥筹交错的时候游刃有余,却被他碰到,她一个人落寞至极地站在阳台上发呆。
杨广同别人打听了一下陈冰的情况,陈冰已婚有女,但是听闻婚姻并不幸福。
如今她脸上的忧郁印证了那些传闻。
杨广随即痴缠了上去,纵使他比陈冰还小了几岁。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他终于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
两人热火纠缠之后,杨广没有深思,一出口就是希望陈冰能离婚。
陈冰给了他一巴掌,自此离去,再未同他私下见面。
杨广知道女人狠心,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心,前一秒二人才如胶似漆,后一秒,她就是有办法让他永远再无法碰触她。
杨广一直忘不掉陈冰,即使次年家族联姻,他娶了许佳。
许佳其实是个好女人,家教良好,也顺从家里的安排结婚后在家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