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闫天阑都被你打成那样了……还要他背锅?
行。
这很沈襄。
乌天炎抹一把脸,毅然道:“行,小襄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你遭受到一点点不应有的损失的。”
在乌天炎老油条帮助下,沈襄并没有收到一点点损失。
因为监控设施已被全部损坏,唯二两名人证(两名可怜警官)在瞟见沈襄对他们笑了一笑后,毅然决然选择指正闫天阑……
这件事,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当然,这之前,大家没忘记给闫天阑叫一辆救护车。
·
闫家。
闫青靠在一红木布软包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翠绿大花长毯,绿影叠雪色,旖旎风情,长腿交叠,雪白滑腻。
她随意翻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
“……又出了什么事?”
底下灰衣男子躬身禀报。
“……闫天阑今天被救护车送进医院了,好像是生了鬼面疮。”
闫青翻过一张杂志,慢慢道:“闫天阑?鬼面疮?”
“就是前天你亲手下咒的那个闫子青的父亲,也是咱们手底下一家主要大公司‘天兴娱乐’暂时的总裁。”
闫青漫不经心道:“……就是‘想上了我’的闫子青?”
“……是。”
“闫子青已经死了?”
“是的,在昨天晚上,已经死了。”
“……真不经玩。”
“……”
“你刚才说的是鬼面疮?这年头,还有人会用鬼面疮?”
“医院的人说,是他突然感染了传染病,但我们的人去看过,绝对是鬼面疮。警局的人也提供不了别的消息。我们通过特殊渠道打听到,闫天阑发病时,房间时只有两名警察,和一个叫做沈襄的人。”
“……沈襄?”
“是的。”
“那两个字?”
“汝源流彩九州秀玉渚分华四海春,的‘沈’,襄阳城的襄。”
“……”
空气里响起低低笑声。
那人埋着头,丝毫不敢抬起。
“……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呢。是在哪里呢?”
“主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先下去吧……。”
“是。”
闫青随意将杂志扔到一边,懒懒站起身,小巧赤足轻盈陷入漆黑地毯中,如一痕乳白,长毯如水软软滑落在地,露出一副雪白妖娆,让所有男人疯狂的胴=体。
原来,她那一长毯下竟不着片缕。
粗重呼吸声骤起。
是那没忍得住瞟了一眼的回事人。
“拖下去,挖了他的眼睛。”
闫青头也不回,冷冷道。
“是。”
有冰冷女声响起。
片刻后,房间立刻恢复死寂。
不知多久后,闫青站在那两尊雕像前,伸出手,拨弄着其中一尊较小雕像,低低笑道:“……我想起来了,你这一世,好像也叫沈襄呢……”
·
闫天阑送到医院,即刻被推入手术室。
医院知道闫天阑身份,立刻通知闫天阑家属。而一直盯着闫天阑家里的闫天阑大哥和三弟几乎同一时间得到消息,也立刻赶赴医院。
两行人在医院门口撞上。
各自看不顺眼。
“你们来做什么?”闫天阑妻子、赵氏怒瞪道。
“你来做什么,我们就来做什么。三弟,我们走。”闫天阑大哥往后一招手,趾高气昂,径直推开医院大门。
闫天阑三弟立刻跟上。
赵氏恨恨剜向他们,猛啐一口,随即想到闫天阑病情,又急匆匆往门里跑,眼眶红得厉害。
这次,运气并没站在她这里。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疲惫摘下口罩,对一众人摇摇头,疲惫道:“病人情况很罕见,我们没有接触过这种病例。身体突然浓疮,且切除后,不到一分钟便会生出新的腐肉,实在是让人很难以理解。而且,病人体内各个器官皆出现同时得衰竭,现在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醒过来……因为病例太罕见,国内暂时还没出现这种相同病例……”
赵氏哀哀听着:“也就是说,老闫……没救了?”
医生耐心道:“这种情况非常棘手,我们专家组也还在商讨结果。”
她眼底闪过狠光,忽然冲上去,揪住医生领子,又撕又打:“我不管,我不管,你们一定要把我老闫治好……他可是天兴娱乐公司的总裁,要是你们治不好,信不信我把你们医院给砸了!”
“咳咳——”医生被勒得喘不过气。
闫天阑大哥和三弟上来拉架,一人扯住赵氏,一人拉开医生,嘴里胡乱劝着:“哎呦,弟妹你也被太激动了。人食五谷杂粮,哪能没病没灾的。二弟他啊,就是命不太好。你看这么偏的病都被他得了,哪能怪医生呢……”
医生趁机一溜烟跑走。
赵氏疯狂挣扎,朝闫天阑大哥脸上就是一啐,道:“滚,老闫命大着呢,用不着你在这里咒他,给我滚。你以为谁看不出你那张嘴脸,就是图着我们家的财产……滚,老娘最后给乞丐了都不会给你!”
闫天阑大哥沉下脸。
他伸手,将那一口唾沫狠狠抹掉,盯着赵氏:“你个狗娘们,别给你脸不要脸。以前给你几分面子,不过是看着二弟的面子,现在二弟躺在里面,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立刻削死你!”
赵氏冷笑:“严天波,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哪家的人了?”
闫天波浑身骤冷,如一盆冷水骤然浇下,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松手,将赵氏松开,看向赵氏目光顷刻便不一样了。
------题外话------
嗯。
今天通知一下。
本文25号上架。
恳请读者们支持正版。
让青子每天不至于喝西北风,再多一点点,中午饭里,偶尔能加个鸡腿儿~
真诚感谢所有正版阅读读者。
(づ ̄3 ̄)づ
☆、068 凶
赵氏,其实叫做赵飞凤。
赵家人。
在国内,人人皆知,有几个姓氏的人是惹不得的。一个是闫,一个是穆,一个是赵,一个是张。
赵氏正是这个赵家人。
赵飞凤站起身,抹掉嘴边一抹血,冷冷道:“既然想起来我的身份了,还不快滚。”
闫天波犹有不甘:“赵家?你当初嫁给我二弟的时候,就已经被赵家除名了。赵家也不承认你这个人了,你现在那赵家来威胁我们,不觉得可笑吗?”
赵飞凤道:“虽然我已被赵家除名。但你也别忘了,我父母是谁,我亲兄长是谁?你说,我现在腆着面子去找他们,只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三个闫家旁支都算不上的人,他们会不会帮这个忙呢?”
闫天波脸黑得厉害。
当年秘辛他们都略知一二。
这个赵飞凤原是赵家家主嫡亲小女儿,捧在手心里长大,养成一副刚烈倔强性子。她长成之时,赵家原为她安排过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只是,赵飞凤突然在人群中看上闫天阑,非他不嫁。当时闫天阑只空有一个闫姓,一穷二白,赵家自然不肯答应,赵飞凤却是个烈性子,私下与闫天阑私奔,闹得与父母决裂,被赵家除名。
这些年,她和闫天阑在一起,百依百顺,从不提起自己显赫身份。他们竟也慢慢忘记那赵氏,平时只肯做二弟影子的赵氏,当年也是那般刚烈的人。
“现在,立刻给我滚!”
赵飞凤指着大门,厉声道。
闫天波恨恨咬牙,一甩袖,走了。
闫天阑三弟看看赵氏,看看大哥,也跟着溜了。
赵氏远远望着两人背影,眸底一片冰冷。
·
赵飞凤找医生打过申请后,申请到一个小时探视时间。她穿上白色探视服,裹得严严实实,推门,毅然走入病房。
病房正中,闫天阑紧闭双眼。
他如今模样实在难看,全身上下裹满绷带,洁白绷带被脓水浸成深褐色,让他如刚出土木乃伊般。浓疮甚至生于额上、鼻上,眼睛边,一张一合,令人作呕。
赵飞凤一看见他,眼泪刷刷落下来。
“老闫……你受苦了……”
她哭声起初极低,后来慢慢升高,最后变作嚎啕大哭:“老闫……你不能走,当年,你娶我的时候说过,只对我一个人好。这么多年,你一直也没违背你的诺言,就算是我一直生不出孩子的那些年,你也一直陪着我,还说大不了就不要孩子呢。可……现在,你怎么忍心扔下我,子青走了,现在你也要走,丢下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机器不时轰鸣。
哭声如压抑河水,让人闻之落泪。
慢慢的,她哭声渐渐小下来。片刻后,她面上恢复冷静,望着闫天阑,郑重道:“老闫,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受这一场罪的。谁把你变成这样,我必定要让她千倍百倍偿还!”
她俯下身,在闫天阑额上脏兮兮绷带上落下一吻。
“老闫,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很快的。当初咱们俩在一次的时候,就说过此生此世绝不会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