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品?靳司炎凝眉心,突而想起了怎么回事,那是他当时很生气她匿名寄了箱套套给他,然后给女校校长打了电话小小惩罚她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让她做手工品。
他微哂地牵起薄唇,对此不置一词,将后半部分看完之后,顺着就走出了教室门口。
姜院长跟在他身后一步。
临上车之际,靳司炎对姜院长道,“有空,我会带我的妻子过来看望你们。”
姜院长听了脸上笑容更大,恭敬地微躬上身,“随时欢迎靳先生回来。”
他微颔首,转身坐进车里,陈叔将车门关上。
车子驶离爱婴福利院几百米之后,老陈才开口,“大少爷,现在要回去了吗?”
坐在后座正中间的他己经摘了墨镜闭目养神,听到老陈的话微淡而轻地应了声。
曾经他以为美好的姜小璃,原来跟油走于各色男人间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回到西城后,靳司炎本来打算转去南园,先跟靳安璃解释清楚这件事,但靳远林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让回靳家一趟,基于名义上他还是二叔,便回了靳家。
回到靳家,靳司炎将手里拿着的牛皮袋顺手交给周伯,然后将大衣脱下来交给女佣。
靳远东早己在客厅里等着他,见他回来了,有些微刻意的讨好地站了起来,面色微缓地望着他,“回来了。”
靳司炎没有应,只是在单人沙发坐了下来,“二叔特意打电话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就上次跟你提过的事情,我在家也是无聊,想回公司帮忙,不知道你跟那些股东打过招呼没有?”靳远林的语气与态度有五分理所当然,另外五分只是做样子的询问。
靳司炎的目光扫过他脸面,几不可察地微牵了下唇角,“最近事情挺多,再加上要忙姜小璃的事情,没顾得上这件事,还请二步谅解。”
“姜小璃?”靳远林从他口中听到这个人名,不禁特意多问一句,其实心里非常不爽他竟然没顾上对自己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嗯。”靳司炎眸里有丝深意地睇他,“二叔最近跟二奶奶来往挺多的吧?其实连络下感情也好,毕竟爷爷奶奶跟二爷爷都不在了,我爸我妈也不在了,还在的只有二奶奶跟三叔三婶。”
靳远林难得的牵唇淡笑了下,“是啊,经过这么多年的反思,我也悟透了个道理,子欲养而亲不待,每每想起你们爷爷奶奶,我就后悔得常常自责,是我当初太过计较,跟你们爸爸争执太多,实在是对不起你们爸爸。”说着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怀柔政策。
“在你离开家了之后,我爸找了你整整十年。”靳司炎淡道。
靳远林惊讶地抬起头,“是吗?我一点都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你们爷爷奶奶跟你们爸爸都巴不得我离开家,没想到”说以这突然自抽了两耳光,“是我误会了大哥,是我太该死了,竟然这么久了才知道。”
靳司炎淡漠地看着他自抽嘴巴,并没有拦他,好一会儿站了起来,“二叔回公司的事情,明天我会召开一下股东会议,毕竟二叔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本来靳远林最初只得到靳升源给的百分之十股权,但靳远林没有要,而是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最后靳升源将这百分之十的股权给了靳远东。在靳远东的遗嘱里有交代,如果找到靳远林,将他自己的百分之五十股权里的百分之二十转给靳远林,三个儿子每人才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全部转给了靳安璃,这件事因为靳远东立遗嘱时,曾经特意交代过代理律师不得外泄,在他去世后,这件事只能告诉靳司炎一个人,连靳安璃本人都不知晓,她己经是靳氏不小的股东。
靳远林一听喜出望外,跟着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天天在家闷着也无聊,趁还能动的时候多为你们这些后辈分忧,免得以后动不了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在转身上楼前,靳司炎状似无意,留下了句话,“其实,我爸是先让人给下毒,然后被推下楼梯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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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你敢说你这辈子都不会求到我吗!
靳远林呆站在原地,被靳司炎的话惊到了。
被下毒?他自认是他推的大哥下楼梯。可下毒的人是谁?
吃过晚饭,靳司炎驱车缓速前往二老夫人的家。
二老夫人在听到管家说他来了之后,并没有好脸色,迎接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今天下午他甩的话她还没有忘记,这口气怎么吞得下。
靳司炎走进客厅的时候,不止二老夫人在,她的儿子靳远深与儿媳付少芬也在,就连二孙子靳中理也在,似乎就是在等着他到来,他也没意外,他还怕他们不在。
“哟,这谁啊,好多年不见呢。”打扮得很时髦的付少芬浓妆艳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龄,这个妆扮也不怕恶心到人,看到靳司炎进来一开口就是揶揄。
坐在她旁边的靳远深瞪了眼她,随之客气地微笑看向靳司炎,“阿炎,好久不见你来家里玩了,最近很忙吧。”
靳司炎幽深的眸子淡扫了圈几人,二老夫人像没看到他,视而不见,靳远深还算客气,付少芬双臂环胸着与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的靳中理说话,也把他当空气。
靳司炎并不将他们的态度当回事,在m国创业初期,他遇到比他们态度恶劣的人多了去。
“是挺忙的,今天上午我来过一趟,只是您跟三婶都不在。”他边说边于沙发落座。
“唉,真是大忙人,哪像我,整个比大少爷还要大少爷。”靳中理突而冷嘲热讽出声,眼睛望向靳司炎,“妈,人家忙到进个门都端架子,一声问候都没有,也不知道念书的时候怎么毕业的。”
“给我闭嘴!”靳远深低声喝他,“知道游手好闲还有脸出声?是我就躲角落里面去!”
靳司炎淡漠地微侧俊美脸庞回视靳中理,幽深眸子里寒光隐隐卓卓,俊容漫不经心微垂,似笑非笑打开话题,“前段时间从朋友口中听到件事,不知道朋友口中的靳中理,是不是三叔叔里的靳中理。”话落时特地睇向靳远深,并不是对靳中理说,直接就摆明了不将他放在眼里。
靳中理被他如此冷漠的眼神一睇,被他眼中带着寒光浑然天成的慑人气魄惊得慌乱别开眼,更因他的话而浑身都躺不住沙发地坐了起来,说是坐,其实屁股更像是坐如针毡。
“哦?听说了什么?”靳深远倒好奇。
连从他一进门就无视他的二老夫人也好奇,心知这个二孙子不会有好事,肯定又闯祸,还被他拿来报复二孙子方才的无礼态度。
“说前些时间,西城有个女学生跟靳中理在夜总会闹得沸沸扬扬,好像是那个女学生……怀孕了?靳中理威胁对方把孩子打掉,不然就要怎么怎么样,我就听我生意上的朋友说这么多,我也不是很喜欢听八卦的人,所以就让他打住了。”说罢转头问己经刷白了脸色的靳中理,“那个靳中理,是不是你?”
“胡、胡说八道什么!怎、怎么可能是我?我会干、干那种事吗!”靳中理说话结结巴巴起来,眼睛一个人都不敢看。
“那你结结巴巴的干什么?分明就是心里有鬼,那个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你,你个混帐东西,什么事不干,专门糟蹋别人女孩子!看我不打死你!”靳远深一语戳穿他的谎言,并起身扬起巴掌要打靳中理。
付少芬生怕唯一在身边的儿子会被打,连忙装作生气快远深一步,一把将他拽起来往楼上推,“给我起来!上去!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靳司炎当作这个插曲没发生过,侧过俊脸面向二老夫人,犹算客气地问,“二.奶奶,她们俩人在您这里吗?”
二老夫人明白他指的是谁,沉着脸色点了点头,“怎么,知道要负责了?”
“我要见她们。”他直言。
靳远深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禁问二老夫人,“妈,您跟司炎在说谁?”
“他流落在外的女儿!”二老夫人毫不客气地将这句话砸出来。
靳司炎不乐意再听到这句话,当下俊脸便罩上了层不薄的寒霜,同样毫不留情面地砸了句话还回去,“是不是我的孩子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二老夫人内心一震,浑浊的目光定定望住他冰冷的俊容,觉得他的态度与上午过来时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什么意思?”她屏着气问。
“什么意思还用我明说吗?”他反问,随之冷道,“把她们叫出来!”
靳远深知道这两天有个女的跟个女孩子在家里的佣人房住着,不想看到难得见靳司炎来一趟就闹得这么僵,便抬手示意佣人将她们俩人叫出来。
没多久,姜小芯与樱子出来了,站在茶几前几步,看到三人都是脸色不怎么好,本来想让樱子喊靳司炎爸爸的姜小芯,看到他的俊脸跟冰块似的,寒意从脚心一路往上冷到了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