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秘书很无语地扫了圈开发部清一色的优质男,别说有多邋遢不修边幅了。
“就你们这形象,要是我没结婚我也不会选你们。”封秘书说完跟着起身,动手收拾方才靳司炎面前的资料,然后离开会议室。
“……”一室男人全部黑脸。
圣德医院
靳司炎急匆匆赶到医院,在手术室门口见到了交警。
交警一看是靳大少爷来了,连话都不敢多说,将要交待的事情简要说一遍,然后将靳安璃的东西交给他,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平日里的傲慢拽样全都消失不见。
从靳司炎来到手术室门外开始,到手术室的灯灭,将近一个小时。
手要室的门一开,他就走过去,率先推出来的是吊着点滴昏迷不醒的靳安璃,然后是医生。
“医生,我是她大哥,她情况怎么样?要不要紧?”靳司炎幽深的双眼扫过靳安璃苍白的小脸,转眼问主刀医生。
医生是个女的,年纪四十左右,或许是因为听到他一开口问的是伤者,而不是孩子,所以脸上的表情多了丝淡淡的笑意。
“伤者没事,头部由于撞到方向盘的力道过猛,有轻微的脑震荡,但不会有什么事。伤者怀有身孕,您知道吗?”
“家里人都知道。”他暗皱眉,有些不耐医生的啰嗦。
“胎儿差不多十三周,没能保住,很抱歉,己经尽力了。”医生说完微点头,示意护士将靳安璃推到病房去。
靳司炎在听到‘没能保住’这四个字时,轻微一愣,他们的孩子,没了?
胸口间怅然若失,心脏更是泛疼。
在得知她怀孕时,他的心情非常激动,虽然她只有二十岁,他也没想过要她这么早怀孕,可是既然怀上了他绝对不容许打掉,所以对这个意外到来的结晶格外珍惜,也觉得格外珍贵,孩子是上天赐予的小天使,更何况是他与小璃结合成的爱情结晶,他更加喜爱。
但是,现在医生却说没保住,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说不失望、不心疼根本就是骗人。
高级病房内,靳司炎守在病床边,他还没有通知任何人她出车祸的事情。
……对了,交警说她出事时是在驾驶座上。
光顾着难过的靳司炎,突而想起了交警跟他说的话,靳安璃的车子上有靳家的标志,所以交警告诉他的情况接近详细。
难道,她背着他偷偷学车,她不是说不学车了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一股无名火自胸腹间燃起,拿手机拨打了靳家的号码。
周伯的声音自电话里响起,“您好,这里是一一”
“周伯,看看家里少了哪辆车。”
“大少爷?”周伯微讶,随即道,“二夫人还有老陈刚刚回来了,他们说小姐突然会开车了,还匆匆将车开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一一”
“你说她会开车了?”他声音变得森冷,凝着她苍白睡容的幽深眸子变冷。
“大、大少爷?您没事吧?”周伯被他突冷的声音惊到,以为哪里说错了,“二夫人跟老陈,亲眼看着小姐将车开走的……”
他凝着她双眼里浮现郁痛,缓缓将手机拿离耳边,然后轻点挂机,握着手机的一掌狠狠握紧手机,也幸好手机受力性强,否则早就被捏爆。
为什么明明答应过他的事她还要背着他做!难道就真的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就算学开车会现意外,她也不在意是不是!
想到她有可能是不想为他生孩子,他的心就痛得不行。
靳安璃缓缓睁开了眼,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他含着疼痛的双眸,惊得她想坐起来,可才刚刚散去的麻药令她身体还在虚软着。
“大哥?”她轻唤他的时候,水眸也在打量周围环境,看到了高高挂着的药水瓶时,明白了是在医院时,水眸瞬间微瞠大,本来置于娇躯两侧的手,没有打点滴的一手因为软弱无力而费力地移至小腹上,“孩子……大哥,孩子呢?”
看到她醒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心疼地凑过去,而是坐在椅子那里一动不动,“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话里带着丝对她说的话的嘲讽,以及对这个事实的悲凉。
“你的意思是,孩子没了?”她嗓音微颤,怀着丝期盼并不是这样的问他。
“对,你如愿如偿了。”他眸里的郁痛变得浓郁。
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她的心也跟着痛了,眼泪刹时间布满水眸,豆大的泪水自眼角落下,回想到这些天的出血与腹疼现象,原来它是一个警示,因为她的不在意与忽视,终于在今天的车祸中造就了再也无法挽回的结果。
“大哥,对不起……”
睇着她落泪,他很想怒声质问她为什么,可看她如此虚弱他做不到,极力忍着朝她发火的冲动,失落又悲伤地喃声问她,“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无言以对,无法将理由说出口。
在跟他说了原因后,他可能会觉得这只是个可笑又无理的理由,可在她看来,因为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所以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变得重要,她会不顾一切想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为什么背着我学开车?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你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一转身你悔约了!知道我现在多难过吗?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可是……”他望着她的双眼,因为情绪的无法自控而浮起了水光,低下俊脸,他一掌轻抹了下脸,失控的情绪被强硬抚平,“你还是给了我失望。”
“对不起……”她失声痛哭,“对不起……”
对她的哭泣他冷硬地视若无睹,心却很难受,不愿意问出口的话还是问了,“你就这么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看到他这样,再想到自己竟然伤到了他,她己经哭得不能自己,无法将不是这两个字说出口。
“我不愿意为你生孩子!”
得不到她的回答,她在云城时曾经明明白白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候清晰地于他脑海回响,令他记起了她当时的心情有多愤怒。
他猛然起身,倾身以两掌支于她娇躯上方,终于无法控制怒气,“你宁愿学开车弄掉孩子也不愿意乖乖听我的话好好待着!是我强迫了你,是我让你怀了孕,更是我招惹了你,这样的结果都是我的错,我活该!”
她缓缓摇着头。“不,不是的……”
“不用狡辩了,你不止一次两次说过要拿掉孩子,你在云城时也说过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215 她要去找大哥!(3000)
她一怔,本来她就己经觉得是她的错了,现在从他口里听到不但误会自己还不相信自己的话,脾气也上来了。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每说一个字眼角就掉一颗泪。
他的心房聚然巨痛,没想到本是揣测的事实,如今却从她口里听到,变成了最真的事实。
与哭得梨花带雨的她相视,她别开了眼,而她的心痛得呼吸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将她这一表现理解为了不愿意再看见他。
他的心口在撕裂地疼痛,缓而沉地点了点头,虽然很不舍,他还是说了这句话,“我如你愿,你自由了。”
在她怀孕后,她给他的所有讯息都在在表明,他困住了她,她不能学开车,不能回学校,不能自由自在,他把她囚在了一个名为宠爱的牢笼里。
此时此刻,他很不愿意地承认,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这句话一点也不可信。
他比她大十岁,可以给予她他能力范围内的一切,可以为她遮挡一切风雨,因为他早她十年承受了狂风暴雨的历练,三十岁的他成了别人口中所谓的权利与金钱的化身,他本人也不否认,他就是有这个能耐。
而他一直当宝放在心尖上的丫头,还是只没毕业的雏鸟,这样的她他也曾经历过,一心只想做自己想做的,结果换来的永远是自己无法预料的结果,不管有没有后悔,结果己经摆在那里。
“你……你说什么?”她转回布满泪痕的小脸望他,双眼己经哭得红肿不己,错愣地望着他。
他不愿意再看她的泪颜,蓦然起身背对她,“我说,让你自由,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过问。”说完抬脚便走出了病房。
门板一合上,病房内传来了放声痛哭的声音,以及物体落于地板的沉重声。
不用进去看光用听的他都知道是她想追出来,却因麻醉没退尽而摔到了地板上,颀长的身躯轻靠于门板上,一掌还握着门柄的大掌紧紧握着门柄,垂于身侧的另一掌狠狠握紧拳头,浑身上下因为过度的自控内心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着,心脏膨胀式的酸痛他却没办法控制,所以呼吸是抑制的粗喘。
“安姨,小璃……出车祸住院了,您过来一下吧。”他打电话给安琳,简洁地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安琳匆匆赶到圣德医院,在看到她来到医院后,靳司炎才驱车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