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瞒我?”
“哪有……”她小小声否认。
“你的大妈说……”他故意话说一半留一半。
“说、说什么?”她心跳开始没有规律地如雷打鼓,担心着他要是突然求婚了怎么办?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她也没想结婚那么早啦……
“说……我们……”他语气故意慵懒慵懒的拖着尾单,就是不说全一句话。
“我还不想结婚啦!”被他这么拖着急死她了,她索性一下子说出来,免得因为心跳过快而猝死!
“咦?”他故作惊讶,几秒后,他的话听起来满口都是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你这么想跟我结婚啊!”
她小脸瞬间热透,不用看都知道脸红了,听到电话里他在低笑,更觉无地自容,“我以为是你……我才……哎呀,你当我没说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等一下!”他连忙出声,好不容易止住笑,话语却还是带着笑意,“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
“哼。”她小脸一偏。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三天后我就到家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什么?没有!”她气呼呼地说。
“没关系,反正我有录音为凭,你想赖也赖不掉。”
“无赖!”不就是滚个床单,有必要记那么久嘛!
“很晚了,早点休息。”
靳安璃直接不理他,也没挂,随手就扔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关大灯,躺到床上,盖被子,关台灯,看到手机还在亮着,通话继续,她索性翻个身。
直到她这边没有了声响,靳司炎还没有挂断。
虽然没转身看电话挂了没有,但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房间里因此有了微弱的光亮,无法安心睡觉,她又转回身,伸手拿过手机放到耳边。
“你怎么还没挂电话?”
“不想挂。”挂了就感受不到她在身边感觉。
“……”
“睡吧,十点来了。”
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在静谧而黑暗的空间里特有催眠力,躺在床上本来想跟他聊多几句,可是眼皮居然打起了架。
“那你在干嘛……”
“在跟你说话。”
“噢……”眼皮黏了。
听到绵长的呼吸声,靳司炎还是没有挂电话,他边听着她的呼吸声,边工作,也是一种满足。
隔天一早七点,准备起床的靳远东头痛突然加重,伸手轻推了下躺在旁边的安琳。
被他推醒了的安琳听到他痛苦的申银声,蒙胧的脑子瞬间清醒,惺忪的双眼也跟着清明起来,坐起来后侧过身以双手揉着他的太阳穴,“远东,很痛吗?”
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去,快去让心莲泡杯参茶过来,快去……”靳远东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痛苦,脸色变得有些灰白,眼睛闭着也不能缓解一分头痛。
安琳被他一点点在变的脸色吓坏了,急得匆匆披了睡袍就朝门口冲,然后走到靳司南的门前,用力拍打着门板,“大姐!大姐!你醒了吗?大姐?”
还在好眠中的单心莲被突然吵醒,起床气一下子来了,被子一拉盖过头继续睡。
“大姐!大姐!开开门,远东头痛又犯了!好像还痛得很厉害!”
门外的声音继续响,在听到后面那句话后,单心莲马上掀开被子,转头望向门口,冷勾了勾唇,慢条厮理地起床,然后走到门边,拉开门后装作很急的样子,“远东怎么了?”
“大姐,他要我跟你说泡杯参茶,他说头很痛。”
单心莲听了急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要往楼下跑,可是才下了个楼梯,又折了回来,“阿琳,我才想起来那个参茶没有了!”
“没有了?”安琳傻眼,眼睛望向房间的方向,想着靳远东肯定很痛苦,心一横道,“要不我们送远东上医院吧!”
单心莲折回走到她跟前,“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头痛,既然吃药能好就别去医院了,现在的人一进医院就什么病都查出来,一查出来就非要住院不可,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没病都给医院整出病来,我说不吉利点,万一远东一进去后就出不来了呢?”
“这……”安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急得团团转,“那大姐你说怎么办?远东他说头很痛。”
“不如这样吧,我们现在马上换衣服,我去厨房找找有没有落到哪个角落剩下有的,你就出门去买参茶回来,等一下我把地址写给你,你腿脚比我俐索一些,让小陈载你到了地点后,你就跑快点,我因为躺了十年,腿脚不怎么灵便,你看行吗?”
安琳现在一心就想着靳远东能快点缓解头痛根本不会想那么多,所以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转身就回房去换衣服,换好之后跟靳远东说明了下去哪,得到他点头后,她便拿了单心莲给的红纸条匆匆出门。
其实在安琳用力拍打单心莲的门板时,楼下的佣人都听到了,知道老爷头痛又发作了,没过多久便看到安琳急匆匆出门。
房间里,靳远东痛得根本躺不住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脸上的表情有种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用这么痛苦的样子。
单心莲匆匆快步走进房间,看到如此痛苦的他,她心情非常好。
“远东!”她一脸焦急担忧,伸手要扶他,在痛苦着他却依然一手推开她的手。
“不要碰我!”他头痛欲裂地低吼,吼完头更痛了。
“远东,我只是想关心你……”
“不需要,你去关心你想关心的男人吧!”他冷冷拒绝,厌恶地将身躯转向了另一边抱着头。
198 吐了
“远东,为什么你还要旧事重提?我都跟你低头了不是吗?你就不能原谅我?”单心莲的话说得很委屈,心里却巴不得他越痛越好,最好痛得早点出现幻觉,把安琳也当成是她!
“单心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莫风霆那点破事!”靳远东痛得头都要炸了,终于睁开眼转回身要拿手机打电话给安琳,可就在转回身时头部又传来一阵绵长的剧痛,迫得他重新闭上眼,手往床头柜上摸。
单心莲在听到他说的话时,脸色己经青白,见他要摸手机,还差点摸到,伸手将他的手机推掉到地板上,哐啷一声响。
他竟然知道!知道他还装作不知道几十年!
“远东,我帮你捡吧……”
“滚……滚!”好痛……阿琳怎么还不回来!
单心莲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在走出去时顺带将门给用力关上!
靳安璃这时候正好出门,听到好大一声关门声,看到单心莲,“大妈早上好。”
单心莲阴沉着脸色,像是没看到她,转身就进了靳司南的房,并再度将门碰的一声用力关上。
进了房间的单心连,站在床边,将床当成了靳远东,恶狠狠地瞪着,好半晌后,她走近床头柜,自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大包药粉,眼底闪过狠毒。
“靳远东,是你逼我的,从今天开始加大药量,让你生不如死!”
单心莲手里拿着的药粉,是一种慢性毒药,虽然不是急性,但天长日久吃下来会比急性毒药还能要人命。
站在走廊上的靳安璃被吓了好大一跳,水眸来回在靳远东的房门与靳司南的房门上看,然后抬脚下楼,在客厅里没看到周伯,于是转到后花园,看到他正在浇花,于是跑了过去。
“周伯,早!”她双手背于腰后,一蹦蹦到了周伯背后,娇躯微歪,歪着小脑袋笑米米地打招呼。
“小姐早。”一直在专心至致地浇着花的周伯被微惊到,回头微笑着打招呼。
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水管喷头,好奇地打听,“周伯,刚刚我走出房间时,看到大妈很生气地靳爸爸的房间里出来,然后又很生气地进了三哥的房间,他们吵架了吗?”他们吵架怎么也没见妈妈劝架?
“今天早上老爷可能头痛病又犯了,一大早二夫人就去拍了大夫人的门,然后二夫人就匆匆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大夫人可能是想跟老爷说一下话,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周伯粗略说了下,脸上忧心重重,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老爷是什么病,从前也没见他有头痛的毛病,怎么最近犯头痛了。”
看着花浇水的她转头看了眼他,“其实有很多病都隐性的,到发作的时候就会很厉害了,可能靳爸爸就是隐性病发作。”
“小姐,回头二夫人回来,您跟二夫人提一下,还是送去医院检查检查为好,不然是什么病都不知道。”
“嗯,知道了。”
周伯伸手拿回喷水头,微笑着对她道,“行了小姐,浇完了,您进去吃早餐吧。”
“噢。”转身间不自觉得抬起头望了眼靳司炎房间的落地窗,想着三天后他就回来了,藏不住开心之情,回头对周伯笑得甜甜地说,“周伯,大哥说三天后到家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