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刁奕舟没有任何狂喜的样子,脸上却是涌上了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似乎是在斟酌某件事情,头低了下又抬起来,想了想,这次就义无反顾无比准确的,封上了桃珍的唇。
嘴唇相触的一刹那,桃珍有种触电的感觉,只觉得身上仿佛有丝电流倏忽而过,接下来就感觉晕晕的。
实在是他胃里的酒液太多,口腔里都是满满的酒味,包括他的舌,头,都象是在酒液里浸泡过,席卷而来,叩击桃珍牙齿的时候,桃珍感觉自己是在喝酒。
很神奇,她应该觉得恶心的,可那种奇异的感觉盖过了对酒的不适。
她竟然觉得美好。
在他刚袭下来的刹那,她的本能促使她抬起双手,准备用力去推拒他的,可在感受了亲吻的美好之后,她擎在空中的双手,则软绵绵的回落到了床上,被动的去承受这个吻。
这个吻比想象中持续的时间要久。
果然郝美说得是对的,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连舌尖都会跳舞。他会让你的牙齿奏出不一样的乐章,会让电流在身体里四处游走,会让身体里不安分的因子叫嚣着倾巢出动。
当桃珍觉得想要更多的时候,刁奕舟却停止了亲吻,他的呼吸非常的粗重,喷薄在桃珍的耳边,象是一种别样的蛊惑。
他轻轻的在桃珍的耳边唤她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的轻轻呼唤,象是怎么唤也唤不够似的。
桃珍觉得难受,他的呼吸扰得她难受,他带着乞求意味的呼唤更让她难受。
难受得她没有办法好好躺着,她轻轻扭动自己的身体,感觉每动一下都会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快乐涌遍全身。
她的扭动,让刁奕舟的呼吸越发的不受控制,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游离,感官的需求,让他的双手以非常快捷的速度冲向了下面,他迷离的眼神也追随到了硬如钢铁的那里。
他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一手抓自己的裤腰,一手抓桃珍的,只不过刹那的功夫,两人的裤子都唰的拉了下去,桃珍听到了布料哧拉的声音,应该是自己的裤子破掉了。
她恐慌得不能自已。瞬间大脑恢复了清明。
“不可以。”她赶忙伸手去保护自己的禁地。
可是为时已晚,禁地失守了。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一股温热打在了她的下面,她的那里和大腿都感觉到一股粘稠。
桃珍半抬着身子,刁奕舟则垂着头,两人的视线齐齐的涌向了粘稠的那里。
桃珍不知道刁奕舟是何种表情,她自己是茫茫然的,听说过男人时间短的,却从未听说有这么短的,连进都没进去,便缴了械。这算什么,算秒,射吗?
桃珍上身衣服还是完好的,只裤腰以下支离破碎的,她感觉极度的羞耻不堪,可刚才自己是有机会拒绝的,可自己却恬不知耻的接受了男人那么长时间的亲吻。
造成这样的后果,自己也是难辞其咎的。
她分外抗拒刁奕舟的视线,双手使力推拒着他,想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她好整整衣服离开。
可刁奕舟就象个铁塔一样,任她怎么推,却是不动分毫的。
“你,你还是吃药吧,那里,那里,还是不行的,不要勉强。”她羞愤的说着,“我,我帮你的已经足够多......”
若是上次只隐约看了上半身,这次可是看光了的节奏。
桃珍觉得自己的牺牲未免太大了些。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刁奕舟忽然毫无征兆的挺身向前,桃珍受刑般的尖叫了声。
刁奕舟顿了顿,低头吻了吻桃珍哆嗦的唇。
桃珍气得轻咬了他一下:“我太疼了,你出来。”
刁奕舟的身子微微抬起,桃珍吁了口气,可一口气没缓过来,刁奕舟又来了一个挺进的动作。
桃珍死命的掐住了他的胳膊,眼泪不由分说的迸了出来,声音里带着软软的哭腔:“你出来,我疼死了,我疼死了。”
女人娇娇软软的哀求让男人的动作暂时静止了。
刁奕舟轻轻舔了舔桃珍的下巴,眼睛迷蒙着问她:“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桃珍疼得脚尖都蜷起来,但心里也明白,再怎么着,刁奕舟这入口是入对了的。她再次哀求他:“地方虽然对,可是我是第一次,不行的。”
“只要是对的,就好。”刁奕舟干脆以唇封唇,抑住了桃珍后面的哀求,身下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的,桃珍把他的胳膊掐出了血印,他也不为所动。
人虽然是醉了的,但道理却烙在脑海里。刁奕舟无比清楚的知道,女人的第一次,疼疼就过去了,疼是第一关,如果第一关过不去,男人的幸福可就蒙了尘。
秒,射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桃珍无比后悔自己对男人说了“不行”这两个字。
因为刁奕舟为了证实自己,足足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28.第 28 章
凌晨三点, 疲累了几个小时的刁奕舟, 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桃珍很疼, 浑身都疼, 可她却了无睡意。
性是个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词语。
没经历之前, 感觉好奇感觉羞耻。经历了之后,却是一言难尽。
初时疼痛难忍, 那一刻, 桃珍觉得性是最讨厌不过的东西。
可疼痛之后, 带来的却是美妙的快,感。
痛并快乐着。
美好过后,桃珍感受到了浓浓的失落。
她象一条被晒干的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 薄毯下面不着寸缕。
她偏下头, 打量身侧的刁奕舟。
他趴着, 头歪向桃珍这边,双眼紧闭, 没有了白日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整个面部的线条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嘴唇微张一条缝隙, 喷薄着淡淡的呼吸。头发还有微微的湿意,有一缕俏皮的贴在他的额间, 这都是刚才辛苦的汗水造成的结果。
桃珍掀了薄毯, 起身。
身下有湿意涌出, 伴随着痛感, 她不自觉的佝起身子,挪蹭着去了洗手间。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雾喷下,桃珍感觉稍微舒服了点儿。
浴架上全是男人用品,洗发液、沐浴液、洗面奶,还有香皂,桃珍伸出细长的手指,挤了点儿沐浴液,双手匀开,抹上全身。
简单的搓洗干净,桃珍关了花洒,眼睛四下搜寻,浴室门把手上,搭着一条长长的浴巾,桃珍犹豫了几秒,拉过来覆在了身上。
擦拭干净,桃珍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站在床头踟蹰了会儿,衣服都被刁奕舟撕扯得不成样子,想穿出去是不可能了,可这么光着也不是个办法。
桃珍现在想离开。
晨曦时分,桃珍身着宽大的男士衬衣和极其肥大的男士短裤,匆匆忙忙的从刁奕舟的公寓里走出来,寂静的路面上空无一人,只有她哒哒的脚步声,她找到自己的车子,坐上去,开车回家。
车子行到半路,她又拐了个弯,开去了桃珍酒店。
自己这副样子,让父母看见了肯定要问东问西的。早就为她的婚姻大事头疼到不行的母亲,估计不问个底朝天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酒店大堂里,前台小姑娘正头一点一点的坐在那里,倒是一旁站着的保镖,面上还是极其精神。听到门响,保镖非常警醒的转过头,待看到“奇装异服”的桃珍,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感觉老盯着桃珍看不合适,忙又垂下头,仿佛没看到桃珍一般。
桃珍不自在,脚步匆匆的穿过大厅,去乘坐电梯。
她先去办公室,拿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1123。
酒店的好处就在于,每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房间永远是干净如斯的。
她换上了一件睡衣,把刁奕舟的大衬衣和大裤子往椅背上一搭,便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困累疲乏,加上这一晚上的折腾,桃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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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趴在床上的刁奕舟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感觉不太对劲,猛的起身坐起来,先是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表情惊异的看了看杂乱的床铺。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浅浅淡淡的白斑。
他垂下头,两手食指抵着太阳穴,紧皱眉头,眯着眼睛,半晌,双手颓败的放下。裸着身子下床,在床头的椅子上抓了条短裤胡乱的套上,然后到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响了几声,便通了。
“陈同,昨晚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陈同有丝诧异,“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家,就这些。”
“放屁,怎么可能就这些?”刁奕舟声音狂躁的爆了粗口,“草,你是不是给我找了乌七八糟的女人?”
刁奕舟有个特点,除了怕抠耳朵之外,酒喝得太多,会导致断篇。不过他克制力极好,断篇的情况,迄今为止,只出现过两次,包括昨晚的。
也难怪他生气,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可能是疯狂了一夜,而且睡了什么人还不清楚,这让一向自律的刁奕舟怎么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