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虽然自认平日里没有在剧组里招惹过你,但是也没曾想到今天你居然会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
“要是想要不被舆论所扰,日子过得安分一点,最近就不要在我面前故意跳脚。”
“哦,对了,李女士,”以九突然轻笑一声,竟然凑近了李君姮的耳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抱歉,已经被我录在手机上了。”
李君姮有些气愤的暗自咬牙,在她反应过来之后,却也只得愈发羞恼的暗瞪着站在她面前身姿婀娜的那个女人。
众人被她看得,手下的动作,禁不住又是一个哆嗦。
她面色一变,恼怒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她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之后,惊怒的眼神,猛然瞥向了化妆间里看戏的人。
以九的话里虽然没有威胁的意思,但始终却抵不过李君姮自己心底心虚。
“你把话放得这么狠,之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化妆间里这么多人都听着,李女士,难道你也不怕有朝一日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面无波澜的站在李君姮的面前,“也就李女士才会对这些徒劳无功的口舌之争感兴趣。”
以九凉下了眸光,轻笑一声之后,她却并没有示弱。
“你不过就是长了张漂亮的脸,只会到处勾引男人。就算你现在呆在了这剧组,你也顶多就是一只易碎的花瓶,并没什么了不起。”
“你在我的面前,不过一个新人,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李君姮冷下眉目,忍不住出声警告,“我告诉你,程以九!”
李君姮把下巴一扬,内心深处是堆积已久的不满,“怎么?你很不愿意?”
但还没来得及等她细想,李君姮就把脖子一扭,眼角一歪,立时对她怒目而视,“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凭什么不能叫她帮我做事?”
化妆师乍然听以九这么一说,原本坚定下来的脚步,一瞬变得有些迟疑。
然而,她哪里想到,以九竟然抬手一拦,“李女士,你是她的谁?凭什么你就她去,她就得去?”
她抿了抿唇,犹豫一瞬,还是准备去了。
但她偏又明知,眼下这种情况,她根本就不能开口拒绝。
以九身边的化妆师听她这般带着倨傲而又命令式的口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还不快去重新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没看到我现在需要人给我重新打理一下?”李君姮口气不善,“说的就你!”
她一个眼神过去,却是飘向了站在以九身边的化妆师,“你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问罪?哼,当然是要来找你问罪。”李君姮眉眼不屑的说着。
但没想到,李君姮都摔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她的面前。
刚才在片场上的动手,她已经算是给她个教训了。
“李女士,你这话也问得太突然了吧?怎么一下片场,居然就气势汹汹的来到化妆间,呵呵,难道你这是想要找我问罪?”以九的眸色,夹杂着一抹寒光。
他们的目光,诧异的瞥了那边一眼,但等他们收回到李君姮那怒视而来的眼神之后,全都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化妆间里不停忙活的人,因了李君姮这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手上的动作不由齐齐一顿。
李君姮这女人一进来,倒是一句废话也没开口,就直接兴师问罪。
“程以九,你什么意思!”
以九假装没瞧见李君姮这个人,她只是静坐在那儿,闲来无聊,拿起手机,刷起了微博。
等她才上完妆没多久,果然,这找麻烦的又来了。
她挂断电话以后,就面色坦然的走回了化妆间,重新补了一下妆。
电话这端的银狐,自然是不知道以九的想法。
七十万……她怎么突然觉得有点被坑的感觉呢。
以九沉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杰瑞没倒,这任务就一日不完。”银狐邪笑一声,“七十万……哈哈,你最好是争取能早一日将他扳倒,我的希望可始终寄托在你的身上。”
银狐勾了勾唇,似是早就料到以九会有这么一问,“按理来说,这虽然是机密不应该告诉你,但看在你好歹在我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事的份儿上,我还是可以知会知会你。”
“不过,我现在只是很好奇,这一次的任务,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结束的限期?”
以九自然不会拒绝银狐善意的提醒,她应了一声,便低声回他,“你放心,那个男人已经先你一步,对我作出安排了。”
银狐口气微顿,“当然,外出的必要,还是尽量减少的好。我知道你成天忙着拍戏,但这个时候,比起那些身外之物,还是个人的安危更重要。”
“放心吧,总之这段时间,你只要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跟在……咳,权家二少的身边,他们的人应该还是不会威胁不了你。”
银狐眉眼一眯,浑身邪气的摆弄着他修长的指尖。
☆、098 她有了孩子?
坐在权默对面的张总,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忍不住哼笑一声。
“总裁这话表面听起来,似乎还真是不错。”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微眯,暗里的精光,微微打量。
“不过,您虽然年轻有为,但也不能否认掉廖家的华城珠宝早已领先国内大多品牌的事实。”
张总眉眼微扬,停顿一会儿之后,他又沉着面色继续道:“我们NV的珠宝,的确是走的国际路线。只是这种时候,若是我们贸贸然的吞下廖家的市场份额,恐怕NV的珠宝,并不能一下就挤进国内的高端市场。”
“那到时候,若我们的投资款项真要收不回来,银行那边,我怕我们并不好交代。”
尽管有些不满张总眼下的说法,但权默横扫一眼会议室,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再站起来反驳。
他沉下了脸色,抿紧了唇瓣。
满含锐利精光的眼神,在环视过周围一圈儿之后,又重新落在了张总的身上。
“资金在我们的手上,张总别忘了,现在是我们在拿捏别人的命脉。”
他不咸不淡的口气,一字一顿的从他那张绯色的薄唇里吐出。
张总神色一僵,哪怕他现在仍端坐着,但他看他的眼神,始终有几分不自然。
“国内的高端珠宝市场到底该怎么分,呵,你们现在想的也太过简单。不过,我还是可以奉劝你们一句。”权默眸光微顿,冰寒的口气,始终没有半分减缓。
“不要把NV的实力看得太低,也千万别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
“看得太低了,会被人踩。把自己放得太高了,你们会摔下来。”权默敛了敛眉目,继续道:“今天这场会议到此为止,廖家的股份收购权暂时保留,我……另有打算。”
直到权默正式宣布“散会”,会议室里的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快步而出。
安琪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权默的身边,面对那样强烈的冷气压,她吞咽一口唾沫之后,仍旧梗着脖子勉强道:“boss,廖家的人,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您今天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听到安琪的话,权默脚步一顿。
他回身冷睨了安琪几眼,沉声开口,“已经下午六点半,公司早就下了班。”
“对于这种没有诚意的人,你觉得,”权默声音一顿,“我凭什么要见?”
安琪匆匆跟在权默的身后,点了点头,表示应承。
然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仍是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权默从会议室里出来以后,尽管步子迈得很快,但他今天并没有急着回到御榕桩那边的别墅。
毕竟,A市的四大家族,权势盘根错节,若他真要下定决心对付,很多事情,肯定都相当棘手。
哪怕他始终表现得一点儿都不着急,但那终究也只是表面功夫,专门做给外人看的。
他今晚在公司处理公事,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
等他从一大堆文件里面抬头的时候,外面早已星辉夜月,深沉的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凉寒。
话说回来,以九进了在手机软件上预约的中医馆以后,看了里面的装潢,心里面总算是觉得这里还算比较靠谱。
在网上已经挂了号,她就直接去了老中医那儿问诊。
这家医馆,在她以前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她还来过几次。
这次身体的反常,她又再一次习惯性地来到了这里。
只是今天,往常给她问诊的那位老先生似乎不在,这里的负责人,很体贴的又给她安排了另外一位。
她一坐下来,那老中医就老神在在的开始在那儿给她把脉。
半晌,老中医晃了晃脑,浑浊的眼神,突然瞪大,上上下下的把她瞧了一眼。
随即,只见他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拿出了一张单子,大手一挥,就要在上面开始比划。
看了他半天,以九也没见到如同以往的望闻问切。
她努力压下心底的疑惑,忍不住出声,“老先生,你能告诉我,我最近身子到底是怎么了吗?”
“最近我总感觉有点气血不足,头晕,甚至有时候会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