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又西记得她回应贝勒的是瞠目结舌。
张幼林和褚姚的爱情动作片演起来没完没了,先前看的带劲的人在画面重复了两遍以上时就失去了兴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贝勒就马闯一事宽了宽麻又西的心,虽然知道她压根儿就不会有所担忧。之后就去忙了,没说忙什么,就说麻又西不能参与。
麻又西也不是很想跟着去,还不如跟窦庄、七月斗地主呢, 还能聊会儿八卦。
“对儿枪。”麻又西甩出两张A。
窦庄:“不走。”
“对2。”七月把俩二搁桌上。
“我被那杀马特折磨的时候恨死马闯了,就想一刀把他给捅了,但现在……”麻又西看了眼自己的牌,抿抿唇,“不出。”
窦庄笑了笑:“现在又觉得他可怜了吗?”
七月甩了个顺子, “如果你知道马闯这些年都做过什么就不会可怜他了。”
“炸。”麻又西扔桌上四张K,“可怜说不上,就是老觉得他不该是这种结局。”
“操!我就说怎么一个老K都没有!都特么跑你那儿去了!”窦庄噘嘴。
麻又西瞥了他一眼:“咱俩是不是一头的?你这上完厕所就翻脸的毛病什么时候长起来的?刚才憋的跟个傻逼一样,出了门就叫嫂子,合着糊弄我呢?”
窦庄两枚小缝眼挤咕了两下,呲牙笑了:“嫂子你这话说的,要是我四哥听见了,说咱俩串通一气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准得把咱俩关禁闭。”
“你是不是小看你四哥的智商了?”麻又西接着瞥他。
窦庄赶紧摆手,“我哪敢!”
“不敢就动动你的倭瓜脑袋,使劲琢磨琢磨贝勒怎么可能不知道咱俩的小动作,他不管不过是宠爱我,你懂不懂?宠爱我。”麻又西说这话的时候可得意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表情,可讨厌了。
窦庄现在惹不起她,除非脑子特别不好使的时候呛一两句,除开这种时候万万不敢得罪她,这小娘们锱铢必较,有仇必报,在西部豪迈又不拘小节的风土人情中,显得‘独树一帜’。
七月把牌往桌上一扔:“你俩一吵起来就止不住了,五把牌,就没一把玩完了的。”
麻又西拢了拢牌:“都是窦庄,老惹我生气,再来再来。”
“不来了,我出去抽根烟。”七月说着话站起了身。
麻又西听到抽烟,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跟上了他:“我也抽。”
七月听到这话一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你要害死我?!”
“我就抽一口,你点着给我抽一口就行了,我保证就一口。”麻又西双手合十,给七月作揖。
七月也给她作揖,顿时画面就变得有点滑稽,跟拜堂一样。
窦庄把牌收好揣兜儿里,走过来,“你抽一口,我们就得挨一枪,大姐,大嫂,大妈,大祖宗,要是我们俩伺候你伺候的不好,你就去找你的小分队玩一会儿,放过我们行不行?”
麻又西不高兴了:“轰我是不是?”
“不是轰你,你回忆回忆,哪回跟你一块玩儿,我们不是死的特别惨?不说远了,就说养殖基地那回,你知道四哥怎么治我们来着吗?”窦庄都不想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心酸泪。
说起上回养殖基地的事儿……“咱们再去一趟吧!带上简稚!”
七月在听到窦庄提起养殖基地时就瞪了他一眼,跟麻又西待久了,已经能摸到她的脑回路了,虽然细枝末节有出入,但大方向错不了,以致于他不用想就知道麻又西肯定会提出再去一趟,“你先去找简稚吧,找到我俩就去。”
麻又西也没多想,越过他推门走了,去找简稚了。
简稚在喝酒,在‘午夜玫瑰’地下正对的酒吧,一边儿喝一边儿抽烟。
麻又西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烟拿了过来,使劲抽了一口,一口就皱了眉,倒不觉得呛,就是味儿不好闻,直犯恶心。
她吐了两口,拉着简稚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眼前,凑近他的嘴。
简稚马上屏住了呼吸,双眼变得复杂,连心跳都接收了大脑的指令暂停了两秒,就在他以为会发生什么时,麻又西说:“你倒是受得了这个味儿。”
简稚眉头高耸,拂掉了麻又西的手:“贝勒抽得比我凶,也没见你嫌弃过他。”
“贝勒的个人卫生一直是你们当中最好的,不对,应该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的,我检查过,我有发言权。”麻又西笑嘻嘻的。
简稚望向眼前那杯明黄色液体,自顾自一般的说:“人出生的时候都哭,不是高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来,学会控制情绪了,不在人前哭了,改为在黑暗中细数悲伤,清点绝望。再后来,人后也不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麻又西一度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直到最后一句,才后知后觉的回:“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没了眼泪吧?”
“是没了希望。”
麻又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我知道一个治疗精神方面疾病的医生,心理方面也是一把好手,我把他介绍给你吧?”
简稚攥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转过身来,瞳孔里隐约有泪光闪现,“你知道邸恩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呢?你怎么能?!”
麻又西满脸不耐烦的把手抽回来:“是他离开我。”
简稚端起酒杯,用力摔碎在墙面上,把麻又西箍在吧台边沿,捏着她的下巴:“邸恩这辈子只爱过你这么一个女人,你呢!才多久就爱上了……”
麻又西动了动脖子,简单出掌落在简稚的胸膛,一个转身手撑着边沿,高抬左腿,将他踹翻在地,踹的他重咳了两口。
“你在为他打抱不平之前先去搜索引擎上搜搜,斯诺克女皇为了一个击剑爱好者都做过些什么,再去问问邸恩,当年对我又做过些什么。”麻又西一点也不想提起过去,不想提起那些年她受到的伤害。
简稚冷笑了两声:“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你可笑吗?不管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你现在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了?是不是?”
麻又西也笑了,突然觉得自己浪费时间在这儿听他这一通毫无道理的兴师问罪好生吃饱了撑的,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所以你的逻辑就是,我得等他到死,是吗?”
“不用等那么久,但至少得等到他跟你解释,解释他是为什么会离开……”
“那你说,这个不用等那么久,是多久!啊?是多久?”
“……”
良久。麻又西从吧台椅上下来,越过简稚,在下楼前,回过头来,又说:“真正让我心寒的,不是他选择隐瞒我,选择离开我,而是我不值得他一句实话。”
……
“作为她的女人,我对他一无所知,他不告诉我,我亦不问,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久,久到我觉得,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够了。”
……
“他从哪里来,他要往哪里去,都无所谓,只要他在身侧给我留一个位置,只要有这么一个位置,天涯海角,我麻又西绝不叫苦。”
……
“可是他抛下我了,人间蒸发了。”
……
“我从来没有对人承认过我爱邸恩,但现在我告诉你,我爱过他,深爱过。”爱到为了他,曾准备退役。
简稚听到这话,神色微动,缓缓抬头看着她,“那你现在……”
“现在,我爱贝勒。”
从酒吧下来,麻又西又碰上了窦庄和七月,她一下儿就笑了,也没管他俩一脸的惶恐,走过去,一手够一个脖子,“咱们家这么大我随便走走都能碰上你俩,你们说,这是不是缘分?”
窦庄脸上黑一阵红一阵的,明明已经计算好了时间,怎么还是碰上了呢?“那什么,嫂子啊,你去找四哥玩儿,医生说四哥从他那儿离开之后就去了台球厅,应该是在打台球,你过去正好可以跟他切磋切磋。”
“你四哥只有晚上好玩儿。”麻又西随口道。
窦庄:“……”
七月:“……”
窦庄好心提醒了麻又西一下:“四哥不太喜欢女人总提这方面内容,虽然他很喜欢你,但你也得悠着点,别哪天把这点喜欢消磨干净了。”
麻又西不听这一套,但却领他这份儿情:“没事儿,你们四哥可喜欢我了,喜欢的不得了,一时半会儿消磨不完。”
七月:“……”
窦庄按住抽搐的眼角:“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不信?不信我给你们试试。”说着,麻又西就揽着俩人奔了台球厅。
台球厅里,贝勒后腰倚着椅背,左手抓着球杆,右手撑在桌案上,看见三人的时候皱了皱眉,表情特别奇怪,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麻又西含笑走向他,在靠近他的时候,从他臂弯里钻进去,搂住他的腰,闭眼使劲闻了闻他身上淡淡的蓝莓香,嗯,洗衣液是蓝莓味儿的,他不过敏了?“你不过敏了?”
“谁让你喜欢。”
麻又西心里美,缓缓抬起头,看着贝勒的脸,神色有些郑重:“四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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