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兔子是自己杀吗?”麻又西问。
老爷爷慈眉善目的看向她:“咱们不杀,有屠宰场专门负责这块。”
窦庄听见麻又西这问题倒是笑了:“你刚才拿枪时可不是这态度,怎么?见着活物了,于心不忍了?”
麻又西瞥了他一眼:“别把我的心想的太大,我不吃也会有别人来吃,刚才只是好奇问一下。”
“你这句话,四哥也说过。”七月说。
麻又西弯了弯唇角。
窦庄问她:“你知道四哥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话吗?”
麻又西脱口而出:“应该是在某个女人说兔兔好可爱、吃兔兔好残忍之后说的。”
窦庄和七月伸手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麻又西得意的扬了扬眉。
她在来时看到门口有稀疏几个野兔贩子,连皮带肉的、只有皮的,只有肉的挂价均低过了人工獭兔,却仍是无人问津,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人工饲养完全满足了人对兔肉和兔毛制品的需求,如此也就没人去惦记那珍惜兔种了。这帮不法之徒偷猎的生财之道也算是堵死了一条。
几人说着话又往里走了走,跟自然亲近了亲近,之后回到园子里,屠宰场正好送来两只
肉质上乘的兔子,还附送了两包祖传香料。
麻又西自告奋勇的帮老夫妻干活,窦庄偷懒,拉着简稚说有正经事要谈,七月人比较实在,一直帮麻又西打下手。
天渐黑之后,全兔宴算是成了。
“干杯!”
酒过三巡,四个人都有些醉意了,窦庄拿着两根筷子撑着太阳穴才没让脑袋掉下去,他问麻又西:“你怎么不找四哥了?往常不是三句话不离吗?”
麻又西打了个酒嗝,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我也给他放半天假。”
窦庄笑出了声,笑了没两下就胃里一阵恶心,晃晃悠悠的到不远处一颗树边上,抱着树哇哇吐。
麻又西笑他,然后戳了戳身侧的简稚:“窦庄喝醉了抱着大树,猜个动物。”
简稚艰难的撑开眼皮,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指着那棵大树:“吐!”
麻又西热烈的鼓了鼓掌,然后一巴掌糊上简稚的左脸:“棒!five!”
简稚捂着脸,蒙着圈:“突然脸好疼。”
七月一直没说话,他以为他只要静坐不动就能加快肝脏功能的解酒工作,但好像不怎么管用,也去抱着树吐了。
麻又西又问简稚:“七月也喝醉了,也抱着大树,打一动物。”
简稚还没从莫名的脸疼中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回她:“也吐……”说完就吐了。
麻又西咯咯咯地笑起来,正要再跟他击个掌的时候,老奶奶走了过来,给了她两瓶水:“酒烧身,喝点水涮涮胃。”
“涮涮……涮羊肉……”麻又西嘟哝了一句,之后忙不迭的摆手:“不要涮了……我真的吃不了了……”
“水,让你喝水,你们一人一瓶。”老奶奶耐心跟她说。
麻又西看向另外三个醉鬼,他们手里一人拿一瓶,瓶里的水不多了,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呲出大白牙:“他们尿的好少……一定是肾亏……”
窦庄听见他的话不高兴了,扑过来去抢麻又西的瓶子:“你这瓶是我尿的!”
麻又西推开他,举起手来,“我的!”
“我的!”窦庄又去抢。
麻又西再次推开他,“我想到了!”说完话跌跌撞撞的走向几人,把他们手里的瓶子抢了过来,走到三米外,摆了一排,说:“肾好的,尿的多、尿的远,肾亏的,尿的少、尿的近。”
她说完话就把裤子脱了,指着自己胯.下的玩意儿,冲他们得意:“牛逼不?”
七月和简稚看到麻又西胯.下巨物瞪大了眼,纷纷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窦庄不服气,走过去就要脱裤子,好在及时赶来的贝勒挡在了麻又西面前。
麻又西眼前突然黑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瞎了……”
贝勒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一圈,让她背对着窦庄三人,然后蹲下来给她把裤子穿好了,谁知道刚穿好她就又脱了,非要给他们演示演示他射的有多远。
“站好了!”贝勒动了怒。
麻又西哭的更大声了,“不好了……四哥不要我了……”
“……”
贝勒突破万难给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老夫妻这时候走过来,问他:“他们三个……”
贝勒瞥了眼不远处的牛圈:“把他们关牛圈里,记得找根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老夫妻领了圣旨,去照办了。
麻又西听见‘牛’这个字,在贝勒怀里折腾起来,“我要喝奶……”
贝勒按着她两只手,却忘了她还有两只脚,她伸着脚丫施展高难度动作撩开他的上衣,然后把脑袋伸了进去。
☆、第42章 |禾尔
在麻又西探着脑袋从他上衣下摆探进去的那一刻,贝勒以为他会很紧张,但没有,他很平和,甚至在麻又西舔了半天舔不到肉的时候,冷静的说:“它叫束胸绷带。”
麻又西晕晕乎乎,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没去听贝勒说了什么,仍是叫嚷着要喝奶。
贝勒带她回到‘午夜玫瑰’,把她搁床上,喂了两颗解酒糖,给她顺凌乱在额前的发丝时被她攥住了手,听着她呢喃,“你不能离开我。”
他坐下来,握紧了她的手,“嗯。”
束胸绷带用了三个月了,起初他还想不通,为什么女人带着这么一对铅一样重的球,还能行如风坐如树,当他忍着疼痛在所有人面前神情自若的时候,明白了,有些痛,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麻又西被书得绑架的那天,贝勒循着博士的人到了凤凰大厦顶层的科技馆,还没找到人,他就在一种不可抗力中晕了过去。致他晕厥的人似乎对他格外的熟悉,清楚他的每一步行动,让他措手不及。
再醒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四面都是白墙的偌大空间里,整个空间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女人,邸恩唯一带给他见过的女人——麻又西。
他站起来走向她,却发现自己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向下拖着身子,他低头一看,是一对女人的胸,而且是无论罩杯、胸型还是手感都相当棒的一对胸。面对这个现象,当时的他能想到的只有伽马射线。
他怀疑有人拿他做实验,就没顾麻又西,撤了床单裹上了胸,出门去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结果一无所获。返回空白房间,他发现多了一个人,本能的抄起一个不起眼的摆件丢过去,致他绊倒。他趁机走向麻又西,麻又西没等他到身边就晕倒在了墙根。
他转而走向绊倒的人,想通过他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他咽了气。他皱起眉,没敢多待,抱起麻又西,把她送回了家。
到她家,他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他醒来时只有他跟麻又西,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女人跟他一样身体发生了变化?
想着他开始着手脱她的衣服,脱到一半,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点恶,而且对方还是好兄弟的女人,就收了手,准备走了。刚走出两步,又觉得衣服脱一半她醒来会受惊吓,就偏着头给她换了搁在床边的睡衣。
回到临时歇脚的修车厂,窦庄追问有没有什么收获,贝勒难以启齿他的情况,就说碰到了一个斯诺克球手,顺便让他查查这个斯诺克球手为什么会出现在博士的所在地,然后就查到了她被她前男友绑架,过程中又被二次绑架的事情经过。
第二天,麻又西找上门的时候,贝勒在凤凰大厦的科技馆,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对方太谨慎,什么都没留下。
他把狼藉一地的烦躁收拾好,回了修车厂。在路上,他碰上了被围堵、被追尾的麻又西,又顺手把她给救了。
修车厂内,窦庄跟她解释事情经过的时候,贝勒一直在楼上看着她,总觉得她与之前再见有些不同,但他作为一个从不在女人身上过多注目的男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不同。
后来,麻又西听到了什么她接受不了的话,一怒一下,扔了个茶杯上来,那力道和手法,让他震惊,所以他在她上楼找他的时候,逼她出了手,试了试她的身手。
这一试,就让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心生了怀疑,所以在她提出要跟他们一道的时候,没有马上拒绝,当然,也没有马上答应,因为她有个条件,帮她绑架书得。
贝勒拒绝了她,以为他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去了。
虽然明面上拒绝了她,但他还是默许了窦庄帮她查对方的所在地,他当时以为她这样的身手、这样的头脑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他也不是那么操心女人的人,就没再上心。
一直到她发来hkp7的图片,他觉出不妙,带着窦庄紧赶慢赶都没赶上救她。
当天,斯诺克球手麻又西爆炸身亡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遍大街小巷,他鬼使神差的到中心河转了一圈,然后就被他发现了河对面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盯着他的侧脸。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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