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摆摆手,说,我没事,你放心吧,再多来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这样的人,我一个人打七八个都不在话下。就是刚刚跟苏爽拼酒,这会儿头有点儿晕。
方与从地上捡起我的手机,手机被宫胖子摔在了地上,屏幕裂了。方与说,一会儿看能不能找个地方修一下吧,你明天还要出差,没有手机是不行的。咦,苏爽那小子呢……
“方与,小心……”我一个“心”字刚脱口而出,就见苏爽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只砖头,朝着方与的脑袋夯了过来,一砖头砸在了方与的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方与一个趔趄,腿脚不稳朝前走了三步,趴在了地上。
苏爽手里拿着砖块,顿时呆了。瓮声瓮气地说,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疯了。
我说,苏爽,你混蛋!
说完之后,我弯下身子,跪在方与身旁,捧着他的脑袋,边哭边喊,方与,方与,你怎样?
苏爽丢下砖块,大踏步跑过来,蹲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说着,林溪,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狗改不了吃屎,坏人终究是坏人。苏爽从一开始就像一个地痞流氓,如今这般,更是与流氓无二,我之所以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是因为受到了苏拉拉的影响,苏拉拉觉得他是好人,谁知道,他终究不是好人。
我没时间理会他,伸手摸了一下方与的脑袋,我的手潮湿一片,我抽出手,手上全是血。而苏爽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嘶吼着:苏爽,你还愣着干嘛,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69 手术
苏爽迷离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在兜里摸了半天竟然什么也没有摸到,紧接着侧身呕吐了起来。我顾不得管他,拿起手机拨通了120,幸好只是屏裂了手机还能使用。等接线员接通,我急忙说,你好,我现在在市河路133号甲子弄里,我这边有一个人受伤昏迷,请安排一辆救护车……哦,不,两辆,谢谢。
我挂掉电话,看着趴在地上的方与不知所措,我在心里恨透了苏爽,但此刻却没有任何办法,苏爽这个时候也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辆救护车同时赶来,下来几个人,将方与和苏爽分别抬到了两辆救护车上,我跟着方与的车,很快到了医院。方与和苏爽被抬进了急诊室,我则被安排去缴纳费用。等我出来之后,值班医生叫住我,问我大致的情况,我说,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晚间在一起喝了酒,发生了肢体碰撞。
医生点了点头,说,那个醉酒的打了醒酒针,马上会直接安排过去输液,没有什么事情。另外一个严重了一些,可能要缝针,但也没有大碍,今天先做伤口缝针处理,安排住院,等明天再仔细检查吧。
我点点头,遵照医生的意思,医生让我签字的时候问我和患者什么关系,最后告诉我,除了患者自己之外,只有患者合法的妻子或者直系亲属才能签字。我不能签字,只能等着方与醒过来。医生做了止血处理则离开了急诊病房。
我坐在方与的身边,看着方与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一阵心疼。我心里清楚得很,因为我才拖累了他受伤,我抓着方与的手,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方与的手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看见了我,说,小溪,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我赶紧擦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说,方与,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我随手按了一下呼叫器,呼叫了医生,报告了方与醒来的情况。医生进了病房,告知了方与情况,并让方与签订了《手术同意书》,很快,方与被推进了手术室。我趁着这中间的工夫,赶紧跑到急诊输液区,看见苏爽正歪着脑袋坐在那儿。我坐在他旁边推了他一把,说,苏爽,你醒醒。
苏爽慢悠悠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梦呓似的说,呃,别闹……林溪,你怎么在我家里。
我说,你仔细看看这是你家么。
苏爽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惊愕地说,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我明明记得我喝多了酒回家了,天哪,我不会是断片了吧。
我厉声说,苏爽,你就别装了,你难道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么,宫胖子是谁叫来的,你别和我装糊涂说不知道。
苏爽羞愧地低下了头,说,宫胖子确实是我叫来的,我想让她找人吓唬方与,后来,我觉得方与这哥们儿挺不错的,然后就出去找了他们让他们离开,再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断片了……咦,方与呢,他没喝多吧。
我不知道苏爽是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我指了指手术室的门,说,你一砖头砸在方与的后脑勺上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苏爽嘴巴张大,半天才合上,说,我,我真不知道。你是说方与那哥们儿……
苏爽说到这儿,忽然将手上的输液针扯了下来,一边摇摇晃晃往手术室门口走,一边说,我看看去。
我紧跟着苏爽到了手术室门口,恰好手术室门开了,一前一后两个护士将方与往病房推,手术医生看见我,扯掉了口罩对我说,病人创口缝合了八针,从CT上看除了软组织受伤,并没有伤到颅骨。病人昏迷一个小时有可能是醉酒的因素,具体等明天做深度CT和核磁共振检查吧。
我和医生道了谢,向病房里走去,值班护士给方与输了液,告诉我因为给方与用了麻药三个小时内别让他睡着,就离开了。
我抓着方与的手,摇醒了他,方与半睁着眼睛,冲我说了句,我没事了,放心吧。
苏爽走到床前,说,方与,这事儿都怪我,我喝多了酒,若不是林溪告诉我说我拍了你一砖头,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说实在的,我确实是妒忌你,看到林溪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恨得牙痒痒。
接着苏爽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我离开苏爽家的时候,苏爽心里越想越难受,于是给宫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起宫胖子,她本来也是公司里的股东之一,因为我上次离职时候说的话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正好是公司Boss想借此机会踢宫胖子出局,宫胖子没有正式的股权协议,所以离开公司的时候相当于偷鸡不成蚀把米打掉牙往肚里咽,便对我恨之入骨。当然这些事情苏爽并不是十分清楚。
苏爽在公司的时候和宫胖子的关系还算不错,加上宫胖子本来就很给他面子,于是苏爽让宫胖子带人恐吓一下方与,于是就设了这个局。
这宫胖子是何许人也?其虽然本来在公司里任职主管,但她的哥哥却是做地下赌场的,养了一批马仔,只听得苏爽说让她帮忙带几个兄弟吓唬一下我的朋友,这宫胖子立刻就答应了。于是就出现了晚上的一幕。
吹完一瓶酒之后的苏爽看到方与对我挺好,心里一阵泄气,就打消了恐吓方与的念头,急匆匆地出去和宫胖子打了招呼,逆料宫胖子不同意了,苏爽不悦,横加阻拦的时候动了手,结果被几个人揍了一顿,直到方与出现才替他解了围。
等宫胖子一伙人离开之后,苏爽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错了,酒精催使的他意识开始混乱,那一刻,他只觉得他特别想和方与一较高下,结果就发生了晚上的拍砖事件。
方与说,行了哥们儿,你要是清醒的话,一定不会拍我一砖,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一个坏人。
苏爽讪讪地笑着,说,方与,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放心吧,所有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由我来负责,另外,我宣布,我退出对林溪的追求,我把她让给你了。
☆、70 重逢
我一脚踩在苏爽的脚上,白了他一眼说,你宣布有用么,什么叫你把我让出去了,方与,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了…… 说到这儿,我感到脸上一阵烧灼感,竟不敢再看方与。方与倒是脸皮死厚死厚的,笑着说,哥们儿你这一砖砸的值了,小溪她总算是我女朋友了,嘿嘿。
我鼓着腮帮,狠狠地瞪了方与一眼,说,多嘴多舌,看来砸的你还不重!
到了下半夜,已经过了术的三个小时,在方与和苏爽的催促下,我离开医院。我要在上午赶往北京参加一个重要展会,我在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苏爽必须要全程陪护着方与,并且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把所有的话交代完毕,我匆忙回家,洗漱一番,天已经亮了,我拉着旅行箱又匆忙坐车赶去了虹桥机场,在候机室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登上了去北京的早班机。
我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抵达北京。我忽然想起了张小盒,正如张小盒所说,当经常往返于各个地方之后,习惯了飞机上飞来飞去的日子,慢慢地就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张小盒怎样了呢?我才发现她是我生命里的过客,自上次一别,我再也没有问过她后来的情况,她说过,她的男友可能会被保释,也许现在两个人十分甜蜜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下了飞机,我顾不得想这些,赶紧赶往公司北京分部报到,领了任务,准备第二天之后为期一周的会展工作。下午工作的间隙,我给苏爽打了电话,问方与的情况,苏爽说,方与他睡着了。放心吧林溪,方与这哥们儿健壮的像一头牛一样,结实着呢,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回来之后,我保证还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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