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胡兰英,安妮也是面如土色。她们来势汹汹,此时却是底气不足,僵立在那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沈家柔和易玲珑更是暗呼不妙,她们俩原想助着安家母女共同踩踏温心,没想到反倒把自己搭进来了,共同趟这浑水,悔之不迭。当即,她们俩便相互打了个眼色,想悄悄地退出去。
“沈小姐,易小姐!”温心及时喊住想开溜的两女,不愠不怒地道:“方才我听你们俩说什么是安夫人养大了我,还说我为了霸占这个家连家里唯一的血脉三少爷都要往外赶!这话我十分不解,想要请教!”
随着温心优雅又不失威严的询问,众人的目光随即集中了沈家柔和易玲珑的身上,这让她们俩悄悄挪动的双脚又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安家母女俩灰头土脸,沈家柔和易玲珑自然也光彩不到哪里去,她们俩满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赶紧跟安家母女俩撇清关系。偏偏温心就是不肯放过她们俩!也不见她用多么激烈的言辞,只需三言两语,就将她们俩轻轻松松地又扯了回到泥潭里
沈家柔低着头,装聋作哑。易玲珑却是对温心一肚子的怨气,她恨恨地盯着她,不服气地哼道:“我就是这么说了,怎么了!难道还冤枉你不成!你就是这么自私又混帐的贱人,偏偏还在人前装着圣母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原本,易玲珑最喜欢拿着温心和易凌风的过去说事,不过自打上次陷入“是不是亲自试过”的纠纷之后,她受尽嘲笑,还连累得哥哥被人质疑“床上能力”,从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提那方面的话题了。所以,现在她又拿着温心的身世说事。反正把事情揭露开,有麻烦的是安家人,丢的是温心的脸,她又损失不了什么。
就算沈家柔不停地拽她的衣袖,她也装作没明白过来,置之不理。
温心当然知道易玲珑的心思,她微微一笑,半分不见羞恼,声音清脆若银铃,神态落落大方,优雅从容:“易小姐年纪轻轻怎么就如此糊涂呢!我是温家的人,爷爷给我留下了可观的遗产,难道我还需要仰别人的鼻息过日子吗?虽然我自幼丧母,但我的爸爸在世啊,怎么还要我感激胡阿姨的养育之恩,这简直是太荒唐了吧!还有,我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三少爷变成这个家的血脉了?拜托,安健和安妮都是胡阿姨改嫁时带过来的继女和继子,易小姐你是从月球上移民过来的吗?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清楚!”
当初,温雅病逝之时,温心已经十岁了。胡兰英随即带着九岁的女儿安妮和七岁的儿子安健嫁进来,对外宣称是安德森的继女和继子。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安德森肯接纳这一子一女,无疑他们都是他的血脉。而胡兰英也是安德森养的外室,等他的正妻过世之后,索性都接到了家里。
可是,越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温心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她就是“天真”地认为安家姐弟是安德森的继女和继子,跟安德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正是她这份“天真无邪”竟然将易玲珑和胡兰英堵得哑口无言。
这就像是她状告安妮诽谤,假如安妮请律师辩护无罪,那么就等于承认他们安家人欺凌剥削温心,如果不申辩就等于默认罪行,就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不讨好。
“易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搅合别人的家务事不太合适吧!”温心看着易玲珑,神色变得冷峻了一些:“今晚的派对,我不记得邀请过易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此言一出,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易玲珑更加被动慌乱。她悻悻地哼道:“这个家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难道我进来还需要你的恩准吗?简直是笑话!”
“当然这个家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温心十分诧异地看着易玲珑,“你说除我之外,还有谁能说了算?”
“你……”易玲珑气结,偏偏又无法反驳。安德森被关押,安妮和安健不过是“拖油瓶”,唯一的当家主母胡兰英偏偏又是“祸妻”加“愚母”,用排除法一一排除之后,这个家还真只有温心说了算。
“真是猖狂!”胡兰英忍不住大叫:“温心,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也是你的长辈!难道我邀请安妮的朋友过来参加晚宴不行吗?”
这话算是替易玲珑解围了!
“胡阿姨,虽然这是温家,可你毕竟是我的长辈,所以我还是很尊重你的!”温心看着气急败坏的胡兰英,缓缓地接道:“不过,家里一片乌烟瘴气,安妮诽谤我的官司也快开庭了,再加上今晚的投毒事件,必须得整顿家风!赵管家辞退不用,明天我会另行指派人手顶替他的职位,胡阿姨,你说这样处理可以吗?”
*
温心决意清理门户,重整家风。她虽然跟胡兰英打商量,但丝毫都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当着众宾客的面,温心果断地开除了赵管家。这个在温家作福作威十几年之久的奸佞小人,终于被温心赶出家门。
众宾客十分佩服温心的雷霆手段,果然不愧为温家的继承人,很有魄力和能力。
晚宴终于完美落幕,送走了众位宾客之后,温心对身边那个牛皮糖般粘着她不放的男人,说:“哎,不早了!”
楚奕辰双臂紧箍着她的纤腰,魅眸邪肆地觑着她,嗓音低哑地撩拨着她:“嗯?这是在催促老公陪你上床!”
“……”完了,这家伙又不可救药地精虫上脑了!温心犹豫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把他撵出去。
“小妖精,你是越来越能耐!整起人来毫不含糊!”楚奕辰对温心很是佩服,亲昵地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戏谑道:“将来不会拿这手来糊弄你老公吧!”
温心被他摩挲得发痒,心就柔柔地软下去。罢了,也许排卵期并不是那么准确呢!为了保险起见,再多“种”一晚,成功的机率更高些。于是,她便腻进他的怀里,小猫般蹭着他遒劲结实的胸膛,吃吃地笑着:“我的厉害之处只施展出一二,你要害怕就赶紧躲得远远的,缴枪不杀!”
“小东西,还怕你不成!”楚奕辰垂首看着怀里媚态横生的小妞儿,哪里还把持得住。他将她拦腰抱起来,邪魅地道:“只管拿出你的全部能耐,老公我奉陪到底!”
*
温心终于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什么意思了!
就因为她昨晚的一念之仁,结果害得她被楚奕辰那只禽兽给折腾得半死,好不容易等到他尽性,她又再三求饶之后,他才开恩让她睡一会儿。
这一睡,她就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睁开眼睛,卧室里光线幽暗,一时间搞不清时间。她敲敲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儿还很多……天呐!当她的目光定格在墙壁上挂的那只钟表上面时,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呃,”身体的酸疼让她差点儿又跌回去。昨晚被楚奕辰糟踏得太狠,她浑身像被碾过千百遍,骨头都酥了。
回顾室内,慢慢地她的神情沉寂下来——这是她从前的闺房!
离开多久了?久到恍若隔世!再看这间卧室,竟然让她生出恍惚感。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
忽然,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再一思量,顿时明白过来了——一定是楚奕辰干的!
卧室里,所有关于易凌风的东西都没有了!肯定是被楚奕辰这个醋坛子给扔了!
不知为什么,原本阴郁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照亮,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柔柔的笑痕。毕竟,她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
洗漱完毕之后,温心推门走出来,就看到冷奕早就恭候在那里,并且为她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其实,温心也时刻提防着安家人,怕他们使坏下毒,因此坚决不敢吃家里的东西。她自备点心和瓶装水,以备不时之需,一日三餐她打算去公司里吃的。
没想到冷奕竟然为她准备好了早餐,肯定是楚奕辰吩咐的。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温心惊奇地问道。“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出门!”
眼前的年轻人,安静得像条影子,时时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他又仿佛无处不在。
“我一直都在这里!”冷奕淡淡地答道。“你起床的时候我听到动静了!”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噌”温心的脸颊顿时火烧般窜红。他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连她何时起床都瞒不过他的耳朵,那么昨晚……她跟楚奕辰大战三百回合的经过岂不是也被这个小子了若指掌?
☆、65爱情探戈
冷奕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该多话的时候绝不多话,而且没有任何好奇心,更不喜欢八卦。
所以,在温心羞得满脸绯红,连头都不敢抬的时候,他很识趣地转身离开,并且体贴地为她关上房门,让她能安安静静地用餐。
许久,温心脸上的热度才慢慢退去。
她坐下来,很淡定地拿起筷子。早餐非常丰盛,不知道这是楚奕辰授意还是冷奕专门研究过她的喜好,总之完全符合她的口味。饭菜还冒着热气,这很不容易做到。因为这些饭菜并非在温家做的,而是从外面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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